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一夜也沒睡好,和趙雲、武松天不亮就起來了,王水月的容貌是不能用了,于是文清讓趙雲重新幫自己化了化裝,出了天上人間,就直奔洛陽西門。
他們也不敢走北門,那裏必然防衛森嚴,朝鮮使團昨日就走的東門,那邊,更不敢走了,文清希望反其道而行之,走西門。
到了西門口,天已然亮了,不少早起的百姓,開始陸續出城,文清和武松、趙雲,各自隔開一段距離,遠遠見那城門口,至少增加了1000北大營士兵的防衛,帶頭之人,自己認識,正是王青書!
王青書武舉後,一直在北大營,傅正胥登基後,已經是北大營第一師的師長了,這次,擁戴廣慶取代勇慶太子,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心中不免竊喜,那還不賣力效命?
“你是幹什麽的,出城幹什麽?”王青書見到文清,一臉嚴肅問道。
“出城掃墓。”文清沉着點頭應道。今日,趙雲把他化裝成了一個50多歲的老漢,身子彎曲着,拎着一個口袋,那口袋中,裝着一摞紙錢。
王青書懷疑看看文清的樣貌,看不出啥破綻,又把文清手中那包紙錢,仔細檢查了一下,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今日10月1日,是大漢帝國的國慶日,倒是有不少人家,會到城外西山上掃墓,聽起來也是合情合理。
王青書還想繼續盤問,這時,一身捕快打扮的小六子行了過來,看到文清,親熱叫道:“七舅姥爺,您要出城啊?”
“嗯——”文清微笑應道:“給你七舅奶奶掃墓去,小六子,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今日要協助金吾衛維持治安,職責在身,就沒法陪您去了。”小六子恭敬應道,又沖王青書客氣道:“王将軍,這是我七舅姥爺,您看能否通融一下……”他昨日就從荊轲那裏得到消息,知道今日文清要出城,擔心有事,趕緊過來幫忙。
“行!你走吧——”王青書這才不耐煩放行。他和小六子自然認識,平日裏小六子會來事,關系處理的還挺好,這點面子,總要給的。
“謝謝将軍!”文清裝出千恩萬謝的樣子,沖小六子暗暗使個眼色,這才出了洛陽西城門。
後面,趙雲、武松也遭到了王青書的仔細盤查,好在都有驚無險。
文清和趙雲、武松在西門外彙合,長長舒出一口氣,沉聲道:“走!咱們往南面走。”
文清昨日,和武松去皇宮後,趙雲已然和李仙之約好,雙方在南門外30裏處彙合。
三人往南行不多遠,荊轲、虛竹現出身形,同時爲文清三人,牽來了3匹戰馬,他們在這裏,已然等半天了。
幾個兄弟彙合後,文清出得帝都洛陽,感到一身輕松,倒不急着打馬趕路,回頭看看洛陽高大的城牆,心中慨歎:這帝都洛陽,今後恐再難回來了,自己19歲到帝都洛陽,今年23歲,前後三趟洛陽之行,在這裏娶回了玉梅、安樂、莺莺三個老婆,金殿答題、校場求婚、13道筷子令救莺莺、皇爺爺駕崩、玄武之變,留下多少美好回憶和驚心動魄的生死經曆值得去回憶。
另外,自己在這裏結識了仙子師姐,現在也不知所蹤,這次也沒見到。
還有太平,那個無數次相救自己的金将軍、白牡丹,被晉王廣慶兵圍雷峰塔一整,恐怕今生,都别想再出這洛陽城了——
唉!也來不及跟公主将軍打個招呼辭行,不知今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就是能再見面,公主将軍受那重誓約束,二人也無法在一起了……
一行人信馬由缰,施施然向南行去,很快就到了南城小樹林旁,文清在馬上想着心事,沒有注意到,小樹林的南面,一輛特制的馬車,靜靜停在那裏,馬車上沒有明顯的标記,隻是在門簾上,秀了一朵花。
車夫也不知所蹤,拉車的馬兒在悠閑地吃草。
文清低頭沉思,沒有穿過小樹林,而是在林外擦着小樹林邊而過,繼續向南馳去。
文清又往南前行1裏,還是身後趙雲細心,扭頭看那輛馬車停在那裏,半響開始掉頭啓動,緩緩朝小樹林中行去,明顯是朝洛陽南門方向返回。
“公子——”趙雲遂一提馬,趕到到文清近前,低聲說道:“剛才那輛馬車,有些怪異……”
“什麽馬車?!”文清心中一驚,扭頭問道。
趙雲心道,公子你這想啥呢,那麽明顯的馬車你都沒看到啊?“就是剛才路過小樹林時,停在林邊的馬車啊。”
“什麽?!”文清一驚回頭,就見那輛馬車,搖搖晃晃,似乎不急着趕路,正往小樹林中而去,隻是,這馬車,似乎有些熟悉,文清震驚看了一眼趙雲,趙雲緩緩點點頭,沒錯!這輛馬車,就是當年自己除夕夜,逃出帝都洛陽南門的那輛馬車,那輛唐家特制的馬車!
