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
文清和玉梅以及張良、孔孟嘗等衆兄弟好容易回到桃園,大家的興奮勁還沒過,七嘴八舌嬉鬧着,盡情将心中的喜悅抒發出來。
“有件事,文清你還不知道吧?”張良看向文清。
“什麽事?”文清好奇問道。
“這次舟山海戰,家裏這邊也出事了!”張良介紹道。
“是嗎?!”文清心中一驚,看了看玉梅,剛才光顧着和百姓們慶祝,還沒機會問家裏的情況,家裏幾個老婆看樣子相安無事,還能有什麽事?那就是東北邊境出事了,詢問道:“難道契丹真的來犯了?”
“嗯!”張良重重點點頭,“這次大戰,其實不止一個戰場,趁你率東北水師出海之際,契丹鐵騎不但來了,還糾集了蒙古鐵騎一同來了!”
“真的?!”文清更加震驚了,契丹、蒙古鐵騎恐怕是來者不善啊,“來了多少人?”
“共有14萬鐵騎,兵分三路,分别襲擾了大清關、青雲關、白城、黑城和龍江城,”孔孟嘗接着一一介紹道,“其中蕭遠山、拓跋珪率3鐵騎兵進大清關、青雲關,但隻是佯攻,耶律楚材、蕭遠成、鐵闊台率契丹、蒙古10萬主力,強攻白城、黑城,造成我鑲白旗、鑲黑旗4000多将士陣亡,第一師第一團團長裴宣兄弟也犧牲了!”
“啊~~~”文清心中一痛,又陣亡了一個好兄弟!把契丹、蒙古恨的牙癢癢,“那,龍江城方向呢?”
“龍江城遭到了蒙古大将鐵術赤率領的1萬2千鐵騎偷襲,鑲黑旗2000将士,在徐甯的帶領下,也經曆了一場血戰,就剩下200将士——”劉志哙補充道,“幸虧靺鞨族族長鳌達杜及時率2000靺鞨族勇士鼎立相助,才擋住了蒙古鐵騎1日1夜的狂攻,不過鳌達杜以下1400靺鞨族勇士也陣亡了。”
“唉!”文清同心歎口氣,沒想到靺鞨族在關鍵時刻,還是投桃報李啊,可惜了鳌達杜——
“靺鞨族這次幫了大忙,今後,咱們不能虧待了靺鞨族。”玉梅插話道。
“嗯!我知道!”文清重重點點頭,對張良吩咐道:“回頭,讓諸葛到靺鞨族那裏去一趟,代我安撫以下。”
“好!”張良贊同點點頭,又介紹道:“雖說家裏有驚無險,但這次大戰,之所以能有條不紊、臨危不亂,還多虧了一個人——”說罷,欽佩看看玉梅。
“大老婆?!”文清蓦然回首,看向剛才還有些若無其事的玉梅。
“四哥——”玉梅嬌羞道:“不是說好了,不說的嗎?”
“哎~~~”孔孟嘗正色說道:“這事得讓兄弟們知道!文清兄弟,你是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及,白城方向遇襲,消息尚未傳回來,玉梅就從大清關方向得到的蛛絲馬迹,判斷出契丹、蒙古會有10萬鐵騎進攻白城、黑城。”
“是嗎?!”文清對玉梅開始刮目相看了。
“不止如此——”時遷補充道:“嫂子第一時間調動了正黑旗、鑲藍旗、鑲黃旗各部,分别增援大清關和白城方向,還洞悉了蒙古方面偷襲龍江城的意圖,請關二哥率瓦崗師不是增援白城,而是增援龍江城!”
