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關。
契丹3萬耶律氏鐵騎,由耶律雲帶領,在試探性攻擊青雲關,付出5000鐵騎的傷亡後,也隻能望關興歎,契丹大軍雖說一直駐守在青雲關下,卻隻是裝裝樣子。
另外1萬契丹耶律氏鐵騎,在耶律無敵的帶領下,駐紮在大清關外,更多是起到牽制和監視的作用,連發起攻擊的勇氣都沒有。
正藍旗在赤清雲大戰中,傷亡在各旗中算少的,又是東北軍虎嘯師的老底子,哪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赤清雲大戰後,駐守青雲關的正藍旗第二師第一團傷亡殆盡,就剩下嶽雲鵬一個人,徐士績升任正藍旗旗主後,嶽雲鵬就成爲了虎嘯師的師長,爲了加強青雲關的守衛,嶽雲鵬将虎嘯師的虎嘯團調到了青雲關,團長爲嶽霖,所以,現在青雲關守軍的戰力,更勝從前!
虎嘯團喊着“克敵!”的口号,在鑲黃旗瓦崗師第三團和正黃旗第二師第一團和第二團的支援下,打退了契丹3萬鐵騎的數次進攻……
虎嘯師數次大戰後,正藍旗爲自己争得了東北八旗守城第一旗的稱号!
眼看着進入草原的冬季,契丹大汗耶律阮無奈,命令耶律無敵和耶律雲,率3萬5千契丹鐵騎,悻悻然返回汗庭。
不過青雲關之戰,卻讓前來增援的王君可大腿上挨了一箭,受了不大不小的傷,一瘸一拐猶自在關頭之上指揮作戰,一個20多歲的女子沖過來,一把把他拖到後面,輕叱道:“這麽多人守着,還用你逞強?!”
“有種他們就上來,我把他們一個個——”王君可滿不在乎還嘴硬,一扭頭,發現來人自己認識,正是馬孟岱的妹妹—馬孟璐,後面的話就噎回了肚子,俊臉一紅:“那個,小妹,這裏危險,你怎麽上來了?”
來人正是馬孟璐,她率一個連的木蘭團女兵正好在青雲關協助戰場救護,王君可之前到金州城參加一年一度的馬球賽,接觸過馬孟璐,給他的印象可好了,不過當時馬孟璐還一門心思想嫁給趙雲呢,兄弟妻不可戲,王君可就跟誰都沒敢提這事,誰知道趙雲陪着文清去雪山、西夏、西域轉了一圈,就成了女子啦,老天爺還真是開眼呐,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王君可心中美美盤算着,一時忘了腿上的傷痛。
“哼!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馬孟璐一邊幫他包紮傷口,一邊嗔怒道。
“是是是——”王君可趕緊忙不疊點頭,恰在此時,一支流箭正好從關外射進來,直奔馬孟璐前胸而來,馬孟璐光顧着包紮傷口,待發現來箭已經晚了,玉口一張,“啊”的一聲僵立在那裏不知所措。
“小心!”王君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馬孟璐就勢一滾,那羽箭“卟”的一聲,就紮在了馬孟璐剛剛待過的地方。
“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馬孟璐驚魂未定,見過了好一會兒,王君可還抱着自己的嬌軀不放,不由惱怒道,伸出粉拳狠狠錘了錘他的胸口。
“哎吆——”王君可胸口吃痛,叫的聲可大了,其實也沒那麽痛,不過得了便宜還賣乖罷了。
“又受傷了?傷到那裏了?”馬孟璐驚慌失措問道。
“心裏受傷了——”王君可嘿嘿笑道,用手指指剛剛被她錘過的胸口,其實他平常日子是個很本分的人,很少這麽嬉皮笑臉,這也許就是體内愛情的力量在作祟吧。
“貧嘴!讨打啊!”馬孟璐用粉拳在他鼻子尖那裏耀武揚威揮了揮,王君可吓得立時一個咕噜爬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你們怎麽樣,沒事吧?”此時嶽雲鵬奔了過來,一臉關切問道,王君可是他的好兄弟,馬孟璐的哥哥馬孟岱跟他的關系就更鐵了,自然要關心了。
