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
文清帶着趙雲,一路北上,來到丹東城,住了一夜。
第二天,多睿衮安排了一艘小船,文清和趙雲乘坐小船,到了鴨綠江對面的朝鮮半島。
李仙之早帶了100名護衛,來到岸邊,迎接文清,見文清确是隻帶了趙雲一人前來,這可是單刀赴會啊!心中大爲佩服,但隐隐卻替文清擔心,因爲,就在這幾日,北朝鮮局勢,稍微有些變化……
李仙之當前引路,帶着文清和趙雲,趕到南面一處小山崗,那裏就是鴻門,是朝鮮王的一處行宮,面積不算太大,跟一個莊園差不多,裏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端得是一處避暑納涼的好去處。
文清和趙雲,随李仙之進了鴻門行宮,被安置在一處靠近南面的一棟房子中休息。
“公子,我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趙雲隐隐有些不安,提醒道。
“怎麽不對勁了?”文清皺眉問道。
“對方的護衛确是差不多有500人,但似乎,對咱們有所防範!”文清就帶了趙雲一個護衛,趙雲自然全神戒備,心也細,來的路上已然觀察過,分析道,“而且,在靠近北面的一棟房子那裏,也有近百名護衛,好像除了咱們,對方還邀請了别的什麽人——”
“嗯!既來之,則安之,我就不信這北朝鮮,在我東北軍的眼皮子底下,敢擅自行動,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文清雖說有些擔心,但還是鎮定安慰趙雲道。
到了傍晚,李仙之又來邀請,說晚宴已然準備就緒了。
文清帶着趙雲,随李仙之來到一個宴會廳,朝鮮王金喜陽尚未到達,所以,上面的主位上,是空的。
“文清少主,今日有些不好意思,除了我們朝鮮王,還來了批不速之客……”李仙之滿臉歉意,沖文清賠笑道。
“噢?什麽客人啊?”文清揚眉問道,果然被趙雲說中了。
“是……”李仙之正要解釋,恰在此時,廳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文清擡眼望去,不由大吃一驚。
“哈哈哈!文清,沒想到,本國師也在此地吧……”來人一身契丹服飾,遠遠大笑着跟文清打招呼,正是契丹國師——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身後,跟着八個契丹高手,其中兩個,一個是蕭遠成,文清認識,另外一個是耶律莊,文清不認識,但一看就是位5級強者。
“原來是耶律國師,您這到朝鮮來,得繞多大一個彎子啊?”文清很快,恢複了神色,也鎮定自若打招呼。
外人看來,二人不像是之前在汗庭、雁門關生死相博,打過一架,倒象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這耶律楚材,怎麽到了北朝鮮?
文清不知道,其實,契丹之前,一直想拉攏朝鮮,與契丹結盟,北朝鮮和南朝鮮分開後,契丹暗中支持南朝鮮,這次,耶律楚材就是先去了南朝鮮,又來北朝鮮遊說金喜陽,若是能促成南北朝鮮都與契丹結盟,那就可以南北夾擊東北軍,先解決掉東北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契丹大軍南下中原,指日可待!
這耶律楚材,不愧是名相,招式毒辣!
耶律楚材别看表面上笑容可掬,此時心裏還有個隐痛,那就是東北靺鞨族人的事,他策劃了大半年,好容易幹掉了鳌達福,培植鳌岱屯當上了族長,沒想到文清一個偶然的機會,輕描淡寫就破壞了自己的布局,他當時也是大意,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南北朝鮮的結盟問題上,所以隻讓鐵術赤出馬,早知道自己親自帶人去烏蘇裏江,說不定能直接在那裏幹掉文清!
文清這家夥,難道真的有上天護佑?!耶律楚材實在是找不出别的理由,哪有一次次都能輕松逃過殺劫的?!
文清這時,也隐約猜到耶律楚材的意圖,不過,今日朝鮮王既然,還讓雙方,參加鴻門宴,就是還沒拿定主意,偏向哪方,否則早把自己扣下了,少不得,今日要跟這契丹國師,鬥上一鬥了!
