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大将軍已經抽調了1萬6千精騎,提前攔住了徐士績的正藍旗,不知是哪路人馬?”文清嘿嘿問道。
“是孔雲參、獨孤衛英率領的243師、244師、245師、246師各4000精騎。”劉成裕介紹道。這次他率部北上,長城沿線各關隘不可能不留人把守,所以每個師留下了1000将士看家。
“未慮勝,先慮敗,劉大将軍果然用兵穩健!小侄再敬您一口!”文清哈哈大笑,再次灌了一口酒。
“你也不落下風啊,我知道,孔雲參、獨孤衛英這1萬6千将士,決擋不住徐士績的1萬正藍旗。”劉成裕跟着喝了一口,入口卻有些苦澀,正藍旗在組建時,不過8000鐵騎,現在7年過去,應該擴到2萬了,所以才一出手,就是1萬正藍旗出動,即使留下護衛大清關和青雲關的正藍旗餘部,也有上萬之衆,這在2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而北方軍第二軍團,20年前是6萬人,現在還是6萬人,雖然基本上都變成了騎兵,但軍力上卻沒有擴充,經過正胥皇帝、廣慶皇帝5次南征西蜀,除了劉成勃的241師,李廣的231師,楊延禅的233師,劉志揚的235師外,其他8個師内的老兵已經換了一茬,新兵的戰力有些青黃不接,恐怕2萬北方軍,也擋不住徐士績這1萬正藍旗——
“我相信劉大将軍,絕不止前面這兩步棋,”文清喝罷酒,微笑看看劉成裕:“如果小侄猜的沒錯的話,這第三步棋,應該在西面——”
“棋逢對手啊,”劉成裕贊歎一聲,“我确實在西面,也布置了1萬5千精騎,是三弟劉成周統一指揮,有231師3000精騎、232師、楊延禅的233師、韓良孺的234師各4000将士,就是怕西面張飛的鑲黑旗增援過來。”
“張飛率1萬鑲黑旗應該回去了,大将軍難道還不放心?”文清嘻嘻笑道。
“非是我不放心他,我實在是不放心你啊!”劉成裕笑罵道。
“報——”正說着,西面再次飛馳過來一匹快馬,馬上一名北方軍的斥候躬身禀報:“回禀大将軍,東北軍張飛的1萬正黑旗,沒有返回克什克騰城,而是秘密尾随了一段,現在此處西面50裏,就地紮營!”
“唉!”劉成裕苦笑看看文清,“還真被我說中了——”此時,他已經隐隐感覺,自己連下三步棋,都被文清一一破解了,而且是在自己出招之前就已經落子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面前這個不到30歲的對手,确實是自己平生未見的勁敵啊!
那自己後續的棋,是不是還要繼續下下去?自己手中的棋子可不多了,而文清手中,卻有的是棋子——
“這個黑碳頭,居然賴在那裏沒回去,肯定是偷懶喝酒了——”文清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身後的荊轲和趙雲的吃驚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張飛要偷懶喝酒,也不會留在當地,肯定要回到克什克騰城才敢喝酒,何況他是率鑲黑旗繼續往東走了一段才停下來,他必然是得到了文清的指示才這麽做的,文清這個命令,恐怕是昨日之前就下達了,他是如何知道劉成裕會來?照此推算,那戴宗帶給徐士績的命令,恐怕也不止是出大清關50裏來迎接文清這麽簡單了——
那東北八旗的其他幾支部隊呢?文清會讓他們在駐地睡大覺嗎?
“成勃,雙方在西面,再各自擺10個士兵和15個士兵吧。”棋子已經落下去了,這棋還要繼續下下去,劉成裕沖劉成勃吩咐道,面色已經不複之前的輕松了。
“諾!”劉成勃再次下去安排。
現在小土坡下面,文清這方,已經有21個士兵了,而劉成裕那邊,也有34個士兵了,從數量上看,文清這邊似乎落在下風,但劉志夫、荊轲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文清隻是在中間寬城這個位置上落在下風,在東面大清關方向和西面克什克騰城方向,并沒有落在下風,而是占了絕對的上風,雖然他們的人數沒有對方多。
雙方用鐵三團和龍騎兵的士兵做棋子,也從微觀上一目了然,雙方恰好代表着東北八旗和北方軍的野戰戰力,基本上是2比1的水平,20個鐵三團士兵,足以對抗40個龍騎兵士兵,而現在與他們對陣的,隻有31個龍騎兵。
“賢侄敬了我兩口,這一口,我回敬賢侄。”劉成裕仰脖喝了第三口酒,面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謝謝劉大将軍!”文清跟着喝了第三口酒,帶着酒意笑問:“我想劉大将軍應該還有第四手棋吧?”高手下棋,至少會看三步再落子,但劉成裕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絕不會隻預留三手棋的。
“先别說我這邊了,賢侄手中,應該還有很多棋子吧,能不能亮出來,讓我開開眼?”劉成裕平複一下心情,若無其事看向文清。
“小侄這邊啊,”文清微微一笑,“我從契丹西部草原巴彥卓爾走時,對嶽雲鵬他們做了一個小小的交代。”
“噢?!”劉成裕心中一凜,面不改色問道:“什麽交代?”
