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口。
“公主将軍,謝謝哈——”文清沖太平公主點頭哈腰道别。
“謝謝公主!”孔莺莺也謝道。
“沒什麽,以後出門小心爲上——”太平公主微笑沖孔莺莺言道,又沖文清冷然說道:“明天記得按時上班!”嘴中這麽說,心中卻想着,玉梅、孔莺莺、安樂公主之前肯定都拿到過這小冤家寫給她們的詩詞,自己還沒有呢,之前在太和殿頂爲自己唱的歌,并沒有寫下來,回頭得找機會讓他給自己單獨寫一首你,當然是另外寫一首了,之前在太和殿頂的不能算。
“是是是!”文清吓得一縮脖子,心道,昨日自己擅自做主放了自己一天假,公主将軍不會找補後賬,找理由打自己軍棍吧?
文清帶着孔莺莺,在常羽春、多睿衮、公孫勝、趙雲的護送下回到桃園,天已經黑了,朱寬公、朱剛烈、獨孤如嚴、劉成賈知道孔莺莺被安全救回來,就各自回去了,孔文舉、孔孟沖和桃園兄弟,還在家裏焦急等着。
“爺爺——”孔莺莺見到孔文舉,嬌呼一聲,撲入孔文舉懷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孔文舉拍拍孔莺莺玉背,老淚縱橫。
“謝謝衆位哥哥!”孔莺莺哭了半天,從孔文舉懷中出來,沖周圍的兄弟們深深一福。
“妹子客氣了!”常羽春、多睿衮等人趕緊客氣道。
“莺莺——”玉梅和安樂公主行出來,二人抱住孔莺莺,喜極而泣!
“都怪莺莺不好!讓你們擔心了——”孔莺莺不好意思道。
“咱們都是一家人,擔心是應該的!”玉梅安慰道。
“就是,就是!”安樂公主含淚笑道:“這下你知道,那壞蛋對你是真心的了吧?”
“安樂——”孔莺莺扭捏看了一旁傻笑的文清,沖小貞、小夏和霞兒說道:“兄弟們累了一天,今日咱們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大家!”
“好啊!”張飛、李逵等人興奮叫道,可有日子沒嘗到美禦廚的手藝了——
“莺莺,你剛回來,就别下廚了——”文清有些擔心道。
“沒事!這兩日,我吃得好,睡得香——”孔莺莺堅持道。
“我給莺莺打打下手去,順便學兩手——”安樂公主拉着孔莺莺就走——
“皇帝老爺子今日誇獎我字寫的好呢!”孔莺莺她們走後,文清嬉皮笑臉湊到玉梅身邊,沾沾自喜道。
“是嗎?”玉梅沒有多少驚異,“皇上今日高興,随便誇你兩句而已。”
“什麽叫随便誇我兩句,”文清當時就急了,“爺爺和王介甫、趙廷宜也說我的字開了一代先河呢!皇帝老爺子将我的字體,命名‘狂草’呢。”
“哦?!”玉梅這次有些動容,爺爺朱元晦倒沒什麽,着實沒想到跟文清有芥蒂的王介甫和趙廷宜居然也給出了這麽高的評價,片刻驚愕之後,淡淡說道:“狂草這名字不錯,但字寫的好,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保命,你有時間,還是多練練功吧。”
“知道了,就不能多誇誇我。”文清有些不滿道。
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文清不知道,他在皇宮中無意間寫的兩副字,第二天在洛陽城内就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才子佳人奔走相告,争相将文清流傳在外面的字淘來臨摹,皇帝手中的那副字是不可能淘到的,但王介甫和趙廷宜手中的兩副字就成了香饽饽。
一時間洛陽紙貴—
一時間,很多文人墨客,特别是很多佳人少女,都通過各種渠道想讓文清爲她們寫一幅字,當然了,絕大多數都被玉梅直接回絕了,并嚴詞警告文清不得随便給人寫字,哼,小樣,一點沾花惹草的機會都不能給你!論起來,你這寫字的成就,還得跟本小姐叫聲師傅呢!
從此,大漢帝國的書法界,就多了“狂草”這種字體,它的首創者,就是文清!
