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壞消息接踵而至,魏直成在金州城,秦叔寶在奉天城檢查發病百姓的時候,也分别被傳染,高燒不退,文清在梅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妾身有種預感,很可能是契丹方面在搗鬼!”玉梅一臉凝重,看向西面。
“哼!若真是契丹,今年,咱們要給契丹一點顔色看看!”安樂公主惱道。
“現在,就看莺莺有沒有辦法了……”文清有些焦慮道。
“相公!”正說着,孔莺莺、孔孟嘗、劉志哙從外面趕回來。
“小妮子,怎麽樣,有辦法嗎?”文清趕緊迎上去。
“大緻查清楚了……”孔莺莺教喘籲籲,介紹道:“前幾日,從大清關方向,來了一支契丹人爲主的商隊,後來分别到了金州城和奉天城,那些商隊的人,先後都發病倒斃!”
“果然是契丹人!”文清咬牙切齒道:“有沒有啥藥可治?”
“莺莺不是太有把握,首先需要騰出一個地方,把那些發病的人,集中起來安置,然後,莺莺開了一副藥方,需要先試一試!”孔莺莺解釋道,“但這方子,有些冒險,弄不好,會加快病情!”
“魏直成大哥說,他願意試一試!”荊轲從外面也趕進來,插話道。魏直成自從感染,一直住在竹園,聽說孔莺莺開了個藥方,卻不敢輕易下藥,就讓荊轲過來傳話。
“這……”孔莺莺有些躊躇看看文清,魏直成可是文清大哥,若是有啥閃失,她會愧疚一輩子。
“人之命,天注定,魏直成大哥說,相信二夫人的醫術!”荊轲進一步補充道。
“莺莺自有辦法,明日再給魏直成大哥下藥吧。”孔莺莺思忖片刻,對文清決然道:“相公,再給莺莺一天時間!”
“莺莺……”玉梅何其聰明,立刻就想到,孔莺莺要幹啥了。
“莺莺姐姐,你還要照顧那麽多病人,還是我來吧!”安樂公主急叫道。
“不成!”孔莺莺斷然搖頭,“隻有我知道藥的效果,不能假他人之手!”
“好,小妮子,相公相信你!”經玉梅一提醒,文清也明白了,痛苦點點頭,若是沒有人試藥,整個東北剛剛穩定的局面,就會立刻崩盤,這契丹夠狠毒!遂沖劉志哙吩咐道:“你安排人,讓出一個軍營,安排感染的百姓暫時住進去!””諾!”劉志哙領命下去安排。
“那,莺莺就下去準備——”孔莺莺眼含熱淚看看文清一眼,轉嬌軀往外就走。
“莺莺姐姐……”安樂公主眼淚就下來了,在後面輕聲喚道。
“莺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還請姐姐和安樂妹妹,好好照看相公……”孔莺莺停下腳步,低聲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當晚,孔莺莺也住進了劉志哙安排的軍營,很快被感染發燒,卻堅決不讓其他人靠近。
第三天一早,梅園。
“莺莺的情況怎麽樣?”文清焦急問向孔孟嘗,他已經一晚上沒合眼了。
“不太好!”孔孟嘗沮喪道,“她身子本來就弱,昨日半夜,吃了一副藥,到現在還不見好轉,人已經昏迷了——”
“唉!”文清開始後悔了,高聲叫道:“荊轲!”
“在!”荊轲閃身而出。
“備馬,咱們把莺莺接回來!”文清沉聲吩咐道。
“文清兄弟!”孔孟嘗趕緊攔住,“你是東北的主心骨,不能輕易涉險,莺莺說,就成全她吧,到中午還不見好轉,就請文清兄弟找安道全,再調整藥方!”
“對不起,是我害了她……”文清眼中充血哽咽道。
“她爲你做這些,是因爲她心中有你啊!”孔孟嘗自小最心疼這個小妹,顫聲道。
“文清……”二人正說着,劉志哙跟頭把式進來。
“莺莺不行了?”文清大手一把攥住劉志哙,急問道。
“大喜,二夫人醒過來了!”劉志哙一臉喜色道。
“真的?!”文清握住劉志哙的手,都要掐進劉志哙的肉裏。
“真的!”劉志哙強忍劇痛,解釋道:“二夫人吩咐下來,按照她的藥方,趕緊熬制湯藥,同時,通知在奉天城的安道全!”