“沒事,沒事,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王君可呵呵笑道,嘴上這麽說,眼神仍然不由自主飄向馬孟璐。
“我要去照顧别的傷員了。”不知嶽雲鵬看到了多少剛才的香豔情節,馬孟璐滿臉通紅,白了王君可一眼,随口找個借口就逃了。
“君可兄弟,你們——”嶽雲鵬就是再傻,也看出二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了。
“都說了沒事嘛。”王君可看看馬孟璐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我可說好了,我跟馬孟岱大哥的關系可不一般,你們要是真沒事,我就不摻和了。”嶽雲鵬煞有介事說完,轉身作勢就要走。
“哎哎哎~~”王君可一把拉住嶽雲鵬,讪讪笑道:“嶽兄弟跟孟岱大哥鐵是吧,你看,兄弟我也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都沒讨到,你看這事——”
“這才像話嘛!”嶽雲鵬拍着胸脯說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就謝謝嶽兄弟了。”王君可心中樂開了花,回頭一想,不對啊,這事不用嶽雲鵬出面,自己貌似也能搞定啊,東北跟馬孟岱最熟的人,可是諸葛啊,而諸葛怎麽說也是瓦崗出來的,自己找他那不是妥妥的,兄弟我的終身大事,諸葛不管誰管啊?!
經此一事,王君可和馬孟璐之間,就暗地裏産生了情愫。
汗庭内。耶律阮汗帳。
耶律阮聽罷耶律無敵的彙報,眼神望向東方,東北軍平定了朝鮮,下一個,恐怕就是自己了,契丹,能挺過明年嗎?
同一時刻,耶律霸大帳内,耶律雲立在耶律霸身前。
“這次出征,跟下面的将領們都打過招呼了?”耶律霸負手在帳内轉了幾圈,停住腳步問道。
“嗯!都打過招呼了。”耶律雲肅然點點頭。
“好!”耶律霸滿意點點頭,“文清那厮,今年平定了朝鮮,明年就會對我契丹下手,耶律阮乳臭未幹,如何能帶領我契丹,抵抗東北軍?!”
“一切,聽二王子決斷!”耶律雲單膝跪倒。
“你下去準備吧——切記,動手前,不能走漏任何消息!”耶律霸叮囑道。
“末将明白!”耶律雲躬身而退。
“父汗,枉我如此努力,你還是把汗位傳給了耶律阮,我看他還能在那位置上,坐幾日!”耶律霸陰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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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北城外,文清大帳。
文清8日前,就從杭州返回了漢城城外,看着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李仙之、秦叔寶、多睿铎、孔孟沖等人,文清滿意點點頭:“各位辛苦了,下一步,除了留下一部分兵力,鎮守南朝鮮的幾個城市外,抽調6萬主力,準備攻城,年底前,我要拿下漢城,讓将士們回家過年!””諾!”衆将齊聲應道。
“張良,後面的事,你來安排吧——”文清跟甩手掌櫃似的,就把這棘手的事,扔給張良了。
“咱們這段日子,也沒有閑着,準備了很多攻城器械,我計劃,攻擊南朝鮮南部的大軍回撤後,休整8日,12月10日,先空中轟炸5日,然後發起總攻!”張良開始一一部署。
“明白!”李仙之、秦叔寶、張飛等人,點頭應是。
12月10日。漢城。
被圍困1個半月的漢城,終于聽到了東北軍和北朝鮮軍攻城的号角。
“看來,南面各城,都完了……”金太陽站在漢城的城頭,看着城下6萬東北軍和南朝鮮軍隊,還有40架不知做什麽用的巨大攻城器械,心中絕望到了極點。
“攻城!”漢城北門外一座山崗上,文清大手一揮,發出進攻的号令!