同福客棧,素素房間。
素素放了孔莺莺,在外面轉了一個彎,很快趕回同福客棧。剛進門不久,外面就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爹,您來了——”素素打開房門,看到歐陽不群一臉嚴肅立在外面。
“你把孔莺莺放了?”歐陽不群進到屋内,不冷不熱問道。
“是啊!四師叔不是發信鴿了嗎?”素素詫異道。
“你沒洩露形迹吧?”歐陽不群追問了一句。
“沒有!”素素肯定道。
“放了就放了吧——”歐陽不群無奈點點頭,既然文清沒事,孔莺莺抓在手上,就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四師叔那邊不順利?”素素低聲問道。她聽外面的動靜,大概能猜到,雲中鶴似乎沒得手。
“文清肯定是沒事,至于那300萬兩銀子,不知道拿沒拿到手——”歐陽不群眉頭緊鎖,如果能拿到300萬兩銀子,這次行動也不算無功而返,畢竟那不是個小數目,足以武裝5萬西域鐵騎,将來統一西域各部落,這300萬兩銀子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此時他哪裏知道,那300萬兩銀票,被文清暗地裏做了手腳,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爹爹今日也去龍王廟了?”素素聽出歐陽不群話中的含義,驚問道,如果爹爹出馬,居然還能讓文清全身而退,那文清的力量,就需要重新評估了,爹爹的武功過了7級初階,天下間能攔住他的人也沒幾個,文清方面5級強者雖然不少,但隻有長葉林出現的那個黑衣人是戰力能超過6級的強者,想攔住爹爹,至少要2-3個這樣的強者才行。
“嗯!”歐陽不群點點頭,也不願意跟她說見到重陽真人了,叮囑道:“你還是别急于出城,目前各城門對女子盤查甚嚴,反正你也沒什麽着急的事回西域,就在洛陽城内多待幾日吧,也算幫幫爹爹!”讓素素在洛陽城多待段日子,歐陽不群還有别的想法,一是他擔心文清他們查到什麽蛛絲馬迹,二是這次綁架孔莺莺,負責在龍王廟山下警戒的4個白蓮教高手肯定是都折損了,嶽老三、雲中鶴等人一時又不敢回城,洛陽城内白蓮教的力量受到了重創,他在太子府不能輕易露面,一旦有事,素素在這裏幫他,他還可以放心一些。
“好的!”素素微微點點頭,她今日見到了張翠山,本來有些心灰意冷的心思,又有些死灰複燃,特别是跟孔莺莺聊了半晚上,更加羨慕孔莺莺的執着,孔莺莺第一個認識文清,卻被玉梅、安樂公主兩次截和,她不還是堅持下來了?自己爲何就不能再努一把力?也許見面解釋解釋,雙方的誤會就能化解了呢?
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好男人不容易,既然找到了,就不能輕言放棄!
“不過,今日在咱們的據點,又出現了一股力量,想要殺孔莺莺滅口!”素素想起一事,對歐陽不群說道。
“真的?!”歐陽不群大吃一驚,“能确定是什麽人嗎?”
“不清楚!他們在上面,我和孔莺莺在地下室,隻聽到聲音,并沒有照面——”素素搖頭答道。
“會是什麽人呢?”歐陽不群百思不得其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恭送爹爹!”素素将歐陽不群送出房門。
太子府,密室。
“掌教出去了?”太子進入密室,沖歐陽不群問道。
“嗯!”歐陽不群點點頭。
“不太順利?”太子再次問道。其實不用問,聽外面洛陽城内的歡呼聲就知道。
“嗯——”歐陽不群再次點點頭:“不過,應該也沒有洩露形迹!”
“那就好!”太子放下一顆心,叮囑道:“還是昨晚咱們商量的,今後動文清,要先跟孤商量!”
“好的!”歐陽不群重重點點頭。
太子走後,歐陽不群陷入沉思,他還在琢磨第三方勢力追殺孔莺莺的事,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到底是何人敢跟白蓮教過不去——
當然,打破頭他也想不到,是他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太子這方面的人幹的。
所以說,通過利益走到一起的人,必然會爲了利益而相互算計,爾虞我詐,也許隻有真正的親人,兄弟,才能和你榮辱與共,共曆風雨!