“大老婆厲害啊!”文清這次不止是刮目想看了,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文清兄弟你是不知道,當時龍江城有多危險,2000靺鞨族勇士雖然趕到了,但1日1夜下來,徐甯手上就剩下800可戰之兵,都準備讓劉成溫把城内臨時召集的青壯拿來守城了,結果關二哥的瓦崗師和淩振率領的鑲黑旗兩個團及時趕到,鐵術赤就火燒屁股般逃走了——”戴宗說的眉飛色舞。
“大老婆——”文清一把抓住玉梅的玉手,聲音中有些哽咽:“你怎麽不早說——”看來,幸虧玉梅和張良應對得當,才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妾身還不是怕你擔心家裏,怕影響你痛擊倭寇的決心?!”玉梅鄭重說道:“都過去了——不管怎麽說,最後能順利擊退契丹、蒙古來犯鐵騎,還是兄弟們用命,八旗将士用流血犧牲換來的,妾身的作用微不足道——”
“弟妹胸中有百萬雄兵,不帶兵,實在是可惜了——”張良發自肺腑道。
“是啊!”孔孟嘗、孔孟沖、劉志哙、荊轲等人,都重重點點頭。
“有你們這幫大老爺們在,還用我出馬?!”玉梅淡淡一笑:“我平常幫着出出主意就得了。”
“出出主意也成啊!”文清嘿嘿笑道。
是啊,有這麽多大老爺們在,還用玉梅出馬?!那說出去,得多丢人啊!
“餓了吧?”玉梅微微一笑,岔開話題,“今日讓莺莺在給你們做一桌,犒勞犒勞大夥!”
“好啊——”武松、張清等人歡叫道。
“行!哥哥們先聊會兒天,馬上就得——”孔莺莺含羞點點頭,沖安樂公主喚道:“安樂,幫姐姐搭把手——”
“好嘞——”安樂公主興奮應了聲,和孔莺莺、小貞、蘭兒等女眷們下去安排。
“多加點硬菜啊——”阮小七胳膊上還纏着紗布,在後面直嚷嚷:“出海這麽多天,肚子裏都沒多少油水了!”
“知道了——”孔莺莺邊走邊微笑應道。
“就知道吃!”李俊、黃信等兄弟笑罵道。
“你在海上,不是吃了很多龍蝦、鮑魚嗎?”柴進調侃道。
“我不是受傷了嗎?”阮小七委屈道,“多吃點硬菜,才能盡快恢複,回頭還要登陸台灣呢!”
“對!”文清贊同點點頭,“這段日子,這次大戰中受傷的兄弟,都把傷好好養養,過兩個月,咱們要登陸台灣本土,收複台灣列島!”
“諾!”張良、孔孟沖等人肅然應道。
“老四,陣亡兄弟和将士們的家屬,等讓諸葛負責妥善撫恤以下吧——”文清又沖張良吩咐道:“鑲白旗、鑲黑旗、水軍的補充,你和諸葛下去安排吧。”
“好!”張良微微點點頭。
中午,兄弟們熱鬧慶祝了一番,感慨了一番,吃過午飯,紛紛回屋休息,孔莺莺也識趣拉着安樂公主離開,房間内,就剩下文清和玉梅。
“大老婆真是太棒了!”文清把玉梅輕輕攬入懷中,感慨道。
“現在才知道本小姐棒了?!”玉梅白了他一眼。
“原來就知道,原來就知道——”文清趕緊往回找補,不吝辭色恭維道:“大老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執掌武林榜,會暗器制造、機關埋伏,簡直是無所不能!人說女人能頂半邊天,我看大老婆至少能頂大半個天!”
文清知道,大老婆的能耐何止如此?玄奘大師可說了,玉梅是集儒釋道大成于一身的人物!給自己當老婆,那都屈才了——
“哼!就會揀好聽的說。”玉梅嗔道,心中卻挺受用,美滋滋的。
“夫君我是實話實說嘛——”文清嘻嘻笑道。
“比起那些陣亡的将士,玉梅做的還不夠,真的希望能讓他們少流血,少犧牲——”玉梅神情複又一暗。
“是啊~~~”文清大手緊了緊,感慨道:“每次大戰,都有無數八旗将士陣亡,都有兄弟離去,這次又少了4個兄弟——”
“嗯——”玉梅輕輕點頭,二人沉默良久,玉梅想起一事,擡眼問道:“這次,你那公主将軍挺給力啊?!”
“啊~~~”文清身子就是一顫,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事大老婆還是問了,惶急解釋:“她也是職責所在啊!”
