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西夏和西域交界的絲綢之路沙漠邊緣。
8萬東北八旗将士,3萬蒙古鐵騎,1萬西夏鐵騎,共12萬大軍,在文清、張良、月牙兒、李黃蓉的率領下,穿越騰格裏200裏沙漠——死亡之海。
這一次,天氣格外給力,天上,又有月牙兒的雄鷹指路,不虞走失。
中間休息時,文清坐在沙地上,一左一右坐着李黃蓉和月牙兒,嘿嘿笑道:“那次沙漠之行,我若是知道天上有雄鷹之路,就在沙漠中多玩兩天。”
“你以爲有雄鷹之路,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月牙兒嗔道。
“倒也是,”文清贊同點點頭,老天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打開水袋,輕輕喝了一口,感慨道:“那次關鍵是沒水喝,還得低三下四借——”那水袋,還是月牙兒當年給他的那個,上面還補了一塊,現在看起來,格外親切。
“那時候,月牙兒妹妹就不應該借給他水,讓他多嘗嘗苦頭,長長記性!”李黃蓉在一旁撺掇道。
“是啊——”月牙兒悠悠一歎,“可我當時看他那模樣,确實有些下不了狠心——”
“這還不算長記性啊?”文清愁眉苦臉道:“自從那次沙漠之行,我喝水的時候,都不敢大口喝了——”
“撲哧——”月牙兒和李黃蓉立時笑得前仰後合。
“真的,真的,你們看,我這一袋水,一天都沒喝完。”文清急赤白臉解釋。
“行了,相信你了,這水現在雖然夠喝,但也是後方百姓肩扛車拉運來的,一路上,不知灑滿了他們多少汗水,甚至是生命,能省點就省點吧。”月牙兒笑罷,正色道。
“是啊!”文清和李黃蓉都感慨點點頭。
“不過,經過那次沙漠之行,我也知道了,到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月牙兒又說道。
“就是,就是,所以你後來對他就開一面,留了一手?”李黃蓉閃着大眼睛問道。
“是啊——”月牙兒微微點點頭,“我當時想,如果真的把他困死在沙漠,至少荊轲他們知道他是跟我在一起的,早晚會知道我是誰,那東北八旗将來對蒙古的報複必然是慘烈的,我蒙古恐怕就要亡族滅種了,作爲蒙古的金刀可汗,我不得不考慮那樣做的後果。”
“所以你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文清嘻嘻笑問。
“除了讓你失去記憶,重新做人外,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月牙兒輕聲歎道。
“唉!我确實是重新做人了,可惜其結果是隻能占一個老婆的便宜了——”文清慨歎道,突然反應過來,這月牙兒話裏有話啊,橫眉豎眼道:“什麽叫重新做人,難道我之前是什麽壞人嗎?”
“咯咯咯——”月牙兒咯咯笑道:“是呀,你以前确實不是什麽好人,你是僞君子嘛!是吧,蓉兒姐姐?”
“嗯!确實是個僞君子!”李黃蓉無比認真點點頭。
“你們?!”文清無言以對,當面對兩個女人,特别是兩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女人時,最好還是别和她們講理,因爲你根本就沒有講理的地方!
就這樣,文清和月牙兒、李黃蓉一路說說笑笑,倒也不寂寞,大軍4日内,順利穿過死亡之海沙漠,直接殺入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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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峪關,柔然族長大帳。
柔然部落的上任老族長缊纥提去年過世,傳位給自己的嫡子—二王子斛律,這個新任柔然族長,也就20來歲,長得很敦實,内力修爲4極巅峰,他其實挺有些才能,但此刻卻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那文清真的帶了12萬東北軍鐵騎西征?”柔然族長斛律還有些不信,問向身前一個50出頭的中年人。那是他的叔叔,名叫——匹候跋,也算是柔然部落的長老級人物,内力修爲同樣是4級巅峰。
“不錯!”匹候跋肯定點點頭,介紹道:“其中有東北八旗、蒙古鐵騎和西夏鐵騎,目前已經進入騰格裏沙漠,5日内就會兵臨金昌城下!”
“這麽快?!”斛律心中一沉。12萬鐵騎啊,他手中也不過隻有5000柔然兒郎,如何抵擋啊?
