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付家莊。
這一日淩晨,孔莺莺爲文清生了一兒一女,因爲之前受到孔文舉遇害的打擊,早産了小一個月,雪琴公主爲兩個孩子分别取名——相中、春妮。
消息傳到山東,孔雲書和獨孤氏,臉上可是樂開了花,在濟南府,特意小小慶祝了一番,然後讓押運貨物路過濟南的孔雲明,通知東北,這外孫子姓啥,他們不管,孫女春妮,得姓孔!
文清拿着孔孟嘗傳過來的嶽父孔雲書的書信,無奈點頭:“春妮姓孔,就姓孔吧……兒子不姓孔就成!”
時間很快到了11月,東北的冬天來了,大雪封山,北方的氣候格外寒冷,北風裹挾着雪花,呼嘯而來。
白嶽村。
這一日,李逵正在屋中,眼睛鼓鼓着,跟自己置氣,那夥土匪已經消失了3個月,自己卻一無所獲,哪能不急?!
這時,門被推開,一股冰雪的氣息吹進,李逵擡頭一看,正是花榮:“有結果了嗎?”
“嗯!”花榮重重點點頭,抖落身上的積雪:“咱們一隊斥候,在長嶺附近的山裏,發現了一個營寨,因爲對方防守嚴密,不敢驚擾對方,不過大概判斷有2000土匪——”
“太好了!”李逵興奮了一會兒,又愁眉不展道:“這大雪封山,行動不便,咱們又不了解當地的情況,大軍如何圍剿啊?!”
“那隊斥候抓了一個舌頭,應該知道山寨裏面的情況,另外,還找到了當地一個獵戶,他給咱們畫了一個地形圖,不過他也不敢靠近山寨,隻能畫個大概!”花榮拿出一張紙,遞給李逵。
“兄弟,真有你的!”李逵咧嘴笑道。
“那舌頭還不肯招,你看……”花榮遲疑道。
“不肯招?!”李逵環眼一瞪,一把抄起闆斧,“***,俺去看看!”
二人到了另外一間房子,裏面綁着一個土匪,幾個鑲黃旗士兵正在審訊,那家夥确實嘴硬,不管怎麽問,就是不發一言。
“不說是吧,你們閃開!”李逵端着闆斧就過去了,在那土匪的鼻子上,輕輕蹭了蹭,“老子沒工夫跟你磨蹭,俺數到三,你不說,就看俺的闆斧,能不能把你鼻子削下來。哦對了,俺最近武功大進,閉着眼睛也能把你鼻子削下來!”
說罷,李逵閉上眼睛,高舉闆斧,開始煞有介事數起來:“1……”
那土匪鼻子剛才感受李逵闆斧上傳過來的森森寒意,已然有些肝顫,再看李逵把眼睛閉上了,他可不敢賭李逵能一斧子砍到鼻子上,急叫道:“你們東北軍号稱紀律嚴明,怎麽能虐呆俘虜?!”
“不錯,我們少主是說,要紀律嚴明來着!這樣吧,我不砍你鼻子,就是練練斧子,你别害怕哈…….”李逵想起文清以前叮囑的話,确實是不能虐呆俘虜,閉着眼睛,嘿嘿解釋,不過,數還得繼續往下數:“2……”
“軍爺,别數了!我招,我招還不成嗎?”那土匪徹底崩潰了。
“說吧!你們怎麽冒出來的,山寨内的情況!”李逵掙開雙眼,放下闆斧,先沖花榮嘿嘿一樂,對那土匪威脅道:“俺要是知道你撒謊,就用這斧子,把你片成一片一片的!”
花榮暗挑大指,别說,對付這種土匪,也就鐵牛這招好使!
“是是是!”那土匪膽戰心驚,開始交代。
原來,這夥土匪,大當家的名叫一陣風,是契丹人,4級巅峰修爲,去年春天和二當家一陣雨,三當家一片雲,帶着300多個契丹人到了東北,通過威逼利誘,花了1年多的時間,招攬了一支2000人左右的土匪,其實從今年夏天起,就已經在小規模的襲擾周圍村莊,一開始還有些節制,每次300人左右出動,隻是劫掠些錢财,周圍百姓見沒有傷及性命,花錢消災,也不敢報官,所以東北軍并不知情,但到了後來,一陣風在幾個山寨頭目的慫恿下,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于是連續屠了三個村子。
自從在白嶽村受挫,一片雲怕東北軍報複,嚴令所有土匪不得下山,足足在山寨中貓了1個月,到了9月份,派出去的探馬回報,周圍200裏,已經被東北軍堅壁清野了,若是再往更遠的地方搶,難免暴露行蹤,被東北軍斷了後路,大當家的思前想後,隻好呆在山寨中,打算跟東北軍耗上了!
