烏魯木齊。
烏魯木齊,意爲“優美的牧場”。地處西域的中心偏北,天山山脈中段北麓,準噶爾盆地南緣,東南部與吐魯番地區交界。
烏魯木齊地勢起伏懸殊,山地面積廣大。三面環山,北部平原開闊,東部有博達山、喀拉塔格山、東山;西部有喀拉紮山、西山;南部有天格爾山。
8月18日,文清、月牙兒率10萬5千大軍會師,離烏魯木齊以南不足百裏紮下連營。
大營中,文清帥帳。
“可算是會師了!”張飛嚷嚷道。
“是啊,這一趟跑下來,跟東北到西夏的距離差不多了——”劉志哙感慨道。
“我們正黑旗一身重甲才累呢,還沒撈到多少仗打,早知道我就要求到北路,跟着小叔走了。”常茂抱怨道,這次作爲東北八旗的第一主力,正黑旗在前面幾戰中,确實是沒有顯現出來,出彩的機會不多,關鍵是他們第二路軍的南路,隻打了一仗,總共才損失了不到1000人,這仗打的确實是太輕松了點。
“行了,能讓将士少流血,就少流血,你們南路的仗打的,比我們北路打得有藝術!”嶽雲鵬及時安慰道。
“嗯,雖然累點,但好在兩面的損失都不大。”裴元慶有些欣慰說道。
“咱們是跑了一個來回,某些人卻半路就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挺清閑——”多睿铎微笑看看尤俊達。
雖說進入西域之前,文清差點拿尤俊達立威,但那時大戰未起,并不知道進展會不會順利,所以文清才要嚴明紀律,現在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西域八成的領土都踩在腳下,就剩眼前烏魯木齊這一座孤城,1萬多鮮卑部落鐵騎,算是眼瞅着就能看到勝利曙光,當然需要輕松一下了,而輕松的話題不多,總不能拿大帥調侃吧,那隻能找尤俊達了,誰讓他現在是光棍,又正在解套呢?
“我們鑲黃旗也很累好不好,天天追着鮮卑部落的屁股跑,腿都跑細了,你看我這臉?!”尤俊達當時就不幹了,一指自己的臉龐,别說,确實是曬黑了,之前有些黑中偏綠,現在是綠中泛黑,還一臉塵土。
就因爲他長得一般,所以老大不小了,還沒對象,不,是沒老婆。
現在隻能說沒老婆,對象嘛,應該算有了——
“誰知道你那臉,是不是跟人出去遛彎時曬的啊?”鐵爾博取笑道,他雖然和前面幾位呆在一起的晚,但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
确切的說,是學壞了!
“你們,你們可不能瞎說啊,裴大哥,你得給我作證啊!”尤俊達偷眼看看那邊文清,趕緊又把裴元慶拉過來當擋箭牌。
“這是你們兩個的事,别老扯上我好不好?”裴元慶苦笑道。不過,他回來後已經聽小妹說了,中間有一次押運糧草從吐魯番到伊犁城的路上,還确實挺兇險的,風波惡率領2000鮮卑部落鐵騎亡命沖上來,若不是尤俊達率領3000鑲黃旗及時趕到,擊退了風波惡,裴翠花也許就見不到他了,風波惡現在也是4級巅峰高手,而裴翠花隻是4級中階修爲,自然是打不過,裴元慶聽罷也是極爲感動,如果說上次出騰格裏沙漠時和小妹聊起時,他是不反對的話,現在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行了,行了,别瞎鬧了,”文清微笑制止,這次沒有深究,“咱們還是看看如何面對鮮卑部落鐵騎吧。”
“嗯!”張飛、劉志哙等人不再拿尤俊達尋開心了,一齊安靜下來,看向文清。
其實大軍拿下烏魯木齊沒有什麽懸念,10萬鐵騎一擁而上,踩也能把對方那1萬多人踩死,而且對方陣中,也隻有慕容垂、慕容康複兩個5級強者,關鍵是要付出多大代價和用多長時間。
“大帥,情況不大對勁——”文清正在和張良、月牙兒、李黃蓉等人商量下一步的進攻策略,時遷和蓮兒急匆匆行了進來。
“怎麽不對勁了?”文清舉目望過去。
“從各方面情報彙總來看,烏魯木齊城的防備好像非常松懈,”時遷解釋道:“前幾日,鮮卑部落有一部分鐵騎離開烏魯木齊,數量不祥,我們一開始還以爲對方是去襲擾咱們糧道的,現在一直未歸,會不會?——”
“嗯?!”這是個新情況,張良立刻警覺起來,“那慕容垂别是跑了吧?”