若是朝鮮王選擇契丹,耶律楚材可是6級高階強者,自己和趙雲戰力上雖然也能應付5級中階以上強者,但畢竟隻有兩個人,能否活着出鴻門,還兩說呢……
二人正在說話,就見一身黃袍,不到40歲的中年人,在幾個太監的簇擁下,走上上面的主位,來人正是朝鮮王——金喜陽,他也是5級初階的強者,隻是顯得有些中庸。
“見過我王!”李仙之等朝鮮人,趕緊雙膝跪倒。
文清和耶律楚材一見朝鮮王駕到,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都躬身施禮:“見過朝鮮王!”
“平身——”朝鮮王微微擡擡手,客氣道,下面這兩撥人,他現在,可是誰也得罪不起。
“朝鮮王倒是會節省,今日一個宴會,竟然宴請了兩撥客人啊……”文清有些譏諷道。
“今日正好撞上,本王也不好怠慢了契丹國師——”朝鮮王有些歉意,看看文清,“但二位,都是本王的客人,本王一視同仁!”
客人?就是不讓兩邊打架吧?耶律楚材冷笑,心道:今日,本國師偏要找點事,這文清就帶了趙雲一個護衛,二人内力修爲都未過5級,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各位貴賓,還請就坐,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李仙之趕緊過來,把文清和耶律楚材兩撥客人,讓到左右兩面的客坐上。
“我堂堂契丹國師,怎麽讓坐在右手邊?”蕭遠成不滿道,左爲尊,他們當然不滿意了。
“因爲是先請的文清少主,所以,隻能請國師,受點委屈了……”李仙之滿臉堆笑,解釋道。
“哼!”耶律楚材重重哼了一聲,這才坐下。
“上菜!奏樂,歌舞……”見氣氛有些尴尬,李仙之趕緊張羅起來。
不多時,十幾個宮女緩步上來,端着一些朝鮮特有的菜肴,放到文清等人桌前,另外一撥樂隊,演奏起輕緩的音樂,接着,上來九個朝鮮美女,一邊敲着朝鮮特有的腰鼓,一邊翩翩起舞。
那帶頭的舞女,進來後,偷偷用美目,看了一眼文清,這才羞澀開始跳起來,文清一見,身形一震,正是朝鮮的長今!一年未見,這長今出落得更加嬌美——
就聽長今張開櫻桃小嘴,輕聲唱道:
“天多高,路多長,心有多大,
千江水,千江月,何處是家,
朝爲露,暮爲雨,若即若離,
冷的風,暖的風,付之潮汐,
伊人不相見,明月空流連,
長相守,長相思,
伊人不在時,“春”光爲誰癡,
姗姗來遲,
天多高,路多長,心有多大,
千江水,千江月,何處是家,
朝爲露,暮爲雨,若即若離,
冷的風,暖的風,付之潮汐,
天多高,路多長,心就多大,
天之涯,海之角,處處是家,
朝爲絲,暮爲雪,聚散依依,
喜的淚,悲的淚,呼喚晨曦,
伊人不相見,明月空流連,
長相守,長相思,
伊人不在時,“春”光爲誰癡,
姗姗來遲,
伊人不相見,明月空流連,
長相守,長相思,
伊人不在時,“春”光爲誰癡,
姗姗來遲……”
長今歌聲袅袅,似有無盡哀愁……文清聽了,不禁有些動容……
“來!二位,遠來是客,本王,敬二位一杯——”朝鮮王見文清怔怔出神,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
“幹!”文清趕緊回過神來,和耶律楚材,分别端起酒杯,飲了起來。
文清回敬了朝鮮王一杯酒後,就見耶律楚材在對面,端起酒杯,沖文清笑道:“文清公子,本國師雖然和你,有過不愉快的經曆,但還是很佩服你,今日借花獻佛,本國師敬你一杯!”
“謝謝國師擡愛!”文清嘿嘿笑着,一飲而盡。
耶律楚材喝完酒,沖邊上的耶律莊使了一個眼色,耶律莊心領神會,站起身形,沖朝鮮王高聲叫道:“今日,光看一群女子跳舞,太沒勁,我耶律莊來舞刀,以助雅興如何?”