“就是讓他們鑲白旗和李逵的鑲黃旗,别整天貓在巴彥卓爾和呼和浩特,适當也出去走走,把那幫兵蛋子拉出去演習演習,運動運動——”文清輕描淡寫說道。
“去哪裏演習了?”劉成裕心中一沉,追問道,他聽出文清話中柔中帶刺,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報!——”正在這時,第三匹快馬從南邊狂奔而來,馬上一名北方軍士兵遠遠急聲叫道:“大将軍,長城東線第一軍團飛鴿傳書,朔州關外50裏,有東北軍3萬鑲白旗和鑲黃旗鐵騎紮下大營!”
“什麽?!”劉成裕面色一變,差點騰身站起來,這才想到文清還在面前。
“不隻如此,”那名士兵馳到近前,偷眼看看文清,再次禀報道:“第三軍李廣将軍同時飛鴿傳書,雁門關外50裏,同時出現了東北軍正白旗和正黑旗3萬鐵騎!”
“真的?!”劉成裕身形一震,苦笑看看文清:“看來,賢侄提前都有安排了——”
“劉大将軍當世名将,小侄不得不拿出12分的精力來面對啊!”文清正色道,他這倒是真心話,戰場上可是你死我活,講不得半點親情,面對劉成裕,他必須全力以赴,這一戰,也是他這一代名将,向劉成裕代表的老一輩名将的挑戰,來不得半點馬虎。
他之前在移花宮,就開始策劃此次軍事部署了,但不敢确定劉成裕能不能率部來截住他,之所以留在克什克騰城兩日,就是給劉成裕足夠的出兵準備,讓他确定自己的行蹤。
同時,在克什克騰城時,他也向契丹西部草原的嶽雲鵬、李逵,向契丹東部草原的常茂、多睿衮發出軍令,要他們率部向南挺進,反正這幫小子天天閑着也是閑着,出去溜溜馬也好,就是劉成裕不出現,也可以練練兵嘛——
“賢侄不愧是後起之秀啊!”劉成裕感慨道,舉起酒壺:“這第四口酒,還是我敬你吧。”長江後浪推前浪,早晚要把自己拍在沙灘上啊。
“謝劉大将軍誇獎!”文清跟着喝下第四口酒,好整以暇問道,“那這棋子,還往下布嘛?”
“布!”劉成裕毫不猶豫點點頭,此時他倒放開了。
“隻是這棋子,恐怕不夠用了,”文清嘻嘻一笑,沖劉成勃建議道:“要不再雙方再調1個連的士兵上來吧,你們那邊的西面,增加7個士兵,相當于第三軍在張家口以西可能增援雁門關的援軍,在西面增加60個士兵,相當于北方軍第一軍團可能增援朔州關的援軍,我們這邊,增加30個士兵,相當于正黑旗和正白旗部署在雁門關北口的士兵,增加30個士兵,相當于部署在朔州關北口的鑲白旗和鑲黃旗士兵,如何?”
“好!”劉成勃看看劉成裕,見劉成裕微微點頭,這才下去安排。
這樣,小土坡下,文清這邊的士兵,增加到81個,而劉成裕那邊的士兵,增加到101個,表面上看,劉成裕那邊人數還是占着優勢,但誰都知道,朔州關隻有北方軍5000守軍,而關外卻有3萬東北八旗,第一軍團剩下的2萬5千士兵能否及時增援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更爲嚴峻的是,雁門關現在隻有李廣231師2000守軍,他們面對的對手,是東北八旗戰力最強大的兩大主力——常茂的正黑旗和多睿铎的正白旗3萬鐵騎,且不論雙方戰力如何,1:15的軍力對比,意味着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在第三軍其他5000人馬增援到位前,守住雁門關。
一日都守不住!
别忘了,整個戰場上,文清在離此地不遠的東面大清關、西面克什克騰,還有一萬正藍旗和一萬鑲黑旗可以随時投入戰鬥呢!
所以,現在非常湊巧,文清這邊表面上隻有8萬1千鐵騎,實則人數和劉成裕那邊同樣多,都是10萬1千人。
現在,就看中間寬城這裏的較量了,劉志夫、劉成勃、荊轲、趙雲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劉成裕身上。
因爲這裏是雙方的主戰場,戰場的,并不是兵力多的一方就一定能赢,也不是戰力強的一方就一定能赢。
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還要看戰略戰術!