“殺!殺!殺!……”6萬東北軍和北朝鮮軍隊,高舉兵刃,推着40個巨大的攻城器械,邁着整齊堅定的步伐,黑壓壓迫近漢城北城牆。
“準備應敵!”城頭上,金太陽高聲叫道。
“唔……咣當當……”城頭上,突然落下20塊重達百斤的巨石,立時有上百名南朝鮮士兵,血肉橫飛。金太陽這才看清,這些巨石,是從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上,發射出來。
“投石機!”金太陽也不是一無所知,立刻就猜到了,這投石機在大清關之戰中,發揮了威力,5級中階強者、西夏王李元吉,就是重傷在投石機之下。
“别害怕,頂住!”金太陽朝那些吓破了膽的南朝鮮士兵怒吼道。
“吱吱吱——”城頭上,随着巨石的落下,無數弩箭,從另外20台巨大的箭樓中射出,那些箭樓,高出漢城城牆2丈,使城牆上抵抗的南朝鮮軍隊,躲無可躲,藏無可藏,4級高階以下高手更是被點殺無數。
這就是當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時的可怕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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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後,漢城城内,南朝鮮軍隊的士氣,已然低落到極點,從來沒有聽說過,攻城一方的傷亡,會在城破前,小于守城的一方。
但東北軍這次,做到了,2萬南朝鮮軍隊,5日内陣亡了6000人,而且4級以上将官損失尤爲嚴重,而攻城的東北軍,隻傷亡了800人,幾乎沒有多少4級以上高手陣亡,北朝鮮軍,因爲沒有重甲保護,傷亡了2000人,兩個修爲超過4級初階的團長。
那20架投石機,日夜不停,把無數巨石,砸向漢城北面的城頭,空中的箭樓,由多睿铎、花榮等人率領的神射手,更是點殺了無數南朝鮮的士兵,關鍵是,城頭上,還不能不派人把守,因爲,每隔一段時間,就有3000東北軍或是北朝鮮的軍隊,駕着雲梯沖上來。
到了12月15日,漢城的北城牆,已然殘破不堪,在巨石的空中打擊之下,一處城牆終于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總攻!”文清在小山崗上,發出總攻的命令!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5個号兵,吹響了嘹亮的沖鋒号。
“殺啊!……”張飛、劉志哙、李逵、常茂等人,當先就帶着數萬将士,沿着垮塌城牆的缺口,向漢城内湧入。
“堵住缺口!”金太陽眼中充血,嚴令新組建的千人衛隊,沖上去試圖堵住缺口。當然,這個千人衛隊,也沒臉叫什麽紅魔團了……
鑲黑旗這次,再次充當了開路先鋒,但真正打開漢城北城門的,卻是鑲黃旗的瓦崗團!
在梁山團的掩護下,李逵和尤俊達一人持闆斧,一人持鋼叉,二人戰力都超過了5級初階,試圖阻擋的南朝鮮士兵,是碰者死,挨者亡,一路沖殺,就越過城牆,來到城門前,瓦崗團的新任團長——薛仁貴帶着幾個士兵,“轟隆隆——”打開了北城門,薛仁貴長箭在手,例無虛發,試圖沖上來重新奪回城門的南朝鮮一個團長,兩個營長當場被射殺。
“沖啊!”随後在張飛、淩振、獨孤玉定的率領下,鑲黑旗一路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
這種攻城戰,馬戰是沒用的,鑲黃旗雖是騎兵,但爲首的兩員大将——李逵和尤俊達,卻更喜歡步戰,所以八旗軍攻占漢城的戰役,頭功就被鑲黃旗拿到了,城頭之上,到處是鑲黃旗“無畏!”的口号。
因爲漢城是東北八旗軍攻下的第一個堅城,從此,鑲黃旗就有了攻城第一旗的稱号!