“哼!”玉梅小鼻子一哼,夾着醋味問道:“見了面,沒占點便宜?”
“沒,沒,沒——”文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是遠遠見了一面,她有點暈船,沒有接觸,沒有接觸——”
“是嗎?!”玉梅美目掃過來,猶自不信。
“真的,真的!”文清忙不疊點頭,公主将軍當時确實不見客嘛,“不信你問趙雲!”
“好了,就相信你這一回——”玉梅不再追究了。
“謝大老婆理解。”文清這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回肚子裏。
好嘛,每次出門回來,都要被老婆們狠狠審問一番,關鍵是每次自己似乎都會和女人沾邊,也不由得老婆們不問,文清暗地裏擦了把冷汗,心中不由感慨:看來,這次舟山大海戰的勝利,得益于兩個女人的幫忙,一個是大老婆玉梅,另外一個,當然是公主将軍了!
“你内力修爲到了5級高階,此事還是不要張揚的好。”玉梅還不忘了叮囑一句。
“知道了!那個,大老婆,你看,出門這麽長時間,夫君我的個人問題——”文清心神仆定,又想起了正事。
“你呀!”玉梅嬌羞看他一眼,“先洗澡去!”
“好嘞——”文清一個高就蹦起來,蹿了出去—
再說阮小七,吃跑喝足回到自己住處,推門進去就要上床睡覺,突然發現房間内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他不但認識,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酒立時醒了一半,讪讪笑問:“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重不重?”那女子20出頭的樣子,樣貌淸秀,神情有些緊張奔過來。她早就聽說了,阮小七爲了阻擋南朝鮮的廣丙号,率靖遠艦愣是與其同歸于盡,金州城的百姓提起他,那都是英雄一般的崇拜。
“沒事,沒事,就是一點燒傷。”阮小七趕緊裝出一副英雄的模樣。
“你呀,怎麽這麽拼命,我已經失去了大哥,可不想再失去你——”那女子前面半句還是埋怨,後面半句說完,發現說漏了嘴,趕緊滿臉羞紅打住,他們二人之間,沒有血緣關系,關系一直朦朦胧胧,心裏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但誰也沒主動挑起這個話茬,自己這麽一說,豈不是承認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靈兒,不會的!”聽那女子說的如此貼心,阮小七心中一陣激動,順勢就把對方的玉手抓進了手中,嘿嘿笑道:“我是誰啊,我可是号稱活閻羅,閻王爺可不會收我。”
“你呀,都跟大帥學壞了——”那叫靈兒的女子沒有抽出玉手,羞澀嗔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呵呵。”阮小七有些得意忘形道。
金州城,足足熱鬧了3天。
此後一個月,文清讓張良、諸葛從預備役中,組織抽調了素質比較好的一批人,補充到這次有折損的鑲白旗、鑲黑旗、水師之中,又讓孔孟嘗、孔孟沖等人,組織抓緊修複受損的定遠艦、鎮遠艦等戰艦,同時把松島号,重新命名爲靖遠艦,加入東北水師序列,準備7月開始,進攻台灣本土,各項準備工作,開始有序推進。
朝鮮鴻門。
5月初,文清想到,需要親自到北朝鮮,感謝一下北朝鮮的大力支持,于是跟玉梅請了假,帶着荊轲那一組護衛,跨過鴨綠江,抵達朝鮮的鴻門。那裏,現在平常有正白旗的鐵五師駐守。
“大帥,您一來,我朝鮮半島蓬荜生輝啊——”當文清在李仙之的陪同下來到鴻門時,朝鮮王金喜陽滿臉堆笑,親自在鴻門山莊外迎接。
“大王氣色不錯啊!”文清客氣打招呼。
“全托大帥的洪福,托大帥的洪福——”金喜陽應承道。
“我王已經準備了酒宴,還請大帥入席。”李仙之在一旁接話道。
東北水師一戰成名,北朝鮮雖說損失不小,但文清卻及時送來了大批的糧食,算是對北朝鮮的補償。朝鮮王和李仙之自然把文清待若上賓,設宴款待,巴結還來不及呢。
“好!”文清也不客氣,在金喜陽和李仙之的指引下,進入鴻門山莊,這次來,他可沒有三年前那般緊張,現在這裏可是自己的地盤!