“不會吧——”張飛和劉志哙互相看看,驚叫一聲,那慕容垂如果真的離開烏魯木齊跑了,西域這麽大,再把他們圍起來可就難了!
“老四,即刻集中人馬,包圍烏魯木齊!”文清沉喝一聲,此時再讨論如何攻打烏魯木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的敵人,也許根本就不在裏面!
“諾!”張良帶着張飛等人趕緊下去安排,不多時大營内人聲鼎沸,10萬大軍拔營起寨,鐵蹄滾滾,迅速向烏魯木齊方向推進,于中午時分,團團包圍了烏魯木齊。
兩個時辰後,文清帶着張良、月牙兒、李黃蓉趕到烏魯木齊南門,雖然城門禁閉,但擡頭上望,就見城頭之上,确實看不到一個鮮卑部落士兵的身影,隻有幾面軍旗無力垂着頭,一片蕭條的景象。
“鑲黑旗,進攻!”文清心中一沉,高聲喝令!
“鑲黑旗,随俺上!”張飛大喝一聲,揮丈八蛇矛,率部就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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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木齊真的是一座空城?還真讓文清他們猜對了!
時間回到5天前。
鮮卑部落,慕容垂大帳。
此時,慕容垂正愁眉不展,聽鮑不同彙報近期戰況。
“文清13萬鐵騎兵分兩路,北路由他和西夏攝政王李黃蓉親自率領,于7月1日攻占了卡拉瑪依,7月21日攻占了伊犁,8月4日攻占了庫爾勒,”鮑不同在地圖上一一點指,面色凝重彙報道:“南路由蒙古大汗鐵蒙哥、張良統領,于7月5日攻占和田,7月22日兵不血刃占領喀什,除留下足夠的兵力守衛占領的城池和護衛糧道外,現在至少有10萬鐵騎向我烏魯木齊撲來!”
“沒想到不到三個月,西域大部就淪陷了——”慕容垂重重歎口氣。
“孩兒無能,沒能切斷對方的糧道——”慕容康複在一旁,一臉頹喪道。
慕容康複之前和風波惡,歐陽緻勝和鮑不同,分别率領5000鮮卑部落鐵騎,騷擾文清所在第一路軍的後方補給線,重點進攻了吐魯番和哈密兩地,這兩地的鐵氏部落鐵騎雖然隻有5000人馬,但卻進行了堅決的抵抗,多次打退了鮮卑部落的進攻。
很快,尤俊達、王君可、薛仁貴率領的1萬鑲黃旗大軍就兵分兩路趕到支援,慕容康複、歐陽緻勝等人隻能暫時放棄對這兩地的攻打,改爲襲擊兩地之間糧草運輸的必經之路,再次遭到鑲黃旗的強力反擊,雙方人數上差不多,但鑲黃旗的戰力卻明顯超過鮮卑部落鐵騎,他們最後無功而返,反倒損失了2000鐵騎。
“事已至此,此事不怪你!”慕容垂微微搖搖頭。
文清和月牙兒南北兩路大軍雖然深入西域腹地,但所占城池和護衛糧道的兵力并不比慕容垂手中的兵力少,戰力也不俗,這樣的結果,也在情理之中,誰讓自己的兵力有限,更沒有多少能一擊必殺的強者呢?
