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付家莊路上,文清才知道。洪七公平生兩大喜好,一是賭,二是吃。
第一個喜好,洪七公自己也知道不好,之前戒過幾次,甚至曾經砍斷了一根小手指,但屢戒屢犯,最後還是因爲上次在洛陽,差點輸了20萬兩白銀,洪七公從此下定決心,這才真正戒了。雖說丐幫也不差這20萬兩銀子,但到底是幫内弟子,一枚枚銅錢攢下來的啊……
第二個喜好,洪七公之前就知道,美禦廚——孔莺莺做菜好吃,一直沒機會吃上,聽說孔莺莺在金州城,開了家孔府酒樓,哈喇子都流下來了,趕緊大老遠跑來,吃了一頓,果然美味無比!
他不知道,孔莺莺大着肚子,哪可能親自下廚做菜?那菜都是小夏組織大廚,照着莺莺提供的菜單和獨門配方做的,饒是如此,也比洪七公之前吃的菜,好吃多了。
洪七公正在酒樓胡吃海塞吃着菜,耳聽那天津街的北面,打起來了,洪七公趕緊把最後一支鴨腿塞入嘴中,就沖了出來……
歐陽不群和耶律喇嘛怎麽聯手到了金州城?
原來,正胥皇帝第一次南征西蜀失利,又聽說東北現在,越來越強大,甚至找到了鐵礦,那中原,就再無限制東北的手段了。
而自己短時間内,又不可能雙線作戰,分兵征讨東北,而東北不比西蜀,更難對付,唯一能做的,自然是斬首了!
斬首的對象,要麽是東王,要麽是文清,東王在年初的皇姑屯已經刺殺過一次了,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那目标就隻能鎖定在文清身上。
隻要殺了文清,東北軍自然群龍無首,陷入混亂,屆時解決了西蜀,再對付東北,還不手到擒來?
可文清在東北,集中了差不多15名5級以上強者,人派多了,容易打草驚蛇,派上次秦舞陽、雲中鶴那波一般的5級強者去,又解決不了問題,思來想去,隻能讓歐陽不群出馬了。
而歐陽不群,自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能一擊必殺,除掉文清,于是,歐陽不群偷偷和耶律喇嘛聯系上了,耶律喇嘛之前,聽說哲别絲、耶律無敵等人刺殺文清失敗,正要找機會出手除去文清,二人一拍即合,于是聯手趕到了金州城。
到了金州城,二人偷偷潛入付家莊梅園,歐陽不群正想進去查看文清在不在,被耶律喇嘛一把拉住:“小心!”
“有什麽問題嗎?”歐陽不群見耶律喇嘛一臉凝重,不由問道。
“看來,這梅園中,有懂機關埋伏的行家啊……”耶律喇嘛警惕看向那片包圍後院居住區的梅花樹林,喃喃念道。
“大師兄是說,這片梅花樹林,有古怪?”歐陽不群也不是一點不懂機關埋伏,仔細一看,心中一凜,知道二人武功雖說過了7級,恐怕也不一定能順利趟過這梅花陣!
“應該是文清那大老婆——朱玉梅的手筆!”耶律喇嘛點點頭,那朱玉梅聰明絕頂,執掌武林榜,搞個梅花陣,當不在話下。
“那咱們,總不能在這裏幹耗着啊?”歐陽不群有些洩氣,同時暗自慶幸,幸虧今日,是二人聯手而來,否則,自己恐怕要出醜了!