“族長,咱們怎麽辦?”匹候跋焦急問道。
“要不降了吧?”邊上,族長的大哥在一旁進言道,他就是趙雲當年在進入沙漠前收的那個徒弟,名叫——社侖,老族長到底沒把族長之位傳給他。
“族長,不能降啊!”匹候跋堅決反對,苦勸道:“咱們先祖好容易打下的基業,不能毀在咱們手上啊,之前的赤清雲大戰,咱們柔然也跟着鮮卑部落參與過,手上可是有東北八旗的血債呢,降了文清,他恐怕也不會放過咱們的!”
“叔叔,契丹10幾萬鐵騎,都不是東北八旗的對手,咱們區區5000兒郎,如何與之對抗啊!對方戰力5級以上的強者,怕有20位!”大王子社侖不屑反駁道:“再說,蒙古鐵騎、西夏鐵騎,不也參與過赤清雲大戰嗎?契丹蕭氏部落殺了東北軍那麽多高級将領,文清大帥不也是開一面了嗎?”
“大王子,文清放過蕭氏部落,我聽說是因爲哲别絲的原因,另外,他去年還需要拿蕭氏部落做标杆,收買人心,咱們柔然部落在他眼中太小了,沒有什麽利用價值,投降後說不定他就翻臉不認人了,”匹候跋堅持道:“你也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咱們人數雖然不多,但金昌、張掖、嘉峪三城都是易守難攻,咱們不與其野外對戰,東北八旗的野戰威力就發揮不出來,隻要咱們撐過3個月,那文清長途跋涉而來,糧草運輸接濟不上,必然撤軍,再說,咱們身後,還有鮮卑部落,還有西域其他5個部落,唇亡齒寒,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3個月?能撐過20日就不錯了!”社侖冷笑道,“這時候,其他6個部落恐怕都在想退路,自身都難保了,如何還會來救?!”
“聽說大王子和那文清交情不淺,難道是想獻出我柔然部落,讨好那文清,自己順便登上族長之位嗎?”匹候跋見無法說動大王子,直接把他的往事揭出來,當年沙漠邊緣大王子和趙雲的對賭,在場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當時趙雲連擲八個豹子,轟動一時,後來知道那就是文清的五老婆、白蓮教的少主、丐幫淨衣門門主——常山趙子龍,在柔然部落立時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匹候跋哪會不知道?
“你——”社侖惱怒道:“叔叔不要妄自揣測,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匹候跋幹脆堅持到底,對一直沉默的斛律說道:“族長,自古投降,都是下面的人獲得好處,族長恐怕就難以幸免了!南朝鮮王金太陽、王太後耶律巫、契丹大汗耶律霸可都死了,就是契丹蕭氏部落族長蕭遠山說是病死了,但誰知道是不是文清暗地裏搞得鬼?!”
“族長,文清大帥志在千裏,絕不是那樣的人——”社侖有些急了。
“哼!别說了!”斛律一臉陰沉厲聲喝止:“此事我心意已決,咱們柔然5千兒郎,與文清拼個魚死破,誓與城池共存亡!”
剛才他大哥和叔叔争論了半天,真正打動他的,還是叔叔匹候跋說的那句——自古投降,都是下面的人獲得好處,作爲族長的他恐怕就難以幸免了!
而且,前面有金太陽等血淋淋的先例!
既然自己活不成,那文清也别想輕易拿下柔然的地盤!
“唉——”社侖知道已經勸不動了,重重歎口氣,頹然道:“那,你們商量吧,我先回去了。”說罷轉身而去。
事情無法挽回,但10萬柔然百姓,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自古爲了争權奪利,爲了江山社稷,敵我雙方打打殺殺,倒黴和遭殃的,都是普通百姓,又有幾個君王,會在乎老百姓的死活啊?!
“叔叔!”斛律看着大哥離去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沉聲喚道。看來,大哥社侖和自己,到底不是一條心啊。
“在!”匹候跋躬身應道。
“你一方面親自坐鎮張掖城,并通知金昌城的達檀就地加強防衛,盡量拖延文清西進的時間,能多守一日,就多守一日,另外,盡快通知鮮卑族長慕容垂,請組織西域各部鐵騎,盡快東進,增援嘉峪關!”斛律一一吩咐道。
“是!”匹候跋躬身領命,又欲言又止:“大王子那邊——”
“他嘛——”斛律稍加猶豫,下定決心,眼中兇光畢露:“你安排得力的人,把他看死,與支持他的族人隔離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和文清接觸上,必要時,可殺了他,永除後患!”既然大哥跟自己不是一條心,那就别怪我這弟弟的絕情了,就是我死了,你也别想登上族長之位!