“太好了!”孔孟嘗喜極而泣。
“荊轲,立刻通知奉天城方向,同時,讓小貞協助莺莺處理金州城的疫情,命令東北所有醫館,免費爲東北百姓,提供藥材!”文清擦擦眼淚,命令道。”諾!”荊轲喜滋滋下去。
“我們也要去幫忙!”安樂公主和玉梅進來,嚷道。
“行,你和阿師、阿麗也去幫忙,但玉梅有孕在身,就别去了!”文清笑道。
兩日後,在孔莺莺、安樂公主的努力下,金州城的疫情,終于穩定下來,魏直成的發燒也退了,奉天城方向,安道全拿到了孔莺莺的配方,隻一副藥下去,就救回了秦叔寶,穩定了奉天城的局勢。
三日後,孔莺莺閨房。
“小妮子,你可吓死我了。”文清愛憐把孔莺莺,攬入懷中。
“我要是死了,相公會傷心嗎?”孔莺莺含羞問道。
“我從來沒想過,沒有了你,我還能不能活下去……”文清輕歎一聲,“你以身試藥,救了整個東北,相公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沒有孔莺莺,不但東北百姓要遭殃,就是大哥魏直成和二哥秦叔寶,也會折在這次的瘟疫上!
“東北也是莺莺的家,爲了百姓,莺莺縱然身死,也值了!”孔莺莺将腦袋,埋入文清懷中:“相公記得,以後多疼疼莺莺就行了……
經過這一次疫情風波,東北更加團結對外,無數百姓,感孔莺莺恩德,俏禦醫、女菩薩的名号,在東北迅速傳開……
3月8日。契丹汗庭,耶律德方汗帳。東北迅速撲滅瘟疫的消息傳到契丹汗庭。
“消息可靠嗎?”耶律德方問向身前的耶律楚材。
“可靠!”耶律楚材神情有些沮喪,“聽說是那孔莺莺以身試藥——”
“算了——”耶律德方也隻能搖頭歎息,“天意如此,此事到此爲止,咱們還是策劃下一步的計劃吧——”
唉!那文清命好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娶的幾個老婆,個個都不白給,難道這就是天意?
“大汗,今年的青草節還要不要辦?”耶律楚材請示道。
“當然要舉辦了!”耶律德方沒有絲毫猶豫,“咱們這青草節,堅持了50多年,不能中斷了,還是按照往年的慣例,由國師費心操辦一下——”
“那今年還是由哲别絲主持嗎?”耶律楚材再次請示道。
“嗯,也隻有她有這個能力!”耶律德方肯定點點頭。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耶律楚材躬身領命而去。
每年4月份,是契丹草原春季中最美好的時光,嫩綠的牧草覆蓋了整個草原,草鮮水美,牧民們騎着馬,趕着牛羊放牧,臉上都洋溢着對未來幸福的憧憬。
這50多年來,契丹也比照大漢帝國6月的花燈節和12月的馬球賽,舉辦了一個别具特色、自己的節日——青草節。
青草節每年4月4日舉辦,一共大慶3天,全民狂歡,其特色,不但有馬球賽、賽馬兩項固定的賽事,還在于參加的人不限男女,不限年齡,不限國别——因爲每個人都蒙着面罩!