而薛仁貴後來成爲一代名将,在大漢帝國的民間,流傳下來就有了三箭破漢城一說,他的箭法傳承,正是陣亡在赤青雲大戰一片石的多睿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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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金太陽長歎一聲,也不顧那些争相逃命的南朝鮮士兵,轉身騎馬,逃回城内王宮。
王宮内,已是一片狼藉,無數宮女,太監,早就四散奔逃。
“城破了?!”耶律巫一日之間,頭發全白了,看着金太陽,無助問道。
“嗯!……”金太陽頹然點點頭。
“看來,咱們的大限到了,”耶律巫慘然一笑,“走!陪母後到王宮城頭看看。”
“好吧……”金太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漢城王宮坐落在漢江邊,周圍也有一道宮牆,但遠沒有城牆那麽高大厚實,用其來阻擋文清的大軍,已然沒有任何意義。
漢江水,在宮牆的北面,緩緩流過,自然形成了一道護城河,耶律巫和金太陽緩緩登上宮牆,外面,到處是人揚馬嘶,數萬東北軍和北朝鮮軍隊,已然把王宮團團圍住。
“文清,耶律巫在此,你出來!”耶律巫在宮牆上,高聲叫道。
“耶律前輩,咱們又見面了。”文清騎着黑雲獸,緩緩行出,耶律巫身份特殊,是文師傅鬼谷子的師妹,又喜歡過武師傅逍遙子,是6級中階強者,不過,這一級别的強者若是在5年前,文清還是非常忌憚的,當時在金州城外,他和趙雲兩個加起來,都接不下耶律巫20回合,現在他有足夠的能力在單打獨鬥中,20合之内斬殺之,這就是文清内力超過6級初階後的自信。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南朝鮮?”耶律巫叫道。
“耶律巫、金太陽,你們把長今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文清在下面,高聲叫道。
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長今,雖然她嫁給了金太陽,但那是被迫的。
他願意接受她,接受她做自己的老婆,一輩子疼愛她,呵護她,讓她再也不受任何傷害!
因爲,她始終是自己的女人!
他相信,她早就把她的心給了自己!
她的心純潔無瑕,不會染上任何塵埃!
“哈哈哈……長今,長今……”金太陽慘笑道,“長今若在,你以爲本王不會拿她做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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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文清在馬上,身形一晃,“你是說……”
“長今去年8月21日,已然投這漢江而死了!”金太陽在上面叫道,“她爲了你,到死,都不讓本王碰她一下……”
“啊!……”那邊,李仙之一口鮮血噴出,就栽下馬來……
“你!……”文清狂吼一聲,“放箭!放箭!”
“噗噗……”花榮、多睿铎、薛仁貴等人,利箭激射而出,金太陽也不躲閃,利箭穿胸而過。他本身是5級中階強者,花榮、多睿铎目前的戰力也不超過5級中階,完全有能力躲過,奈何他已經心灰意冷,抱了必死之心了。
“太陽!……”耶律巫悲呼一聲,一把抱住金太陽的身軀。
“母後,都是孩兒的錯,不該不聽您的話,孩兒對不住您……”金太陽微微一笑,氣絕身亡。
“文清!你殺了我兒歐陽不群,爲何又殺我兒金太陽……”耶律巫在上面,泣不成聲,絲毫沒有了朝鮮王太後和6級強者的模樣,現在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
啊?!文清還是第一次聽說,歐陽不群是耶律巫的兒子……
其實,文清不知道,歐陽不群,正是耶律巫和喇嘛二的私生子,當年,耶律巫是與喇嘛二,是先生了歐陽不群,再嫁給朝鮮王金慢陽的,此事,除了當事人耶律巫知道外,連喇嘛二、歐陽獨行和歐陽不群都不知道……
歐陽獨行年輕時也喜歡耶律巫,當時收下歐陽不群做義子時,隻知道那是耶律巫的兒子,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喇嘛二——
“耶律巫,我念你是前輩,你帶着金太陽的屍身,走吧……”文清看那耶律巫,痛不欲生,心生憐憫。
“文清,哀家一大把年紀,生無可戀,請你善待我兒金喜陽和朝鮮百姓,哀家也就瞑目了——”耶律巫擡眼叫道。
“好,我答應你就是!”文清鄭重點點頭。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耶律巫擦擦眼淚,抱起金太陽的身體,“兒啊,早知如此,母後就不逼你做這南朝鮮王,下輩子,咱們平平安安做個平民,喇嘛二,我走了……”說罷,抱着金太陽,縱身躍入漢江……
6級中階強者、朝鮮王太後耶律巫一身九陰白骨爪的武功,沒有多少施展的機會就跳江而亡,九陰白骨爪自此失傳……
她這一生,被兩個男人傷害過,一個是逍遙子,另外一個,就是他的徒弟——文清,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
好在逍遙子曾經在阿爾濱小山村,陪了她三天,她今生也算無憾了。
唉!這老太太,還是個烈女子,長今跳江,她也跳江,也算是替長今償命了。文清暗歎一聲,揮手帶着衆将,進入漢城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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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城。王宮内。
“公子!……”文清剛進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側面,現出一身宮裝的一位女子。
“你是?……”文清看着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是喜兒啊……”那女人滿面是淚,沖到文清身前,“喜兒終于等到公子來了,小姐說,公子一定會來的……”
“原來是你!”文清想起來了,這女人,正是長今的貼身丫鬟——喜兒!