10月底,東北就開始下雪,想去搶劫,也隻能等到明年春天了,山寨中的糧食倒還能撐到春天,但肉就少的可憐,他也是倒黴,前兩天負責巡山,本來想出去打個野味,打打牙祭,沒想到就成了俘虜。
雖然做了俘虜,他也挺佩服,東北軍也夠可以的,這麽惡劣的天氣,居然還在找尋自己這部分人。
接着,他把山寨内部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下,山寨建在深山老林中,南北兩側是陡峭的懸崖,東面是一片開闊地,西面是高山,易守難攻,特别是現在的季節,根本不适合大軍行動,就是到了春天,沒有1萬大軍,休想攻上山寨。
經過搶劫白嶽村,長嶺的土匪目前還有1850人,兵力部署上,分爲前中後三寨,東面山腳的前寨部署有600人,由三當家一片雲率領,半山腰的中寨部署有600人,由二當家一陣雨率領,其他650人,都集中在最高的後寨内,一旦有事,可随時增援,由大當家一陣風親自率領,其中最精銳的250人,就在後寨。
這個土匪很自信,所以才不怕把信息透露給李逵和花榮他們。
“嗯——”李逵反複問了幾句,見沒有啥破綻,這才沖花榮點點頭,“把這個人給我看好了,先給關二哥回報,看他和文清兄弟有什麽指示!”
“好!”花榮趕緊下去安排。
付家莊,竹園。
“這麽說,找到那夥土匪了?”文清得到消息,沉聲問向張良。
“嗯!”張良解釋道:“關二哥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夥土匪,在長嶺附近一處深山老林中!”
“長嶺?!”文清看向地圖,那裏确實是群山環抱,難怪找了3個月才找到:“恐怕是契丹人在背後搗鬼!”
“應該就是他們!”張良贊同點點頭,“契丹在咱們東北,锲入一個釘子,一是可以騷擾百姓,造成恐慌,二是在咱們出兵契丹或蒙古時,可以牽制咱們一部分兵力,可謂用心狠毒!”
“事不宜遲,咱們必須盡快拔掉這顆釘子,讓百姓回家過年!”文清一拳砸向地圖上長嶺那個方向。
“可是,這大雪封山,恐怕不宜勞師遠征啊——”張良有些擔心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咱們覺得不宜勞師遠征,對方肯定也是這麽想的,出其不意,反倒有可能出奇制勝!”文清下定決心道。
“那調哪幾個旗參與圍剿?”張良不由問道。
“此次用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我帶着11鐵衛去長春城和關勝彙合,就帶他們鑲黃旗4000将士出征!”文清思索片刻,布置道。
“好吧,你一路小心!”張良見文清心意已決,不好再勸。
白嶽村。
晚上,文清和玉梅請了假,第二天就踏上了北去長春之路,玉梅知道文清此去的目的是剿匪,爲了讓東北百姓安居樂業,自然全力支持。
5日後,文清帶着11鐵衛,加上關勝、尤俊達率領的鑲黃旗第二師第一團——瓦崗團,趕到了白嶽村。
“文清兄弟,你怎麽親自來了?!”李逵、花榮、蔡慶等人,踏着沒膝深的白雪,率領鑲黃旗第一師——梁山師3000将士列陣迎出村外。
“消除匪患不是小事,”文清在馬上,厲聲喝道:“土匪敢殺我百姓,我要血洗長嶺,讓他們以血還血!”
“血洗長嶺,以血還血!”
“血洗長嶺,以血還血!”
“血洗長嶺,以血還血!”
梁山師、瓦崗團4000将士,跟着高聲喝道。
“少主,帶上我們!”小白和小嶽請戰道。
“好!”文清重重點點頭,“你們跟好關二哥!”
說罷,文清大手一揮,高聲喝道:“出發!”
4000将士,迎着風雪,向西行去。
路上紮營,文清把關勝、李逵、花榮、荊轲等人叫道帳内,一一部署:“我的計劃是,明日夜裏,我和11鐵衛,帶梁山團第一營,提前趕到山寨的南面,從懸崖上突進去,關二哥,你帶剩下的鑲黃旗主力,待裏面飛鳴嘀響,就從正面沖上去!”
“少主千金之軀,怎麽能親自涉險?!”關勝搖搖頭,“還是我帶隊從南面上去吧——”
“沒關系,我從小爬上爬下慣了,更适合這種地形!”文清堅持道,“再說,對方沒聽說有5級以上強者,11鐵衛護衛在我身邊,肯定沒問題!”
