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帝都洛陽皇宮。
皇帝昨日就回到洛陽,将五弟北王安葬後,有些心煩意亂,太子、李公公、寵妃陳宣華等人,都不知該如何勸解。
正在此時,李公公輕輕走進來,尖細着嗓音躬身禀報道:“啓禀皇上,太後有請!”
“母後她老人家有事?”皇帝擡起有些失神的眼睛問道,他從朔州關回來後,還沒去看過太後,更沒敢把5弟陣亡的消息告訴她,5弟是太後的小兒子,從小太後最是疼愛了,太後今年年初以來,身體一直不太好,皇帝再怎麽着,對太後還算孝順,生怕太後知道了,再病上加病。
“回皇上!太後,許是隐隐猜到北王戰死了——”李公公小心翼翼禀報道。
“唉——”皇帝長歎一口氣,振作一下精神,看來這麽大的事,太後早晚都會知道,“走,陪朕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慈甯宮。
先帝駕崩後,太後就搬到了慈甯宮。
皇帝帶着李公公,心中忐忑進了慈甯宮,見太後斜倚着枕頭,眯着眼靠在床上,已是滿頭白發,皇帝緊走兩步,在床榻前跪下:“孩兒給母後請安!”
“哀家問你,你那5弟,是不是沒了?”太後眼中含淚問道。
“是!5弟在朔州關,率我大漢121師5000将士,力抗契丹10萬鐵騎,盡皆戰死在朔州關上。”皇帝低着頭,隻好據實答道。
“五兒啊……”太後再也止不住眼淚,撲簌簌落下,心如刀絞。
“孩兒不孝!請母後節哀——”皇帝跪行一步,勸解道,“五弟身爲皇族,血戰而死,是我傅氏皇族的驕傲,孩兒會善待五弟的子嗣,重用全慶侄兒!”
“你還知道不孝!”太後止住哭聲,點指皇帝,厲聲說道,“你不聽先帝遺囑,擅自兩次南征西蜀,這才造成長城沿線兵力空虛,你5弟,就是被你給害死的……”
也許是太過激動,太後喉嚨一鹹,“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身子向後就倒。
“母後……”皇帝驚慌失措,趕緊起身,一把抱住太後,和李公公垂前胸,揉後背,過了好一陣子,太後才悠悠醒來……
“孩兒知錯了……”皇帝見太後醒來,趕忙說道。
“皇帝啊,你和你三弟南王,不是一母所生,你對付你三弟,母後不管你,但你已然害死了你5弟,剩下兩個弟弟,老二和老四,你有生之年,斷不能再傷害他們了!”太後有氣無力說道。”諾!孩兒記住了——”皇帝鄭重點點頭,4弟西王現在被自己變相軟禁在洛陽,2弟東王,身子堅持不了兩年了,皇帝這麽答應,也知道自己能做到。
“好了,母後累了,你下去吧——”皇後擺擺手,緩緩閉上雙眼。
“那,孩兒告退!”皇帝這才起身,離開慈甯宮。
禦書房。
皇帝從慈甯宮出來後,聽說文清帶東北軍攻入契丹汗庭,讓耶律德方顔面掃地,皇帝不但沒高興起來,反倒心情更加煩躁。
一起一落,自己這邊吃了敗仗,那東北方面,卻大勝而回,聽說,還虜了7萬契丹百姓,解救了3萬大漢百姓,個中滋味,五味雜陳。
這時,太子勇慶和晉王廣慶正好前來請安,皇帝皺眉問道:“你們皇奶奶,最近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太好,你們可有什麽辦法,哄她老人家開心?”