時間很快進入11月份。
皇宮。乾清宮。
“這三個月,你在家想明白了嗎?”皇帝對跪在身前的太子冷然說道。
“孩兒想明白了——”太子低着頭,不敢看父皇的眼睛。
“綁架孔莺莺的事,你參與了嗎?”皇帝目光如炬,再次問道。
“沒有!”這次太子回答的很幹脆,他确實沒有參與。
“那就好!”皇帝滿意點點頭,現在形勢所迫,天意難違,爲了大漢江山,自己也不想逆天行事了,歎口氣:“唉!大漢終究是你的,你别着急。今日,父皇找你來,有幾件事,要交代一下。你要一一記在心裏,若是将來有違父皇囑托,上天自會懲罰你!””諾!父皇請講,孩兒絕不敢違逆。”太子點頭應道。
“父皇将來,走了之後,這第一條,朝政方面,文用朱家,武用劉家,十年内不準變。特别是劉家,掌管大漢精銳主力,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父皇之所以沒有立刻讓劉光仁領大将軍王的軍銜,是希望父王走後,這個任命由你來頒布,以讓劉光仁死心塌地效忠于你,在立太子方面,父皇還是傾向于立長不立幼,就立勇慶王子爲太子吧。
第二條,就是你三弟那裏,就算割據西蜀,隻要他不起兵謀反,你不準擅自起兵絞殺,做那骨肉相殘之事,怎麽說,他也是姓傅!西蜀也是要遵從我大漢的法制,在我大漢的版圖之内。
第三條,就是你其他三個兄弟,特别是你二弟的東北,就讓他的主要力量,對付蒙古和契丹,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準出兵進攻東北。
第四條,就是契丹方面,不準你跟他們再暗地勾結,對契丹,要盡量封鎖,在穩固我大漢帝國内部後,逐步削弱契丹。
第五條,就是在武林中,仍然要依靠少林、武當這兩大宗派,維護中原武林的團結,白蓮教,你可以用,但不能影響少林、武當的宗主地位。
這五條,你能記住嗎?”皇帝威嚴喝道。”諾!孩兒記住了——”太子恭聲應是。
“不行!你要用你和你兩個兒子發誓!”皇帝厲聲說道。
“孩兒若是不尊父皇囑托,孩兒和兩個兒子不得善終!”太子對天發誓道。
“好!父皇就相信你這次。其實,朕這兩年,還有一個最後的心願未了——”皇帝指指屋中挂着的那幅巨大的九州地圖,“就是未能在有生之年,收回台灣島,等将來你登基了,兩件首要的任務,就是北擊契丹,和收複台灣島!”
台灣島是120年前,在大漢帝國第12代皇帝——傅敏秀時期奪取的,卻在傅君峰手中失去,這當然成爲他心中割舍不下的一塊心病!
“孩兒知道!”太子鄭重點點頭。
“你劉叔叔、獨孤如願還有朱貴妃相繼去世,今年的馬球賽就不舉辦了吧!”皇帝歎口氣,不理太子,轉過虎軀:“好了!你先下去吧,最近,有些事,父皇會和你商量,一一安頓好後事——”
“那,孩兒告退——”太子心中暗喜,如逢大赦,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離開。
皇帝這裏,在與太子商量身後事,朝中的大臣們,也開始各尋門路,逐步選邊站隊了,皇帝很少上朝,又取消了一年一度的12月15日馬球賽,就已經釋放出充分的信号。不少之前保持中立的大臣,開始尋找門路,往太子一系的司馬府、王府、趙府走動。
還有少部分大臣,之前得罪過太子一系的,秘密把一部分力量分出來,選擇了朱府、孔府和獨孤府……
這樣,除了朱家和孔家的人員搬遷,又增加了至少2萬人,需要随朱家、孔家,搬遷到東北,這是文清之前,沒有預想到的……
連着幾日,文清和魏直成、張良、玉梅等人,對綁架孔莺莺過程中發生的事,反反複複研究了一遍,因爲其中有兩股勢力先後介入,也不敢肯定到底是哪方面力量參與其中,白蓮教确實有嫌疑,但也沒有确鑿的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文清讓張良加強了桃園内外的護衛,不會武功的女眷盡量少出門,經常上班的人,則提起12分的戒備,幾日下來,倒也風平浪靜,日子漸漸恢複平靜。
雲中鶴、嶽老三、歐陽克敵、慕容康複在萬山湖附近貓了幾日,見洛陽城内的風聲漸漸平息下來,城門的盤查也松懈下來,就陸續返回洛陽城内。
歐陽克敵和慕容康複本打算直接返回西域,但慕容康複放心不下素素,堅持要和素素一同回去。歐陽克敵無奈,隻能将行程拖後幾日。