“族長,那,咱們下一步——”鮑不同欲言又止。
“還能怎麽辦?咱們與他們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風波惡恨聲道。
“咱們手中的力量太單薄了——”歐陽緻勝有些洩氣道。1萬3對10萬,人數本來就少,裝備和戰力就更沒法比了,他們都是帶兵之人,當然知道這仗沒法打下去,雙方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能打也要打!”慕容康複咬牙切齒說道,打死他也不降!不過,他對鮮卑部落這幾員大将和麾下的1萬3千兒郎還是有信心的,5級初階以上戰力的将領,就有4位,還有超過6位戰力達4級巅峰的高手,至少不會象突厥、呼揭、鐵勒部落那樣,打不過就投降,更不會象哈薩克部落那樣,不戰而降。
“嗯!咱們不能困守烏魯木齊!”慕容垂思索片刻,下定決心:“咱們主動撤出烏魯木齊!”
“放棄烏魯木齊?!”歐陽緻勝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吃驚。
“族長,這可是咱們的老家啊!”風波惡有些心疼道,扔下多年經營的老巢,他當然想不通了。
“非也,非也!”鮑不同及時站出來,腦袋是搖晃的,但卻是力挺慕容垂:“族長所言極是!烏魯木齊再堅固,也無法與嘉峪關、伊犁比,那兩個關隘,在八旗鐵騎的進攻下,都沒能挺過三日,咱們雖然人數比那兩個關隘的守軍多,但恐怕也堅持不了1個月,與其被他們困死在城内,不如跳出圈外。”
“正是!”慕容康複也算聰明之人,很快就想通了,補充道:“咱們與其在廣袤的沙漠戈壁中周旋,隻要能堅持3個月,進入冬季,文清的大軍必然無法持久。而且,咱們可以把周圍的糧食都帶走,那文清不是号稱仁義之師嗎?他總不能看着這些百姓餓死不管吧?”
“對!少主這個主意好!”風波惡贊同道。
“既然大家都贊同,那就執行吧,”慕容垂沉聲命令道:“事不宜遲,後日夜裏就走,把值錢的東西和餘糧都帶走,一粒糧食也不給他們留下,另外,把城防設施和壇壇罐罐都砸碎,不能留給那文清!”
“是!”慕容康複、歐陽緻勝、鮑不同、風波惡躬身應道。
就這樣,慕容垂于8月15中秋之夜,率1萬3千鮮卑部落鐵騎,裹挾着2萬身體好的青壯百姓,趁夜離開烏魯木齊,帶走了所有的牛羊、糧食,并把烏魯木齊洗劫一空,破壞殆盡,隐入茫茫戈壁之中。
其實,慕容垂之所以選擇離開烏魯木齊,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目的,至少打不過文清的10萬鐵騎,還可以率部再往九州大陸之外的西部撤離,那裏是西大陸,還有廣袤的土地,還有不弱于大漢帝**力和疆土的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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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而知,文清在18日包圍烏魯木齊并發起全面進攻時,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就殺入烏魯木齊城内。
其實不用進攻了,因爲沒有一個拿着刀槍的鮮卑部落士兵出現在城頭進行抵抗了。
慕容垂的大軍3天前就撤離了,怎麽還有士兵守衛烏魯木齊?
留在烏魯木齊的鮮卑百姓,望着四壁皆空的家裏,早就欲哭無淚了,他們對慕容垂是徹底死心了,怎麽還能拿起刀槍前去抵抗?!——
慕容垂在戰術上,是相對成功的,達到了延緩失敗的目的,但在戰術上,卻徹底失敗了,因爲他——
失去了民心!
民心是需要經營的,建立起來難,失去卻很容易,哪怕做一件有失民意的事,哪怕是一天時間,就足以喪失幾十年培養的民心!
而一旦失去民心,再重新建立起來,就難上加難了。
文清之前通過時遷的回報,還留有一絲幻想,慕容垂就算跑,也總要留一部分主力守城的,就是沒有士兵守城,城内的百姓也會拿起刀槍,做殊死抵抗,沒想到,烏魯木齊城内,卻沒能找到一個敵人,不但沒有敵人,那些老百姓也沒有像樣的抵抗!
不但沒有像樣的抵抗,幾乎是渴望自己的到來。
因爲文清再不來,他們就要餓死了!
