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将軍,棋是下不下去了,這酒還有小半壺,咱們不如喝完它?”文清見劉成裕臉上表情不太自然,搖搖手中的酒壺,嘻嘻笑着緩和一下氣氛,又沖邊上的劉志夫、劉成勃、荊轲、趙雲擺擺手:“别緊張,别緊張,咱們還是自家人,别傷了和氣嘛——”
“嗯——”劉志夫、劉成勃、荊轲、趙雲這才将手撤離腰間的兵刃把手。
“既然雙方都來了,何不一齊現身,咱們一起閱閱兵?”劉成裕微笑建議道。
兵不厭詐,這小子也許是诳自己呢,也許劉志哙的鑲藍旗根本就沒來呢?那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至少從北方軍的斥候那裏,沒有探查到鑲藍旗出大清關的消息——
“閱兵啊?可以啊——”文清滿不在乎一笑,大概猜出劉成裕的心思,沖那邊的燕青吩咐道:“那也别來太多人了,就把劉志哙的鑲藍旗調來吧。”
“諾!”燕青躬身領命,擡手向天上就射出一箭。
“支支支——”飛鳴嘀帶着厲嘯,就蹿上了天空。
幾乎與此同時,北面10裏外,“支支支——”另外一支飛鳴嘀也飛上了天空。
鑲藍旗真的來了!劉成裕一臉震驚看看劉成勃,知道文清不是騙他,飛鳴嘀是東北八旗特有的傳令方式,北面出現飛鳴嘀的回應,就表示北面确實埋伏了一支八旗鐵騎。
他們不知道,文清這次和張飛、劉志哙、徐士績等人也是有言在先:
射出一支飛鳴嘀,代表召集鑲藍旗。
射出兩支飛鳴嘀,代表召集鑲黑旗。
射出三支飛鳴嘀,代表召集正藍旗。
射出四支飛鳴嘀,代表全體出動,直奔寬城,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大将軍,讓劉志揚、王行灌他們也過來吧——”劉成勃低聲建議道,若是劉志哙的1萬鑲藍旗來了,3000龍騎兵在這裏,力量就有些單薄了。
“好吧。”劉成裕默默點點頭。劉成勃于是沖下面一個龍騎兵團長一使眼色,那團長立刻安排人,點燃了一堆狼煙,劉成裕來之前,跟自己幾路人馬,也都确定了具體的聯系方式,點一堆狼煙,就是召集劉志揚、王行灌他們那一支人馬。
不多時,首先是北面,馬蹄隆隆,如悶雷一般,1萬鑲藍旗鐵騎漸漸映入眼簾,爲首一員大将,面色黑中泛藍,正是東北八旗鑲藍旗旗主——劉志哙。
“鑲藍旗旗主劉志哙,拜見大帥!”劉志哙催馬行到近前,馬上沖文清叉手施禮。大帥緊急征調鑲藍旗來援,他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要開戰,所以不敢輕易下馬施禮。他率1萬鑲藍旗主力從金州城出發,繞道青雲關,然後向北曉行夜宿,躲過北方軍的探馬,提前抵達了指定地點埋伏下來,并且向南每隔10裏,派出10個士兵組成的暗哨,攜帶飛鳴嘀用以示警和傳遞消息,大軍随時準備接應增援。
“沒見到劉大将軍也在嗎?”文清故意闆起臉,生氣道。
“志哙見過劉大将軍!”劉志哙這才沖劉成裕躬身施禮,劉成裕算是他劉家的長輩,作爲晚輩,他理應先拜見劉成裕,但他卻知道尊卑有别,主次分明,現在他身在東北,在文清麾下效命,自然是首先拜見大帥。
因爲,文清是他的主公!
這叫公私分明!
這叫規矩!
