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成親後,文清帶着衆兄弟,和玉梅、孔莺莺、安樂公主,回了一趟阿爾濱小山村,就當是讓大夥,度個蜜月。
“這就是相公從小長大的地方啊?”孔莺莺看着山谷内,和涓涓流淌的登沙河,欣喜歎道。
“果然是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安樂公主看着漫山遍野的各色野花,驚喜叫道。
“嗯……是個風水寶地!”玉梅看着那飛流直下的瀑布、清澈見底的黑龍潭,輕輕點點頭,她涉獵廣泛,對風水,也有一定的研究。
那邊,張飛、李逵等人,早就拉着自己的新媳婦——小夏、霞兒等人,歡快着,跑去摘野花,玩水去了。
“小妮子,寶貝兒,你們先到上面夫君呆過的房子休息一下——”文清對孔莺莺和安樂公主嘻嘻笑道。
“爲何把我們支開啊?”安樂公主不滿道。
“夫君我,一個人可抱不動三個老婆啊……”文清苦笑解釋道。
“哼!誰稀罕,安樂妹妹,咱們去那高處看看!”孔莺莺嗔怒看了文清一眼,拉起安樂公主就走,安樂公主邊走,還邊沖文清揮揮小粉拳。
“走!夫君我,帶你去個幽靜的地方……”見孔莺莺和安樂公主走遠,文清彎腰抱着玉梅,就奔向那瀑布後面的水簾洞。
“什麽地方,這麽神神秘秘的?”玉梅在文清懷裏,用小粉拳,捶打文清肩膀。
“進去你就知道了……”文清嘿嘿笑道,“以前當我站在瀑布前,總覺得非常孤單,我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站在這裏!”
“你這傻夫君……”玉梅美目中,罩上一層霧水。
抱着玉梅,閃轉騰挪,進了水簾洞後面的石室,文清這才放下玉梅,玉梅定睛一看,石室内,有4顆大大的夜明珠,把裏面照亮,石桌,石椅,樣樣俱全。
“這是什麽地方?”玉梅有些驚異道。
“應該是個前輩高人的清修之所——”文清解釋道,“大老婆,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大概會是什麽人,在這裏住過?”之前,文清從來沒琢磨這事,後來,和仙子師姐在清淨百花谷,看到那石室的時候,文清就一直想知道,這間石室,之前到底住着什麽人。
“嗯……”玉梅擡玉手,把屋内石桌、石椅上的灰塵,稍微擦了擦,沒發現什麽,又往前走了幾步,在那石床邊上的一根立柱上,發現一個小字,仔細一看,是個“耳”字。心中不由一動,玉手在那小字上,輕輕一按,就聽“嘎吱吱——”輕響,石床下,現出一個石抽屜,裏面放着一捆竹簡。
“大老婆,你就是厲害!”文清竄過去,嘿嘿恭維道,看那竹簡,上面似乎刻的有字,用竹簡寫字,想是年代久遠,不由奇道:“這上面,寫的什麽?”
玉梅手捧竹簡,緩緩念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
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這是老子的道德經……”玉梅心中,已然沒有那麽震驚了,邊看邊分析:“看來老子李耳,确實在這間石室清修過,傳說中的紫氣東來,說不定就是從這阿爾濱小山村而來!”玉梅和文清,分别師從李秋水和鬼谷子,那可是正統的道家傳人,這老子——李耳,是他們正經八百的祖師爺啊。
“原來是這樣,那,咱們給他老人家,磕個頭吧……”文清拉着玉梅,在床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夫君——”玉梅站起身形,和文清坐到床邊,建議道:“兄弟們的婚事也忙完了,妾身到了東北,總得找點事情做,我想在東北幾個城市,建幾個學堂,讓那些年幼的陣亡将士子弟,有書讀!”
“好啊!十年種樹,百年育人,大老婆這個主意不錯!”經玉梅一提醒,文清來了精神,“咱們就在龍江、長春、奉天、錦州、金州、丹東、臨江城、大清關,分别建一個學堂,嗯!就叫講武堂吧——”文清給那學堂,起了各更貼切的名字:“範圍可以擴大到所有東北軍将士的子弟!”
“講武堂?”玉梅霍然開朗:“夫君的意思是,讓孩子們既讀書,又習武?”