“這樣吧,讓花榮、李逵帶着那一個營,跟少主去!”關勝見拗不過,隻好點頭,“我這邊有蔡慶、尤俊達跟着就成——”
“行!”文清看了看花榮和李逵,贊同道,花榮箭法一流,李逵适合步戰,這種戰鬥,更适合他們,“我這次帶了100部諸葛弩來,就配給一營!”
“太好了!”花榮和李逵興奮道,剛才他們還有些擔心,倒不是别的,就怕文清上去有個閃失,有了諸葛弩這個硬家夥,他們的底氣更足了。
梁山團一營,基本上是由梁山子弟組成,在整個鑲黃旗中,戰力最爲強悍,是梁山師的鐵拳營,再配上李逵、花榮和11鐵衛,那就是個豪華陣容了!
“那好,明日天黑前,咱們趕到那裏,然後趁夜發起進攻!”文清見大夥沒有異議,沉聲命令道。
“遵令!”衆人一齊應道。
第二天天黑時分,雪漸漸停了,戰馬在沒膝深的積雪中,前行了80裏,終于到達長嶺山下,文清帶着荊轲等11鐵衛、花榮、李逵和梁山團一營330名将士,和關勝的主力揮手道别。
“你們要護衛好文清兄弟!”關勝臨走,還不忘叮囑荊轲他們。
“這位獵戶兄弟,這次就辛苦你了,你把我們帶到那懸崖下,就可自行返回!”文清沖那名獵戶躬身一禮。
“願爲少主效命!”那位獵戶激動道:“能否讓我加入鑲黃旗?”
“好!今後,你就是鑲黃旗第一營的一員!”文清鄭重點點頭。
“謝少主!”那獵戶躬身拜道。
“咱們走!”文清低喝一聲,跟着獵戶催馬而去。
看着前面文清的背影,一營将士心裏一熱,也策馬緊随而上,男人,一輩子總是要幹件豪氣沖天的事情,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他們本就是刀頭舔血的軍人,又有何懼,不過是個賊窩而已!
345名将士,很快消失在林海雪原的茫茫夜色中——
當他們趕到土匪寨子的後山時,已是一個時辰後,看着已經露出疲态的衆人,文清下了馬,低聲命令道:“原地休整!”
下了命令之後,他和衆人一起休息了起來,同時,文清讓趙雲、燕青給大家畫了個妝,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用墨汁,在每個人臉上胡亂塗抹了一下,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恐怖,至于李逵那張臉,不用化裝,夜裏看着也夠吓人的。
“咱們一會兒要攀岩,爲了減輕重量,甲胄就别穿了!”文清見化裝的差不多了,再次命令道,于是,将士們都卸下了盔甲,露出了一身的黑衣。
一個時辰後,文清看向了衆人:“出!”接着一行人,舍了馬匹、盔甲,徒步走向山林,在那名獵戶帶路下,靠近了土匪山寨的後寨。
陰暗的林子裏,那名獵戶、荊轲走在最前頭,根據被俘的那名土匪交代,一片雲曾在後山接近那處懸崖地方的林子裏,布下了不少陷阱,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停!”揮手阻住身後的人,荊轲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一棵看上去沒什麽異常的大樹前,繞到了一旁,伏下身子,用小刀在地上挑開樹葉,找到了布置機關的藤索,解了開來,綁在樹上,才朝文清他們招了招手,他拆掉的陷阱已不下十個。
“走!”看到荊轲又解決了一個陷阱,文清繼續帶着衆人繼續前行,他以前也曾在叢林中呆過,見識過不少陷阱,可是像荊轲這樣能夠悄無聲息地三兩下解除陷阱,他卻是做不到。
後半夜,文清他們總算摸到了那處陡峭的山崖前,看着那幾乎和直立沒什麽兩樣的山崖,文清毫不猶豫摸向了遠處的山崖,其餘人也不再說什麽,一起安靜地跟了上去。黑暗的天色裏,陡峭的山崖模糊一片,隻有當半天裏,清冷的月光灑下時,才能看清那些凸出的岩塊。
“能行嗎?”文清看向荊轲。
“沒問題!把索子給我——”荊轲從武松手中,接過盤好的牛皮索,斜挎在肩上,走向了大約30丈的山崖。
裏的山風,寒意襲人,可文清和李逵等人卻渾然未覺面前峭崖,全部心神都被那個越來越模糊的黑影給占據了,三十多丈高的陡峭山崖,沒有繩索,就靠着那凸出的一點點石壁攀爬上去,對他們來講,做到這一切的荊轲已不是可以用強悍來形容了,那種非人到近乎無視生死的心态,讓他們有種從内心深處生出的戰栗感覺。
荊轲看着已經不遠的崖壁,又随意地看了眼腳下的黑暗,繼續往上攀爬了起來,石壁上,荊轲忽地停了下來,他聽到了山崖上傳來的輕細人聲。
竟然有人守備,不錯的敵人!荊轲嘴角一彎,忽地腰腹用力,整個人淩空向上倒翻了起來,這時半夜裏冷風吹過,明月照射下的光亮,正映在了荊轲的身上,讓山崖下的人看到了這一幕。