“嗯!志哙還是很懂規矩,不愧是我劉家出去的子弟!”劉成裕贊同點點頭,還想做最後的努力,邀請道:“你一路辛苦,也過來喝口酒吧——”
“大帥面前,哪有末将喝酒的份!”劉志哙毫不猶豫,斷然拒絕。
“算了,酒不多了,回金州再喝吧——”文清滿意點點頭。
“諾,大帥!”劉志哙躬身而退。
唉!劉成裕心中暗歎,自己最後的努力也破滅了,剛才他表面上是請劉志哙喝酒,實則藏着小心眼,如果文清不發話,但憑自己一句話,劉志哙就上來喝酒,那将來文清就會對劉志哙的忠誠産生懷疑,二人之間就有了隔閡,劉志哙作爲在東北軍中舉足輕重的劉家子弟,将來就有可能争取過來,關鍵時刻爲阻擋東北八旗南下做些貢獻,但他卻失望了。
看來這次,真的要無功而返了——
其實,劉成裕太小瞧文清在東北八旗中的影響力和号召力了,飛鳴嘀箭鋒所指,就是八旗鐵騎兵鋒所至,剛才在鑲藍旗1萬将士聽到飛鳴嘀響時,就自動集結出發了,根本不需要劉志哙下令,就算将來劉成裕能以劉家的身份說服劉志哙反戈,他也帶不走鑲藍旗一兵一卒!
更何況,劉志哙跟着文清這麽多年,早就把文清當作自己最親的兄弟,忠心耿耿護衛他8年,如何會有二心?想都别想!
“大将軍,末将來遲一步,請大将軍責罰!”直到此時,劉志揚和王行灌才帶着1萬2千北方軍匆匆趕來,見文清那邊的東北軍已經大軍雲集,1萬鑲藍旗早到了,二人皆有愧色。
“無妨——”劉成裕面色鐵青擺擺手,這一陣,北方軍又敗了,在同樣50裏的距離内,劉志哙比劉志揚他們至少快了一炷香的時間,那更遠的距離外呢?恐怕差距會越來越大,因爲他看到,鑲藍旗一萬鐵騎,配的都是雙馬。
讓人眼饞的雙馬!
現在整個東北八旗的機動性,應該都超過了北方軍,更别說在東北八旗中機動性最強的鑲藍旗了。
這次雙方雖然都極力克制沒有動手開戰,但實際上,北方軍是完敗了!
不止現在敗了,在不久的将來,也沒有多少取勝的希望,除非是東北八旗自己犯錯誤,除非是文清自己犯錯誤——
這次北方軍還有在野外一戰的勇氣,再過1-2年呢,恐怕已經沒有勇氣和東北八旗在野外對峙了!
“賢侄,天色不早,咱們幹了這壺酒!”劉成裕站起身形,沖文清舉起酒壺。
“劉大将軍請!”文清恭敬遞出酒壺,知道劉成裕這次沒讨到好處,恐怕隻能選擇退走了。
“幹!”二人酒壺重重一碰,劉成裕一仰脖,将酒壺中的酒豪飲而盡,豪放大笑:“走了,走了!”說罷,翻身上馬,帶着劉成勃、劉志夫、劉志揚、王行灌和1萬5千北方軍精騎,絕塵而去。
隻是,他上馬時,身形稍微有些落寞,那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落寞——
将來,整個劉家,也許隻有一個人能阻止文清數十萬八旗鐵騎南下了——
那就是大漢帝**中新一代與文清齊名的戰神——金将軍、白牡丹,太平公主!
今日如果太平公主在,不知會是怎樣一個結局,劉成裕不知道,他實是不願意讓太平公主爲難——
“大帥,咱們回去吧——”不知何時,張良行到文清身後,躬身說道。
“嗯,走吧——”文清怔怔望着劉成裕的身影半天,這才轉過身形。
“大軍出發!”張良高聲喝令,同時安排人通知張飛率鑲黑旗回撤克什克騰城,通知徐士績原地待命等待文清,飛鴿傳書通知更遠處的嶽雲鵬、李逵率鑲白旗、鑲黃旗從朔州關回退,通知常茂、多睿铎率正黑旗、正白旗從雁門關回退。
“老四,讓二哥率正黃旗也回退吧——”回去的路上,文清偷眼看看劉志哙,對張良低聲吩咐道。
“諾!”張良撥馬下去安排。
其實劉成裕不知道,文清這次在寬城,還埋伏了一支人馬,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那就是他最放心的二哥——秦叔寶!
秦叔寶的正黃旗1萬鐵騎,是從白城秘密南下,就埋伏在鑲藍旗身後50裏,調正黃旗來,是張良的主意,他對劉志哙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不能怪張良,作爲文清從阿爾濱小山村走出來,剩下的最後一個兄弟,他必須要保證文清萬無一失,就連對文清忠心耿耿,從無二心的劉志哙,他都防着一手!