這也是青草節最具迷人特色的地方,參加青草節,最大的好處就是,隻要你蒙上面罩,就露出兩個眼睛,無人知道你是誰。
采取這種方式,一方面是爲了彰顯公平競争的精神。不管你在契丹部落内,是強大,還是弱小,也不管你是王公富貴還是普通牧民,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盡情發揮,而且,不用擔心事後遭到報複。
另外一方面,是吸引契丹之外其他國家的精英來參與,不管之前與契丹人是仇敵還是朋友,與契丹是敵國還是盟友,都可以來參加,不用擔心契丹借機尋仇。
爲顯示誠意,屆時,在青草節舉辦地——飄香湖以南到大漢帝國長城沿線數百裏的區域内,将沒有契丹鐵騎一兵一卒出沒。
另外,爲了淡化青草節的軍事色彩,營造一個輕松和諧的氛圍,每年主持青草節的人,通常都是女性,之前一直是蕭太後,蕭太後病故後,因爲耶律德方的原配王妃之前也去世了,其他幾個妃子都難當大任,于是耶律德方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王子妃——哲别絲。
契丹之所以堅持辦這個青草節,也體現了契丹幾任大汗的勃勃雄心——他們不但要在軍事層面,更要在文化層面,挑戰大漢帝國在九州大陸的霸主地位!
青草節舉辦50年多來,契丹幾任大汗,從未食言,也算是樹立了信譽,一開始有些地方的人,特别是大漢帝國的人還懷疑契丹是不是心懷不軌,10年下來也沒出什麽事,九州大陸漸漸就認同了這個節日,青草節越辦越大,在九州大陸的參與人數上,不弱于大漢帝國的花燈節和馬球賽,甚至在胡人種族的參與數量上,要遠遠超過大漢帝國舉辦的兩個活動,很多人甚至樂此不疲,每年都千裏迢迢前來參加,大多數人都不是爲了參加兩大賽事,也不是爲了湊熱鬧,而是爲了另外一個大家心知肚明,難以啓齒的目的!
爲何九州大陸上的人對這個節日如此趨之若鹜啊?
還沒看明白啊?!
就是因爲是蒙面參加的嘛!
蒙着面,大家誰都不認識誰,就是仇人見了,也可以把酒言歡,這還在其次,關鍵是陌生男女在一起,就沒有了任何禮俗上的禁忌,這三日如果兩情相悅,就可以随便幹壞事,談好了可以名正言順走在一起,談不攏也不用負任何責任,反正都是你情我願,尋個刺激,所以每年青草節,表面上是三天賽事,實則變成了三天的盡情放縱和狂歡,一晚上之後産生的混血兒也不計其數,很多生下來的孩子,連他娘都不知道爹爹是誰!
因爲都蒙着面嘛——
就是不蒙着面,和好幾個人發生關系,也不清楚是哪個男人的!
這裏提一句,鐵木陀和蕭太後就是利用這個青草節,發生了一“夜”之情,生下的鐵芸娘,否則就算鐵木陀武功超群,也沒法在戒備森嚴的契丹石頭城與蕭太後私會!
耶律億後來并不知情,還以爲生下來的女嬰是自己的骨肉,隻不過蕭太後爲穩妥起見,還是将鐵芸娘讓鐵木陀帶走,對外宣布女嬰夭折,掩蓋了這件事。
這些年,九州大陸每年參加青草節的人不下十萬,大批的商賈也雲集飄香湖畔,這樣難得的生意機會怎能錯過?所以,青草節也變成了一個交易額龐大的商品交易集會,契丹可以借此機會,得到更多急需的外面物資,當然,還包括孩子!耶律德方鼓勵契丹未婚少女,甚至是有家室的女子,借機借種生子,爲契丹增加最需要的人口!
人口增加了,就有了勞動力,就有了兵源!當然了,如果契丹未婚少女能把那男人留下來就更好了——
增加貿易,增加兵源,怎麽算都是穩賺不賠,耶律德方當然願意幹了,當然不願意因爲個人的仇怨,打破50多年來建立的青草節信譽,所以去參加青草節的人,根本就不用擔心人身安全!