自己以王水月的身份,這次在洛陽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能一大早在南門外小樹林相送,又不願路面的人,屈指可數……
這輛馬車,當年自己就是舍棄在南城小樹林,最後一個見到這馬車的人兒,正是……
文清狂喜,望了望遠處還在緩緩北行的馬車,心中忽然“咚!咚!”直跳,他極力平靜了下呼吸,一提戰馬缰繩,胯下馬“稀溜溜——”立起雙踢,文清撥轉馬頭,“駕!”的一聲大喝,身如一道白色閃電,便向來路奔去。
“兄弟,兄弟!——”荊轲後面看的大駭,急急招手:“危險,好容易才出得洛陽,回不得,回不得啊!”
文清身影矯健,疾行如風,哪裏能聽到荊轲的呼喊?眼見那馬車速度似乎有些加快,往北馳去。
“駕!——”文清怒聲大喝,瞄準那緩緩開動的馬車,馬上功夫發揮到極緻,胯下馬似是流星般疾射出去,耳邊勁風呼嘯而過。
文清見前面馬車聽到自己追趕,非但不停,反倒有些加速,更加斷定車内人兒正是自己猜測之人,心中一急,加速追趕。
200步、100步,眼望着那馬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微微晃動的後面車簾子已清晰可見,上面繡着一朵花,一朵盛開的白牡丹!……
文清猛一咬牙,“刷”的一鞭甩出,身下戰馬昂然嘶鳴,恍如一道霹靂般激射而至。
“停下!”拉車的兩匹馬仰天悲鳴,一道白色的身影仿佛破空的閃電,硬生生阻在馬車跟前。雙方的戰馬同時止步,憤怒向天,長嘶不已。
文清無聲搖搖頭,雙手一按馬背,騰身而起,跳下馬來,落在馬車前,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行去。愈是靠近,那心跳的感覺便越是強烈,幾乎抑制了自己的呼吸!
終于來到車轅前,文清左手一把抓住車轅,伸出右手,輕輕撫摸着那車簾上盛開的白牡丹,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怔怔對車内說道:“車裏的人,我能親你一下嗎?”
車内沉默了好一陣,不知過了多久,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幽幽傳來:“你不是走了嗎,爲何還要回來?!”
“我欠你太多,今生連利息都還不上了——”文清顫聲道。
“唉!”車内的人幽幽一歎:“你快走吧,如果被廣慶發覺,你就走不了了。”
“不!”文清把那車簾抓的更緊,耍賴道:“今天你若不見我,我就不走了!”
車内又沉默了許久,再次傳來一聲歎息:“小冤家,你自己這是要作死啊!本将軍這輩子就是欠你的,每次都被你拿的死死的,小青,你先出去吧——”
就見車簾一挑,一身青衣的小青行了出來,沖文清神秘一笑,下了馬車。
這時,荊轲、趙雲、武松、虛竹四人已然回轉,看到文清立于車前,與車内之人輕聲說話,荊轲等人還不知道車裏是誰,趙雲細心,剛才已經猜個**分,現在一眼看到那朵白牡丹,已然有十分把握裏面是太平公主,忙攔住三個兄弟。
再見小青出來,傻子也知道裏面是誰了!
“幾位兄弟——”文清轉頭對趙雲等人說道:“你們和小青,到林外等我,我與老友叙叙舊,一會兒就回。”
“公子,時間不能耽擱太久!”趙雲低聲叮囑道。
“知道了——”文清微微點點頭。
太平公主怎麽來了?