“無妨!那文清若是在裏面,早晚會出來,咱們再殺他不遲——”耶律喇嘛可不想陷在這梅花陣中,那傳出去,就丢人了。
二人在付家莊外,很快就探查明白,文清去了鞍山城,于是正準備去鞍山城找文清,恰好文清回來了,當看到張翠山、張清、時遷離開,文清等人放松了警惕,二人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立刻聯手殺出……
後來,丐幫幫主洪七公和雪山仙子分别殺出,歐陽不群和耶律喇嘛見刺殺不成,隻好退走。而且,這次驚了文清,下次再要刺殺,就很難再找到機會了,況且,還有雪山仙子口中,五宗的約定限制着……
大清關外。
“師兄進階了?”歐陽不群和耶律喇嘛二人分手前,看耶律喇嘛氣色紅潤,沒有絲毫大戰後的萎靡和刺殺失敗後頹喪,不由問道。
“嗯!”歐陽不群微微點點頭,“刺殺雖然失敗,但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在7級中階已經滞留了差不多5年了,看來與洪七公這樣内力修爲比自己高的強者對決,還是能激發體内潛力的。
“恭喜師兄了。”歐陽不群欣喜道。
“僥幸而已。”耶律喇嘛沒有多少興奮之色,畢竟刺殺是失敗了,不過下次再見到文清,擊殺他的信心更強了。
“大師兄!”歐陽不群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耶律喇嘛:“這個寶典是個地階内功心法,您回去,交給二王子耶律霸,對他,應該有用……”
“好!”耶律喇嘛臨行前,耶律霸跟自己提過此事,于是将那小冊子收好,放入懷中,歎道:“看來,那文清氣數未盡,咱們隻能再找機會下手了……”
“那文清,羽翼逐漸豐滿,自身修爲在一日千裏增長,東北實力也是日益壯大,若想除去,單憑一方的力量,恐怕是很難了,必須咱們兩方聯手……”歐陽不群建議道。
“嗯!五年之内,必須除掉他!否則,那文清,必是我契丹、西域和大漢帝國的心腹大患!”耶律喇嘛臨别前說道。
文清陪着洪七公到了付家莊,進了後院梅園,洪七公看着那一片梅花樹,眼睛一眯,呵呵笑問:“這不會是個什麽陣勢吧?”
“您老就是見多識廣!"文清一挑大指,心中卻暗自得意。
“玉梅設計的?"洪七公打量半天,問道。
“那是!"文清更加得意:"對付七級初階強者,應該沒什麽問題!"
“老漢試試——"洪七公來了興趣,閃身就進了梅花陣。
“唉唉唉~~~您老小心點——"文清在陣外急叫道,這老頭,怎麽跟個小孩一樣。
梅花陣裏面的洪七公,卻聽不到文清的叫聲了,雖說他和文清,就離了三丈遠,但眼前,全是梅花樹的影子,層層疊疊——
他明白了,進入梅花陣中,人的心智,聽力,感官都會受到影響,就是7級強者的内力修爲,也會大打折扣,時間一長,精神高度緊張,就會虛脫。
若是再配合機關埋伏、暗器的使用,7級初階以下的強者,确實會被困死在裏面!
況且洪七公還發現,這梅花陣中,似乎并不隻有梅花樹,隐隐還有一位強者坐鎮,如果對方在自己神智受影響,戰力急劇下降的情況下暗中出手,就是7級強者也抵擋不住,不死也得重傷!
洪七公強行又向前推進了五丈,就再也走不動了,正躊躇間,就聽一個天籁般的聲音傳來:“你這夫君,怎麽把洪幫主困在裏面了”
“不能怪我~~~”接着聽到文清委屈解釋的聲音。
“嗯?!”洪七公眼前一亮,那些梅花樹的影子突然消失,面前三丈遠,現出一位身着粉紅衣衫的美女,傾國傾城的俏臉上,滿是歉意:“洪幫主,多有得罪,玉梅這廂有禮了!”說罷,深深一福。
“你就是玉梅丫頭啊?”洪七公呵呵笑道,贊許點點頭,“女丞相,一剪梅,天下最聰明的女人,果然名不虛傳呐!哈哈哈,老漢今日,算是領教了——”自己在這裏栽了不大不小的跟頭,也不好意思深問梅花陣中的奧妙。
“洪幫主過獎了!”玉梅俏臉微紅,客氣道。
“我大老婆厲害吧?!”文清竄到玉梅身旁,沖洪七公擠眉弄眼道。
“行了,别得瑟了!趕緊招呼客人進去吧——”玉梅俏臉一冷,吓得文清趕緊拉着洪七公就走。
進到屋裏,洪七公依然對玉梅設計的梅花陣,贊不絕口,這時,安樂公主陪着孔莺莺過來見禮,孔莺莺聽說洪七公喜歡吃,雖說挺着大肚子,還是親自下廚,爲洪七公做了一桌好菜。
洪七公的吃相,和文清有的一拼,文清也是好久,沒吃到那小妮子做的菜了,剛才跟歐陽不群、耶律喇嘛打了一架,早餓了,而洪七公之前在孔府酒樓也沒吃飽,二人十足兩個吃貨,風卷殘雲一般,就把一桌的菜,都一掃而光。
最後,兩個人爲争一個雞腿,差點打起來,好在沒有别的兄弟在場,否則,還真填不飽這二人的肚子呢……
“呵呵——”孔莺莺在一旁,看着一個大男孩,和一個老小孩争吃東西,争的面紅耳赤,手捂鼓起的肚子,開心不已。
“這夫君——”玉梅在那裏,也是忍俊不止。安樂公主更是被逗得“咯咯咯——”前仰後合。
“你小子,連個尊老愛幼都不懂!”洪七公怒道。
“那好吧……”文清隻好讓步,也吃飽了,打了個飽嗝,松開握着雞腿的髒爪子,“那這雞腿,我就讓給你吃吧……”
“嗯!這還差不多——”洪七公滿意把那最後的雞腿,塞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滿嘴流油,沖孔莺莺一豎大指,贊道:“你這妮子,做菜就是好吃,美禦廚,當之無愧!”