看着一個個斷糧3日的鮮卑部落百姓,文清對張良隻有一句話:“我西征大軍就是喝粥,也不能讓百姓斷糧!”
随後,文清安排李元景、裴翠花等人從東北和西夏運來了大批糧食,保證了烏魯木齊城内百姓的用糧。那10萬百姓,對文清是感激涕零。
此舉不但對鮮卑部落百姓,甚至對整個西域的穩定,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是慕容垂在撤離時,所沒有想到的。
尤俊達和裴翠花在這次遠征西域的過程中,相互扶持,漸生情愫,還沒等仗打完,尤俊達跟裴元慶就一口一個大哥,叫的可親熱了,大哥當然是大舅哥的意思了——
不過,慕容氏和歐陽氏部落鐵騎憑借沙漠戈壁的有利地形,時而隐入沙漠深處,時而出擊,給文清的大軍,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文清則在烏魯木齊以西方圓300裏的範圍内,将10萬大軍以師爲單位,5000人爲一股,分成了20股,東西南北每個方向,部署了5支部隊,每支部隊控制50-60裏左右距離,步步爲營向前推進。
這些其實不足以控制鮮卑部落鐵騎的行動範圍,但别忘了,天上還有月牙兒的雄鷹和那兩隻大白雕,它們會第一時間将鮮卑部落的行動方向傳遞回來,除非慕容垂他們隐在深山中不出來。
但數萬人的隊伍,人數也不少,根本無法持久隐藏。
鐵芸娘和蓮兒則調動白蓮教和當地各族百姓的力量,不斷向這一區域内散發文清善待烏魯木齊城内鮮卑部落百姓的消息,不久,那2萬鮮卑青壯首先喪失鬥志,很快逃的七七八八。
逃了就逃了吧,慕容垂也懶得再去強求,那些畢竟都是他的子民,總不能把他們都殺光吧?不過,後來他也發現,自己的行動方向屢屢洩密,一開始以爲是内部出了奸細,但那2萬青壯逃走後,剩下的1萬多士兵,都是忠心耿耿的兒郎,應該不會出賣自己,而且他們所處的環境,消息根本傳遞不出去。
有一天,當他感覺被人窺視,仰望天空時,終于認識到,原來是天上出了問題,因爲那上面,盤旋着一隻孤傲的雄鷹——
那應該是蒙古大汗鐵蒙哥的雄鷹!
文清率部進入西域後,自己的消息總是滞後。
難怪在對陣文清的過程中,感覺處處制肘,總是棋差一着。
難怪自己信鴿總是有去無回——
難怪自己無論如何變換方位,文清的大軍都會如影随形,不緊不慢跟來。
難怪幾次采用聲東擊西的戰術,試圖迷惑對方,最後還是騙不了對方。
自己早該想到,是蒙古獵鷹參戰了,不但它們參戰了,而且鐵蒙哥的雄鷹會不間斷地把鮮卑部落大軍方位傳遞給文清,讓他可以及時調整兵力,收縮包圍圈。
在雄鷹的眼中,他無論如何變換方位,都沒有天上看得清楚,都快不過雄鷹的翅膀。
不止是雄鷹,還有兩隻更大的白雕!
