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
文清的傷也好了,内力也恢複了,雪山仙子的病也好了,但文清的體力,還需要恢複一段時間,衆兄弟也是人人帶傷,于是在雪山上,盡情放松休整了半個月。
時間已然到了10月份,雪域高原,大雪封山,别說路,就是雪,都有一丈多深,這倒好,暫時恐怕回不去了,文清和7個兄弟,結結實實被困在了雪山之上,看來,隻能等明年春天,雪化了再下山了。
“也好,咱們就在這雪山上,好好靜下心來,練練功吧。”文清雖說有些挂念在東北的玉梅、孔莺莺和安樂公主她們,但看着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還是心寬的很。
“看來老天不讓你走,這段日子,你就屬于本仙子一個人了……”雪山仙子抱着文清的胳膊,柔聲道。二人認識8年,之前真正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隻有13天。
“好啊,咱們繼續雙修!”文清一把抱起仙子師姐的嬌軀。
“你這登徒子,大白天的,作死啊……”雪山仙子粉拳高高舉起,卻輕輕落下。
就這樣,文清和雪山仙子,在雪山,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白天二人一起練刀劍合璧,晚上卿卿我我,小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隔三岔五,文清還會去和雪山活佛,攀談幾句,趙雲則和雪山仙子,切磋一下劍術……
雪山活佛往往字字珠玑,文清當真是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好在,他之前和文師傅鬼谷子呆了13年,雪山活佛的話,往往一點就透,見文清能理解自己的話,雪山活佛也對文清,是刮目相看,畢竟這世間,能聽明白自己話的人,屈指可數……
不知不覺中,雪山仙子的内力修爲,恢複到7級中階,接着很快,就連續沖破3個穴道,達到了7級巅峰,她被卡在這一瓶頸較長時間,那條經脈一旦打開,自然就沖破了3個穴道,吸收天地靈氣化爲内力的速度大大提升,後面到7級巅峰的三個穴道,也很快被沖破。
而文清的收益也是驚人的,原來5級高階後沖破了兩個穴道,但第三個穴道一直沒有沖開,這次,居然連續沖破了第69、70這兩個穴道,隻差2個穴道,就可以達到6級初階大關了。
10月底,龍江城,鑲黑旗營地。
鑲黑旗補充進1500正白旗老兵後,老兵增加到2200人,随後,諸葛幫助張飛,招募了近6000新兵,補充了300名虎贲師和8所講武堂畢業的學生,8月份就恢複到了8000将士,隻不過,新兵的戰力,需要盡快提升。
這三個月,張飛也是下了狠心,風雨無阻,天天呆在軍營中,訓練新兵,小夏金州城看望了一次玉梅後,也回來,幫助做好後勤。
龍江城的冬天來的早,入冬後,龍江城下了第一場雪。
“兄弟們!”雪地裏,張飛對列陣身前的8000鑲黑旗将士喝道:
“你們給老子聽好了,咱們鑲黑旗,裝備上,不如正黑旗,身材上,不如正白旗,地位上,不如鑲藍旗和正黃旗,老兵數量上,不如正藍旗和鑲白旗,但戰力上,不能落在正黑旗和正白旗之後!
這個冬天,你們都給我好好訓練,誰要是偷懶耍滑,小心俺手中的鞭子不認兄弟!
等俺文清兄弟來視察時,若是哪個團給老子丢人,老子取消了他的番号!””諾!”8000将士剛剛負重跑了20裏,大汗淋漓,高聲應道。
“淩振,你給我眼睛瞪圓,盯好了!”張飛沖淩振命令道。
“三将軍放心!”淩振躬身應道。
自從文清受傷離開後,張飛一直心情不好,小夏去金州城看望玉梅時,玉梅專門叮囑,不能讓張飛喝酒,理由是文清不在,又陣亡了那麽多兄弟,東北軍要戒酒一年,所以,小夏回來後,就天天看着,不讓他喝酒,兩個士兵前兩日偷懶,還挨了張飛的鞭子,淩振也是心裏憋着一口勁,一邊督促訓練,一邊隻能和小夏小心規勸,防止張飛再發脾氣。
文清自從離開青雲關後,杳無音訊,張飛不知道他啥時候能回來,但他相信,文清曆經那麽多次生死大難都沒事,這次定會平安回來,他要給文清,展示一個戰力更加強悍的鑲黑旗,作爲兄弟,他必須做到!