爲了保證參加人的安全,耶律德方還下令,除了在飄香湖周圍不派出契丹鐵騎外,還不準參加人攜帶任何兵刃進去,以防發聲械鬥。
金州城。梅園。
瘟疫的事,剛消停了兩日,文清正在屋内琢磨下一步的安排,燕青急匆匆來報:“公子,張良的病最近一直不好,而且有加重的迹象——”
“嗯?!”文清心中一沉,最近兩個月,張良一直不舒服,不止是張良,身在奉天的諸葛,據秦叔寶傳回來的消息,身體也每況愈下,文清不由想起了什麽——
“相公,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孔莺莺一旁柔聲建議道。
“好!咱們看看去!”文清微微點頭,帶着孔莺莺直奔張良居住的竹園。
“文清,你怎麽來了——”張良在病榻上勉強直起身,面色蠟黃。
“躺下!讓莺莺幫你看看吧!”文清緊走兩步,一把把張良按在床上。
“也好!”張良點頭同意,之前因爲不是什麽大病,就一直沒讓孔莺莺看。
“怎麽樣?”文清見孔莺莺一邊把脈,一邊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問道。
“四哥中了一種慢性‘毒’藥!”孔莺莺收回手,一臉憂色看向文清。
“什麽?!”文清驚叫一聲,立時想到了中毒而死的朱貴妃和獨孤去病,如果真是那種毒,聽說超過一個月不施救就沒治了!張良這毒,十有**是哲别絲下的,就是去年和諸葛被她劫持時下的!
“這毒,沒有朱貴妃和獨孤大哥那麽厲害,”孔莺莺看出文清聯想到什麽,趕忙解釋,“這毒應該有解藥,不過,如果一年内拿不到解藥,恐怕也無力回天——”
“這個哲别絲!”文清恨的咬牙切齒,自己早該想到,難怪當時她那麽爽快就放了張良和諸葛,除了抓到自己外,她居然在兩個兄弟身上,偷偷做了手腳!這女人也太狠毒了吧?!
“算了!兩國相争,不擇手段,這也能理解,那就聽天由命吧——”張良坦然一笑,反倒安慰文清。
“這怎麽成?!”文清虎目圓睜,“咱們兄弟一場,我不能見死不救,莺莺,這解藥你能配出來嗎?”
“如果非要配,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需要很長時間——”孔莺莺有些爲難道。哲别絲的師傅是蕭太後,研制出來的“毒”藥,雖然沒有蕭太後配置的毒殺朱貴妃和獨孤去病的“毒”藥厲害,也不能等閑視之,她能找到配方已屬不易,确實沒辦法在短時間内破解。但時間不等人,張良和諸葛可耗不起這時間,幾乎可以肯定,解藥尚未配置出來,張良和諸葛就沒命了!這也是哲别絲控制“毒”藥發作時間的精妙之處。
“這麽說,隻有哲别絲有解藥了?”文清擡眼看向孔莺莺。
“嗯!她手上肯定有解藥——”孔莺莺肯定點點頭。
“那我找她去!”文清“騰”地一下站起身形。
“文清兄弟,不可!”張良一把抓住文清的大手,“去年你剛逃出她的魔掌,不能再涉險了!”
“咱們一個頭磕到地上,我不能不管,這事你别管了!”文清斷然說道。
“莺莺——”張良見文清态度堅決,祈求看向孔莺莺,希望她能勸勸文清。
“相公,這件事,咱們找兄弟們商量一下吧!”孔莺莺趕忙建議道。
“那,把家裏的兄弟們召集來,大夥商量一下——”文清稍加猶豫,沖趙雲吩咐道。
“好!”趙雲趕緊下去張羅。
不多時,孔孟嘗、劉志哙、孔孟沖、荊轲、時遷等兄弟,包括玉梅、安樂公主都趕了過來,大家聽罷孔莺莺介紹,都感覺事态嚴重。
“咱們可以讓時遷偷偷摸進契丹汗庭,看能否找到解藥——”玉梅建議道。
“我看可以!”孔孟嘗點點頭,“這種事,時遷兄弟最合适!”
“行,我就跑一趟契丹汗庭!”時遷拍拍胸脯,爽快答應:“拿不到解藥,我就不回來!”
“但契丹汗庭戒備森嚴,哲别絲又是5級強者,解藥要麽是随身攜帶,要麽是放在一個隐秘的地方,肯定不好找,如果一旦失手,就把時遷兄弟搭進去了!”張良可不希望爲了自己和諸葛,讓時遷白白送命。
“我可以帶兩個兄弟跟過去,暗中接應!”荊轲建議道。
“契丹汗庭周圍,不但有契丹大軍,耶律德方、耶律楚材都是6級強者,還有7級強者耶律喇嘛,多去一個人,就多一個人的危險!”張良還是不同意。
“老四,就你們書生婆婆媽媽的。”文清急道:“時間來不及了!”