原來,太平公主昨晚就聽小青說,朝鮮使團離開洛陽了,但文清卻被太後叫到慈甯宮去,接着,就聽說皇宮中發生了宮變,太子身死,廣慶成爲太子,事實上掌控了大漢帝國的權力,太後也被生生氣死了。
得知消息,太平公主潸然淚下,沒想到姑奶奶和自己前兩天見面後,竟成了永訣。
人死不能複生,太平公主悲痛之後,開始關心起文清的安危,讓小青一打聽,文清似乎并沒有被找到,想到文清既然能化裝混在朝鮮使團中,自然能化裝出城,北門和東門,是往東北走最近的兩個門,必然防衛嚴密,那文清,最可能走的,就是西門和南門,所以一早帶着小青,到南門外小樹林碰碰運氣,即使不能随他去東北,能遠遠見那小冤家一面也好。今後這小冤家龍歸大海,虎入山林,再想見一面,就難了……
剛才太平和小青,見文清低頭沉思,迤逦而過,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子南口的馬車,心中惱怒:這個小冤家,不知又在想哪家姑娘,竟然對本将軍這馬車視而不見,真真氣死我了!
自己是不是該叫住他,哪怕說說話也好,也不枉自己來一趟,和今後漫漫無期的相思之苦。
正前後矛盾間,文清5個人已然走過,越來越遠,小青急道:“公主,你一清早在此等他,見了,爲何卻不喚住他?”
“罷了!今日看來與這小冤家無緣,他日也不一定能再見面,與其徒留傷感,不見也就不見了吧。”太平公主苦笑一聲,“好了,咱們回去吧……”他能冒着莫大風險,爲自己而來洛陽,作爲一個女人,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也許遺憾也是一種美好的結局吧?
“唉!真看不懂你們……”小青撅着嘴,開始漫不經心,催動馬車往回走,看太平公主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也不忍心催馬快走,就這麽搖搖晃晃,走進了小樹林。
這廂馬車一開始啓動,車内的小青和太平公主,就聽得後面馬蹄聲響,小青驚喜道:“公主,文清将軍追來了!是不是要停下來?”
“哼!”太平公主見文清追來,反倒惱怒道:“剛才幹什麽了,這時才想起追,别理他,你自管打馬回城……”
小青跟着太平公主這麽多年,那還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怎麽可能把速度放的那麽快?
文清将軍,小青能幫的,可都幫了哈——
文清打發了小青和趙雲等人,一挑車簾,進入車内。
車内布局,與車外的簡樸大相徑庭,地上鋪着白色地毯,上面也繡了一個金色牡丹,顯是被太平公主重新裝扮過。
太平公主,正梨花帶雨,坐在車中。
“唉——”文清一陣心痛,坐到太平公主身邊,右手一伸,便把太平公主輕輕攬入懷中,軟玉入懷,文清感慨萬千:這公主将軍一向騎馬,從不坐車,一向心高氣傲,偏又生的性感華貴,如果說一般的男人見了美女流鼻血的話,那見了太平公主,恐怕就要噴血了!
“本将軍在雷鋒塔上,有過誓言,今生不再嫁人,今日偷偷來見你,算不算破了誓言?”太平公主在文清懷裏,輕聲問道。
“即使公主将軍你發誓不嫁人,也不妨礙我們在一起,咱們做咱們的,讓他們說去吧。今日我就帶你回東北,看誰敢攔我!”文清豪氣萬千說道。
“小冤家,你要害死我劉家啊,本将軍今日若一走,劉家恐怕就要被滿門抄斬了,即使不被滅門,本将軍發下重誓,上天,也會懲罰我劉家的……”太平公主輕輕搖搖頭,“能最後見你一面,洛丹已然心滿意足了。”
“唉……”文清再次歎口氣,他也知中原各家,劉家若要反大漢,說不定還真能改朝換代,但這劉家滿門忠良,斷做不出這種謀反之事,“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天地兩隔,再也見不到了?”
“不說這些了,”太平公主知道,愁也沒用,今日送行,總不能跟其他柔弱女子那樣,哭的肝腸寸斷啊,嗔道:“你這小冤家,欠了本将軍無數條命,今日說走就走,以後這債可如何還?”