正因爲有小夏和淩振在張飛身側,張飛這火爆脾氣,才沒有釀成大禍……
同樣,奉天城的正黃旗、長春城和鞍山城的鑲黃旗、金州城的鑲藍旗軍營中,秦叔寶、李逵、劉志哙,也是磨刀霍霍,冬練三九,都暗地裏較着勁,把那些新兵,訓練的嗷嗷直叫……
11月22日,雪山。
這天晚上,文清在燈光下,看着仙子師姐潔白無瑕的面容,反複打量,一眨不眨,半天無語。
“怎麽,看了兩個月,還沒看夠啊?”雪山仙子面色一紅,輕叱道。
“姐姐,你沒照鏡子嗎?”文清一臉嚴肅問道。
“照了,怎麽了?”雪山仙子玉手摸摸俏臉,疑惑問道。
“你不是說,一到不舒服的時候,臉上就有紅斑,這,這都兩個月了……”文清喃喃念道。
“是啊!……”雪山仙子先是驚叫一聲,接着眼淚唰的就下來了,“看來,那紅斑,是那隐疾造成的……”
“太好了!”文清一把抱起仙子師姐,在屋中轉了好幾圈,“這麽說,以後,姐姐你臉上,就再也沒有紅斑了!”
“這下,你就能把本仙子拿得出手,出去顯呗了吧。”雪山仙子笑罵道,也是開心的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仙子自然也不例外,這紅斑,折磨了她20多年了,如一顆巨石壓在她胸口,如今竟然被這登徒子輕輕搬開,她怎能不高興?!
“那當然,放着這麽漂亮的老婆在家裏,多浪費啊,總得滿足一下你男人的虛榮心吧……”文清嘿嘿笑道。
“下個月14日,是本仙子的生日,要是你表現好了,本仙子再考慮不戴面巾吧。”雪山仙子微笑看着這個有時長不大的弟弟。
“下個月是你生日啊?”文清放下仙子師姐,撓撓頭:“弟弟我,給你好好過一個生日!”
“這裏到處都是雪,又沒有東西可以做蛋糕,如何過生日啊?”雪山仙子失落道。
“啊……”自己給公主将軍做生日蛋糕,看來仙子師姐也知道啊?文清不由摸了摸鼻子。
“就你那點破事,還瞞得過本仙子?”雪山仙子嗔道。
“是是是!”文清嘻嘻笑道,“您是無所不通,無所不曉的仙子嘛……”
“又貧嘴……”雪山仙子叱道。
12月14日。雪山。
“姐姐,今天,本登徒子,帶你出去轉轉!”文清吃過早飯,對仙子師姐嘻嘻笑道。
“去哪裏轉啊?”雪山仙子狐疑看過來,寺廟外,聽說喇嘛二還沒走,自是不能去了,而這雪山上,自己自小就呆在這裏,哪兒沒去過?
“出去姐姐就知道了。”文清賣個關子,拉着仙子師姐,往外就走,還不忘惡狠狠威脅了一下荊轲和趙雲他們幾個兄弟:“你們幾個,抓緊練功,不準跟來!”
“切……誰稀罕。”幾個兄弟,都鄙夷看向文清,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文清帶着仙子師姐,來到那座四合院後面的雪山,尋着兩塊緊緊相連在一起的一塊巨大冰雪,嘻嘻笑着竄了過去,比劃了幾下,這才滿意點點頭,回過頭來笑道:“姐姐,你等我一會兒,哈……”
文清拔出軒轅刀,一邊喃喃念叨:“刀兄,爲給本公子的仙子師姐過生日,對不住哈……”一邊在冰雪上開始雕刻,還不斷回頭來打量仙子師姐的身形,時而搖頭,又時而點頭。
随着軒轅刀不斷落下,那冰雪上現出幾道淺淺淡淡的痕迹。
看文清小心翼翼鑿個不停,看得雪山仙子詫異不已,美目一眨不眨盯着:這滿腦子壞主意的登徒子,又在做什麽呢?