“大帥舟山一戰,重創倭人水軍,可喜可賀,将來獨霸海上,指日可待,這一杯,本王敬大帥!”雙方分賓主落座後,金喜陽端起第一杯酒。
“大王缪贊了,幹!”文清舉起酒杯,和金喜陽一飲而盡。
“大帥剿滅倭人,東北将更加興旺強大,今後還請多多照顧我朝鮮半島——”李仙之也舉起一杯酒,敬道。
“沒問題!”文清微笑點點頭,再次幹了一杯酒。
“大帥指揮若定,神勇非凡,末将王舜臣敬你!”北朝鮮水師都督王舜臣也端着一杯酒,恭恭敬敬說道。
“王都督不顧傷亡,這次可幫了我大忙!”文清站起身形,正色道。雙方在舟山并肩作戰,生死與共,他敬重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坐着喝他這杯酒。
“多謝大帥!舜臣先幹爲敬!”王舜臣見文清起身對飲,知道文清是敬重自己,心中莫名感動,趕緊一飲而盡,感慨道:“大帥身先士卒,平易近人,舜臣佩服!”
“王都督若是不嫌棄,以後咱們就兄弟相稱如何?”文清對這王舜臣也算惺惺相惜,之前還用過他的身份,于是幹了第三杯酒,微笑提議。
“好啊!”王舜臣激動點點頭。
“那我文清又多了個異族兄弟!當幹三大杯!”文清也是興奮異常,和王舜臣連飲三杯。
此時,王舜臣已然知道長今喜歡文清,心中着實失落了一陣子,但很快就平複過來,長今畢竟是他的表妹,如果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他也隻能默默祝福她,況且和文清比起來,他确實沒什麽本錢,至少在内力修爲上,他隻是4級巅峰,而文清已經到5級中階以上了。
那日在舟山海戰,他親眼見到文清死戰不退,後來又親手斬殺松本,早就對文清肅然起敬,今日再見文清如此豪爽,更是佩服萬分,把心中最後的那一絲芥蒂也抛到九霄雲外去了,和文清連幹三杯後,二人相視大笑!
不過,這次晚宴,金喜陽是安排了歌舞表演,但卻沒有看到長今的身影,文清心裏未免有些抓耳撓腮,似乎少了點什麽。
晚宴後,文清來到自己房間,門口的趙雲,微微一笑就走開了,文清微微竊喜,心知肚明,恐怕長今又來了……
文清推門進去,一股熟悉的金達萊香味傳來,長今一身朝鮮服侍,正坐在床前,見文清進來,趕緊迎了過來:“公子回來了?”
“嗯……”文清嘿嘿點點頭,“你們朝鮮這次,幫了不小的忙啊。”
文清明白了,李仙之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長今喜歡自己了,那自己的女人,怎麽能再抛頭露面去跳歌舞?!豈不是自貶身價?
要跳,也隻能跳給自己一個人看——
唉!這個北朝鮮的丞相李仙之,還真是個善于揣摩自己心思的老人精啊!