現在他意識到天上的威脅已經爲時晚矣,因爲文清的10萬大軍,已經将包圍圈縮小到一個長30裏,寬20裏的範圍内了,在這個範圍内,根本就不可能有千人規模的部隊,無聲無息穿出那20個師之間的空隙。
就這樣,在上有雄鷹、白雕,下有白蓮教和當地各族百姓的支持和協助的情況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9月9日,文清的10萬大軍,終于纏住了慕容氏和歐陽氏部落主力1萬2千鐵騎。
既然已經圍住了對方,文清倒不急于一時,他之前怕慕容垂往北面和西面跑,甚至跑出九州大陸的疆域,那就不好辦了,所以嚴令北面和西面的克拉瑪依、伊犁兩城加強戒備,好在慕容垂始終沒有找到這個機會。
文清倒是不怕他們往東面和南面跑,因爲東面是西征大軍的重兵集結方向,南面則完全是沙漠化的惡劣環境,往那裏跑,跟自尋死路無異,于是抽調駐守庫爾勒的馬孟岱2000鑲白旗、護衛糧道的尤俊達4000鑲黃旗瓦崗師加入最後的圍剿,攥緊了包圍圈。
至此,文清相信,在11萬西征大軍的包圍之下,這支西域僅有的抵抗力量,将很快不複存在了。
事情真的如文清所料這麽順利嗎?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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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帥帳。
“可算把這群家夥圍住了!”忙活了20來天,張飛臉上終于有了笑模樣。
“這還得多謝小嬸子的雄鷹呢!”常茂由衷贊歎道。
“蒙古大汗豈是白當的?”鐵爾博一臉崇拜。
“就是,就是!你們大汗不厲害,能把我們大帥給收了?!”劉志哙偷眼瞧瞧文清,嘿嘿恭維道。
“行了,行了,别取笑我了,咱們看下一步如何安排吧。”見大夥越說越離譜,身邊的僞君子微笑不語,很享受的樣子,月牙兒隻好出聲制止。
“嗯!”文清收起笑容,和張良、月牙兒、李黃蓉、張飛等人商量一番後,果斷下達一系列将令:“常茂、張飛!”
“在!”常茂、張飛高聲應道。
“明日,将呼延灼鐵一師留在西面做預備隊,你們各率正黑旗、鑲黑旗2萬鐵騎,自西向東推進,将鮮卑鐵騎向東壓縮,我不需要你們的速度和沖擊力,隻需要你們穩紮穩打。”文清發出第一道命令。
“諾!”常茂、張飛躬身領命。
“鐵爾博!”文清再喝。
“在!”鐵爾博插手施禮。
“你率蒙古鐵騎2萬5千鐵騎,自南向北推進,也是盡量将鮮卑鐵騎向東壓縮。”文清發出第二道命令。
“諾!”鐵爾博躬身應道。
“尤俊達、裴元慶!”文清三喝。
“在!”尤俊達、裴元慶上前一步。
“尤俊達的鑲黃旗瓦崗師留在北面做預備隊,裴元慶率鐵氏部落鐵騎、西夏鐵騎2萬4千鐵騎,自北向南推進,将鮮卑鐵騎向東壓縮。”文清發出第三道命令。
“諾!”尤俊達、裴元慶躬身領命。
“劉志哙、多睿铎、嶽雲鵬!”文清四喝。
“在!”劉志哙、多睿铎、嶽雲鵬出列。
“明天,你們鑲藍旗、正白旗、鑲白旗三支隊伍,留下朱仝的鑲藍旗鐵三師作爲東面預備隊,其他2萬5千将士,是正面進攻的主力,不急于發起進攻,待西面、南面、北面發起進攻後,鮮卑部落鐵騎被趕到東面時,給我全軍壓上,徹底打垮他們的意志!”文清發出第四道命令,大手狠狠砸在地圖上鮮卑鐵騎的方位——石河子。
“諾!”劉志哙、多睿铎、嶽雲鵬肅然應道。他們知道,文清之所以要讓這三支隊伍做主攻,還是要發揮軍陣中間正白旗的戰車、弓弩和陌刀的威力,鑲藍旗、鑲白旗更多是在正白旗側翼做掩護的作用。
“明日上午,給我全殲鮮卑鐵騎!”文清最後喝道。
“遵令!”衆将轟然應道。
從文清的這一部署上不難看出,4個方向的兵力沒有少于2萬鐵騎的,并且都有1-2名戰力達到5級中階的高手坐鎮,而在正面,則部署了3位貨真價實的5級強者,主要就是怕内力修爲達到5級中階的慕容垂趁亂逃走,放虎歸山,可是後患無窮啊。
之所以将正黑旗鐵一師、鑲黃旗瓦崗師、鑲藍旗鐵三師共1萬4千精銳鐵騎作爲預備隊,也是怕包圍圈中的鮮卑鐵騎向北方、西方和東方突圍,南方是沙漠,對方向那裏突圍就是死路一條。
這三支隊伍各有特點,鐵一師作爲重裝鐵騎,沖擊力強,鑲藍旗鐵三師作爲文清的禦林軍機動性強,鑲黃旗瓦崗師則是攻守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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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木齊以西200裏,石河子,慕容氏營地。
慕容垂眼中布滿血絲,單獨喚來兒子慕容康複:“複兒,你修習過你師祖吸星魔功的武功吧?”