在喜兒的哭訴中,文清這才知道,長今同意嫁給南朝鮮王金太陽後,在舉行婚禮的當晚,抱着巨石,跳入漢江,金太陽害怕文清得到消息後報複,對外隐瞞了消息,以喜兒代替長今,做了自己的妃子。
不過,因爲長今跳江的原因,金太陽一見到喜兒,就感覺長今的冤魂附着在上面,這一年多來,從來也沒有碰過她。
“這是小姐臨死前,讓喜兒轉交給公子的……”喜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紙條,玉手輕顫,遞給文清。
文清緩緩打開那紙條,就見上面,滿是淚痕,打濕了墨迹,正是自己當年,用狂草寫給長今的那首詞,下面,印了一個紅紅的嘴唇印,還有一段話:
“長今能叫公子一聲清郎嗎?長今不能再等你一年了,但我會等你一輩子,長今永遠是清郎的女人……”
“長今!!!……”文清手握紙條,心如刀絞,悲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公子——”
“兄弟——”
“大帥——”
趙雲和喜兒一把扶住文清,邊上的秦叔寶、張飛、劉志哙等人,俱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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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江邊。
“看風筝,飛多遠,未斷線,
看一生,萬裏路,路遙漫漫,
看犧牲的腳步,盡化溫暖,
暖的心,愛追憶,你的微笑,
滔滔風雨浪,心聲相碰撞,
信将愛能力創,
心中的冀望,終于都靠岸,未曾絕望,
看風筝,飛高了,未斷線,
看天空,霧散聚,是誰定下,
看艱辛,不卻步,步向溫暖,
暖的心,愛珍惜,我的微笑,
滔滔風雨浪,心聲相碰撞,
信将愛能力創,
心中的冀望,終于都靠岸,未曾絕望,
分開的眼淚,傷心相挂累,
盼将重逢遇上,心中隻有夢,
一天終再聚,未來在望……”——
文清在漢江邊,獨自一人,一邊放着風筝,一邊淚流滿面輕聲唱着……
洛陽太和金殿上——
秦淮河畔放花燈——
朝鮮鴻門宴跳舞——
鞍山城内擦藥——
一路重返洛陽——
朝鮮一同放風筝……
和長今的一幕幕,在文清眼前閃過……
長今外表柔弱溫順,實則内心剛烈無比,從那次一起回洛陽,自己和太平公主被圍雷峰塔之後,長今對自己說的話,就能看出來。
長今抱石跳江時,定然是毅然決然!
若是沒有長今,南朝鮮去年說不定就攻下平壤,若是南北朝鮮統一,東北軍去年遭受重創,與朝鮮半島之間又沒有堅固的防守屏障,5萬朝鮮大軍北上,契丹、蒙古鐵騎再卷土重來,玉梅他們能否堅持到自己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即使東北軍能擋住朝鮮大軍的進攻,沒有北朝鮮的幫助,自己今年,也不可能短短2個月,就平定朝鮮半島!
長今,實是爲自己,爲東北,整整争取到了一年寶貴的喘息之機啊!
還有,沒有長今從南朝鮮争取過來的金珍珠,東王的藥,就少了一味。
沒有長今贈送的魚腸劍,自己在面對耶律霸時,就沒有那麽從容……
看風筝,飛多遠,未斷線——她就跟那斷線的風筝一樣,從自己的生命中永遠消失了——
一天終再聚,未來在望——自己,終究沒有給到她希望,她終究,也沒能等到重逢的那一天……
看犧牲的腳步,盡化溫暖——她是一個柔弱女子,既不能上陣殺敵,又不能運籌帷幄,她沒有什麽可以給他的,沒有什麽可以幫他的,她隻有她的生命!