“那公子明日,能否陪長今到附近轉轉?”長今來到文清身後,一邊揉着文清肩膀,一邊輕聲問道,“公子到朝鮮還沒轉過,就讓長今做個向導吧……”
“好!”文清點頭答應,一把抱起長今,“今夜,公子我要好好感謝一下你……”
“嗯……”長今在文清懷裏,羞澀點點頭……
此處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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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長津湖。
第二天,金喜陽借口平壤還有些俗務要處理,帶着李仙之、王舜臣識趣離開,長今帶着文清,到附近的雲山、長津湖等地方,好好遊玩了三日,這朝鮮,果然是山川秀麗,很多地方,都是未經人類踏足,自然風光秀美。
文清陪着長今,紮了一個大大的風筝,兩人坐在長津湖北坡松軟的草地上,在一大片金燦燦的金達萊花海中,看着那風筝緩緩飛到天邊,在天上自由自在翺翔。
“這長津湖确實是美不勝收啊!”文清贊不絕口。
“嗯——”長今幽幽一歎:“長今多希望自己就是那風筝,公子就是這風筝的線,能永遠在一起。”
“傻長今,等明年吧,公子我收複了台灣,穩定了東北,就到你們朝鮮求親如何?”文清把長今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
“真的?!”長今美目中,滿是驚喜,她可是異族女子,之前可從來不敢有非份之想,沒想到,文清會如此痛快答應。
“嗯!”文清重重點點頭。
不過,長今還是遲疑道:“你大老婆那裏……”
“等找個時機,我和她提提你的事吧,咱們都這樣了,她應該不會反對——”文清緩緩說道。
“謝謝公子!”長今伸小嘴,在文清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你知道,長今是何時喜歡上公子的嗎?”
“何時?”文清撓撓頭,“不會是第一次花燈節吧?”
“不是,那時長今隻是看熱鬧,有些欣賞公子罷了。”長今搖搖頭。
“那,是金殿答題那次?”文清又問道。
“也不是,那次,長今對公子,确實有些佩服,但還沒到喜歡的地步。”長今又搖搖頭。
“那,不會是幹壞事之後吧?”文清實在想不起自己的高大形象,何時打動了她的芳心。
“不是啦——”長今羞澀搖頭,公布答案:“是第二次花燈節,我看你放長安燈時!”長今美目中,現出神往,“那時,公子經過邊關曆練,成熟了很多,紮燈籠的專注,放飛燈籠的潇灑,讓長今頓時敞開心扉,當時長今就想,即使今生不能與公子長相厮守,能經常看到公子也好,所以,在父相詢問讓我“色”悠你時,長今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原來是那次……”文清心中感動,把長今抱的更緊了。
“那長今就等公子一年,公子答應長今的事,别忘了。”長今将小腦袋,埋入文清懷中。
“好,一年爲限!”文清承諾道,想起一事,“噢,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公子請說。”長今美目看向文清。
“你們朝鮮,是不是有一顆千年的金色珍珠啊?”文請認真問道。
“嗯!在王太後那裏,但現在,王太後呆在南朝鮮的王宮中……”長今點點頭,又好奇道:“公子要那珍珠有用?”
“有用!”文清重重點點頭,“這關系到我一個至親之人的性命。”
“噢……那回頭,長今看能不能想想辦法,”長今無比認真點點頭。
“不管怎麽說,謝謝長今——”文清大嘴封上了長今的櫻唇,把她緩緩壓到草地上——
此處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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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禦書房。
廣慶皇帝帶着陳宣華回到洛陽,已然是5月份了,小心安頓好陳宣華,陳宣華懷孕的消息在宮中很快就傳開了。
大運河的修建,此時已然在司馬述的督辦下,緊鑼密鼓開始了。
而王介甫的變法,也陸續展開。
“皇上,”王介甫來皇宮見駕,躬身禀奏道:“臣建議,在6月6日,舉行全國的文舉、武舉考試,6月14日花燈節前比完,此前,已然停滞了數年,不能再拖了!”
“好啊!聽說那東北也在招攬人才,那咱們就先于東北開始科舉。”皇帝點頭同意,又問道:“王尚書的變法,進展順利吧?”