“小的,永遠都逃不出公主将軍的手掌心!”文清握住太平公主的玉手,安慰道。
“這次,你是真逃出本将軍的手掌心了——”太平公主輕輕說道,說不出的傷感。
“那……今日小的在此,但憑公主将軍發落便是。”文清嘿嘿一笑。
“那你這小冤家今日,就拿肉來還了債吧!”太平公主裝模作樣說道。
“啊……”文清看看太平公主,這是要噴血的節奏啊,光天化日之下,搞車震,不太好吧。太平公主可能也覺得說的有些露骨,羞澀低下頭。
“人情債,肉來還,拿肉還就拿肉還,今日,公主将軍就要了我吧……”文清大嘴,在太平公主的嬌羞眼神中,就狠狠吻上了太平公主的香唇。
“嗚……”沒想到這小冤家,還真順杆爬啊?太平公主香唇被文清大嘴堵住,說不出話來,伸玉手,就想推開文清,但文清的舌頭,已然撕開自己嘴唇的防線,頂到貝齒上了,再感覺,文清的左手,攬住自己的玉背,右手,已經緩緩下行,大手一緊,身體内一陣快意傳來,腦袋“嗡——”的一下,“嘤咛”一聲,一張口,那小冤家的舌頭,就突破防線,進到了自己口中,全身的防線,立刻被擊潰。
太平公主的武功,比之文清,還是高出許多,若想反抗,兩個文清也不是對手,奈何身體的防線已然跨了!
唉!他日也不知能否再見,今日,就讓這小冤家占盡便宜,随他去吧……太平公主的小香舌,在文清的撩撥下,主動伸了出來,投降了。
文清見太平公主嬌軀變軟,主動奉獻出小香舌,輕輕把她壓倒車上……
“啊……”太平公主痛哼一聲,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一雙玉手,緊緊抱住文清的腰身,玉面上,一片潮紅,“小冤家,給洛丹一次終身難忘的告别吧……”
“嗯……”文清用力點點頭。
唉!這公主将軍的性感,當真是天下無雙啊,當真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魔鬼身材……
此處省略3000字——
不知過了多久……
“公主将軍,要不我給你一顆珠子吧……”文清占完便宜,身子還壓在太平公主的性感嬌軀上,無限留戀。
“誰稀罕你的珠子……把衣服穿整齊了,别讓趙雲他們笑話!”太平公主兩眼迷離,輕聲叱道,那佛珠,是定情信物,這小冤家,又娶不了自己,要了佛珠又有何用?催促一句:“都幹完壞事了,你趕緊走吧……”
“那……公主将軍,這次我真要走了。”文清在太平公主嘴上,又輕輕親了一下。
“嗯!走吧……”太平公主輕輕點點頭,緩緩閉上雙眸。她實在不忍心,再見他痛苦的表情,和這離别的傷感。
“公主将軍,”文清行到車門口,回頭鄭重道:“我文清也立誓于此,他日,我必攜三十萬将士,迎你進門!!!!!”
“好……”太平公主沒有睜眼,兩滴大大的淚珠,卻順着眼角,輕輕滑落……
文清半天才從車上下來,遠遠見趙雲和小青等人,正在不遠處,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
見文清出來,趙雲心道:公子你這聊的時間,可夠長的啊……
文清見幾個人,都有些“暧”昧看着自己,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兄弟幾個,回去和玉梅他們,就别提這事了,哈……”
“公子,就算這事我們瞞下,但那雷鋒塔上之事,恐怕已是天下皆知了……”趙雲歎道。
“隻要你們别添油加醋就成,小青,你照顧好你家公主。”文清沖小青叮囑道。
“知道了……”小青點頭應道。
“咱們走吧……”文清上馬,又深深看了一眼那輛馬車,這才狠狠心,打馬向南而去。
他的第65個穴道沖開了,與第64個穴道沖開的時間,僅僅差了5天,現在他距離5級高階隻有一步之遙了,在沖擊穴道的刺激上,公主将軍絕對是比貂蟬更可怕的存在啊!
這要是天天和公主将軍幹壞事,是不是8級早過了?!