“謝謝幫主!”孔莺莺嬌羞道,“說起來,莺莺和幫主,還有些淵源呢……”
“喔……是嗎?”洪七公停住往嘴裏塞雞腿的手,好奇問道。
“莺莺這根綠竹笛,和幫主的打狗棒,可是同一根竹子……”孔莺莺拿出袖中的綠竹笛,給洪七公看看。
“果然是有緣啊……難怪老漢我看了莺莺,感覺特親切,以後,我就經常來你這裏蹭吃蹭喝,你不會介意吧……”洪七公笑道。
“不介意,歡迎歡迎……”孔莺莺尚未搭話,文清在一旁笑道。
吃過晚飯,文清到趙雲房間裏,探望了一下趙雲的傷勢。
趙雲正在房間中打坐,見文清進來,有些腼腆:“公子不好好休息,怎麽過來了?”
“沒啥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沒事了吧?”文清關心問道。
“過幾日,應該就沒事了——”趙雲搖搖頭。
“你和洪七公,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文清好奇問道。後來,他也想明白了,那次花燈節買花燈,趙雲就應該認識洪七公,後來,自己爲太平公主慶祝生日時,唐13規規矩矩,跟在唐三少身後,趙雲又何嘗不是,老老實實跟在洪七公身後?
“嗯……”趙雲點點頭,又怕文清誤會,趕緊解釋道,“但子龍跟了公子,跟丐幫就沒有關系了……”
“我還不相信你?”文清生怕子龍想歪了,“咱們兄弟中,我最相信你了!就是有些事,一直沒想明白罷了。那……長葉林孔家車隊遇襲,也是你讓丐幫喬峰他們來幫忙的吧?”
“嗯……”趙雲不好意思,又點點頭,“我也沒想到,丐幫會出動那麽多人手——”
“好兄弟啊!我就說嘛,丐幫怎麽會無緣無故,這麽仗義出手!”文清總算弄明白了。
“好了!子龍要休息一會兒,公子你也受了傷,趕緊休息一下吧……”趙雲怕文清沒完沒了問下去,趕緊把文清,趕出了房門。
文清走後,洪七公來到趙雲房間,有些心疼道:“若是跟着那傻小子太危險,咱就回丐幫吧……”
“不!”趙雲堅決搖搖頭,“我和他們兄弟呆在一起,挺好的,雖說有些危險,但很快樂!”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這兩日正好幫你突破一個穴道,達到4級巅峰吧……”洪七公見勸不動,搖搖頭,盤膝坐到趙雲身後,又開始替趙雲療傷。今日,他也感受到了梅園甚至整個東北的活力,自己都覺得年輕了不少,難道,這金州城,真的是龍興之地?這東北将來,真的可以一統天下?
