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進入金昌城後,城内的百姓已然逃走了三分之一,但還有上萬人,文清讓張良貼出告示,承諾八旗軍絕對秋毫無犯,善待百姓。
那些百姓見八旗軍進城後,确實沒有大開殺戒,一個個也不是兇神惡煞的模樣,反倒是和藹可親,這才稍稍放心,奔走相告,不再逃離金昌城。
“真他***痛快,”張飛一邊陪着文清往臨時的住處走,一邊建議道:“文清兄弟,你今晚在此安歇,俺率鑲黑旗先行一步,給你拿下張掖城!”
“就是!我們鑲黃旗和鑲黑旗一同行動!”尤俊達跟着請戰道。
“嗯——不急!”文清稍一猶豫,微微搖搖頭。
“兵貴神速,你難道還信不過俺鑲黑旗?”張飛環眼瞪得老大,不解道。
“這樣吧,多睿铎的正白旗走的慢,你們鑲黑旗和鑲黃旗護着他們,明日一早先行出發,但抵達張掖城下,先别急于發起進攻,等我和四哥率大隊人馬到達後再進攻。”文清思索片刻,命令道。
“我看可以!”張良在一旁贊同點點頭。
“那好吧——”張飛和尤俊達互相看看,隻好點頭同意。
這次,文清雖然想以最短的時間收複西域,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面對每座城池,他和張良都認真面對,策劃周密,采取的戰術是前期準備一定要充分,集中優勢兵力,不輕易分兵冒進,但一旦發起進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戰鬥,絕不拖泥帶水,以最大限度減少西征大軍的傷亡。
所以,拿下金昌城後,本來可以一邊安撫百姓,一邊分兵突進,以接力的方式進攻張掖城,但文清還是沒有采納這個方式,大戰才剛剛開始,他不願在夜裏輕騎冒進,給敵人任何偷襲的機會,畢竟西征大軍對西域的地形地貌并不熟悉,這周圍柔然部落的守軍雖然不多,但百姓卻也不少,西域百姓也彪悍的很,放下刀槍是平民,拿起刀槍,那就是士兵!
張掖城。匹候跋的住處。
匹候跋本身就是張掖城的城主,被柔然族長斛律派到這裏守城,正在城門口,把一小批從金昌城逃難而來的柔然百姓放進城内,那些百姓逃走時,八旗軍的進攻尚未開始,并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大部分百姓知道八旗軍拿下金昌城後,必然會緊接着進攻張掖城,所以并沒有選擇到張掖城來避難,而是直接躲到了周圍深山等其他地方。
“金昌城的情況怎麽樣?”匹候跋拉過來一個逃難的大爺問道。
“不太妙——”那大爺微微歎口氣,“恐怕堅持不了一日。”
“連一日都堅持不了?!”匹候跋心中一沉。
“城主!”就在這時,東面一匹快馬,風馳電掣而來,上面一個柔然士兵,渾身浴血,背上還插着一緻羽箭,狂沖而至。
“怎麽了?”匹候跋心中開始冒涼氣了,他認出,這是兒子達檀的親兵。
“金昌城陷落了,達檀将軍陣亡——”那柔然士兵催馬到了匹候跋身前,滾鞍落馬,眼中含淚禀報道。
“啊~~~”匹候跋悲叫一聲,身子就是一晃,一把抓住那名柔然士兵:“怎麽這麽快就陷落了?”
“東北八旗的箭陣,太可怕了!”那名柔然士兵眼中顯出驚恐和絕望,把金昌城陷落的過程一一禀報了一遍。
“文清,我匹候跋與你不共戴天!”雖說也震驚于金昌城2個時辰就被攻陷,但匹候跋更心疼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道,“命令,關閉城門,一個人也不許放進來!”
“是!”十幾個柔然士兵趕緊過去,把張掖城的東城門轟隆隆關上。
“咱們就在這裏,與那文清決一死戰!”見士兵們有些驚恐,匹候跋惡狠狠爲他們鼓勁。
但他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沒底,張掖城雖然比金昌城更堅固,但金昌城守了2個時辰,張掖城的1500守軍,能守多長時間?!