他不知道,經過這次瘋狂大戰,太平公主也沖破了一個穴道。
文清往南走了幾裏地,就碰上了劉成溫、李仙之等人,他們昨日已然彙合,一直在這裏等文清。
“公子……”長今見到文清,滿臉淚水就迎了上來,撲入文清懷中,文清沖劉成溫尴尬笑笑,劉成溫扭頭,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得!這長今,之前和自己還是偷偷摸摸的,現在倒好,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文清拍拍長今的玉背,安慰道。
長今這才止住哭聲,見周圍一大堆人表情怪異看着自己,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一激動,沒有收斂,俏臉上,羞紅一片。
“少主,咱們下一步,如何行動?”李仙之不太理解,文清爲何要往南走,不由問道。
“我打算,往南面,到少林寺轉轉,順便接一下從西蜀返回的安樂他們。”文清這才說出下一步的計劃,“李丞相若是着急趕回朝鮮,可先行回去。”
“不急,不急!……”李仙之看看長今,使勁搖搖頭。作爲老爹,他當然知道女兒長今的心思,能跟文清多呆一日,就多呆一日。
長今聽老爹這麽說,羞得無地自容,心中卻暗自歡喜。
“那好!咱們就一路向南,去趟少林。”文清馬鞭一指,衆人一路向南而去。
西夏,銀川城。
10月1日,李輔國和李黃蓉匆匆趕回西夏王城——銀川城。
銀川城已經四門緊閉,城頭上都是戒備森嚴的西夏士兵,李輔國心中一沉,看看李黃蓉,都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在李黃蓉耳邊低聲道:“公主,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能管老臣,不管老臣生死如何,你都要堅強活下去,如果需要幫助,可與這個地方的人聯絡,即使老臣不在了,他們也會效忠公主!”說罷,告訴李黃蓉一個聯絡地點和聯絡方式。他不知道李元吉會不會殺自己,但絕不會傷害李黃蓉,因爲李黃蓉憑借聰明伶俐和美貌,這兩年在西夏百姓心目中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就如同帝都四美在洛陽人心目中不可侵犯一樣,如果有人敢傷害李黃蓉,一定會被闆磚拍死!被白菜幫子砸死,被雞蛋清、唾沫星子淹死!
“丞相!——”李黃蓉大眼睛中,淚花閃動——
“别哭!公主都長大了,要學會堅強,學會忍耐,學會獨立面對!”李輔國馬上躬身決然道:“老臣走了——”
說罷,李輔國一催戰馬,獨自來到東面城門之下,高聲叫道:“李輔國出使大漢歸來,求見元成大王!”
“李丞相回來晚了!元成大王身患重疾,已經駕崩了——”城頭之上,現出李元霸的身影,冷冷喝道。
“那,老臣能否見見承道王子?”李輔國眼淚就下來了,後面的李黃蓉更是嬌軀晃了晃,差點從馬上栽下來,幸虧邊上夢姑伸手扶了一把——
“承道和兩位王妃現在安好,丞相放心吧——”李元霸應了聲,又厲聲問道:“現在元吉大王已然登基,李丞相不知作何打算啊?”
“老臣這些年輔佐兩位先王,身體操勞過度,四王子能否跟元吉大王說,準許老臣辭官還鄉,做個鄉野村夫,度過餘生?”李輔國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沖城上的李元霸頹然拱拱手。
“辭官可以,但想做個鄉野村夫,恐怕還做不到——”李元霸沒想到李輔國還很識趣,知道他主動辭官,比讓李元吉罷官要好很多,而且,避免了一場血戰,畢竟李輔國是老牌的5級中階強者,在西夏又德高望重,若是殺出重圍逃走,再召集舊部反抗李元吉,西夏将陷入長時間的混亂。
“那,讓老臣去拜谒一下先王的靈柩吧——”李輔國無奈點頭,知道李元吉就是不殺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在外面逍遙自在,爲他的王位留下隐患,于是懇求道。
“好!”李元霸滿意點點頭,親自率1000羌騎兵出城,圍住李輔國,李輔國和李黃蓉身後,同時現出李元景率領的另外1000羌騎兵,想是李元霸早就準備充分,即使李輔國逃走,也會有李元景等人在身後攔住,正好可以以叛國罪,誅殺李輔國!
“老四,你帶李丞相先行進城,我和小妹聊聊——”李元景沖李元霸說道。
“嗯!李丞相請!”李元霸沖李輔國一擡手。
“四王子客氣了,從今日起老臣就是李輔國,不再是李丞相了——”李輔國神情一暗,掃了一眼那邊的李黃蓉,催馬入城。
東門外,李黃蓉大眼睛看着李輔國頭也不回而去,心中痛苦萬分,不知道二哥會不會真的能留下李輔國一命。
“小妹——”李元景來到李黃蓉身側,輕聲喚道。
“大哥真的沒了?”李黃蓉淚流滿面看向李元景,她多希望那個消息不是真的,大哥從小那麽疼愛自己,那麽寬廣仁厚,怎會是短命之人?