“遵令!”匹候跋心中一激靈,面上也平靜如水,躬身而退,沒想到自己這個二侄子這般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也難怪,當族長的,若是心慈手軟,恐怕這個族長也坐不長久。
不久,一隻求助的信鴿從嘉峪關騰空而起,飛向西面烏魯木齊城方向。
同時,柔然境内的金昌城、張掖城、嘉峪關全城戒備,開始進入一級戰備狀态——
柔然,能夠阻止文清12萬鐵騎前進的腳步嗎?
至少柔然族長斛律和他的叔叔匹候跋都不知道,那隻信鴿,是飛不到烏魯木齊了——
嘉峪關周圍百裏,已經被3隻蒙古獵鷹全天候牢牢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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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格裏沙漠西側,距離張掖城不足100裏的一處綠洲,文清率領的12萬西征大軍臨時紮下大營,文清讓荊轲等人,把衆将召集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軍計劃。
“這沙漠,真的要烤死人啊!”張飛和常茂邊走邊抱怨,雙雙進了營帳。
“就是,三叔本來就黑,這下更黑了。”常茂嘿嘿笑道。
“一路上有水有肉,你還不知足啊,”文清呵呵笑罵道:“想當年,我在裏面可是差點曬成了肉幹——”
“小叔那是先苦後甜嘛——”常茂偷眼看看月牙兒,呲牙一笑。
“不止是先苦後甜,簡直是回味無窮啊!劉志哙和尤俊達、多睿铎也一同行了進來,取笑道。
“是啊,是啊,差點樂不思蜀,讓兄弟們在東北家裏好等。”尤俊達附和道。
“還說大帥呢,你這次過沙漠,聽說一路上也很滋潤啊?”嶽雲鵬、孫立前後腳行了進來,嶽雲鵬揭短道。
“我——”尤俊達老臉一紅,見裴元慶、鐵爾博也行了進來,趕緊躲到犄角旮旯一貓,不言語了。
“咦?!”這裏面有事啊!八成和女人有關,但這次12萬大軍中,女人可不多啊,月牙兒、李黃蓉、阿英、夢姑、李秀甯這些都是名花有主的人,尤俊達自然不敢造次,那還有誰?!文清不由看向李黃蓉。
“嗯!”李黃蓉微微一笑,瞄了一眼裴元慶,沖文清輕輕點點頭,意思是,你猜對了——
“你個家夥,現在可是行軍打仗,居然敢偷偷摸摸搞男女之事!”文清故作生氣,闆起臉。
“大帥,我跟翠花啥事也沒有啊,就是一路上幫她們運輸隊搬了點東西——”尤俊達不知道文清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立馬求饒,确實啥也沒幹嘛,頂多是眉來眼去了幾下,雙方聊了聊是不是單身的問題,然後就心照不宣了——不會因爲這個就挨頓軍棍吧?!
“都翠花啦——”張飛和文清這麽多年兄弟還不知道他什麽脾氣秉性,當然知道文清隻是吓唬吓唬尤俊達,沖裴元慶偷摸眨眨眼,嘿嘿笑道,把聲音拉的老長,生怕大夥聽不明白。
“噢——”常茂、劉志哙都“暧”昧看向尤俊達,他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都知道,這次西夏方面負責後勤保障的人中,有員女将,叫做裴翠花,是裴元慶的妹妹,長得賊啦水靈,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尤俊達搞到手了——
“你們鑲黃旗好像是在中軍位置吧,運輸隊好像在我們後軍啊——”孫立促狹說道。
“哈哈哈——”張飛、嶽雲鵬、鐵爾博等人都哈哈大笑。
那邊尤俊達臉更紅了,裴元慶唯有苦笑的份。
“尤俊達擅自在軍營中“勾”引西夏美女,影響兩軍團結,拉出去,打20軍棍!”兄弟們正在嬉鬧着,文清老臉一沉,高聲喝令道。
“呼啦啦——”鑲藍旗鐵三團一連4個士兵應聲沖進來,一擁而上就要拿人,文清向來軍令如山,他們可不管真的假的,你是啥人,反正大帥有令,那就得當場拿下,因爲他們就是大帥的禦林軍,就聽大帥一個人的。
“啊~~~”劉志哙、常茂、多睿铎、鐵爾博等人不由大吃一驚,這——這還真打啊?!
嶽雲鵬心裏這個後悔,自己沒事提這事幹嘛!這豈不是把好兄弟尤俊達給賣了嗎?