再說文清那邊。
文清在金昌城停留了一夜,第二天,留下正黃旗一個團,守衛金昌城,率西征主力繼續向西面的張掖城進發,5日後的下午抵達張掖城下。
此時,鑲黑旗、鑲黃旗、正白旗三萬鐵騎,已經在張掖城下列陣。
“老三、尤俊達,金昌城一戰,你們鑲黑旗和鑲黃旗都很疲憊,傷亡不小,我看這一戰,就讓鑲白旗上吧。”文清端坐黑雲獸上,沖從前面趕回來的張飛和尤俊達微笑說道。
“那怎麽成?!”張飛差點跳起來,2個時辰就拿下金昌城,那也叫累?就陣亡了百十号兄弟,那也叫傷亡不小?
“這次不用鑲黑旗上,我們鑲黃旗足夠了!”尤俊達更不幹了,自己還想在這一戰中,挽回點顔面呢,王君可和薛仁貴他們在前面都等着呢,耶律氏獨立師的将士們還想在東北八旗旗下立功呢。
文清身側的張良、月牙兒、李黃蓉心中都有些好笑,文清這家夥,這明顯是激将嘛,偏偏張飛和尤俊達還就真吃這一套。
“那好吧,”文清闆着臉,裝作無奈點點頭,冷然問道:“你們兩個多長時間能拿下金昌城?”
“12個時辰足矣!”張飛毫不猶豫應道。
“對,絕不超過12個時辰!”尤俊達跟着叫道。
“不行!我就給你們6個時辰!”文清面無表情搖搖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6個時辰就6個時辰!”張飛看看尤俊達,胸膛一挺應道。
“軍中無戲言,明日天亮前若拿不下金昌城,就讓鑲白旗上!”文清加了一句。
“你就瞧好吧!”這明顯是對我們兩個旗不放心嘛,鑲白旗能有我們厲害?張飛和尤俊達暗自憋着一口氣,一撥馬,就沖回了本陣。
“匹候跋,你若投降,我文清絕不爲難!”文清知道張掖城的守将就是匹候跋,在城下朗聲叫道。
“休想,你們殺了我兒子,我匹候跋誓死不降!”匹候跋一臉怒容回應道。
“唉!攻城吧——”文清知道多說無益,歎口氣,沖張良微微點點頭。
“箭陣準備!”張良沉聲喝道,别看他是一介書生,在戰場上,那也是位軍令如山的冷血殺神。
“卡——”戰場上,就聽正白旗上萬将士一聲整齊劃一的脆響,城上的匹候跋和1500名守軍,心弦跟着就是一顫。
“嘎吱吱——”常茂率領的1萬正黑旗将士,也緩緩拉開了手中的長弓——
不用過多耗費筆墨了,城頭上的4級巅峰高手匹候跋,沒能看到第二天初升的太陽——
12萬西征大軍,花了6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攻占了此次遠征西域的第二座城池——張掖城。
鑲黑旗和鑲黃旗互相較着勁,喊着“錐刺!”和“無畏!”的口号沖上城頭,這次,由尤俊達、王君可、薛仁貴率領的鑲黃旗第一個打開了張掖城的大門。
攻陷張掖城之戰,殲柔然鐵騎1000,剩下500人被俘或投降,鑲黑旗和鑲黃旗損失了500将士,其中還有不少是耶律氏獨立師的士兵。柔然王子的叔叔——匹候跋親自坐鎮張掖城督戰,最後戰死在亂軍之中的尤俊達鋼叉之下。
張掖城内,尤俊達營房。
尤俊達正在包紮左臂上的傷口,那是在擊殺匹候跋時,匹候跋臨死前造成的,畢竟他們之間的内力旗鼓相當,尤俊達的戰力隻不過高出一階罷了。
“咚咚咚——”此時,外面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尤俊達頭也沒擡,揚聲說道。
“你受傷了?”房門被推開,一個美女行了進來,一臉關切問道。
“你,你怎麽來了?”尤俊達擡眼一見,正是裴翠花,顧不得包紮傷口了,趕緊站起身形,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
“王君可他們也真是的,怎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了?”裴翠花緊走兩步行了過來,擡手就要幫尤俊達繼續包紮。
“别别别,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尤俊達老臉漲的通紅,喃喃道:“君可兄弟去照看其他受傷的兄弟了。”
“你一看就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裴翠花眉頭一皺,一把搶過紗布,幫他認真包紮起來,心疼道:“流了不少血吧?”