洪七公在付家莊呆了兩日,在洪七公的治療下,趙雲的傷,已然沒有危險了,文清也是每天,都去看望一次子龍。
兩日後,洪七公因爲幫中有事,就離開了。
洪七公走後,晚上,文清點頭哈腰,給玉梅請假:“大老婆,明日,我到港口轉轉,晚點再回來,哈……”
“你最近差不多2個月未回來,不會在外面有什麽事,瞞着本小姐吧?”玉梅冷冷問道。
“沒有,沒有!……”文清趕忙擺手,“你還不知到鞍山城那地方,兔子不拉屎,還沒建成,到處在挖礦,污染嚴重,沒什麽女人願意去,夫君在鞍山城,一直老實呆着,哪兒也沒去……”确是哪兒也沒去,那長今,是送上門來的嘛……
“那好!你明日,忙去吧……”玉梅這才點點頭。
“那啥,大老婆,最近,有點憋的慌……”文清那大手,就攬上玉梅的腰肢。
“就你事多……”玉梅羞紅了臉,嗔道……
很晚了,文清占完玉梅的便宜,跟玉梅說,孔莺莺挺着大肚子,想過去看看,玉梅自然沒做他想。
文清從玉梅屋裏出來,一閃身,進了孔莺莺的房間。孔莺莺已然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見文清進來,睡眼朦胧問道:“相公,找莺莺有事?”
“有個芝麻粒大的小事……”文清一邊鑽進被窩,一邊嘿嘿笑道:“明日一早,你能不能幫我做兩樣小菜,清淡一點的,我打包帶走……”
“做菜是沒問題,你打算給誰吃啊?”孔莺莺疑惑問道。
“有個兄弟病了,我去看看他……”文清含糊解釋道。
“好吧……上次,做那蛋糕,就不知給誰吃了……”孔莺莺雖說有些不滿,還是點頭同意。
第二天一早,文清騎着白龍馬,帶着荊轲、張翠山、虛竹、朱剛烈、張清,趕到阿爾濱小山村。
文清讓他們在外面守着,借口說是上次被哲别絲綁架,有樣東西,落到屋裏了。
荊轲等人也沒多問,任由文清向山上而去。荊轲心道:東西落到屋裏了,你還拎着食盒去幹嘛?!
文清行到西面的房子前,推門進去,見一身白衣的雪山仙子,已然坐在桌邊了,桌上,放着平常戴的鬥笠。
文清高興過去,把食盒放到桌子上,一把抓起雪山仙子的玉手:“等着急了?”
“哪有……”雪山仙子抽了抽玉手,沒有掙脫,索性就由着他吧……美目看向那壓塌的床,不由問道:“你在這房間,之前跟人發生過打鬥?”
“嗯!跟人大戰了一場——”文清在雪山仙子身邊坐下,含糊其辭說道。
“是個女的?”雪山仙子問道。
“啊~~~你怎麽知道……”文清驚叫道。
“是哲别絲吧……”雪山仙子又問道。不知爲何,自己現在,對這登徒子的事情,越來越關心,這登徒子被哲别絲綁架的事,自己來的路上,可都打聽清楚了……
不過,文清到東北後,遭到的刺殺可不止這一回,但被倭寇忍者刺殺和被耶律巫刺殺,因爲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外界并不知曉。
“嗯……”文清隻好點點頭。
“你,沒把她怎麽着吧?”雪山仙子幽幽問道。
“沒……我憐香惜玉,還能把她怎麽着啊……她倒是把我,折磨的夠嗆!”文清嘻嘻笑道,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雪山仙子。
“這是什麽?”雪山仙子接過信封,問道。
“是我今年5月1日,給你寫的一首詞,可惜,不知如何寄到雪山去!正好你過來,就給你吧——”文清嘿嘿一笑。
雪山仙子伸玉手,就要打開那信封,文清趕忙阻止:“别别别!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看吧,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雪山仙子白了文清一眼,還是依言,把信揣入懷中。
“其實,我挺腼腆的……”文清恬不知恥笑道。
"你腼腆?那估計天下老實人都出家了!"雪山仙子不屑道,也不再問哲别絲的事情,又看看那食盒,皺眉問道:“這又是什麽?”