“嗯!稍微有些阻力,但進展還算順利。”王介甫恭敬說道。
“那就好!外公你好好幹,等明年國力增強,朕要再次南征西蜀!”皇帝下了下決心。文清今年,恐怕就能收複台灣,若是自己沒有任何建樹,那自己在大漢帝國的威信,恐怕要大打折扣了。”諾!老臣一定竭盡所能,報效皇上。”王介甫雖說心中有些擔心,這麽快第三次南征西蜀,似乎有些倉促,但還是不敢有什麽反對意見。
廣慶皇帝在和王介甫商談國事,不知道宮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宣華回洛陽皇宮後的第二天,傅正胥皇帝的皇後,也就是司馬氏從禦花園散步回來,見尹妃和張妃帶着4個宮女,正在往前走,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太監,手中擡着一盆百合花。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司馬氏停下腳步,不由好奇問道。
“回太後,妾身兩個準備去看看宣華夫人。”張妃和尹妃趕緊過來見禮,表情有些不自然。
“哦——”司馬氏微微點點頭,她也知道陳宣華懷孕的消息了,大有深意看了看那兩個小太監擡着的那盆百合花,“好吧,你們去吧,代本宮問候一下宣華夫人。”
“諾!”張妃和尹妃行了一禮,趕緊張羅宮女、太監向永祿宮行去。
看着張妃和尹妃離去的背影,司馬氏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覺察的冷笑,以她對張妃和尹妃的了解,這兩個女人表面上看與世無争,實則十足是心胸狹窄之人,無事獻殷勤,這裏面恐怕沒什麽好事!不過,她的大兒子勇慶王子、三兒子元慶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對廣慶皇帝早就心生怨恨,自然不願意多事,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冷眼旁觀的感覺。
永祿宮。
“二位姐姐怎麽來了?”陳宣華聽說張妃和尹妃來了,趕緊迎出宮外,她年齡其實也沒有張妃和尹妃大,所以私下裏都是以姐姐妹妹相稱。
“妹妹怎麽親自出來了?”
“聽說妹妹有喜了,這不,我們專門過來看看。”
張妃和尹妃一臉和氣過來見禮,絲毫沒有嫉妒的神色。
“有勞二位姐姐了。”陳傳華不疑有他,熱情接待,“走,進去說話吧。”
“把那百合花擡到寝宮裏吧。”張妃張羅那兩個擡着百合花的小太監。
“二位姐姐來就是了,還費心準備了禮物,宣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陳宣華客氣道。
“宮中添丁,總要慶祝一下嘛。”尹妃笑容可掬道。
“是啊,等生下來,肯定是個大胖小子,皇宮中可要熱鬧一番了。”張妃滿臉帶笑插話道。
“就是,就是,等生下來,姐姐我幫你帶。”尹妃拉住陳宣華的玉手說道。
“是啊,是啊,以後你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張妃跟着附和。
“那就謝謝二位姐姐了。”陳宣華一臉感激把二人讓進宮内。
張妃和尹妃在永祿宮陪着陳宣華說了半天話,寒暄了好一陣子,這才帶人離開。
晚上,廣慶皇帝忙完了一天的事,來到永祿宮時,就見裏面一片大亂,慌忙沖進去,就見陳宣華面色蒼白躺在床榻之上,手捂小腹痛苦不堪。
“還不快傳太醫!”皇帝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沖一旁有些手忙腳亂的李公公怒喝道。
“諾!”那李公公跟頭把式就飛奔而去。
“皇上,咱們的孩兒,恐怕是保不住了。”陳宣華眼中含淚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皇帝把她使勁抱在懷中,不斷安慰道。
不多時,等三個太醫來時,陳宣華的下體已經有鮮血流了出來,太醫無奈沖皇帝搖搖頭。
“給朕保住孩子!不然,你們都要陪葬!”皇帝雙眼赤紅叫道。
“皇上饒命啊!”三個太醫大驚失色,趕緊跪下磕頭,遇到這種情況,他們确實無能爲力啊。
“皇上,天意如此,别再造殺戮了。”陳宣華有些虛弱阻止道。
“哎!”皇帝重重歎口氣,對陳宣華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朕不會善罷甘休的!”說罷,帶着李公公轉身離去。
“皇上——”陳宣華還想再勸,但見皇帝根本就聽不進去,隻能作罷。
乾清宮。
“小李子,你速去給朕查一查,最近都有什麽人與宣華夫人接觸過!”皇帝強壓怒火對李公公吩咐道。
“諾!”李公公躬身領命而退,知道皇宮中一場血雨腥風在所難免了。
皇帝在登基之前,這種私下裏偷雞摸狗、陰險毒辣的手段用的也不少,本以爲這些事也就他能幹得出來,沒想到居然有人把小動作使到他身上了,他豈能善罷甘休?!