孫立也暗自自責,自己這嘴,沒事添油加醋說啥啊!尤俊達雖說是4級巅峰高手,可200軍棍下去,也得皮開肉綻啊。
連一向對文清沒大沒小的張飛,都被吓得不知所措。倒是虛竹這幾年沒白跟在文清身邊,趕緊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李黃蓉,夢姑也借機拉拉李黃蓉的衣角,裴元慶、裴翠花說到底,那都是西夏人,尤俊達惹了西夏人,當然得西夏攝政王出來說話才管用啊。
李黃蓉微微笑着沒動,更沒有說話,她那麽聰明,當然知道,今日不需要她開口,有個比她更合适的人——
“大帥!”裴元慶見李黃蓉大眼睛掃過來,沖自己暗暗努努嘴,立時心領神會,趕緊站出來求情:“末将知道,這事是兩情相悅,不怪尤将軍——”
“是嗎?”文清煞有介事言道:“兩情相悅也不成,這可是“勾”引,竟然欺負到裴将軍你頭上了,我得爲你和你妹妹出氣啊!”
“不算“勾”引,不算“勾”引——”裴元慶趕忙擺手,“我不反對——”這事他早有耳聞,私下裏也問過小妹,小妹隻說了一句話:“這事大哥别管了——”小妹不讓管,那就是默認了嘛,那他還能說啥?
“嗯!那就好!”文清滿意點點頭,沖那邊驚魂未定的尤俊達威嚴喝道,“還不謝過裴将軍說情?!”
文清身後,月牙兒的眼睛笑成了彎月兒,李黃蓉俏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二人相視一笑:這家夥,這是挖了個坑,把尤俊達、裴元慶、裴翠花都給裝進去了,那裴元慶莫說不反對,就是反對,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說了,爲這事,還能真打尤俊達20軍棍啊?!
“謝謝裴将軍,謝謝裴将軍——”尤俊達趕緊過來,點頭哈腰的。
那邊,文清還不依不饒:“若是裴翠花回頭說你欺負了她,我打你個二罪歸一!”
“是是是——”尤俊達在兄弟們忍俊不止的眼神中,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
心中卻暗喜,大帥就是高啊,這出苦肉計一唱,自己和翠花的事,就**不離十了,回頭還得好好讨好那裴翠花,别真的到大帥這裏告狀,那就麻煩了,對了,還有裴元慶,今後是斷不能得罪了,他可是裴翠花的大哥,長兄如父,他若是不答應,這事也難辦——
不過剛才大帥那架勢,确實挺吓人的,屁股現在還涼飕飕的,可話說回來,貌似大帥你自己身子也不正啊,比我還過分呢,一路上身邊帶着兩個美女呢,和月牙兒雖說成了親,但和李黃蓉還沒成親呢,要打,也得先打你自己20軍棍吧?
可現在,他光顧着高興,哪敢頂嘴,抻這茬啊?
張飛、劉志哙等人現在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心中暗笑:文清兄弟,你這壞水不往兄弟們身上冒,改招呼到人家西夏那邊去了,看來這方面,裴元慶他們西夏人還是沒經驗啊——
“我12萬大軍西征,你們回去要嚴令所部,不管是對支前的西夏百姓,還是将來面對西域平民,一定要做到秋毫無犯,記住了嗎!”文清最後鐵着臉喝道。
“記住了!”張飛、劉志哙、常茂、多睿铎、嶽雲鵬等人心中一凜,轟然應道。
“嗯!”文清見妥善處理完尤俊達的事,心中滿意,他現在是三軍統帥,不會在這個時候不知分寸瞎鬧的,之所以把尤俊達的事擴大化,不外乎三個考慮:
一是:12萬大軍深入西域,身後,還有33萬支前的百姓,這軍紀絕不能含糊,今日是尤俊達和裴翠花兩情相悅,若真是尤俊達“騷”擾了人家,這頓軍棍文清是絕不會手軟的,若是得罪了支前的百姓,讓他們出現不滿情緒,這次西征也就不用打了。
二是:今日剛剛進入西域境内,大戰一觸即發,現在要把各部隊的輕敵和懈怠情緒打掉,全軍緊張起來,爲明日開始的大戰做準備。
第三,才是有機會能撮合尤俊達一把,就撮合一把,梁山、瓦崗兄弟是他旗下重要的班底,大多數兄弟都陣亡在各次戰鬥中,剩下的兄弟不多了,目前爲止還老光棍的,就剩下尤俊達和時遷了,貌似時遷心裏有人了,那就剩下尤俊達了,好容易看上一個,那還不趁機撮合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