“好吧——”朝鮮王無奈點點頭,今日若是雙方在此地打起來,可如何是好,沖李仙之暗使一個眼色,意思是,無論如何别讓雙方正面接觸。
那耶律莊于是,拔出腰間的圓月彎刀,下得場内,舞将起來。
那幾個跳舞的朝鮮美女,在長今的帶領下,隻能往後面,退了退,讓出一個2丈方圓的空間來。
文清盯着耶律莊的雙腳,一步一步,有意無意,就向自己這邊挪,那手中的彎刀,帶起片片刀花,凜冽的刀氣,文清臉上,已然能感到寒意。
别上的趙雲,手握青缸劍的劍柄,怒目而視,随時就要出劍。
那邊的李仙之見狀,趕緊過來向文清敬酒,用身子,擋住耶律莊的彎刀,一邊給文清倒酒,一邊沖文清直使眼色,意思是讓文清找機會離開,“文清少主,本相,敬您一杯酒!”
“好啊!丞相敬酒,文清當幹3大杯——”文清微微一笑,坦然和李仙之喝了三杯,一點不着急,更沒有要走的意思。今日若走,不但弱了大漢帝國的威風,而且北朝鮮和契丹,很有可能就此結盟!
李仙之有些急了,畢竟文清是他請來的,若是有什麽閃失,耶律楚材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東北軍可不是吃素的,自己這北朝鮮,可就被耶律楚材拖入萬丈深淵了……
但又不能老站在這裏敬酒,不離開啊……李仙之的腦門上,已然全是汗了。
“要不,本相和耶律将軍,一同舞刀助興吧……”李仙之沒轍,轉過身軀,沖還在場中舞刀的耶律莊說道。
“唉——”那邊的耶律楚材笑着阻止道,“李丞相乃堂堂一國丞相,怎能和一群莽夫一般?”
“這……”李仙之一事語塞。
“我去!”趙雲實在看不下去了,擡腿就要下場,剛才,趙雲不是不想下場,奈何文清身邊,就自己一個護衛,自己若是下場,就沒别人了,對方至少,還有蕭遠成一個5級高階強者呢……
“子龍,稍安勿躁!”文清一把拽住趙雲,從懷中,悠悠然,拿出孔莺莺給的小竹哨子,嘿嘿笑道:“耶律将軍舞刀,本公子,吹個哨子,給你伴個奏吧……”說罷,在嘴邊,輕輕一吹。
“笛笛笛……”的一聲響,朝鮮王和耶律楚材、蕭遠成等人,盡皆迷惑不解,看向文清,難道文清這時候,還有雅興吹哨子?
哨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蓋住樂隊的伴奏,但是剛吹完,就聽到大廳外不遠處,“吱吱吱……”一聲尖利的箫音傳來。
“飛鳴嘀!”大廳内,很多人不知道這聲音是什麽,但李仙之和耶律楚材卻聽說過,文清設計了一個能用箭發出箫音的飛鳴嘀,之前,在洛陽司馬府就用過。那舞刀的耶律莊,已然停了下來,看看耶律楚材,不知還要不要繼續舞下去。
耶律楚材勃然變色,暗叫不妙,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鴻門周圍,地動山搖一般,萬馬奔騰,滾滾而來……
“你……”耶律楚材用手點指文清,“你竟然派大軍,埋伏在這鴻門附近……”
“我文清雖然單刀赴會,若是朝鮮王待若上賓,自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是有人心存不軌,那文清,也隻能禮尚往來了……”文清嘿嘿笑道。
這時,大廳外面,人聲嘈雜,朝鮮王吓得面色發白,沖李仙之直使眼色,李仙之見事已至此,隻好出去,讓外面那500護衛,讓開一條通路。
不多時,一員黑甲大将,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風風火火闖了進來,正是劉志哙!身後,荊轲、武松、張翠山、公孫勝、張清五大鐵衛,飄然而入,穩穩立在文清身後。場地中的長今等朝鮮美女見狀,早就吓得退了下去。
劉志哙他們怎麽來了?
原來,文清帶趙雲來北朝鮮之前,已然命荊轲等5名鐵衛,提前偷偷潛入鴻門附近待命,說好了,以吹竹哨子爲号。
同時,文清暗中抽調了駐紮丹東城的正白旗第一師—鐵二師,和金州城的鑲藍旗第一師—鐵三師,8000鐵騎,入夜後,用10艘剛剛建成的戰船,在鴨綠江上最窄處,搭起了一座浮橋,8000鐵騎在劉志哙和多睿衮的率領下,蜂擁而入朝鮮半島,就在鴻門10裏外,秘密集結待命!