“正是!”文清眉開眼笑:“大老婆就是一點就透,講武堂的管理,就跟軍營一樣,這些孩子本來就是軍人家庭出生,不管将來是不是參軍當兵,都要接受軍事化訓練,對孩子們的成長,肯定有好處!”
“對!”玉梅補充道:“凡是進入講武堂的孩子,吃穿咱們都包了,給那些陣亡将士家屬減輕負擔,也算是另外一種撫恤,而且,現有的東北軍将士,也會更安心在軍中效力!”
“大老婆,賢内助,女丞相,你太偉大了!”文清興奮得合不攏嘴,在玉梅俏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沒個正形!”玉梅嬌羞嗔道。
“反正也沒有外人嘛……”文清恬不知恥道。
“誰說沒有外人了,祖師爺也許就聽到了!”玉梅玉手指指上面。
“祖師爺,您先睡一會兒吧……”文清單掌放于胸前,一臉正色道。
“就會耍怪——”玉梅用玉指,狠狠戳了文清腦門一下。
二人在洞内,溫存了半天,這才起身離開。
出了水簾洞,回到文清之前住的西面那間屋子,孔莺莺和安樂公主,已然把裏面打掃幹淨。
文清看着裏面熟悉的桌椅,也是感慨萬千,自己在這裏,可是住了差不多13年,也學了13年的文武,兩個師傅——鬼谷子和逍遙子,現在,不知去何方了,是孑然一身,還是有了相好的了……
中午,文清和玉梅三人,還有衆兄弟,到下面的村民家中,買了些食物,又親自下水,從黑龍潭裏,捉了幾條大魚上來,孔莺莺則親自下廚,小貞、蘭兒等女眷幫着打下手,不一會兒,就置辦了兩桌豐盛的酒菜。
衆人就在這三間屋内,悠哉悠哉吃了一頓午飯。
“二夫人的手藝,就是不一般啊!”荊轲、朱剛烈、李逵、孫新等人邊吃邊贊。
“那是!以前在孔府,我們都沒機會吃呢!”孔孟沖、燕青直咂巴嘴。
“我也就吃過那麽一兩次……”諸葛呵呵笑道,他早早就離開了洛陽,吃的次數确實是少。
“就是,就是,都怪文清……”張飛直嚷嚷。
“怎麽,嫌我們的手藝不好?!”小夏和霞兒立時不滿起來。
“哪會?!”張飛和李逵趕緊擺手,恭維道:“你們就是做的再差,也是人間美味!”
“這就叫秀色可餐啊!”文清搖頭感歎。
一直鬧到傍晚,衆人才懶懶散散,收拾東西離開。
玉梅、孔莺莺、安樂公主,已然上了馬車,文清來到白龍馬身邊,正要上馬離開,“哎呀哦……”低呼一聲,就感覺屁股上,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用手一摸,又是一枚小銀針!
“怎麽了?!”邊上趙雲關心問道。
“沒事!被石頭紮了一下腳——”文清低聲應道,眼角瞥見北面山頭上,有一道白色身影,向西一閃而沒,心中一陣驚喜,面上卻平靜異常,對趙雲從容說道:“我想起,屋裏以前,似乎丢了一枚銅錢,許是能找到,你陪着三位嫂子先走,白龍馬快,一會兒,我再追你們去!”
腳被紮了,捂屁股幹嘛,趙雲心中狐疑,再說了,公子從來不管錢,什麽時候,心疼起一枚銅錢了?但嘴上沒說啥,還是護着玉梅她們的馬車,往小山村外行去。
文清一瘸一拐,又爬回西面自己的屋子。
推門一看,裏面椅子上,坐着一身白衣的女子,頭戴鬥笠,背插倚天劍……
“仙子師姐……果然是你!”文清忘了屁股疼,屁颠屁颠趕緊奔過去。
“和你那三個老婆,處的挺融洽啊……”雪山仙子面無表情問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看着他們恩恩愛愛,心裏面,莫名有一種失落和酸楚。
“她們三個啊……”文清大言不慚,嘻嘻說道,“我可是駕馭有方,遊刃有餘,就是再多兩個,也沒問題!”