信将愛能力創——她是用自己的生命,爲他,爲東北八旗,赢得了整整一年寶貴的時間!
分開的眼淚,傷心相挂累——自己離開她的那段日子,不知她是如何度過的,是不是整日以淚洗面——
心中的冀望,終于都靠岸,未曾絕望——她決不是絕望的跳江,跳江時,是不是徹底解脫了,是不是還有對自己無限的思念和牽挂?
暖的心,愛追憶,你的微笑,盼将重逢遇上,心中隻有夢——她現在沉睡江底,是不是睡夢中,還在追憶與自己的點點滴滴,能看到自己燦爛的微笑,能與自己在夢中重逢?!
我會等你一輩子,長今永遠是清郎的女人——
她确實做到了,因爲她的一輩子,永遠停留在了明媚的20歲!
這一輩子,她都在等他,等他來娶她進門,等他來一起放風筝,等她來一起靠岸,她永遠都是他的女人!
至死都是!!!
她雖然沒能成爲他的老婆,卻是他的第四個女人,是安樂公主、玉梅、孔莺莺後的第四個女人。
“咦?!——”文清整胡思亂想着,突然感覺臉頰一涼,伸手一抹,冷冷的,濕濕的——
那是長今的眼淚嗎?!
“下雪了,下雪了!——”不遠處,趙雲、喜兒、花榮等人驚叫起來。
真的下雪了,文清擡手仰望蒼穹,大片的雪花,漫天飛舞,一片片落下——
飄落到文清的眼裏,頭上,身上——
飄落到漢江中——
飄落到整個朝鮮大地——
那不是長今的眼淚——
那是上蒼的眼淚!
連上蒼都在爲她落淚!!!
一個柔弱女子,爲愛如斯,怎能不讓人動容,怎能不感動蒼天!
但上蒼是公平的,長今用生命爲他換回的時間,上蒼給她了,那她年輕的生命,上蒼也隻能收回去了!
“長今,我會想你一輩子的!”……文清喃喃念叨。
雪花落入文清眼中,化作滴滴淚水,那是長今的相思淚——
長今—北朝鮮丞相李仙之之女,朝鮮半島第一美女。
創元19年夏,長今随父親李仙之到洛陽,在瓦崗寨第一次見到文清,花燈節再次見到文清,金殿答題第三次見到文清,邀請文清去朝鮮。
創元20年夏,長今第二次随父親李仙之到洛陽,皇宮中再次見到文清,花燈節與文清同放長安燈,相約去朝鮮。
創正元年秋,文清單刀赴會朝鮮鴻門宴,長今爲其載歌載舞,晚宴後“獻”身文清,是文清的第4個女人。
創正二年秋,長今到鞍山看望文清,文清送其離開時,順便挑了黑龍會。
創正三年秋,長今再到鞍山,後與文清回返洛陽,贈魚腸劍,一路上雙宿雙飛,并在北平城西的橫刀山莊擊退了耶律霸的挑釁。
同年9月抵達洛陽,陪文清拜祭先帝傅君峰皇陵,參加劉太後壽宴,玄武門之變後陪文清前往少林寺,并在山東十字坡大戰中,擊退歐陽不群等衆多高手。
同年10月,陪文清遊曆泰山,濟南城,登州、蓬萊。
創慶元年夏,舟山海戰後,陪文清在朝鮮半島遊玩,文清答應一年後娶她。
同年秋,長今第三次到鞍山城,将朝鮮王太後耶律巫的金珍珠送給文清,自此與文清再沒見面。
創慶二年夏,赤青雲大戰時,南朝鮮大軍偷襲北朝鮮,圍困平壤城,金太陽要求金喜陽用長今做交換,這才撤軍。
同年8月,長今随金太陽抵達漢城,随後抱石跳漢江,終究沒能等到文清來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