“這點小傷算個啥?”尤俊達滿不在乎道,“這次我們鑲黃旗立了頭功,厲害吧?”
“再厲害,也不能光往前沖,不要命啊,你手下還有1萬鑲黃旗的兄弟呢——”裴翠花一邊包紮,一邊埋怨道:“再說,你還沒——留個後代呢——”本來想說還沒娶媳婦,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面色不由一紅。
“是是是——”尤俊達再笨也聽出話中的意思了!趕緊忙不疊點頭,“我一定不但沖鋒在前,還保住自己的老命,回去娶媳婦——”
“什麽娶不娶媳婦的,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你啊——”裴翠花面色更紅了,玉手把他胳膊上的紗布狠狠緊了緊。
“哎呀——”尤俊達痛呼一聲,其實也沒那麽疼,但美人在前,那還不裝的像點?!
“行了,别大呼小叫的,讓外人聽見,還以爲本姑娘把你怎麽着似的。”裴翠花嗔怒道。
“曉得,曉得,不能讓外人聽見,不能讓“外人”聽見!”尤俊達嘿嘿傻笑,不讓外人聽見,那裴翠花就算是内人了貝。
“你這家夥,敢跟本姑娘耍貧嘴?!”裴翠花惱怒道,李黃蓉的閨蜜,裴元慶的妹妹,那能是好惹的主嗎?“信不信,我找大帥去?”說罷故作生氣,轉身就要走。
“别别别啊——”尤俊達一把抓住裴翠花的玉手,趕緊央求:“前幾日,大帥爲了你的事,差點打了我20軍棍,你這一去,就要變40了——”
“哼——”裴翠花小鼻子一哼,小樣,不信還管不了你了?這才發現玉手被尤俊達緊攥着,使勁往外抽,“放手啊——”
“不放,不放,今後都不放了!”尤俊達厚着臉皮道。
“唉,你們兄弟,是不是都跟大帥學壞了——”裴翠花掙脫了兩下沒掙脫出來,幽幽一歎。
“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尤俊達見她不再掙脫,勝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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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烏魯木齊城,慕容垂大帳。慕容垂、慕容康複、鮑不同、風波惡、歐陽緻勝等人正在議事。
“文清真的率大軍來了?”慕容垂站在一副西域的地圖前,面色憔悴問向慕容康複。
“不錯——”慕容康複有些無助點點頭:“探馬回報,對方有8萬東北八旗、3萬蒙古鐵騎和1萬西夏鐵騎共12萬大軍,已然穿過騰格裏沙漠,進入柔然境内,目前估計正在進攻金昌城,身後,還有超過30萬後勤人員。”
其實,他們這邊離柔然部落太遠,得到的消息已經延遲了,柔然族長斛律放飛的求援信鴿他們也沒有收到,此時文清率領的12萬鐵騎,不但拿下金昌城,而且正在圍攻張掖城
“這麽多人?!”鮑不同、風波惡、歐陽緻勝互相看看,盡皆大驚失色,這是殺雞用牛刀啊!
要知道,之前文清到西域攪合了一次後,整個鮮卑部落的老兵,剩下的也就1萬人左右,這兩年勉強才增加到1萬5千鐵騎,因爲西域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又分散在方圓數千裏的區域内,根本就不好招兵。這還是慕容垂下了很大決心,花了不少銀子才招來了5000新兵。
整個西域8個部落,現在也不過5萬5千鐵騎,當然了,鐵氏部落那1萬鐵騎根本就指望不上,能不幫文清打他們就不錯了。
以4萬5千西域鐵騎,與文清麾下12萬如狼似虎、猛将如雲的西征大軍抗衡,無異于以卵擊石!