“3個還不夠?還想再“勾”引别人?嗯,本仙子看,你那屁股,是又癢癢了吧……”雪山仙子輕聲叱道。
“别别别……”文清趕緊捂住屁股,這可憐的屁股,爲何穿白衣的仙子師姐,和公主将軍,都對它感興趣,每次遭殃的,都是一處啊……
他哪裏知道,就屁股這裏,肉多,打不壞,紮不壞……
“師姐,您這次來,不會是去少林,順便到東北轉轉吧?”文清邊捂屁股,邊滿臉堆笑問道。上次在橫斷山,就說是去武當路過的……
“嗯!确是去了趟少林——”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還真被這登徒子猜對了,“玄奘大師要開始閉關幾年,沖擊9級巅峰,本仙子過來和他商量一下今後武林中的一些大事!”
“那……您到金州城,多住些日子吧,那裏現在,可熱鬧了,我讓莺莺,給你做幾頓好吃的……”文清滿心期許邀請道,他對玄奘大師沖擊9級巅峰可不怎麽感興趣,自己5級初階大關都沒過,可從來沒去想6級初階以後的事,更何況是遙不可及的9級巅峰?!
“本仙子還要趕回雪山,繞了一個彎子,已然耽擱了五日了!”雪山仙子搖搖頭,拒絕道,她這次來,除了看這登徒子外,确實想來看看這是一處什麽風水寶地。
“這麽急啊,你那隐疾……”文清有些失望,想起她的隐疾,又關心問道。
“若是上天不讓本仙子活,也是沒辦法!”雪山仙子有些黯然,“倒是你這邊,師傅說,你命中,有13次大難,後面幾年,會有一次最大的災禍,你要小心……”心道,師傅雪山活佛,很少給人看命運,若不是自己懇求,斷不會開口說的,就是這樣,自己告訴了這登徒子,有違天意,将來就算自己沒有隐疾,那飛升之法,自己恐怕是修煉不成了……
“啊……”文清驚叫道,這幾年,自己經曆過那麽多生死磨難,後面,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磨難?那不是要了親命嗎?忙問道:“有沒有規避的辦法啊?”
“也許有,也許沒有,天意不可違,你也别多想,還是盡快提升你的修爲,盡快突破5級大關吧……”雪山仙子幽幽歎口氣,說罷,擡玉足就要走。
“仙子師姐……”文清一把拉住仙子師姐的玉手,盯着仙子師姐的眼睛認真問道:“我大老婆說,你的年齡,肯定沒有那麽大,是真的嗎?”這仙子師姐的年齡,文清之前在橫斷山,就懷疑過,經玉梅一說,就更加懷疑了,所以今日難得見一面,哪能放過這一機會?
“本仙子的年齡,真的那麽重要嗎?”雪山仙子一陣辛酸,自己爲了這登徒子,違背天意,恐怕要回雪山,靜修一年了……
“重要,很重要……”文清緊握住雪山仙子的玉手,就感覺那玉手,微微有些顫動,“哎呀哦……”,文清感覺,另一邊屁股,又被針紮了一下,手一松,雪山仙子掩嘴一笑,飄然而去……
“你大老婆,很聰明……”雪山仙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遠遠傳回一句話。
“這……是不是就是說……”文清立時忘了屁股上的疼,一下蹦起老高,高興萬分,大老婆就是厲害啊!
接下來的一個月,東北八旗軍的訓練,在張良、徐天德、劉成溫等人的操練下,逐步進入正軌。
文清花了一個月時間,帶着徐天德、劉成溫、張良,到錦州,大清關、青雲關,白城、黑城、龍江城、長春城、臨江城、丹東城,轉了一圈,對東北八旗各旗的情況,進行了摸底調查,感覺很滿意。
就是在白城,文清見到了諸葛的另一位兄弟——魏文長,文清當時沒說什麽,回到金州後,文清面色有些陰沉,對諸葛說了一句話,諸葛滿臉震驚……
中間出現了一個插曲,文清差點陰溝裏翻船!