“好吃的——”文清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打開食盒,裏面,是4樣精緻的小菜,蓋子一揭開,香氣撲鼻。
“你知道,本仙子很少吃東西的——”雪山仙子嗔道。
“我讓莺莺親手做的,你就賞臉嘗嘗吧——”文清拿出一雙筷子,滿心期許,遞給雪山仙子。
“又是莺莺……”雪山仙子皺皺眉頭,聞那菜香,似乎确是很誘人,這才伸出玉手,接過筷子,夾了一口,另一隻玉手,輕輕揭開面巾,露出白皙圓潤的下巴,張櫻桃小嘴吃了一口,“嗯!那莺莺,果然好手藝……”
“我就說嘛,你一定會喜歡……”看來,仙子師姐,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啊。文清眼睛死死盯着仙子師姐的下巴,恨不得仙子師姐把面巾,整個都摘下來……上次在清淨百花谷,每次吃東西,仙子師姐都背着自己,就是面對自己,也是離的很遠,吃的也不多,文清一直沒找到機會,近距離窺視她的容貌,現在,仙子師姐沒戴鬥笠,那白皙的額頭上,眼角上,可是一點皺紋都沒有,更别說麻子、雀斑了,現在看這下巴,也是美的冒泡,又喜歡照鏡子,看來,仙子師姐,定是一個大美人無疑……
“看什麽看!小心本仙子,挖了你這登徒子的眼睛……”雪山仙子吃着吃着,發現文清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嗔怒道。
“是是是!……”文清趕緊收回直勾勾的眼神,沒話找話道:“你這相貌,難道就從來沒讓别人看到過?”
“嗯!”雪山仙子一邊優雅地一口一口吃着,一邊說道:“本仙子發過誓,哪個男人看了本仙子的容貌,本仙子要麽挖了他的眼睛,要麽,要麽就嫁給他……”
“啊……”文清心中一驚,這仙子師姐,若是不拔倚天劍和銀針,看着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對這臉蛋,竟然看得如此之重,真要挖人眼睛啊……
“怎麽?!你是不是特想看看啊……”雪山仙子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美目掃過來……
“想……”文清點點頭,“特别想……”
“你這登徒子,要作死啊……”雪山仙子伸出小粉拳,作勢要打。
“别别别……大不了,我娶了你!”文清大手,一把握住雪山仙子舉起的玉手,柔聲說道。
“我可能,真的活不過5年了……”雪山仙子沒有收回玉手,幽幽一歎,很自然,把腦袋,靠在文清的肩膀上。
文清身形一震,這是認識仙子師姐3年來,她第一次,這麽親密的靠向自己,但感覺,是那麽自然,就象一直以來,二人就是戀人一般。
“那隐疾,等我把東北的事情搞定,我來幫你治吧……”文清伸出右手,把仙子師姐,輕輕攬入懷中……但他可不敢跟抱太平公主那樣,趁機占便宜,大手老實的很,公主将軍拔烈焰刀,還需要個時間,但仙子師姐手上,拿着銀針呢,那可是說紮針,就紮針!……
“你爲了我,肯舍得你三個老婆和孩子嗎?”雪山仙子沒有拒絕,輕聲問道。
“嗯……”文清認真想了想,輕歎道:“還真有點舍不得……哎呀哦!……”
文清就感覺屁股上一陣刺痛傳來,不用摸,就知道被仙子師姐的銀針紮了一下。
“你這登徒子……”雪山仙子怒道。一抖香肩,掙開文清的胳膊,玉手抓起桌上的鬥笠,騰身而起,嬌軀一閃,就出了房門……
“唉唉唉……”文清在後面叫道,“明年記得來看我啊……”見雪山仙子沒搭理自己,文清頹然坐下,看來仙子師姐是生氣了,可這有什麽辦法,自己要是沒了,三個老婆和炳峄他們,誰養活啊……
雪山仙子行到西面很遠,才從懷中拿出文清給她的信,玉手緩緩打開,就見上面,用雞扒字,不,現在叫狂草書法,寫着一首詞: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
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曆史,
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
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豔的花朵,
綻開了深藏的紅顔,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
是幻想你的笑臉,
秋來春去紅塵中,
誰在宿命裏安排,
冰雪不語寒夜的你,
那難隐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讓紅顔守空枕,
青春無悔不死,
永遠的愛人,
讓流浪的足迹在荒漠裏,
寫下永久的回憶,
飄去飄來的筆迹,
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
前塵紅世輪回中,
誰在聲音裏徘徊,
癡情笑我凡俗的人世,
終難解的關懷。
……
雪山仙子讀着讀着,淚水打濕了面巾,他雖說不肯爲了自己,放棄老婆孩子,自己又何嘗不是喜歡他這種有情有義的男人?!
若他真是爲了自己,絕情地抛棄妻兒老小,自己也會看不起他……
唉!自己這是怎麽了,這樣下去,多年修行的道心,真就讓那登徒子,給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