“要不,請老人家去西安的華清池,泡泡溫泉,放松一下?”晉王腦子活,建議道,不管怎麽說,在整個孫子輩中,皇奶奶最喜歡自己。
“下個月15,正好是皇***66歲大壽,還可以給皇奶奶好好辦個壽宴,沖沖喜!”太子中規中矩建議道。
“好啊,這兩個主意都不錯!過幾日,朕就和廣慶帶着太後去西安,至于壽宴,就由勇慶在洛陽負責安排吧,給九州各國,都發一個請帖出去,另外,讓大漢帝國各地的郡主,都來賀壽!”太子滿意點頭,安排道。
“那,西蜀和東北方面呢?”太子小心問道。
“也發通知!至于來不來,誰能來,就看他們的了——”皇帝想了想,吩咐道。
去華清池?機會來了……晉王心中,暗自盤算。
8月5日。大清關。
文清已然讓東北軍各旗,退回自己的駐地休整,大清關内,就剩下原來的正藍旗了。
文清跟徐天德、諸葛、張良商量,準備從東北各地,把一些之前諸葛準備的民兵預備隊,抽調5000人馬,補充到各旗之中。
好在諸葛心思缜密,除了東北軍常備的6萬4千鐵騎外,一直保持了一支3萬人的民兵預備隊,每年抽2個月時間讓張良組織進行操練,其他時間,參與農耕生産,倒也不花多少銀子。
隻是這些預備隊在戰力上,要比正規軍弱很多。不少預備隊士兵的參軍熱情很高,還紛紛盼着啥時候,能轉成正規軍呢……
這次轉入正規軍的5000人,大多都是去年剿匪時投誠的土匪,他們本來底子就不錯,能夠順利轉入正規軍,紛紛感激涕零,惹得其他預備隊士兵很是眼熱,還鬧了點情緒。
就在這一日,契丹國師耶律楚材,帶着耶律雲和10名4級護衛,抵達大清關西門外,求見文清。
“耶律楚材果然來了?”大清關内文清住所,文清嘻嘻笑問身前的諸葛。
“嗯!就帶了11個護衛。”諸葛點頭笑道,“那耶律楚材口口聲聲要求見你。”
“不見!”文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出面跟他談,什麽時候他答應了咱們的條件,我什麽時候再見他!”
“行!”諸葛手搖羽扇,邁着八字步,就出了文清房間,這種談判的事,他可是行家。
耶律楚材房間。
“什麽?!文清不見本國師?”耶律楚材聽諸葛一說文清不見,氣的眉毛都立起來了。
這才幾年功夫啊,以前自己在洛陽第一次見到那文清,還是個布衣小毛孩子,耍點小聰明罷了。
後來,文清率2000将士深入契丹和親,那時候,文清可是自己案闆上的肉,可惜讓他逃了。
那次在朝鮮,自己無功而返,就知道雙方實力的天平,已然開始傾斜,現在可好,自己想見,人家都不見了,看來,這東北,早晚要除掉,否則,契丹就要被滅族了……
“我們少主說了,派我全權負責與國師談判,國師什麽時候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文清少主自然會見國師!”諸葛毫不退讓說道。
“好吧——”耶律楚材到底是有涵養的人,無奈點點頭,“那就先談談吧!”現在還不能和那文清置氣,先把正事談好了再說,這一次,先忍一時之氣,将來,總有加倍找補回來的機會!
“這就對了嘛……”諸葛手搖羽扇,四平八穩,坐到談判桌前。
談判持續了1天,諸葛和耶律楚材唇槍舌劍,互不相讓,二人若不是都有涵養,早動上手了。
諸葛的三寸不爛之舌,果然厲害,一向老道的耶律楚材,也不得不佩服,這幸虧是自己來,換個别人,就更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契丹隻肯拿7萬大漢百姓來換?”傍晚,諸葛來到文清房間内,簡單把談判情況一說,文清怒道,“不行!”
“他們手中,隻剩下10萬大漢百姓了,其他5萬,已然被虜到了蒙古——”諸葛解釋道,他也着實有些爲難。
“那,明日,老八你告訴耶律楚材,就用10萬大漢百姓來換!那300契丹貴族,怎麽也值3萬大漢百姓吧。這個條件,咱們不能再退了!”文清想了想,對方拿不出15萬大漢百姓,看來也隻能退一步了。
“好!”諸葛心裏有了底,點點頭。
諸葛走後不久,天色有些黑了,文清聽屋外,趙雲的聲音傳來:“什麽人擅闖公子房間?”
“是我……”那人輕輕一歎說道。
“你還敢來?!”接着就聽見趙雲,“倉啷啷”拔出青缸劍的聲音。
“咦?!”屋内的文清身形一震,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正是契丹的哲别絲,估計是随耶律楚材來的。難道這臭婆娘殺自己的決心不死,還要來刺殺?文清抓起軒轅刀,就推開屋門,一看不由一怔。
隻見屋外,趙雲用青缸劍頂着一個契丹服飾的人,怒目而視,旁邊房間的荊轲聽到聲音,也趕了出來。
文清定睛一看,那契丹服飾的人,雖說穿的男裝,但文清還是一眼看出,是個女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哲别絲。
和自己有過兩次肌膚之親的哲别絲!
那哲别絲這次沒帶着射日弓,而是又男扮女裝,混在耶律楚材的10名護衛中,一起來了大清關,難怪之前沒人發現。
就見哲别絲玉手背在身後,看文清出來,冷冷說道:“大清關戒備森嚴,難道還怕本公主殺了你不成?”