“不行!”張良堅持道:“若是爲了我們,搭上兄弟們的性命,我甯願現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這——”文清有些爲難了,張良和諸葛别看是書生,也是有血性之人,什麽事說一不二,把他兩逼急了,這種尋死的事,還真幹得出來。
“文清兄弟——”這時,戴宗行了進來,“隐宗剛剛得到消息,契丹準備在4月4日照常舉辦青草節——”
“青草節?好機會啊!”文清眼前一亮,他知道這個青草節,不就是蒙面狂歡的節日嗎?
關鍵是蒙面!
“文清兄弟是說,借參加青草節的機會,找機會接近哲别絲,偷取解藥?”劉志哙頓時明白文清的想法。
“正是!”文清喜笑顔開,“真是天賜良機,咱們今年組隊,參加契丹舉辦的青草節!”
“你不是說,要親自帶隊參加吧?”孔孟沖看了一眼文清身旁的玉梅,問道,文清現在可是拖家帶口,有三個老婆的人了,這種危險的事,單身的時候幹點還成,一旦出現意外,這一大家子可咋辦?
“對!我親自帶隊!”文清肯定點頭。
“不行!别的兄弟去可以,你不能去!”張良再次反對,雖說契丹方面說青草節蒙着面參加,而且不準借機尋仇滋事,但文清身份特殊,是契丹甚至整個胡人國家的公敵,一旦洩露形迹,可不是鬧着玩的,保不齊契丹就翻臉不認人,就算契丹方面明着不把文清如何,暗地裏卻可以派出殺手刺殺文清,或者慫恿其他胡人國家的高手襲擊文清,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是啊,你身負整個東北安危,不能輕易涉險!”孔孟嘗也斷然否決。
“别人去我不放心,”文清蠻橫道,“這事我做主,就這麽定了!”
“嫂子,你勸勸公子吧——”趙雲拽拽玉梅衣袖,懇求道,現在也隻有玉梅能勸得動文清了。兄弟們一齊把目光看向玉梅。
“夫君,妾身支持你!”玉梅見文清和大夥僵住了,毫不猶豫表态,她知道,如果自己站在兄弟們一邊,一旦解藥最終沒拿到,張良和諸葛就沒命了,那文清勢必悔恨終身,自己表面上是支持兄弟們,實則可能斷送了張良和諸葛的性命,兄弟們雖然不會說什麽,但文清和兄弟們之間就有了一層隔閡,她這個做大老婆的,自然不願意看到這個後果發生,雖然文清去契丹參加青草節可能會有不大不小的危險,但現在隻能賭!
拿文清的命去賭!
“還是大老婆理解我!”文清感激看看玉梅,從他的眼神中玉梅就知道,他們兩個想的一樣,甯可讓文清有危險,也要救張良和諸葛!
“不過,這件事需要周密策劃一下!”玉梅補充了一句,“還有小一個月的時間才到青草節,我建議請秦二哥、張三哥、常六哥、多睿衮回來,一齊商量一下!确定參加青草節的人手!”
“行吧——”孔孟嘗、劉志哙、孔孟沖、荊轲等人見文清夫妻二人同心,也不好再勸,遂點頭同意。
第二天,秦叔寶、張飛、常羽春、多睿衮得到消息,風塵仆仆趕回梅園。
“哲别絲那娘們,居然對張良和諸葛下毒?”張飛人未到,大嗓門就傳來。
“老二、老三回來了?”文清迎出屋外,看見秦叔寶和張飛一前一後趕來,面色凝重打招呼:“老六、老七已經先到了,進屋說吧。”
“張良的情況怎麽樣?”秦叔寶邊走邊關心問道。
“不太好——”文清黯然搖搖頭,待大夥落座,沖戴宗吩咐道:“戴兄弟,你把青草節的情況,和大夥再詳細介紹一下吧!”