别說是正面交鋒了,就是想避其鋒芒,恐怕都躲不了多少日子。
“族長,咱們要不要把其他7個部落的鐵騎集中起來,阻其西進?”歐陽緻勝眉頭緊鎖道。
“恐怕不成——”慕容複長長歎口氣,西域鐵騎的戰力再強,能強過契丹鐵騎?契丹耶律氏7萬鐵騎,在野狐嶺連一天都沒堅持下來,就煙消雲散了!
如果把4萬5千鐵騎集中起來,且不說能不能在嘉峪關頂住文清進攻,關鍵是倒省了文清到處找了,集中12萬主力,一戰就可以解決西域問題,再說,除了鐵氏部落外,其他6個部落也未必就肯聽自己調度。
文清上次到西域擊殺了大師兄歐陽不群,整個西域剛剛凝聚起來的力量,再次變成一盤散沙,這兩年才剛剛有點起色,本來還想再給自己一年時間,就可以把西域各部力量重新整合起來,沒想到文清也想到了這點,這麽快就揮師西進,這是不給自己更多喘息時間啊——
“那,咱們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風波惡有些急了。投降是不可能的,鮮卑部落和文清方面,有不可調和的仇恨,以慕容垂、慕容康複的性格,絕不會向文清低頭,文清殺了歐陽不群,歐陽緻勝率領的歐陽部落更不會答應投降,何況,就是他們願意投降,文清也不一定會幹的,現在隻有魚死破,對抗到底一條路了。
“非也,非也!”鮑不同使勁搖搖頭,建議道:“咱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利用咱們對西域地形的熟悉,與其周旋,隻要堅持1年,東北軍戰線拉的太長,糧草供應吃緊,在西域斷然堅持不下去。”
“嗯!”慕容垂贊同點點頭,“不錯,正面交鋒,咱們絕不是對手,他的軟肋是後勤補給線,咱們的主要力量,就是不斷打擊他的後勤補給!”
“族長所言極是!”歐陽緻勝霍然開朗,進一步建議道:“有沒有可能和大漢帝國的皇帝聯系上,讓他派北方軍騷擾一下東北軍的補給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漢帝國的廣慶皇帝,一直視文清爲眼中釘,肉中刺,多次試圖除之而後快,甚至不惜與契丹、西域等胡人國家合作,聯合展開行動,所以歐陽緻勝有此一說。
“就是啊,好主意!”風波惡也使勁點點頭,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臉期望看向慕容垂,他知道,慕容垂和廣慶皇帝是有秘密聯系的,如果能說動廣慶皇帝,雙方一同合作,還真有可能打斷文清的補給線,沒有了糧草供應,隻要斷糧一天,大軍就會陷入恐慌,這仗就沒法打了,12萬鐵騎自然不戰而退,西域迫在眉睫的威脅就迎刃而解。
“這——”慕容垂眉頭緊鎖,思忖片刻:“算了,這事操作不了——”
“爲何啊?”慕容康複等人,頭上被澆了一盆冷水,紛紛追問道。
“廣慶皇帝,包括他老子正胥皇帝,雖然多次與我胡人國家的勢力合作對付東北,但都有個底線,”慕容垂耐心解釋道:“那就是不能明目張膽合作,讓大漢帝國的老百姓知道,甚至不能讓大漢帝國的軍隊知道,如果他命令大漢帝國的北方軍出面襲擾東北西征大軍的補給線,北方軍的士兵未必願意做,就是那些師以上将領,恐怕都會心裏打鼓,陽奉陰違。再說,如果廣慶皇帝想拖文清的後退,根本就不必咱們主動與他溝通,他自然會出手,畢竟文清大張旗鼓西征,消息根本無法封鎖,大漢帝國的洛陽方面,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
“噢——”歐陽緻勝、風波惡等人若有所思點點頭。
還真是的,不管是洛陽長街之戰、文清逃出洛陽的瓦崗之戰、回到東北後的皇姑屯刺殺東王事件、金州城天津街刺殺文清、文清二次逃出洛陽的十字坡之戰,還是赤清雲大戰後的萬裏追殺,都有正胥皇帝和廣慶皇帝與胡人國家聯手的情形在裏面,但哪一次都是暗地裏偷偷摸摸的,上不得台面,而且哪一次事情之後,都是極力掩蓋真相,防止消息外洩。
特别是文清赤清雲大戰受傷後,穿越整個大漢帝國中原腹地,廣慶皇帝其實是有能力調動軍隊參與劫殺的,不用太多,1個千人團就足夠了,但他最終還是沒有下這個命令,非是他不想,一是當時途徑的幾個郡的郡守,和文清都有或多或少的關系,二是,他恐怕真的調不出這樣一個團,一個肯去擊殺文清的千人團,就是對廣慶皇帝忠心耿耿的洛陽禁軍、北大營也做不到!