事情是這樣的——
文清在準備離開龍江城時,張飛前來禀報:“文清兄弟,靺鞨族的族長病逝了——”
“靺鞨族的族長?”文清微微有些詫異。
“靺鞨族就是東王平定東北時,第一個擊敗的那個鳌圖魯部落!”徐天德一旁解釋道,那一戰,他率領的虎嘯師,是絕對的主力。
“喔……”文清這才想起,之前聽多睿衮說過,東王當時就是用了劉成溫的先兵後禮之計,先集中東北軍主力,擊潰了東北實力最強的鳌圖魯部落,然後才說服舅舅金弼術歸順,進而平定整個東北。
“靺鞨族原來人口超過8萬,被東王擊敗後,也歸順了東王,其中一支2萬人的族人,遷到了龍江郡的北面,烏蘇裏江附近,目前的族人增加到3萬人,族長是鳌圖魯的兒子,名叫鳌達福——”劉成溫補充道,又眉頭一皺:“不過,這個鳌達福今年隻有40多歲,4級巅峰的修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麽會突然病逝了?”
“這樣吧,既然我在這裏,就去拜祭和安撫一下吧,畢竟靺鞨族也是我東北的百姓!”文清稍加思索,決定道。
“少主千金之軀,何須親自前去?”劉成溫建議道,“還是我代少主去吧——”
“我親自去,才能體現誠意!”文清堅持道,“徐伯伯陪我去吧,劉伯伯一路舟車勞頓,張良就陪着劉伯伯在龍江城等我兩日,好好休息一下——”
“要不,少主帶些兵馬去吧!”徐天德還是比較謹慎,提議道。
“那我們鑲黑旗陪你一起去吧——”張飛轉身下去,就要召集人馬。
“咱們又不是去打仗,何須勞師動衆的,你安排鑲黑旗飛鷹團一營,跟着我去就成了!”文清喚住張飛,叮囑道。
“這……好吧!”張飛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下去布置穆弘的飛鷹團一營去了。
不多時,穆弘率飛鷹團一營集結完畢,文清帶着徐天德、荊轲那一組護衛,加上時遷,與劉成溫、張飛、張良拱手道别,向北而去。
烏蘇裏江在龍江城北面200裏,文清帶人趕到靺鞨族營地時,已經是當天傍晚,靺鞨族已故族長的兒子,也就是鳌圖魯的孫子——鳌岱屯,得到消息,一身孝服,和大伯鳌達杜率3000民衆迎出營地,跪倒施禮:“鳌岱屯參見少主!”
鳌岱屯今年20多歲,黑臉膛,一寸長的鋼須,顯得虎虎生威,年齡不大,也是4級高階的修爲。
“鳌族長不必多禮!”文清熱情下馬相攙:“聽說你父親剛剛染病去世,我心中挂念,特來拜祭一下——”
“感謝少主關心!”鳌岱屯一臉感激道。
“請少主、徐将軍入營吧!”鳌達杜躬身邀請道,他認識徐天德,當年都打過交道,人相對厚道一些。
“好!”文清微微點頭,在鳌岱屯、鳌達杜的引引領下,直奔營地中央的族長大帳。
大帳内,擺放着一具棺材,裏面正是鳌達福,文清帶着徐天德等人在鳌達福棺木前,拜祭了一番,又安撫了一下鳌岱屯、鳌達杜和幾個族内的長老。
“天色已晚,少主就休息一夜,明早再走吧——”鳌岱屯建議道。
“也好——等明天你父親下葬後,我再走!”文清微微點點頭。
鳌岱屯遲疑了一下,趕緊吩咐手下,爲文清騰出了一批營帳,安頓文清、徐天德等人,和穆弘的飛鷹團一營将士休息。
到了文清營帳,徐天德還有些唏噓不已,沒想到鳌達福英年早逝,荊轲在一旁卻有些皺眉道:“文清兄弟,我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啊?”文清詫異道,徐天德、武松、趙雲等人也望向荊轲。
“一是鳌達福的大帳内,有一股血腥味,二是這靺鞨族,不是說有3萬族人嗎?我怎麽看着,營地中也就7-8千人的規模?”荊轲說出心中疑惑。
“有血腥味,也許是羊血、牛血,營地中沒有3萬人,也許有一大部分人不住在這裏呢?”文清不以爲然道。
“少主,還是小心爲上,讓荊轲他們出去查看一下吧!”徐天德警覺起來,沉聲建議道。
“也好!荊轲和張翠山出去看看吧,切忌不要驚動對方,引起不必要的猜疑——”文清思索片刻,吩咐道。”諾!”荊轲和張翠山閃身而去。
“張清,你去通知一下穆弘,外松内緊,加強防範!”文清再次命令道。”諾!”張清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