文清當時,沒想到耶律楚材會來,隻是爲了提防朝鮮王有什麽陰謀詭計。
荊轲等人,隐在外面不遠處,聽到文清的竹哨子響,讓公孫勝射出飛鳴嘀後,就和劉志哙等人,闖了進來,那外面朝鮮王帶來的500護衛,一個個,早就吓傻了,若不是李仙之及時出去,怕是要被包了餃子……
劉志哙見裏面,耶律莊正在場中央,手中拿着彎刀,進退維谷,哈哈大笑:“這位将軍,我劉志哙,陪你舞一場如何啊……”
說罷,也不搭話,行到耶律莊近前,舉刀便砍,耶律莊剛才爲外面馬蹄聲所攝,趕緊舉刀磕擋。
照理,耶律莊的武功,過了5級初階,也是員勇将,而劉志哙的武功,尚未達到5級,隻有4級巅峰,正常情況下,劉志哙絕不是耶律莊的對手,但今日,劉志哙是攜銳氣而來,又勇猛異常,竟然和耶律莊,打了個平手。
唉!耶律楚材心中暗歎,本來今日,可以趁這文清身邊人手少,既除了他,又讓北朝鮮,倒向契丹一方,看來,算盤又落空了。于是趕緊招手:“耶律莊,别打了,回來吧……”
耶律莊這才跳出圈外,狠狠看了一眼劉志哙,這才回到耶律楚材身邊。
“大王,本國師還有要事要辦,今日就不打擾了,來日再來拜會!”耶律楚材沖朝鮮王拱手說道。
“也好!那本王,就不遠送了——”朝鮮王見耶律楚材要走,那巴不得他趕緊走,總算送走了一個瘟神,沖李仙之努努嘴。
“那,文清少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耶律楚材面無表情,沖文清拱拱手,起身就走。
“哎呀……這大晚上的,這麽急着就走啊,别摔個跟頭啥的,咱們再聊個把時辰吧……”文清後面,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哼!不勞少主費心——”耶律楚材重重哼了一聲,帶着蕭遠成、耶律莊,拂袖而去。
“本相送送國師……”李仙之苦着臉,趕緊送了出去。
“鋒刃!”
“鋒刃!”
“鋒刃!”
外面,估計是嚴陣以待的鑲藍旗鐵三師4000将士,看到耶律楚材等人灰頭土臉出來,突然齊聲高喝,吓得宴會廳内的金喜陽,半杯酒就撒到了外面。
鋒刃——正是鑲藍旗的口号,他們要做文清最快的利刃!
鑲藍旗這一喊,令多睿衮都有些側目,心道:就你們鑲藍旗有口号啊?我們正白旗今日是刀沒見血,我們的口号可比你們響亮!
“文清少主,本王,再敬你一杯!”朝鮮王趕緊舉杯,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其實,今日文清不是不想把耶律楚材留住,但這可是北朝鮮的地盤,自己雖然帶了8000鐵騎過來,若是真把耶律楚材留下,北朝鮮方面,也說不過去,況且,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他契丹可以不遵守,自己不能不遵守!
再者,惹急了魔宗,大喇嘛和喇嘛二出面,局面就更難收拾了,現在,東北軍剛剛成軍,還需要休養生息,不能立刻就與契丹全面開戰,契丹需要時間養精蓄銳,東北軍,更需要時間!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締結一個盟約?”文清一杯酒喝完,得理不饒人道。
“可以,可以……”朝鮮王趕緊點頭,這是要簽城下之盟啊,“本王全權委托李丞相,與少主簽訂盟約!”朝鮮王擦擦額頭上的汗,沖匆匆趕回來的李仙之點點頭。
“那好!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就回金州,我會讓諸葛,與李丞相,簽一個盟約,内容,諸葛已然起草完了,回頭,請李丞相過目——”文清站起身形,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行,行!”李仙之滿臉堆笑,陪文清回到他的住處,天色已晚,反正外面,有自己的8000鐵騎守着,也不怕那朝鮮王,玩出什麽花樣,這盟約,他不簽也得簽!