契丹狂騎兵歸順後,不也差點在巴彥卓爾嘩變嗎?張良不得不加着萬分小心,不能出一點差錯,畢竟劉志哙是劉家的人,而且是個修爲超過5級初階的強者——
不過,經過此次事件,文清再不讓張良試探劉志哙的忠心,從此對劉志哙的信任更勝從前,鑲藍旗始終是文清最貼身的禦林軍!
文清和張良率部往東走了50裏,就見到了列陣草原等候在那裏的正藍旗1萬鐵騎,和徐士績簡單寒暄兩句,2萬大軍合兵一處,緩緩退回大清關。
文清一邊走,一邊也在想,今日如果不是劉成裕,而是太平公主率部在此地攔住自己,自己該如何面對?也許除了逃,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望風而逃的那種逃,率部向北,從白城回歸東北,躲開公主将軍,哪怕公主将軍就帶小青一個人來!
他沒法面對公主将軍,他惹不起,要挨軍棍的!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那就逃貝——
就這樣,創慶4年9月,文清在寬城與6級巅峰強者、大漢帝國北方軍第二軍團主将劉成裕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棋局推演,雙方在最後時刻罷手退兵,才沒有造成20萬東北八旗和大漢帝國北方軍的全面血拼,此後,一直到東北八旗數十萬鐵騎南下,八旗軍和北方軍都沒有正式交手,這是後話——
後來,九州大陸流傳,東北大帥文清在寬城五口二鍋頭,笑退白袍大将劉成裕10萬雄兵!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盡付笑談中——
####################
9月29日,月牙兒率蒙古鐵騎回歸蒙古汗庭休整,與此同時,文清、張良則率劉志哙的鑲藍旗,回到了闊别半年的東北。
回到東北的第一件事,文清是到大清關内的烈士陵園,向徐天德、常羽春、多睿衮、關勝的墓前,告慰了一下他們的亡靈。
“徐伯伯,兄弟們,咱東北八旗踏平契丹草原了,這,也有你們一份功勞!”文清在徐天德等人墓前,喃喃念叨。
随後,文清在路過錦州城時,專門到常羽春的府上,看望了一下藍嫂子,藍嫂子别看丈夫常羽春、兒子常茂是正黑旗兩代旗主,家裏卻很樸素,文清看過後,不由皺眉:“6嫂,您這府邸,是不是太簡陋了些,要不我讓人給您重新蓋個大點的吧?”
“大帥,嫂子這府邸,比起魏大哥的,已經算是奢華了。”藍嫂子不以爲意道。
“是嗎?走,我去大哥家坐坐。”文清扭頭看了看魏直成,他到錦州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在常羽春的府邸落腳,從來也沒去過魏直成家。
“還是别去了吧,家裏着實有些簡陋,容不下這麽多兄弟。”魏直成趕緊阻止。
“一直也沒去過,這次就去看看,順便拜訪一下裴嫂子。”魏直成這麽一說,文清更要去看看了,擡腿就走,魏直成苦笑一聲,隻好在前面引路。
到了魏直成家門口,文清當時臉色就變了,房子隻有三間,而且又窄又舊,十分破爛,這哪是東北刑部尚書、錦州城城主應該住的地方啊?