所有的人都睜圓了眼,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忽然淩空的影子在半天裏打了個轉,接着便站在了山崖之巅,李逵和花榮他們難掩心中的震撼,他們走南闖北多年,什麽膽大的人沒見過,可是像面前這位荊轲一樣瘋狂的,他們不僅沒見到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翻上山崖的荊轲看了眼不遠處孤零零的哨塔和底下的小屋,搖了搖頭,賊就是賊,永遠都不能和精銳的正規軍比較,如此重要的哨塔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守備!取下身上的繩索放下,荊轲弓着腰,像貓一樣悄悄潛向了昏黃的小屋。
看了眼半掩的門,荊轲貼着木牆到了門邊上,剛才在窗沿邊上。他已經看清了屋裏的情形,一共三個土匪,都坐在桌子邊上喝酒,從空着地酒壇來看,喝得不少。
伸出手,荊轲撥了一下門。沒有關上的門頓時“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聽到忽地響起的門聲,那三個喝酒的土匪醉眼醺醺地看了眼,一個人起了身,走到了門前就要把門關緊,可是他手扶在門上的瞬間,眼睛就直勾勾地盯在了屋子前那枚金燦燦的金币上面,再也挪不開了。
若是換了平時,這名土匪還不會蠢到去撿那枚金币,可是今晚他實在喝得有些多。畢竟被人從女人的肚皮上揪起來,配到這鳥不生蛋的破山頭守夜。一肚子怨氣的他除了喝酒也想不出别的解悶法子。
看着走出來土匪,一直潛伏在一旁的荊轲迅捷雙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喉嚨,接着力扭斷了他的脖子,不過隻是一聲輕響的骨骼斷裂聲,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他手上終結。荊轲松開了土匪的身體。任由他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地響聲。
聽到門外傳來的重響,屋裏的兩個土匪笑了起來,出去的那個蠢貨一定是喝多了,尿翻在了地上,但願這個倒黴的家夥沒有摔碎腦殼,他們站起身形,打算把這個可憐的家夥擡回來。
走在前面的土匪第一個看到了仆倒在地上的屍體,他剛剛蹲下去,口裏說着草原土話,便聽到了身後傳來地一記清脆的聲響,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他的同伴已經癱軟地倒下了,就在他還在想着出了什麽事情的時候,荊轲已經從倒下的土匪身後竄出,雙手像鐵鉗一樣掐住了他的喉嚨,硬生生地按碎了他的喉結。
鐵手荊轲,名不虛傳!
對于已經達到6級初階,擅長刺殺的天下第一殺手荊轲,解決這三個武功不過3級中階的土匪,那還不小菜一碟?!
從屍體上站起來,荊轲看了小屋左側下山的道路,皺了皺眉,接着便将三具屍體搬到小屋後一處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再次走回山崖邊,他拿起那盤牛皮索子,找了塊比較大地山岩,繞了幾圈之後,往下抛了下去。
看到忽然翻滾而下的繩索,等得心焦的文清等人都是精神一振,拿起荊轲的長劍和另外幾盤索子背在身上,文清第一個拿住索子往上爬了起來,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已到了山崖頂上,看到荊轲之後,他立刻将身上幾盤繩索取了下來,和荊轲一起又找了幾處山岩綁上之後,抛了下去。
看了眼昏暗下來的月色,文清拔出軒轅刀,走到山崖旁,看着沿着五根索子爬上的最後一批将士以及作戰物品,沉聲命令道:“花榮、李逵、燕青!給你們70部諸葛弩,你們各帶100個兄弟,去土匪的後寨各處制造混亂,下手不必留情,其他人跟我走!””諾!”随着一聲輕喝,花榮、李逵、燕青帶着300士兵,沿着下山的路疾奔而去,隻剩下荊轲等10鐵衛和另外30個士兵,每個士兵手中,都端着一把明晃晃的諸葛弩,背插5隻箭匣,跟着文清潛向了土匪的後寨。
後寨内一片靜悄悄的,連個鬼影都沒有,盡管一陣風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東北軍,并且在山谷外加強了戒備,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後寨那處幾乎不可能有人攀爬上來的山崖已經被人悄然潛入。
前些天,無故失蹤了一個土匪,一開始,一陣風還緊張了半天,過了兩日見沒什麽動靜,就安下心來。許是那土匪閑這裏苦,逃走也說不定,或者被虎狼叼走了,畢竟這天寒地凍,大雪紛飛,傻子才不躲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怎麽會跑來這裏圍剿他們?!