“好!”戴宗稍加整理思路,一一道來:“青草節4月4日正式舉辦,4月1日起就可以報到,4月7日正式結束,這次青草節由哲别絲主持,有兩大賽事,4月4日是馬球賽小組賽,決出前4名,4月5日是馬球賽決賽,4月6日是賽馬大賽,一直到4月13日,契丹都允許外界之人蒙面出入——”
“賽馬大賽怎麽比?”一一聽完,常羽春好奇問道,馬球賽大家都經曆過洛陽的馬球賽,知道是咋回事,賽馬似乎沒什麽特别,理論上應該是比誰的馬快,就是不知道如何比法。
“賽馬大賽,就是5個人組成一隊,分成兩輪,第一輪每個隊員騎馬繞着場地騎行一圈,回到起點後,第二個人再出發,就看最後第5個隊員誰先回來,第一輪的前4個隊,随後再比一次,這次,4個隊隻派出兩名選手出戰,以最後第一個到終點者爲冠軍。”戴宗不厭其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大夥這才恍然。
“我昨夜想了一下,咱們這次去的目的是接近哲别絲尋找解藥,去的人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以免暴露形迹,咱們也不能壞了青草節的規矩擊殺和劫持哲别絲,否則一是很難逃出契丹魔宗高手和大軍圍堵,二是讓江湖人笑話,既然去,咱們堂堂正正去,做好參加兩大賽事的準備,哲别絲不是主持青草節嗎?那她肯定三天都在那裏,隻有參加比賽,才能接近她!”文清說出自己想法。
“嗯!也隻有如此了——”秦叔寶贊同點頭。
“都誰去,你來安排吧!”多睿衮看向文清。
“馬球賽至少要準備7個人,賽馬大賽允許5人參加,我想好了,就咱們5個兄弟,加上趙雲、劉志哙,組成一個馬球隊參加兩大賽事,另外,讓荊轲、公孫勝、虛竹、張翠山、時遷5個人組成一個護衛小組,讓孔雲明安排一支漕幫商隊一同前往,必要時可以做個掩護,時遷見機行事,看能否接近哲别絲,不管比賽結果如何,一旦時遷得手,咱們盡快回撤!”文清一一說道,之前早就盤算好了。
“我看可以!”常羽春看看張飛等人,見大家沒有意見,點頭道。
文清這麽安排不是沒有道理,這次去契丹,主要目的是偷解藥救諸葛和張良,他二人跟眼前這5個人,是最親近的拜把子兄弟,此行還是有很大風險,自然不應該讓其他兄弟涉險,關鍵時刻,還是應該桃園八義的6個兄弟上,大哥魏直成是個文人,自然排除在外,那其他5個兄弟,自然義不容辭!
再說了,東北經過舉辦兩年馬球大賽,文清挑的這幾個兄弟,球技大增,絕對是東北方面實力最強的馬球高手。
護衛組5個人中,時遷肯定是要去的,剩下4個人,都沒有參加過之前的和親契丹,對契丹人來說是生面孔,就算被人發現本來面目,也不容易暴露身份。
孔雲明則經常帶商隊出入契丹各國,至少混了個臉熟,他的商賈身份還是很容易自我保護的。
“相公,我也去!”孔莺莺插話道。
“你一個弱女子,去了不方便——”文清婉言拒絕。
“可你們怎麽知道拿到的是解藥啊?”孔莺莺說出自己去的理由。
“這——”文清有些無言以對,孔莺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去的兄弟,就算得手,也很難判斷解藥的真假,一旦哲别絲有所防備,故意給他們假的解藥,甚至是“毒”藥,豈不是立刻要了張良和諸葛的命?!況且,這種偷藥的行動,隻能試一次,不容失手,一旦失手,就會引起哲别絲的警覺,再想下手就難上加難了!
“可以讓安道全去嘛——”秦叔寶想到一人,建議道,安道全是孔莺莺的師兄,在醫藥方面不弱于孔莺莺。
“好!”文清贊同點頭,“小妮子,你在家照顧玉梅和安樂,讓安道全去也是一樣!”