也不知等了多久,文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忽然長長籲了口氣,興奮拍拍手叫道:“好了,好了,仙子師姐,你快來看看!”
文清閃過身來,雪山仙子往那冰雕上看了一眼,頓時“啊——”了一聲,驚得呆住了。
那是一件純由晶瑩的冰雪雕刻而成的白裙,便和她身高一樣大小,頭頂上是镂空的潔白絲圍,便像随風飄浮的白紗巾。桃形領口,雙肩微露,束腰處修成一條長長的絲帶,輕輕飄浮。自腰間而下,長裙蓬松飄逸,潔白的的下擺宛若盛開的白色蓮花,沿着冰雪地面,直拖到遠處。
這精緻的冰雪長裙,通體晶瑩透亮,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便仿佛是這世上最動人、最美麗的水晶。
“登徒子,這,這是什麽?!”雪山仙子看的呆呆,眼中閃過美麗的光彩,喃喃問道。
“這個啊——是本登徒子發明的,姑且叫它‘婚紗’吧,隻有最幸福的女人才可以穿上,而且,一輩子隻能成親的時候穿一次。這件純冰雪打制的婚紗,放眼天下,也隻有這一件了!”文清嘻嘻一笑。
“婚紗?!”雪山仙子愛不釋手撫摸着,臉頰滿是紅暈:“你怎麽,突然想起,做這個婚紗來?”
“今日,是姐姐的生日嘛,我就琢磨着,爲你做一件世上最美麗的衣裳——就這件了吧,我想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作品了。姐姐你喜不喜歡?”文清拉住仙子師姐的玉手手,輕笑道。
“刷……”即便是雪山仙子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情不自禁呆住了。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滴下,便像止不住的雨。她轉過頭去,無聲輕泣:“你,你這恨死人的登徒子——”
“姐姐,你還沒說喜不喜歡呢?”文清抱住仙子師姐,嬉皮笑臉道。
“我,我——”雪山仙子呆呆望着文清,淚如雨下。
“嘿嘿。”文清彎下腰,猛地将仙子師姐抱起來,緩緩朝那冰雪白裙走去。
“你,你幹什麽?!”雪山仙子躲在文清懷裏,心都快跳出來了。
文清扒開那預留的白雪,将仙子師姐的嬌軀塞入冰雪白紗中,又細心将缺口修補好。雪山仙子呆呆望着他,時而喜,時而驚,淚珠瞬間化成了美麗的冰雪。
冰雪絲紗中的雪山仙子,含淚帶笑,臉頰羞紅,唇似點绛,眉如遠黛,晶瑩的肌膚,比那冰雪還要透明。晶瑩的白裙七彩絢爛,流光溢彩,此刻,雪山仙子仿佛是踏雲而來,美絕人寰!
“姐姐,我,我——”文清看的呆了。
“你什麽?!”雪山仙子低下頭去,羞道。
“我,我想親你一下!”憋了半天才冒出這麽一句話,文清自己都感覺羞臊,姥姥的,本公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噗嗤……”,雪山仙子忍不住輕笑,滿面羞紅的看他一眼:“便會不老實,之前又不是沒親過。本仙子問你,這婚紗你還給誰做過了?”
“沒有,沒有,就給你做了這一件!”文清急忙舉手答道,“想了大半個月,很費腦子的……”
“這還差不多,”雪山仙子輕嗯了聲,“那……那你以後,會不會爲你的其他女人,也做一件呢?”