“大哥真走了,你節哀吧——”李元景低聲應道,他們五兄弟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就是政見不同,感情其實一直還可以,四個弟弟對李元成都很尊重。其中李元吉、李元霸、李元景是同母所生,李元成、李黃蓉是同母所生,老三李元智是另外一個母親。
“大哥——”消息還是被确認了,李黃蓉放聲大哭。
“公主——”
“小妹——”
夢姑和李元景勸了半天,這才把李黃蓉勸住。
“大哥到底是怎麽死的?”李黃蓉瞪着紅腫的大眼睛,問向李元景。
“小妹,你就别問了——”李元景閃爍其辭應道。
“那承道和兩個嫂子呢?”李黃蓉追問道。
“他們三個很好,現在在你的公主府,你也知道,二哥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人盡義至了——”李元景勸慰道,他之所以留下來勸勸李黃蓉,就是知道所有兄弟姐妹中,李黃蓉和大哥的關系最好,又是同母所生,自己和李元霸現在肯定是站在李元吉那邊,老三李雲智爲人相對老實,大哥已經沒了,他也不會作出什麽出格的事,而李黃蓉雖然是個女孩,但卻非常有主見,而且有極高的政治天分,這兩年,在西夏百姓心目中的号召力越來越強,如果她站出來公開反對李元吉,也夠三個兄弟喝一壺的!關鍵她還是兄弟們的小妹,真不能把她怎麽着了——
“二哥還算有點良心——”李黃蓉放下一顆心,“五哥,帶我去見大哥最後一面吧——”
“嗯!走吧——”李元景默默點點頭,陪着李黃蓉打馬進城,一邊走還一邊勸:“見了二哥,别太任性,他怎麽着,現在也是西夏王了——”
“哼!”李黃蓉闆着俏臉,小鼻子中重重一哼!老二,咱們走着瞧!
西夏王宮内。
“大哥——”李黃蓉一身孝服沖進李元成的靈堂,噗通一聲跪倒在棺木前,痛聲叫道。
“小妹回來了,别哭壞了身子?”李元吉見李黃蓉哭的痛不欲生的樣子,趕緊過來攙扶。此時李輔國一驚吊唁完,暫時被李元吉看押起來。
“别碰我!”李黃蓉一擡手,就把李元吉的大手扒拉到一旁。
“你——”李元吉有些尴尬立在那裏。
“大哥就算沒了,也該由承道繼承王位,怎麽也輪不到你呀!”李黃蓉怒聲呵斥。
“小妹,是大哥臨終前将西夏托付給我的——”李元吉趕緊解釋。
“哼!這都是你一面之辭!”李黃蓉根本就聽不進去。
李元吉臉上陰沉不定半天,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再說,承道年紀還小,等他将來長大了,我百年之後,再把王位傳給他——”
“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将來會不會找機會除掉承道?!”李黃蓉大眼睛盯住李元吉。
“不會,不會——”李元吉趕緊擺手,“除非他圖謀不軌,否則我會讓他養尊處優一輩子——”
“那好,這可是你在大哥靈位前說的,你别食言!”李黃蓉追問了一句。
“大哥臨走前,我答應過他,自然會做到!”李元吉面不改色道。
“你打算,今後如何對我?”說完承道的事,李黃蓉又問道。
“小妹先在公主府休息一段日子,等西夏局勢穩定下來,二哥給你找個中意的驸馬——”李元吉滿臉堆笑。
“哼!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多費心費心西夏的發展吧——”李黃蓉不屑撇撇嘴,帶着夢姑出了靈堂,返回自己的公主府。
李元吉怕有閃失,讓李元景一路護送,就這樣,李輔國和李黃蓉從洛陽一返回銀川,李輔國就被迫請辭,李黃蓉也和李元成的兒子承道一起,被李元吉軟禁在西夏王城——銀川城公主府。
李元吉登基後,大力培植自己的親信,西夏的形勢,急轉直下,這是後話……
另外,西域鮮卑慕容、歐陽兩族在白蓮教的支持下,則借機出兵3萬,迫使原來與西夏交好,盤踞在嘉峪關附近的柔然部落與其結盟,使其控制的西域部落,達到了5個,總兵力達到了4萬鐵騎。
柔然部落的族長和李元成關系好,聽說他被李元吉謀害,也就沒有做過多抵抗,嘉峪關落在西域手中,就打開了西夏的西大門,這是李元吉沒有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