文清帶着趙雲,擡腿就要進屋,李仙之一把把趙雲攔下,不好意思笑道:“趙将軍的房間,在側面,裏面,隻準備了文清少主一張床……”
“啊……”趙雲有些尴尬,看看文清。
“沒事!子龍,你下去休息去吧……”文清沖趙雲擺擺手,今日,趙雲一直比較緊張,也讓他休息一下吧。
李仙之臨走時,沖文清富有深意,看了看屋内,這才離開。
這屋子自己下午呆過,難道,還有什麽古怪不成?文清一邊想,一邊進入屋内,見裏面點着4根蠟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花粉香味,微微有些奇怪,再看裏屋的床上,似乎……
有個人……
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綁着的女人!……
身上穿着衣服,但被綁着的美女!……
那美女,跪在床上,被綁在那裏,頭偏向床内,一頭烏黑的頭發,高高盤起。
一雙玉手,被絲巾反綁在玉背後面。
雙腳,也被綁着,中間連着一尺長的絲巾。
那綁着一雙玉手的絲巾,一頭,高高懸挂在床上的幔帳之上……
這,這是讓每個正常男人看了,都忍不住上去,侵犯發洩一下的噴血場景啊!……
文清趕緊過去,搬過那美女腦袋,隻見那美女,嘴上,被絲巾堵着,自己認識,大驚之下,趕緊把那美女口中的絲巾抽出來,低呼道:“長今,怎麽是你?誰把你綁成這樣?”
“公子——”那長今羞澀一笑,貝齒緊咬嘴唇:“這是從東瀛,傳過來的一種款待貴賓的方式,用處子之身,獻身貴賓……”
“什麽獻身?!”文清趕緊去解長今後背的絲巾,“這是不人道!”。
“别别别……”長今跪在床上,急道:“公子若是不幹完壞事就解開,就意味着拒絕長今,長今今日,隻能羞愧而死……”
“啊……你們朝鮮的男人,真是“變”态,比契丹人還“變”态!還把不把女人當人了……這是赤“羅”裸的“性”賄賂!”文清義正嚴詞怒道,但看着長今完美的嬌軀,手撫玉背,又有些不争氣的移不開賊眼神……
“公子可憐可憐長今吧……”長今懇求道,“今日,就要了長今吧……”
“那,好吧……”人家都這樣了,就是自己不占了她,今後,也不可能是清白之身了,今夜,就享受一下,這異國美女的風味?好在,三個老婆都離得遠,應該不會發現吧……
“嗯……”長今痛哼一聲,“謝謝公子……再有10日就是長今的生日,就請公子,盡情享用長今,當是給長今的生日禮物吧……”
此處,省略5000字——
唉!今日,受了人家北朝鮮的“性”賄賂,明日那盟約,少不得,隻能讓一讓了……文清幹完壞事,把長今輕輕解開,心中暗道……
“公子稍微休息一下,長今給公子,做個按摩吧……”那長今玉手被解開,又羞澀在文清身上溫柔揉捏起來,不多時,文清就又來了精神——
第二天一早,文清從長今嬌軀上爬起,穿衣服就要出去。
身後,長今伸出白皙的柔依,豐“滿”的嬌軀,貼向文清後背,俏臉靠在文清寬闊的肩膀上,輕輕說道:“聽說公子,每娶一個老婆,就會送出一顆佛珠,長今不奢望那佛珠,公子昨日,占了長今,隻希望公子,能爲長今,寫一首詞……”
她早就聽說文清文武全才,在洛陽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詩句,估計他三個老婆都有屬于自己的詩詞,而且文清的書法開宗立派,名爲狂草,是天下文人,特别是佳人少女趨之若鹜,夢寐以求的墨寶。
“好吧……”文清緩緩點點頭,人家又不要佛珠,這寫詞嘛,當然要滿足一下了……
于是,長今滿心歡喜,溫柔過去,研好墨,文清拿起筆,略一思忖,在紙上運筆如飛寫下一段詞,遞給長今。
這時,外面傳來李仙之的敲門聲:“文清少主,起床了嗎?”