“别難爲她——”文清聽哲别絲這麽一說,沖趙雲擺擺手,趙雲這才把青缸劍撤回來,但仍然如臨大敵,護在文清身前。
“你找我,可是有事?”文清詫異問道。談判的事,自己是交給諸葛全權負責的,這哲别絲來,又不像是刺殺自己,能有什麽事?
“能不能到屋内談一談?”哲别絲面無表情說道。
“那……你進來吧。”文清無奈點點頭,轉身進屋。
“不行!”哲别絲正要進屋,後面趙雲側跨一步,又把哲别絲擋住,哲别絲就算沒帶射日弓,那也是5級初階強者,而且,是用毒的高手,趙雲可不敢大意。
“趙将軍若是不信,可搜一搜本公主的身,本公主這次,既沒有帶兵刃,也沒有帶“毒”藥!”哲别絲冷笑道,緩緩閉上雙眼。
“搜就搜!”趙雲還挺認真,反正那次在汗庭,你沒穿衣服,我子龍都見過,還怕搜你的身不成?不過,現在是夏末秋初,哲别絲本來穿的就不多,趙雲在幾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輕輕摸了摸,确實沒什麽可疑的地方,當趙雲摸到哲别絲背在後面的一雙玉手時,身形微微一頓,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點點頭:“行,你進去吧……”
“滿意了吧——”哲别絲這才睜開雙眼,擡腿進了文清的房間。趙雲沖側面的荊轲,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沒再說話,把房門輕輕關上,荊轲自然心領神會退回自己屋内。
文清房間内。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文清看着進來的哲别絲,好奇問道。
哲别絲行到屋内一個方桌前,冷冷說道:“本公主來,就是感謝你前些日子,放了我和耶律霸。”
“噢……”文清看看哲别絲,沒想到,這臭婆娘還真是恩怨分明啊……搖搖頭,“算了,小事一樁,事情都過去了,我都忘了。”
“不行!”哲别絲倔強道,“咱們還是恩怨分明的好,本公主之前和你在飄香湖,已經兩清了,不願意再欠你人情,這次還了你的人情,下次本公主下手,絕不留情!”
“啊……”文清驚叫一聲,這還人情,還有硬來還的,自己不要還,看來還不行啊?“那,你準備怎麽還啊……難道用肉來還?”文清嘻嘻笑道。
“沒錯!本公主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還你,就用肉來還你這“淫”賊的人情,”哲别絲說罷,俯身扒在那方桌上面,“來吧——”
“啊……”文清這才發現,哲别絲爲何一直背着玉手了,原來,那玉手不是背在後面的,而是綁在玉背後面的!而且,是用結實的牛皮筋綁着的,5級巅峰強者也掙脫不開,“你,你玩真的啊……”文清低呼道,趕緊心虛看看外面,好在,趙雲和荊轲,似乎知道裏面會發生什麽,早就躲開了……
“你這“淫”賊,快點辦完事,本公主就不欠你的了!”哲别絲厲聲說道,然後,緩緩閉上雙眸。
“這……”文清有些遲疑,自己似乎并不喜歡她,這麽被逼着霸王硬上弓,感覺怪怪的,好像不是自己占她便宜,倒是她占自己便宜似的,“我最近,有點,有點那個不舒服,我看算了吧……”
“你可想好了,你就是不占便宜,本公主出了房門,就不欠你的了!”哲别絲趴在那裏,閉着眼睛說道。
“不欠就不欠吧——”雖說自己的賊眼睛看着那翹臀,已然快掉上面了,文清還是硬生生把眼珠子,給“拔”了回來,咬咬牙歎道,若是今日再占她一次便宜,下次再出手,自己說不定也會手軟。
“本公主,真的就那麽讓你沒興趣?”哲别絲聽到文清拒絕,美目中,湧出兩滴淚珠,順着面頰,緩緩滴落在桌子上。
“唉……”文清再歎口氣,真受不了這麽堅強的女人流淚,眼淚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男人唯一無法抵抗的最厲害的武器。看來,今日這不占便宜,拒絕了她,比殺了她都讓她難堪,好在,似乎不是第一次占她便宜……
“嗯……”哲别絲輕哼一聲……
………
此處省略3000字——
過了好一會兒,文清直起身,見哲别絲的玉背上面,是縱橫交錯的鞭痕,上次在金州城看到的,肯定都消失了,但又增加了不少新的,不知是耶律霸在飄香湖打的,還是後來又打了,心中一痛,輕輕撫摸那鞭痕,低聲問道:“他,又打你了……”
“用你管!”哲别絲一臉潮紅,怒道。
“好!我不管……”文清惡狠狠道,再次俯身。
“過了今天,你我恩怨就扯平了,本公主把你那些兄弟,一個個殺給你看……”哲别絲低聲長長嬌呼一聲後,咬牙切齒道。自己今日,也不知爲何,非來找他,但總比被那耶律霸**加精神上的淩辱,更好些吧……至少在這淫賊占便宜時,自己的身心,是享受的。
“你敢!”文清怒道。
“有何不敢,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哲别絲貝齒緊咬。
“我讓你殺我兄弟!”