在戰場上風雲變幻,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一個鐵釘,可能毀了一匹戰馬,一匹戰馬,可能毀了一個騎士,一個騎士倒下,可能毀了他所率領的一個師的進攻,一個師的進攻遲緩,就可能影響一個軍的節奏,一個軍的節奏跟不上,幾十萬人厮殺的戰場上,就可能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從而決定整個戰局的走向。
而那個騎士,如果是交戰一方的主帥呢?!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帶兵之人都懂,但在實際交戰中,就看雙方主将對戰機的把握能力,和戰場決心了!
現在,就看劉成裕是不是要下這個戰場決心了!是不是能在寬城這個核心戰場上,火中取栗,冒險一搏。
雖然這表面上隻是一個棋局,但跟一場實戰沒有什麽兩樣——
因爲這一場棋局,随時可以轉化成一場實戰,一場20萬以上鐵騎對決的實戰!
劉成裕手中雖然棋子不多,但依然還有棋子!
因爲整個長城沿線,有12萬北方軍,現在從小土崗看下去,隻有101個龍騎兵,那就意味着,劉成裕手中,還有1萬9千精騎可以調用,除了留守居庸關等關隘的士兵外,他至少還應該能調動1萬以上的精騎!
而文清在寬城這裏,始終隻有1個士兵,代表着1000鐵三團将士。
鐵三團就算能擋住3000龍騎兵,掩護文清離開,文清恐怕也躲不過1萬北方軍精騎的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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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這棋還下下去嗎?”劉成裕坦然問道。
“劉大将軍若有興趣,小侄願奉陪到底,”文清一臉無所謂聳聳肩,“我知道,您在南面,應該還布有1萬以上的北方軍。”
“不錯,”劉成裕重重點點頭,擡眼望向文清:“我在此地正南方向50裏,調集了劉志揚、王行灌率領的的235師、236師、242師各4000精騎,不過,這是我手中最後的棋子了,賢侄在北面,恐怕也不會留下空白吧?——”
北面,是劉成裕這次最不放心的地方,因爲那裏是北方軍斥候無法到達的地方,文清如果在那裏提前調集大軍,是他無法提前探查到的。
“劉大将軍果然慧眼,”文清面色凝重點點頭,“我在北面,抽調了劉志哙的鑲藍旗1萬鐵騎,目前就部署在此地以北50裏。”
“啊~~~”劉志哙、劉成勃都大吃一驚,1萬鑲藍旗,兵力上比之劉志揚、王行灌率領的1萬2千北方軍少不了多少,雙方在野外對決,北方軍恐怕會一觸即潰,因爲鑲藍旗一直是文清的禦林軍,旗下的鐵三師、鐵六師都是戰功赫赫的部隊,而且機動性極強!
“既然賢侄在此布有鑲藍旗,實力上早就壓過我北方軍,爲何還不動手,卻主動示弱?”劉成裕微笑看向文清,眼中卻是精光閃爍。
空氣在這一時刻瞬間凝結!
劉成裕和文清看起來倒沒什麽,但他們身後的劉志哙、劉成勃、荊轲、趙雲立時緊張起來,手都不由握住了腰間的兵刃。
棋下到這裏,雙方已經精銳盡出,所有的棋子都浮出水面,20萬鐵騎早就形成對峙局面,棋是不必下下去了,但一場大戰卻是一觸即發!
一場11萬東北八旗和12萬大漢帝國北方軍的大決戰!
難道,大漢帝國的曆史走向,會因爲這個看似普通的棋局而改變?
難道,曾經在大清關外,在白城外,在雁門關外并肩作戰的東北軍和北方軍,會反目成仇,拔刀相向,自相殘殺?
難道,大漢帝國的全面内戰,就因爲這一盤棋而展開?
這可是大漢帝國幾乎所有的精銳主力啊,整整23萬将士!
“剛才劉大将軍至少在此地一直占着上風,爲何卻不趁着我鑲藍旗未到先動手?”文清反問道。
“我在等你先動——”劉成裕盯着文清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我也在等劉大将軍先動——”文清毫不示弱回應道。
他們爲何說這樣的話,周圍的荊轲、劉志哙等人全神貫注戒備,根本就無暇思索,但坐着的劉成裕和文清心中卻透亮清楚:
雙方現在表面上在喝酒下棋,實則代表着大漢帝國兩大軍事集團的全面對峙,大戰也許在下一刻鍾就會爆發,也許在他們兩個的某一句話後就會爆發。
而大戰一起,将是20多萬将士生死搏殺,一日之内必然血流成河,屍骨如山,誰來負則個曆史責任?誰來向大漢帝國的千萬百姓交代?!