文清那時可是爲救援長城沿線被攻擊的北方軍,爲抗擊胡人20萬鐵騎入侵而受傷的啊,是大漢帝國的民族英雄,而且沒有做出任何對大漢帝國不利的舉動,擊殺他,要遭大漢帝國千萬百姓唾棄,要遭天譴,要留下千古罵名的!
誰敢下這個命令?!
就是去年在寬城,劉成裕最後也沒敢主動動手。
“那咱們總不能敞開大門,就這麽方文清那厮進來吧?”慕容康複還是有些不甘心,建議道:“嘉峪關易守難攻,是進出西域的重要屏障,咱們要不要派出一部分人馬,協助柔然部落守關,盡量消耗對方一部分有生力量?”
“也好!”慕容垂思索片刻,微微點點頭:“康複,爲父給你5000鐵騎,你和風波惡趕往嘉峪關,盡量拖延一下對方西進的腳步,如果能大量殺傷對方,則更理想!”
“是!”慕容康複見自己的建議被父親采納,趕緊和風波惡躬身而退。
看着慕容康複離開,慕容垂心中暗歎,他自然清楚,就是把鮮卑部落1萬5千鐵騎都投入嘉峪關,恐怕也阻擋不了文清西進的腳步,頂多是延緩一時半刻罷了,别忘了,西域鐵氏部落現在恐怕已經站到文清那一側,如果1萬鐵氏部落鐵騎東進,與文清所部12萬鐵騎東西夾擊,嘉峪關根本無險可守!西域其他5個部落,恐怕也指望不上了,他們目光都比較短淺,整天守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能不打退堂鼓就不錯了。
“歐陽緻勝!”慕容複沉喝一聲。
“在!”歐陽緻勝應聲而出。
“你率歐陽部落5000鐵騎,即刻東進,牽制吐魯番附近的鐵氏部落,務必讓其動彈不得!”慕容垂威嚴吩咐道。
“是!”歐陽緻勝心中一凜,躬身領命而去。
“鮑不同!”慕容垂再喝一聲。
“在!”鮑不同跨前一步。
“通知柔然部落族長斛律,務必不惜一切代價拖住文清的大軍,我鮮卑部落大軍正在全速東進,增援嘉峪關,通知匈奴、突厥、鐵勒、哈薩克、呼揭五部落,文清大軍已經穿越騰格裏沙漠,正在進攻柔然部落,不日就會殺入西域腹地,讓各部落加強戒備,摒棄前嫌,随時聽候調令,如有異常,及時通報!”慕容垂再發一道命令。
“是!”鮑不同肅然領命。
不久,6隻信鴿撲啦啦飛上天空,分别向嘉峪關、克拉瑪依、伊犁、庫爾勒、喀什、和田方向振翅飛去。
隻是慕容垂和鮑不同都不知道,那些信鴿,根本就飛不到它們的目的地了——
整個烏魯木齊周圍200裏的上空,已經被5隻蒙古獵鷹完全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