“這個,這個——”文清額頭冒汗,手腳都開始哆嗦了。真是要了親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仙子師姐卻還有心思問出這種問題。這問題分明就是一道陷阱,可恨的是本公子卻不能不鑽。
“是不是很不好答啊?”雪山仙子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也許,可能,不出意外,應該會——”文清繞來繞去,不斷的打量着仙子師姐的臉色,壯着膽子把心中所想表達了出來。
“甯負天地,不負良心,總算你還知情意兩個字!玉梅她們幾個妹妹那般待你,若你敢昧着良心說話,哼!本仙子也不會饒過你!”雪山仙子白他一眼,笑道。
“那是,那是!”仙子師姐果然不是好相與的,都上過床了,還不忘考驗我!文清急急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嘿嘿笑道道:“天地有正氣,做人講良心,這一向是本登徒子爲人處事的準則,大家都知道的嘛!”
“就會耍怪……”雪山仙子輕嗔了聲,羞澀低下頭去:“登徒子,你過來!”
“哦?”文清三步并作兩步,就跳了過去,心中卻有些惴惴,上天保佑,難道仙子師姐又要出些什麽難題考我?
雪山仙子滿臉紅暈,欲言又止,猶豫再三,才小聲道:“這,這婚紗,真是給本仙子做的?!”
這個問題啊,文清長長的籲了口氣,忙不疊的點頭:“當然了,這裏還有别的女人嗎?”
兩行清淚無聲滴落,雪山仙子喃喃自語着,聲音細如蚊蟲,即便是文清就挨在她身邊,卻也沒聽清。
“啊,姐姐,你說什麽,大聲點?!”文清急忙追問道。
“——這衣裳很好看,靜心,靜心很喜歡——”雪山仙子俏臉血紅,淚光中美豔如仙,羞惱的看他一眼。
“真的?!”文清跳起來笑道:“我也很喜歡這衣裳,就和喜歡姐姐你一樣!”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呐呐叫了聲,珠淚緩緩滴落。她忽地擦去眼角淚珠,垂頭輕道:“你,你沒有衣裳麽?!”
我的衣裳?文清愣了愣,望見她那羞紅的臉孔,頓時大喜的叫了起來:“有,我也有,你等一下!”
文清三下五除二,便在仙子師姐婚紗旁邊的另一塊冰雪上,随手劃了幾道,急急忙忙鑽了進去。匆忙之中,稍微馬虎了些,好在男人對自己的禮服,從來就不如女人對衣服看的重。
文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從冰雪窟中伸出魔掌,緊緊拉住仙子師姐的玉手,嘿嘿笑道:“這就是本登徒子的禮服!”
望見文清頭發上落滿飛舞的碎雪,雪山仙子玉手微顫,睫毛長長抖動,微微低下頭去,滿面紅暈柔聲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她将文清大手拉的緊緊,言完這一句,羞澀的頭都低到胸前去了,看那意思,便是要等文清來接下一句。
咦?!這詩聽着好好耳熟啊,文清得意洋洋點頭,嘴巴張了張,卻是面色大變:糟糕,下一句是什麽來着?!冷汗刷刷往下滴,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我怎麽就把那下句給忘了呢?這個就叫做興奮失憶症,越是着急,就越想不起來。見仙子師姐臉色漸變,文清急的老臉漲紅。
等了半天不見他答複,雪山仙子臉色疾變,淚珠忽地盈滿眼眶,美麗的臉頰刹那就蒼白起來:“登徒子,你,你反悔了——”
“哪裏哪裏——”文清急得臉都白了,讪讪笑道:“我是什麽人,姐姐你還不知道嗎?!”
“那你怎地不說話?!”雪山仙子俏臉殷紅,低頭柔聲道。
我想說,可是我忘了嘛!文清嘿嘿幹笑了兩聲:“姐姐,你也知道,最近這大半個月,光想着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了,用腦過度,——下面是什麽,能不能給個提示?”