“嗯!”慕容康複微微點點頭,不知這個關鍵時刻,慕容垂爲何會提這事,他去年内力修爲最後突破5級初階,還是因爲吸收了碧兒的内力,是碧兒主動提出的,她心甘情願。
“爲父這身内力,雖然達到了5級中階,但之前因爲赤城身體受傷,一直無法完全發揮出來,爲父把它傳一部分給你!”慕容垂面色凝重說道。
“這怎麽成?!”慕容康複趕緊推辭,老爹如果把内力傳一部分給自己,短時間内很難恢複戰力,現在大敵當前,明日文清就可能發起總攻,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老爹這麽做,就是自尋死路啊!
“這些内力在爲父身體中,已經發揮不出它們的作用了,到了你身體中,保你一命沒問題——”慕容垂正色說道:“咱們骨肉相連,内力相通,我的内力又正好比你醇厚,正适合使用吸星魔功,你别意氣用事,要爲我慕容氏留下血脈!”
“那好吧——”慕容康複含淚點點頭,與慕容垂在營帳中面對面盤膝坐下,各自伸出雙掌,對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康複頭上蒸汽缭繞,漸漸散去,一個人顯得容光煥發,精氣十足,内力修爲迅速突破到5級高階。
而慕容垂則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他再次低聲喚來鮑不同、風波惡,對慕容康複沉聲道:“複兒,這次,咱們逃不掉了,你們三個,今夜趕緊走!”鮑不同、風波惡的戰力也達到了5級初階,加上慕容康複,對方隻要不是有6級初階以上強者出面阻攔,逃出包圍當無問題,而文清軍中戰力達6級初階的強者不少,但也不多,主要是文清自己和他的三大護衛——荊轲、武松、趙雲,而這三個強者,輕易是不會離開文清的。
“爹,孩兒不能丢下您,咱們一起殺出重圍吧!”慕容康複單膝跪地,懇求道。
“我有傷在身,再說,咱們還有上萬兒郎,爹爹不能扔下他們不管!”慕容垂決然道,“你要記住,将來找機會複國!”
“少主,快走吧!”鮑不同、風波惡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焦急催促道。
“好!孩兒此生,一定複國!”慕容康複沖慕容垂重重磕了三個頭,轉身離去。
“殺我東北軍者,雖遠必誅!”看着慕容康複遠去的身影,慕容垂喃喃念叨,他在赤城小山谷的時候,就後悔了,但這世間,沒有後悔藥可賣!
他緻死也不會投降,那是因爲他骨子裏高傲的性格。
可惜,如果沒有文清這個橫空出世的人物,再給他幾年時間,就能統一西域,争霸天下!
此時他的心中,還有一線幻想,也許自己期盼的外援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呢?!
到時候,也許會給文清一個突然的驚喜也說不定。
他現在隻能祈求長生天的幫助了。
可他和他的鮮卑部落,嗜殺成性,殺了那麽多東北八旗将士,那麽多西域百姓,抛棄了那麽多部族百姓,長生天會站在他那邊嗎?
第二天上午,在11萬西征大軍步步緊逼的包圍下,在西面張飛鑲黑旗,特别是常茂正黑旗重裝鐵騎的強力突擊下,在南面蒙古鐵騎、北面西夏鐵騎、鐵氏部落鐵騎的驅策下,鮮卑部落1萬多鐵騎被壓迫到石河子的東面。
石河子的東面,是一條寬寬的小河,背對小河,面對鮮卑鐵騎的,是多睿铎、郁保四正白旗威震天下的鐵二師弓弩兵和鐵5師陌刀兵,還有劉志哙、李秀甯的鑲藍旗和嶽雲鵬、馬孟岱的鑲白旗。
在這裏,慕容垂看到了他今生比赤城還難忘的東北鐵騎軍陣,足足有10萬以上的鐵騎!