“那好吧——”孔莺莺看看玉梅,見玉梅點頭,這才不再堅持。
“不過,那藥丸有可能長什麽樣?”文清再次看向孔莺莺,這個問題他不得不問清楚,哲别絲是用毒的行家,身邊肯定有各種各樣的“毒”藥和解藥,安道全武功有限,自然沒法親自去偷,其他人去偷,總不能把哲别絲所有的“毒”藥和解藥都偷回來吧。
“嗯——”孔莺莺思索片刻,肯定道:“那解藥必然包含一種特殊成分,顔色應該是棕色的!”
“那我們心裏就有數了!”文清興奮點點頭,哲别絲身邊棕色的藥應該不多,大不了把幾種棕色的藥都偷來!
“那咱們什麽時候動身?”張飛有些着急問道。
“今日3月14日,還有20天時間,咱們幾個兄弟在這裏先合練一下馬球,最後幾天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咱們10天就能抵達飄香湖,可以3月23日出發,4月3日趕到那裏,沒必要去的太早——”文清一一部署。
“行!”秦叔寶、張飛、常羽春、多睿衮一齊點頭。
“另外,青草節規定,不能帶兵刃,你們就别帶兵刃了,免得洩露了身份,”荊轲補充道,“還有,雖然戴着面罩,但馬匹要全部換掉,你們幾個的戰馬都很紮眼,你們也要隐藏内力修爲,免得被對方看出武功路數和修爲級别——”
“明白!”文清等人重重點點頭。
“那如果換做别的戰馬,賽馬大賽,咱們恐怕就很難獲勝了——”常羽春有些擔心道。他們幾個人的戰馬特别是文清的白龍馬,那是萬裏挑一的龍馬王,如果參加賽馬節,奪冠幾乎沒有什麽懸念,可如果換了馬,情況就不好說了,或者說獲勝的希望很渺茫了——
“馬球賽和賽馬大賽,主要考驗的是騎術,爲了公平起見,所有戰馬都是契丹方面提供的——”戴宗解釋道。
“哦——那就好——”常羽春放下一顆心。
“一旦有人盤問起來,咱們說是從哪裏來的?”劉志哙冒出一句。
“是啊!這是個問題,需要提前統一口徑,别說叉了——”多睿衮眉頭緊鎖,這方面他有經驗,之前經常和文清串通,統一口徑對付玉梅。
“就說咱們是靺鞨族的——”張飛随口說道:“外界對靺鞨族知之甚少!”
“恐怕不行——”秦叔寶眉頭緊鎖搖搖頭,外界對靺鞨族确實知之甚少,但一個小小的靺鞨族,能出4個4級高手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出2-3個5級強者?
劉志哙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再隐藏武功,也很難不被有心之人關注,參加馬球賽的7個人中,常羽春、多睿衮、文清的武功,都過了5級初階,其他幾個人的武功也都接近了5級,九州大陸能一下子湊齊3個5級強者的勢力,也就5宗8派等少數勢力能做到,範圍非常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從東北來的——
如果跟人說是逍遙宮的,那就等于不打自招,而雪山淨宗平常隻有一名弟子行走江湖,自然不可能組建一個馬球隊參賽。對武當、少林來說,這種青草節,說白了就是偷“情”節,作爲名門正派的少林、武當,肯定是不齒參加的,說自己是這兩宗的人,人家也不會信,反倒更容易引起懷疑。
如果說是其他8派的人,保不齊就有這8大門派的人參加,那不立時撞臉露餡了?
“就說是丐幫的人吧——”趙雲思索片刻建議道:“他們很少派高手參加青草節。”
“行啊!這是個好主意!”文清贊同點頭。
丐幫人才濟濟,乃是九州第一大幫,湊出4個5級強者都不在話下,而且趙雲出自丐幫,知道洪七公這些年約束幫中之人不準參加,隻有少數打探消息的低級别人會參加,如果真有人問起來,應該能搪塞住。
“子龍還是提前跟洪幫主打個招呼吧——”玉梅叮囑道。
“好的!”趙雲用力點點頭。
“老常的身材、身手跟喬峰有點像,一旦有人問起來,不如就默認是喬峰。”荊轲建議道,他見過喬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