“撲哧——”雪山仙子愣了愣,忽地噗嗤嬌笑,旋即偏過頭去,惱道:“不讀書就是不讀書,說什麽用腦過度——你若想不起來,那便——”
“誰說本登徒子想不起來了,我是與你開玩笑的。”文清笑嘻嘻,握緊了雪山仙子的玉手,望着她絕世的面容,說不出的歡喜與憐愛,湊在她耳邊,溫柔而堅定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姐姐,我書念的好吧?!”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臉若粉脂,羞怯難當,嘤咛一聲低下頭去:“又來哄我。”
差點就要了人命。念書!回家之後一定好好念書!這句鬼谷子師傅教自己的時候,自己确實偷懶了,文清偷偷擦了臉上的冷汗,見冰雪紗裙中的仙子師姐淺嗔輕羞、肌膚勝雪,恍如九天上的嫦娥下了凡塵。文清不由看癡了,喃喃道:“姐姐,你穿上這婚紗,真好看!”
“紅顔玉面薄如紙,韶華金粉淡似霜,”淚珠模糊了雙眼,雪山仙子低下頭去,柔聲輕道:“我比你年長三年,等到我鶴發蒼顔、枯瘦如柴的那一天,你還會對我再說這樣的話麽?”
“姐姐,”文清溫柔一笑,将仙子師姐的玉手抓的更緊:“你知道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麽?”
“是什麽?”雪山仙子擡起頭來,輕輕望着他。
“蒼老,是幸福的永恒見證!”文清微微一笑:“我能想到最快樂的事,就是牽着姐姐的手,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雪山仙子呆呆望着他,淚水蓦地劃眶而出,隻覺這登徒子的這一句話,瞬間勾去了自己的魂魄。她哭着笑着,将文清的手掌仿佛要握進自己的血脈裏,晶瑩的淚珠嘀嗒嘀嗒,長長滑落在臉頰。二人手手相牽,心脈相連,這一刻,瞬間凝固成了永遠。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雪山仙子才從那氣氛中回過神來,抹去臉上淚漬,望着文清羞澀一笑。
“姐姐,怎麽了?!”文清忙道。
雪山仙子拉着文清輕輕走出去,回頭凝望着那晶瑩透明的冰雪長裙,眼中閃過無比的留戀:“我想把這婚紗帶走!你這登徒子,那麽聰明,給我想個辦法,好不好?”
帶走?!這婚紗乃是冰雪所制,等到了春天說不定就會融化,怎麽能帶走?都說女人戀愛就變傻,還真是一點不差啊,就連仙子師姐這樣的絕世妖娆也不能幸免。
見仙子師姐輕聲軟語,眼中滿是戀戀之情,文清心裏酥酥,幹笑兩聲道:“姐姐,雪山長年積雪、四季寒冷,這人世間獨一無二的冰雪婚紗,正該留在這裏,相信你也不想見它消融吧?”
“嗯!”仙子師姐何嘗不知這個道理?見文清也沒有辦法,唯有無奈點頭。
“姐姐你也不要失望,”文清笑道:“這冰雪長裙雖然美麗,終是不能帶走。等我将來,給你做件真的婚紗,比這個更美更好看!”
“真的?!”雪山仙子頓時擡起頭來,欣喜的望着他。
“那是自然!”文清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這點小事,還能難得住我?”
嗯!等本公子回去,畫出個婚紗樣本,再叫莺莺那小妮子親自監工,純手工縫制,做上個幾套。玉梅、小妮子、寶貝兒、仙子師姐幾個老婆,每人穿一件,在本公子面前辦婚紗展,還不羨慕死天下男人?哇哈哈哈!想到興奮處,文清忍不住手舞足蹈,嘿嘿笑出聲來。
“笑得這麽奸猾,準是沒想什麽好事。”雪山仙子見他賊眉鼠眼、滿面得意的樣子,輕輕嗔了一口。
“當然沒想什麽好事了,”文清拉住仙子師姐的玉手,神秘兮兮道:“姐姐,咱們之前,都那個了,今日,又穿上婚紗發了誓言,那就等于補辦了拜堂儀式,嘿嘿!”