周圍這麽多人看着,這麽多雙眼睛盯着,誰敢先挑起這個事端,誰就是大漢帝國的千古罪人,誰就将遭到曆史的唾棄!
對劉成裕來說,如果他首先開戰,也許能在短時間内擊殺文清,全軍撤走,但後面就要承擔主動挑起内戰,承擔東北八旗慘烈報複的後果,12萬北方軍留下多少都成問題,他帶出長城關外的4萬多第二軍團将士,能有幾個人平安回到關内就更難說了。
如果不能擊殺文清呢?
那北方軍不但完了,4000裏長城也不用守了,大漢帝國北方門戶大開,20萬東北八旗鐵蹄南下,在沒有最精銳的北方軍抵抗下,大漢帝國的萬裏江山就要易主了,他隻是個北方軍第二軍團的主将,屆時将無法向廣慶皇帝,更無法向劉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對文清來說,若果他首先開戰,将首先失去大漢帝國千萬百姓的民心,必将遭到大漢帝國的北方軍、西北軍、東南軍、洛陽五軍一衛的誓死抵抗,東北八旗也許能短時間内擊破長城,但卻決無法短時間内拿下中原腹地,統一大漢帝國将變得遙遙無期,而且時間越久,對東北八旗越不利,1000多萬中原百姓,那得有多少兵源啊,絕不是現在東北所能承受的。
最關鍵的一點,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做好入主中原的準備,整個東北,都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這也是劉成裕敢于孤注一擲,率部前來截住他的原因,因爲劉成裕知道,文清不敢先動手!但他希望文清先動手,甚至是在逼迫文清先動手,文清先動手,就打亂了東北八旗統一天下的步伐,打亂了文清的整體規劃和部署,中原短時間内也許會有鎮痛,但從長期來說,是有利的,甚至能挽救廣慶皇帝岌岌可危的大漢帝國皇位。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誰也下不了這個決心,誰也下不了這個命令!
“你可以不動手,但徐士績和張飛呢?”劉成裕神情輕松問道。
劉成裕不信,他們在此地,已經消磨了快一個時辰了,東面50裏的徐士績難道不着急?隻要他率正藍旗向西再走10裏,就會被孔雲參和獨孤衛英率部截住,徐士績必然知道文清陷入重圍,他敢承擔救援東北大帥不利的責任嗎?
就算徐士績老成持重,但西面的張飛可是個火爆脾氣,作爲桃園八義的老三,他會坐視自己的兄弟文清被圍在這裏,坐視他的兄弟被龍騎兵擊殺?
他肯定做不到!
所以,劉成裕不急,他相信,這次若動手,肯定是東北八旗先動手,這個曆史罵名,還是由文清來背吧,至少我劉成裕是不會先動手!
“姜還是老的辣,您老就是高!”文清一豎大指,嘿嘿恭維道:“還好,我從克什克騰走之前,給老三下了死命令,就是天塌下來,沒有我的飛鳴嘀,也不準他來救援,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認他這個兄弟,戴宗之前帶給徐士績和劉志哙的命令也是如此!”
他不止給張飛、徐士績、劉志哙下這個命令,還給鑲黑旗的淩振、正藍旗的史大奈、鑲藍旗的李秀甯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個旗主擅自行動,他們可持文清給的令牌,臨時接管這三個旗的指揮,必要時,可拿下三個旗主再說!
足見文清對此次大戰的重視,因爲他擔不起這個曆史罵名啊!
“噢?!”劉成裕有些相信了,以張飛的性格,現在早率鑲黑旗殺過來了,到目前爲止還沒聽到西邊的喊殺聲,應該三弟劉成周和張飛都很克制,今日巧了,在西邊對陣的雙方主将,都排行老三,“我想知道,賢侄是如何說動張飛的?”
“嘿嘿,天機不可洩露——”文清賣了個關子。其實很簡單,文清隻對張飛說了一句話:我能逃過赤清雲大戰一劫,說明上天已經選擇了我!
這句話就夠了,因爲張飛相信,文清就是真命天子,就是上天安排的九州大陸未來主宰!
不止是張飛這麽認爲,整個東北八旗20萬将士都這麽認爲!
不止東北八旗這麽認爲,整個文清轄區内的所有百姓都深信不疑!
甚至是九州大陸的很多百姓,都在逐漸接受這個觀點——真命天子,有真龍護體,怎麽可能死?!
“那好,我就不問了——”劉成裕爽朗笑笑,不知爲何,心中充滿失落,他隐隐有種感覺,這是他惟一一次可能阻止文清統一大漢帝國的機會,今後他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他盡力了,他僅僅是個北方軍第二軍團的主将,能做到這些,已經對得起傅氏皇族,對得起劉家了,将來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也無能爲力——
這,也許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