當年4萬4千八旗鐵騎,就敢與20萬胡人四國鐵騎對決,今日自己這1萬多疲兵如何與之對抗?連突圍都成了奢望!
10萬以上的鐵騎啊!就是胡人四國最鼎盛時期所有正規鐵騎加在一起的30萬鐵騎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戰而勝之。
他無力扭頭看了一眼西方,知道就是他期盼的外援趕到,此時也無力回天了。
長生天,終于沒能站在他這一邊。
“慕容垂,放下武器投降吧。”東面的一座小山崗上,現出一身白盔白甲、在鑲藍旗鐵三師層層護衛下的東北大帥文清,騎在黑雲獸上提真氣高聲喝道,身側馬上,坐着月牙兒、李黃蓉,身後立着張良、荊轲、武松等5大鐵衛。
“文清,我慕容垂是不會投降的!”慕容垂看到文清,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一臉決然回應道。
“白白葬送這麽多鮮卑子弟,何苦來哉?”文清知道以慕容垂的霸主個性,根本無法勸服他,無奈苦笑。
“兒郎們,爲了鮮卑族的榮耀,沖啊!”慕容垂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說無益,手中鐵長矛高高揚起,下達了沖鋒的命令。
“沖啊!”那些鮮卑鐵騎知道之前與東北八旗結怨太深,今日唯有奮勇向前,才能有一線生機,狂吼一聲,就向東面沖來。
“吹沖鋒号!”文清大手中的馬鞭向上一擡。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小山崗上,嘹亮的沖鋒号聲響起。
“殺啊!”北面的常茂、張飛,西面的裴元慶,南面的鐵爾博立時率7萬鐵騎滾滾而來,手中兵刃在日光下,閃着雪亮的寒芒。
東面的鑲藍旗、鑲白旗和正白旗2萬5千将士并沒有立刻發起沖鋒,而是軍陣齊整,目光冷峻注視着越來越近的鮮卑鐵騎,7萬契丹耶律氏鐵騎在1萬2千正白旗面前,都無法沖破封鎖,更何況這區區1萬多鮮卑鐵騎?
那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強弩!”鮮卑鐵騎逐漸進入300步的射程之内,多睿铎冰冷的聲音傳來——
200步!
“諸葛弩!”
100步!
“弓箭!”
東面東北鐵騎的軍陣中,萬箭齊發,其氣勢駭人聽聞,正在沖鋒的鮮卑鐵騎陣型很快散亂下來,無數人在慘呼聲中落馬,馬上被後續的戰馬踏成肉醬,慕容垂知道東面是文清的主力,一撥戰馬轉而率部南突圍,就算南面是沙漠,也比直接死在這裏強啊。
“傳令鐵爾博,放走慕容垂,他就别回蒙古了!”南面正是蒙古鐵騎的防守區域,月牙兒在文清身側,木然對阿英吩咐道。
“諾,大汗!”阿英應了聲,趕緊下去傳令。
“張良,命令鑲白旗全線出擊,協助鐵爾博!”文清見月牙兒已經發話了,怕造成蒙古鐵騎太大傷亡,趕緊對身邊的張良吩咐道。
“諾!”張良應聲下去傳令。
很快,東面嚴陣以待的嶽雲鵬鑲白旗全部出動,向南壓了過去,雙方立時陷入一片混戰。
鮮卑鐵騎立時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一片片無助倒下。
“大局已定。”李黃蓉和月牙兒、文清并肩而立,看着慘烈的戰場,微微歎口氣,既然雙方的矛盾不可調和,那就盡快結束這場戰争,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參戰将士平安回家吧。
“看來西域之戰,終于要結束了。”月牙兒也由衷感慨道。
“九州大陸上,我八旗鐵騎在野戰中,已經找不到對手了,下一步,就看在面對中原各地的堅城時,能否還有壓倒性的戰力。”文清已經将目光,看向更遠的将來。
天下英雄誰敵手!他想到了曆史對獨孤去病的那句評價,心中豪情萬丈。
遠征西域之戰,就這麽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