“我讓你殺我兄弟!”
“我讓你殺我兄弟!”文清被激起了兇性。
“嗯……”哲别絲随着文清的撞擊,一次次教喘連連。
…….
此處再省略3000字——
又不知過了多久,文清才把哲别絲的玉手解開。
“今夜,哲别絲都是你的人,任憑你這淫賊處置……”哲别絲一動不動趴在那裏,沒起身,一個東西卻從她的衣服裏掉了出來——
“這是——”文清身形一滞,看出那是一個普通的布條。顫巍巍撿起來,面色大變!
那不是一張普通的布條!
那是一張有紫色血迹的布條!
在青草節上,這個布條有着特殊的含義!
它代表一個男人的心!
女人拿到它,可以自由出入那個男人的營帳,幹什麽都可以!
那是自己在飄香湖留給她的布條!
不,那是玉仁艾留給哲别絲的布條!——
這是玉仁艾的紫布條,今夜,他是真心的!
這布條是自己留給她的,自己怎麽會不認得?!
“你走吧……”那一夜的情形曆曆在目,當時自己确實是真心的!文清将紫布條緊緊攥在手心,默默轉過身去。
他再次想起了飄香湖畔青草節上的最後一晚,那時,他不是文清,她不是契丹的王子妃,他叫玉仁艾,她是自由的哲别絲,那時的她,真的很溫柔,是個真正的女人——
可後來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她就立刻翻臉了,若不是耶律霸冒出來,自己趁機逃了,現在恐怕還在契丹草原受她的奴役呢!
這個臭婆娘太可怕,翻臉無情,跟這個女人,還是不要太親近的好。
“行,你别後悔!”哲别絲這才緩緩直起嬌軀,整理一下衣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紫布條不見了,眼神慌亂看向文清,發現那紫布條正緊緊攥在文清手中——
“還給我!”哲别絲突然跟發怒的母獅子一般沖過來,眼中瞬間噙滿淚水,仿佛文清拿了她什麽寶貝一般。
那不是她的寶貝,那是他的心!
是玉仁艾的心!
是玉仁艾留給她唯一的信物!
比她的命還重的信物!
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
失去了它,她的生命就沒有了意義!
“對不起,給你吧——”文清攤開手掌,現出那個布條,鼻子突然酸酸的,看哲别絲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那次在青草節,傷她實在是太深!
不是身體上的傷害,而是心靈上的傷害!
心受傷了,時間真的能撫平嗎?
那些都是世人騙人的假話,那是因爲說這話的人,沒有付出真情,沒有真的受傷!
“今後不準碰它!”哲别絲一把奪過,掃了那布條一眼,嬌軀僵立在那裏,怔怔看了半天,淚水瞬間迷失了雙眼,再次看向文清的手掌——
那字條上,又多了些東西,是紅色的——
是文清的血!
是文清手掌中的血!
是剛才文清在攥緊那個紫布條時,指甲嵌入肉中滲出的鮮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它的——”文清的手在滴血,心同樣也在滴血,喃喃解釋,“我不知道,你一直保留着它——”
“疼嗎?”哲别絲心中莫名一痛,淚眼朦胧問道。
“不疼——”文清痛苦搖搖頭,他的手不疼,是心在痛。
“你爲何要如此對我?爲何就不能變回那個玉仁艾!”哲别絲淚流滿面問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這已經是他今夜第三次說對不起了。
“啪……”哲别絲擡玉手照着文清臉上,就是一耳光,含淚狠狠說道:“那好,文清少主,咱們走着瞧……”
“哎呀哦……”文清一捂臉頰,看着哲别絲推門出去,無聲搖頭……這無緣無故,爲何又打了自己一耳光啊,不就是占便宜晚點了,又沒有留她住宿,又不願意做她的玉仁艾嗎?
屋外,趙雲見哲别絲雙手已然解開,怒氣沖沖,沖出房門,玉手中還攥着什麽東西,似乎是一個黑布條。
趙雲也不好阻攔,再伸頭往裏面一看,文清捂着臉,顯然是吃虧了,心道:公子,誰叫你沒事就招惹她,人家綁着進來,你一個5級中階強者都能讓人給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