“起了,起了——”文清趕緊穿好衣服出來。
打開門,見李仙之立在外面,後面跟着趙雲,李仙之沖屋内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嘿嘿笑道:“咱們那盟約,本相昨晚看了,能不能再改改……”
“那……就改改吧……”文清輕歎道。看來,是吃人家的嘴短,占人家女兒便宜,手短啊……
“咿?!……”邊上趙雲,有些莫名其妙,這,這似乎,不是公子的風格啊……不由也往文清屋内望了望,俊臉一紅,明白了,公子這是,假公濟私啊……
屋内,長今輕輕念着文清留給她的那首詞:
“看風筝,飛多遠,未斷線,
看一生,萬裏路,路遙漫漫,
看犧牲的腳步,盡化溫暖,
暖的心,愛追憶,你的微笑,
滔滔風雨浪,心聲相碰撞,
信将愛能力創,
心中的冀望,終于都靠岸,未曾絕望,
看風筝,飛高了,未斷線,
看天空,霧散聚,是誰定下,
看艱辛,不卻步,步向溫暖,
暖的心,愛珍惜,我的微笑,
滔滔風雨浪,心聲相碰撞,
信将愛能力創,
心中的冀望,終于都靠岸,未曾絕望,
分開的眼淚,傷心相挂累,
盼将重逢遇上,心中隻有夢,
一天終再聚,未來在望……”
字體狂放不羁,力透紙背。
長今兩顆淚珠,順面頰劃落,一雙玉手,将那首詞,緊緊貼在胸前……
兩日後,文清回到金州,手中拿到了諸葛和李仙之簽的盟約:
一、朝鮮方面,放棄對鴨綠江的管控。
二、東北軍,派一個師,常駐鴻門三年,南朝鮮方面若進攻北朝鮮,第一時間增援。
三、放開邊境貿易,東北向朝鮮,每年提供10萬人的口糧,朝鮮則用人參、珍珠、水産品、木材等特産相交換。
四、允許東北和朝鮮互相通婚。
五、東北軍,承認朝鮮王,爲南北朝鮮的君主,朝鮮王則承認大漢帝國的宗主國地位。
……
本來,沒有駐軍一項,而是朝鮮每年提供白銀若幹萬兩一項,文清收了李仙之的賄賂,占了人家女兒長今一夜便宜,隻能作罷了……
其實,文清倒是挺看重朝鮮方面提供的木材,這木材一項,是他到鴻門後單獨加上的,所以也不算太吃虧。
爲何啊?!
當然是造船了!造船需要大量的木材,而且需要上好的木材!
東北地區開發晚,境内森林覆蓋率極高,并不缺乏木材,但那些森林大多數都在龍江郡和長春郡等周邊地區,在交通并不便利的情況下,砍伐容易,但若是運到金州城,則需要長途跋涉,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朝鮮半島與金州城不遠,直徑2尺粗的樹木到處都是,無論是走陸路還是水路,都可以在較短時間内将木材運到金州城——
朝鮮。鴻門山莊,長今房間。
長今拿着文清臨行前給她寫的那段歌詞,怔怔發呆。
“咚咚咚……”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長今揚聲問道。
“女兒,是我!”門外,傳來李仙之的聲音。
“來了……”長今趕緊把歌詞藏在秀枕下,匆匆過來開門,“爹爹請進!”
“女兒你也知道,咱們朝鮮目前這個狀況,爹爹也是沒辦法……”李仙之進到長今房間,心疼解釋。他剛才向朝鮮王金喜陽把和東北簽的盟約彙報了,金喜陽很滿意,讓他特地回來,安撫一下長今。
“女兒沒事——”長今含羞低頭,語氣堅決道:“女兒若是不願意,死也不會從命的!”
“哦——那爹爹就放心了!”聽長今這麽一說,李仙之心中坦然了許多,他自己的女兒,自己當然清楚,長今年齡不大,外表柔弱,但内心卻是個剛烈的性格,當時也是征求了長今的意見,看來這二人也是順水推舟,半推半就了。
“可惜,你是個外族女子,他又娶了三個老婆,後面的事……”李仙之有些爲難道。
“後面的事,順其自然吧!女兒沒有更多奢望……”長今聽出李仙之話中的意思,垂頭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