文清嘻嘻笑着說完,雪山仙子臉頰通紅一片,她縱是豔絕人寰的仙女,墜落了凡塵,也與陷入漩渦的俗世女子一般無二了,她臉如塗丹,微微哼了聲:“你這登徒子,若論起哄騙女子的手段,當得起天下無雙四個字。”
“雕蟲小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文清看的色與魂授,得了便宜還賣乖,湊在仙子師姐耳邊輕道:“晚上,咱們再來一次洞房花燭夜,哈……”
“呸!”雪山仙子瞬間臉紅過耳,羞澀而又無奈的瞥他幾眼:“你整天便隻想着這些事情麽?”
“瞧姐姐你說的,我是那麽随便的人麽?”文清滿面正氣道:“我可是手執萬千兵馬的東北大帥,每日軍務繁忙,練兵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最近這不是好不容易,才有些閑暇的世間,放松放松嘛。”
“你那些練兵的事,都是張良、諸葛他們做的,這樣說來,你閑暇的功夫恐怕,還真不少呢!”雪山仙子看他一眼,忍着笑道。
“這不是拆台嘛……”文清搖頭歎了一聲。沒想到連淡定優雅的仙子師姐,都學會拆本公子的台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雖然占了本仙子的便宜,但本仙子可沒說,以後就跟你走……”雪山仙子故意逗他。
“啊……”文清立時急赤白臉了,“你都收了佛珠,咱們都那個了啊……”
“你啊——”見文清悻悻的神色,便似個偷吃不着的孩子。雪山仙子心中軟軟,終是沒能擰得過他,拉住他手羞道:“我道行已毀在你手中,除了與你相伴相随,哪還有他途?你這傻子!”
“真的?!”文清眨眨眼,嘿嘿笑道:“這樣說來我就放心了。”
"那你說,你是何時喜歡上本仙子的?"雪山仙子輕聲問道。
"我若是說在清靜百花谷彈劍而歌時你信嗎?"文清嘻嘻笑道。
"怎麽可能,那時你還以爲我40歲呢!"雪山仙子可不信。
"嗯,當時确實沒敢往男女方面想,要說喜歡,也不是那種喜歡,我真正喜歡上你,應該是在阿爾濱小山村時知道你年齡不大時,那時我知道可以追你了,到大明湖畔時看到你的容貌時,我就下定決心,不管你什麽模樣,我都要想方設法治好你的隐疾,治不好,我也要娶你爲妻,從那時起,我就把你當作自己的老婆了。"文清深情說道。
"聽起來挺讓人感動。"仙子師姐微笑道。
"什麽叫挺讓人感動啊,我都爲自己感動。"文清當時就急赤白臉起來。
"好,好,感動,感動!"雪山仙子趕緊鼓勵道。
"那你呢,啥時候被我打動了?"文清厚着臉皮問道。
"我呀,現在想來,還真是那次清淨百花谷彈劍而歌時動了心,不過那時我一直在用佛祖說服自己罷了,但那次大明湖,我确實是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否則也不會讓你看容貌。"雪山仙子羞澀答道,她不是發過誓嗎,如果男人看了她的容貌,就要娶她,否則就要挖了他的眼睛,既然讓文清看了她的容貌,當然是心中暗許了。
"不錯,不錯,時間都比較吻合。"文清心滿意足點點頭。
雪山仙子與文清相依相偎,甜甜蜜蜜的說些話,偶爾叫他占些便宜,惹自己心跳幾回,當真是幸福無比。文清喜歡講故事,夾雜着半葷不葷、半明不明的段子,每每都叫雪山仙子面紅耳赤,與這登徒子每多呆一刻,便往地獄堕落一尺,偏偏這感覺好極了,讓人難以拒絕。
真應了越堕落、越快樂那句老話。
二人在雪山上其樂融融,頗有些山中無甲子、歲月不知年的快活滋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山仙子終是忍不住了,悄聲道:“該吃午飯了,趙雲他們該等着急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唉——”文清美美歎口氣:“外面的世界太複雜,我真想和姐姐,就在這裏做一對幸福鴛鴦,何等的逍遙自在——說累了,來,親一個!”
說罷,在仙子師姐的俏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美目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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