“大帥來啦?”魏直成的夫人裴氏衣着樸素迎了出來,趕緊過來見禮。
“大嫂,文清對不住你們二位。”文清眼眶有些濕潤,當時就跪了下去。
“參見大嫂!”張良、劉志哙、趙雲等人也跪了下去。
“大帥何出此言啊,快起來。”裴氏趕緊把文清攙起來,“進屋說吧。”
文清進到屋内,就見屋内除了一些書架之外,也沒什麽像樣的家具,角落裏還擺放着一架織布機,想是裴氏平日裏還親自紡紗織布,床上的被子幹幹淨淨,但卻打着補丁,恐怕根本禦不了寒。
“大嫂,我今日就安排人,給你們蓋個大的宅院!”文清實在看不下去了,沖裴氏哽咽說道。
“我們住慣了老房子,住不慣華麗大廈,請大帥原諒,不要給我們再蓋新居,浪費銀子了。”裴氏毫無怨言,一臉正色說道。
“那怎麽成?!你們可是我的大哥、大嫂啊!”見裴氏拒絕,文清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大帥,我們跟你征戰天下,不是爲了貪圖享受,就别爲難你嫂子了。”魏直成勸解道,他和裴夫人不是沒有銀子,但他們的銀子大多數都不貼給了正黑旗陣亡将士的家小了。
“那就把舊房翻新一下,再添些家具、被褥吧。”張良見裴氏說的鄭重,不太好勉強,一旁建議道。
“舊房翻新一下可以,家具、被褥都不缺,還是算了。”裴氏也不好拂了兄弟們的好意,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兄弟們,今日大夥就動手。”文清招呼一句,挽起袖子就親自帶頭忙活起來。
“諾!”劉志哙、王定六等人轟然應着,跟着幹起來。
很快,裴氏廉潔、儉樸、賢内助的美名就傳遍東北,東北現在雖然比較富足,但随着東北軍争霸天下的腳步,到處都要花銀子,後來玉梅聽說此事,号召整個東北以裴氏爲榜樣,勤儉節約,裴氏後來也成爲大漢帝國最早的一位一品诰命夫人。
金州城内。
幫魏直成翻修了舊屋,文清這才離開錦州城,返回金州付家莊,和幾個老婆卿卿我我了一番,“你這壞蛋,在契丹西部草原,就沒有順道去銀川看看?”安樂公主促狹問道。
“沒有,沒有——”文清趕緊擺手,本來就沒去嘛,恬不知恥道:“我心裏想着趕緊回來與你們三個團圓,一刻都沒敢耽擱。”
“一刻都沒敢耽擱?”孔莺莺輕聲道:“聽說你在飄香湖停留了5日呢——”
“飄香湖啊——”文清瞪了一眼趙雲,肯定是她告的密,見趙雲吐吐舌頭,也拿她沒辦法,趕緊解釋道:“仙子師姐不是阻擋耶律喇嘛受傷了嘛,總要等她傷好了再離開。”
“厚臉皮!”安樂公主不屑撇撇小嘴。
“那你沒事招惹劉成裕幹嘛?”玉梅嗔怒道:“害家中姐妹們擔心。”
“哪是我招惹他的,是他主動招惹我好不好?”文清猶自最硬道。
“哼!”玉梅輕叱道:“你辦完西部草原的事,早點回來不就完了嗎?爲何不但在飄香湖畔停留了5日,又偏偏在克什克騰城停留了兩日?而且完全可以走白城那條更安全的線路,這分明是給劉成裕截住你的機會嘛——”
“就是啊!”安樂公主和孔莺莺聞言,美目也望過來。
“嘿嘿,大老婆就是英明神武,還是逃不過你的法眼,”文清一豎大指,贊賞道,“我不是想給他創造個先動手的機會嗎?”
“那我東北八旗就有了南下中原的借口了?”孔莺莺眼前一亮。
“正是!”文清贊同點點頭,“有了借口,也不必馬上全面開戰,可以至少先在長城沿線打開個口子,要麽是雁門關,要麽是居庸關,隻要拿下一個關隘,就能撕開長城沿線的防線,将來想什麽時候南下,就什麽時候南下,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咱們手上。”
“沒想到,你這壞蛋還真是壞啊,都用到成裕舅舅身上了!”安樂公主埋怨道,不過,埋怨歸埋怨,她現在已經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隻能向着文清說話了,劉成裕畢竟隔了一層,不過,将來如果換做是南王呢?她不敢想下去了。
“沒辦法啊,誰讓他死腦筋,非要守着劉家300年的承諾啊。”文清無奈攤攤手。
“劉成裕到底是名将啊,你這壞水,人家沒收吧?”玉梅眼角帶笑說道,“不但沒收,還差點逼着夫君先動手。”
“三位姐姐是不知道,當時氣氛有多緊張,”趙雲補充道,“寬城那小土坡周圍,雖然隻有雙方4000将士,但周圍50裏,卻集中了近8萬鐵騎,整個長城沿線,20多萬鐵騎雲集,隻要一句話不和,雙方就是一場血戰啊!”