自古爲了帝位,什麽殺兄弑父的事情沒有?這件事,八成張妃、尹妃脫不了關系,因爲她們各有一個兒子,平日裏已經互相勾心鬥角慣了,現在如果再多出一個陳宣華的兒子,對她們兒子的威脅太大了。
果然,不多時,李公公就回來了,小心翼翼禀報:“白天,張妃和尹妃去了一趟永祿宮,送給宣華夫人的百合花恐怕有問題——”
那百合花确實有問題,上面被塗了藏紅花、麝香等極易讓女人流産的藥物,而且藥物很快揮發,現在就是檢驗,也檢驗不出什麽問題了,張妃和尹妃此計可謂毒辣,殺人于無形。
在對付陳宣華的問題上,她們兩個可是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不過,也就是陳宣華沒有心機才會着了道,這事要是換成貂蟬,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可憐的陳宣華,孩子才幾個月大,就這麽沒了。
“這兩個奸人!”皇帝當時就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吩咐道:“你去傳朕旨意,将這兩個奸人杖斃在宮内!”
“皇上——”李公公趕緊跪地求情,“兩位皇子年齡尚小,如果杖斃了他們的母親,今後——”
“皇兒,此事還當妥善處理啊!”廣慶皇帝的親生母親王氏此時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示意皇帝能夠冷靜下來。
“那也不能讓她們如此猖狂吧!”皇帝深吸一口氣,逐漸冷靜下來,如果兩個兒子将來長大了,知道母親是死在自己手上,說不定就會産生怨恨心理,他就這麽兩個兒子,也不能殺了他們以絕後患啊,那誰來繼承皇位啊,自己總不能天天提心吊膽防着他們呐。
“還是把她們打入冷宮,留她們一條性命吧,”王太後黯然苦勸道,“本宮那兩個孫子,可不能沒有母親啊。”
“那這樣吧,”皇帝見母後求情,不好太堅持,怒氣未消道:“就把她們發配到山西行宮,不過,她們那4個宮女和兩個太監不能留!給朕杖斃在後宮,以儆效尤!”
“諾!”李公公身子一凜,趕緊下去安排。
第二天,張妃和尹妃就被強行押解向山西太原行宮,身邊的4個宮女和兩個小太監,則被直接當衆杖斃在後宮,聲聲慘叫讓那些圍觀的宮女、太監不忍直視,後來後宮再不敢有謀害妃子、皇子事情發生。
張妃和尹妃的家庭背景也不弱,尹妃所在的尹家,乃是河南的望族,其父親是大漢帝國雲南郡的郡守,也算是一方大員,封疆大吏了。
張妃的背景就更厲害了,本身就是河北滄州張家的人,其父親,正是原北大營主将、現北方軍第一軍團主将、大将軍張須果,張須果和廣慶正因爲有這一層關系,所以多年來對傅正胥皇帝和廣慶皇帝始終忠心不二。
張妃的叔父,官職也不小,乃是江西郡的郡守。
之所以有這麽強的背景,張妃和尹妃才敢如此明目張膽打擊陳宣華,而陳宣華所在的陳家,在大漢帝國南方已經沒落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影響力。
所以廣慶皇帝爲了大漢帝國内部的團結,也不好真把張妃和尹妃就地杖斃,他還指望張家、尹家繼續爲其效力呢。
果然,張須果和尹家的人得知事情原委後,紛紛上表感激涕零,發誓繼續效忠廣慶皇帝。
不過,經過這次流産,陳宣華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皇帝心中有愧,對陳宣華更寵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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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金州城。
“這皇帝也夠可以的,以前不舉辦科考,咱們東北一辦,他也來湊熱鬧——”諸葛看着隐宗傳來的消息,搖頭苦笑。
“無妨!就讓他先搞,咱們把科舉的時間,挪到7月7日,他不要的人才,我們東北統統都要。”文清嘿嘿笑道。
“就是!”張良也微微笑道,“幾大家族,盤根錯節,王介甫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