花榮、李逵、燕青各自帶着自己的隊伍,摸向了土匪存放糧草的地方,“燒他***!”就放起了大火。然後他們分散各自去了土匪各處營房,踢門而入,揮刀對着那些猶自酣睡的土匪大肆砍殺起來。
很快,“啊~~~”凄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那些安睡的土匪被驚醒以後,便看到了一臉黑漆,口裏着怪叫的猙獰惡鬼,恐懼,不可抑制的恐懼立刻占據了他們的全部心神,當他們清醒過來時,那些惡鬼已經不見,營房裏隻有濃重的血腥氣和十來具殘破的屍體。
花榮、李逵、燕青他們忠實地執行着文清給他們的命令,突入營房,趁着土匪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亂砍亂殺和諸葛弩的點射以後,立刻遁走,去往另外地方制造混亂,他們就像瘟疫一樣蔓延,将恐懼帶給所有的土匪。
很快整個山寨便籠罩在了一片‘鬼來了!’的恐懼中,而這時土匪囤積糧草的地方,火勢已經開始蔓延。所有地土匪都被驚醒,他們看着沖天而起的火光。聽着遠處傳來的慘嚎,還有怪叫聲,和各種語言交織的“有鬼啊!”的嘈雜聲音,面面相觑,害怕了起來,每個土匪都提着兵刃,和同伴擠在一起,惴惴不安地守着自己的地方。
燕青帶着人繼續四處放火,而花榮和李逵則穿着黑衣,開始在暗地裏狙殺那些試圖阻止混亂地土匪小頭目,亂成一團的土匪山寨,根本無法阻止火勢的蔓延,于是那些失去藏身之所的土匪們隻有恐懼地奔向了遠處。
黑暗裏,那些亂糟糟的土匪按着平時的關系聚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在黑暗裏摸索,整個山寨都亂了套。到處是“惡鬼來了”的聲音,他們現在能靠的就隻有自己。
當兩支隊伍遇到以後,領頭的才說了幾句話,就忽然響起了一陣怪叫,随後是“嗤嗤嗤——”諸葛弩長蛇吐信的聲音,接着便是慘嚎聲響起,于是繃緊了的兩支隊伍裏立刻起了騷亂,接着便是兩邊都有人倒下了。
于是混戰開始了,沒人知道黑暗的另一頭是什麽,土匪們開始自相殘殺,他們腦海裏頭隻想着如何活下來,根本無暇去考慮别地什麽,總之揮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自己就是了。
花榮收起長弓,看了眼身旁近百名士兵,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剛才一個人,就射殺了至少15名土匪,而他身後端着諸葛弩的20幾個士兵,平均3支箭就能射殺一個土匪,現在第三個箭匣已經裝上,倒在諸葛弩箭下的,已經超過了100名土匪。
那邊,燕青長劍上滴着血,他已經斬殺了18名土匪,那些土匪在内力4級高階的燕青手中,沒有三合之人,經過這一戰,燕青的内力修爲突破到了4級巅峰,提升的速度也非常驚人。
而李逵的雙斧之下,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首,他内力隻有4級高階,戰力卻是5級初階,足足将20名土匪,砍爲兩段!現在他們一路沖殺,周圍三三兩兩聚起來的土匪,已經不足百人了。
“殺!一個不留!”花榮、李逵、燕青發一聲吼,開始從四面包圍剩下的土匪。
看着陷入火海,混亂一片的土匪山寨,和各處互相厮殺的土匪,趙雲望向身旁的文清,不由問道:“公子,爲什麽那些土匪靠得那麽近,卻分不出自己人來?”
“他們本來就是烏合之衆,互相不信任,現在已經被吓破了膽,炸營了!”文清看着由他造成地混亂局面,淡淡答道,這就是他這次的戰術,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而且,因爲後寨隻有650名土匪,往往聚的越多,在諸葛弩和花榮厲箭的打擊下,倒下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