“是嗎?”孔莺莺和安樂公主雖然知道最後沒打起來,但還是心中後怕,她們可不象玉梅那樣,知道其中誰先動手的利害關系,劉成裕的内力修爲即使沒過7級也差不多,猝然發難的情況下,文清到時候能否全身而退都成問題,即使有荊轲和趙雲護着也不保險。
“幸虧我之前跟老三他們說好了,否則還真有可能被劉成裕逼着先動手。”文清也慨歎道,劉成裕一代名将,絕不是浪得虛名,抛開誰敢先動手不說,即使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依然有取勝的可能,至少劉成裕可以拼死擊殺自己,實現斬首以絕後患。
“所以說南下中原,說的容易,實則沒有充足的準備,短時間内很難做到啊——”玉梅幽幽一歎。
“嗯!”文清贊同點點頭,“明年,還是先解決西域和西夏問題再說吧。”
“對!借着平定西域,也可以繼續壯大我八旗鐵騎的實力,然後再圖中原。”玉梅贊同點點頭。
“大老婆就是和夫君一條心啊。”文清忙不疊恭維。
“我們難道和你就不是一條心了?”安樂公主立馬挑理。
“你們都是一條心,都是一條心,這麽長時間不見,可想死我了——”文清嘻嘻笑道。
“哼,有月牙兒天天陪着,還會想我們?”孔莺莺夾着醋味念叨了一句。心道,跟哲别絲之間,還不知發生了多少事,不過,聽趙雲說哲别絲隐入沙漠之中了,文清着實傷心了一陣子,所以回來後,三個姐妹都有意沒有提起這事。
“她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時間短嘛,況且這次踏平契丹草原,蒙古方面出了大力,總要多陪陪——”文清讪讪解釋,不能再問了,再問就要扯到哲别絲那裏去了,想到哲别絲,又想起一事,趕緊岔開話題,“小妮子,射日弓拿到了,你陪我去采點粉末吧。”
“好吧。”三個老婆這才不再追問下去,孔莺莺跟着文清到外屋,從射日神弓上,刮下來一些粉末,準備配藥。
文清後來把射日神弓,給了梁山的兄弟花榮,花榮也是世間少有的神射手,自然興奮異常,愛不釋手。
“千年雪蓮、何首烏、麒麟角,又湊齊三種藥材了吧?”文清掰着手指頭算道。
“還有兩種你已然不知不覺,收集到了……”孔莺莺輕笑道。
“什麽啊?!……”文清詫異道。
“趙雲的頭發,和月牙兒給你的這軟刀啊……”孔莺莺指指文清腰間的軟刀刀柄。
“趙雲就是那至陰至陽之人?”文清驚喜道,“那這軟刀,是哪一種寶貝?”
“相公可能不知道,這刀柄上的金黃之物,是萬年的琥珀,正是楠木油變成的……”孔莺莺解釋道,“看來,相公真是有緣之人,這麽多寶貝,别人一件都找不到,相公卻能在不經意間,收集到了11種之多……”
“這麽說,還差兩種了?”文清喃喃說道。
明日,是公主将軍的生日,通常,這個日子,都是她最惆怅的日子。自己,前後陪着她過了3個生日,最近三年,卻沒有陪她過一個生日……
當年武相劉光武臨終前曾經當面答應他,如果平定契丹、蒙古,他就可以娶公主将軍,現在,他做到了,但他卻突然發現,娶公主将軍,似乎比平定契丹、蒙古還要難,橫在他和公主将軍面前的,不但有4000裏長城,還有劉家300年的祖訓,還有1000多萬中原百姓,還有至少40萬中央軍!
劉光武,你老人家是不是給我挖了個坑啊?!可自己就算知道是個坑,也會毫不猶豫跳下去的!
在公主将軍面前,無論他年齡有多大,卻永遠都是那個剛進洛陽城,同福客棧門前攔馬的愣小子!
在公主将軍面前,無論他變得如何成熟,卻永遠都是被她架上雷峰塔的大男孩!
在公主将軍面前,無論他統帥的兵馬有多少,卻永遠都是她的兵!
在公主将軍面前,無論他武功有多高,卻永遠都隻能乖乖挨揍!
在公主将軍面前,無論她的年齡有多大,卻永遠是那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長街馳援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黑雪之戰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兵圍司馬府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雁門關血戰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太原城血戰般光芒四射!
就如她舟山大海戰般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