素素放了孔莺莺,本打算随後就返回西域,但歐陽不群找她談過後,也不急于一時,所以就留在多呆了幾日同福客棧沒走。
“素素,我回來了——”慕容康複在素素房門外輕輕敲敲門,低聲喚道。
“進來吧——”素素揚聲說道。
“你這邊沒事吧?”慕容康複推門進來,關心問道,倒是誠心實意。
“我又不殺人,能有什麽事——”素素闆着俏臉,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沒事就好——”慕容康複讪讪說道:“那,咱們明日就結伴返回西域吧——”
“怎麽突然這麽急?”素素擡眼問道,她還沒見到張翠山,自然不想現在就走。
“你若是喜歡多呆兩日,我就陪你多呆兩日!”慕容康複巴不得素素多呆些日子呢,這樣他就有機會和她多親近親近,彌補一下前些日子雙方的裂痕。他哪裏知道素素的心思,若是知道了,還不跳着腳找張翠山拼命啊,雖然他還不知道,他根本就打不過張翠山。
“腳長在我身上,我願意呆幾日就呆幾日,不用你陪!”素素眉頭一皺,有些反感道,她雖然是西域女子,但從小卻受中原文化影響比較大,最不齒慕容康複那些偷雞摸狗的苟且之事,就是沒有張翠山,她也不會選擇慕容康複!
“這幾天你在這裏呆的是不是有些悶,我陪你出去轉轉吧——”慕容康複見素素臉色難看,估計是還在生他占蓮兒和碧兒便宜的氣,趕緊轉移話題,好言建議道。
“行吧——”素素思索片刻,勉強點點頭,自己本來10日前就要離開洛陽,被綁架孔莺莺的事一耽擱,很多日常用品都用完了,而且在這裏天天吃差不多的東西,早就吃膩了,“一會兒你陪我去秦淮河大街買些東西,順便吃點東西。”
“好嘞——”慕容康複見素素點頭,一臉興奮。
不多時,二人收拾停當,出了同福客棧,在秦淮河大街一路閑逛,此時天已經擦黑了,秦淮河大街上人流攢動,逛街的,賣東西的,耍把式賣藝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他二人都是一身白衣,慕容康複不管怎麽說,長的還是一表人才,走在素素身邊,時不時爲她擋開人流,象足了一對伴侶,慕容康複爲素素買了點日用品,又在一個小吃攤位前吃了兩屜小籠包,酒足飯飽,繼續诳了诳。
慕容康複也是心中得意,雖說前幾日和素素鬧了點不愉快,他還是真心喜歡素素,當時做完了就有些後悔,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換回素素的真情,正走着,邊上的素素突然停下腳步,慕容康複前行了兩步,這才發現素素沒有跟上來,扭頭一看,就見素素一臉惶恐立在那裏,怔怔看着前方不遠處。
順着素素的目光,慕容康複發現,斷橋邊立着一個潇灑的白衣男子,20歲出頭,怒目而視瞪着素素——
“他是什麽人?你認識?”慕容康複心中一沉,直覺告訴他,素素肯定認識對面那個跟他差不多帥的年輕男子,而且從素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二人的關系不一般——
“妖女!”素素尚未搭話,那年輕男子狠狠罵了句,轉身就走!雖然遠聽不清,但慕容康複從口型看就知道說的是“妖女”二字。
“你是什麽東西!”慕容康複大怒,擡腿就要追。
“别追!”素素在身後急叫道。
“他到底是誰?”慕容康複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是嫉妒的怒火!
“别問了,一個普通朋友而已——”素素嘴上說着,眼睛卻一眨不眨盯着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
完了,沒想到今日出門,竟然讓張翠山碰到,張翠山一個月才出來一次,怎麽這麽湊巧,偏偏是今日休息?還恰好看到自己和慕容康複在一起?!本來張翠山就對自己有偏見,這下可該如何解釋?!
“他跟你——”慕容康複哪肯信,繼續追問道。
“都說了是普通朋友!”素素見張翠山的身影消失不見,把一腔怒火都發洩到慕容康複身上。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慕容康複把那個白衣人恨的牙癢癢,卻不敢得罪素素,換了一副和顔悅色的嘴臉。
“你找地方休息吧,我回去了——”素素不理慕容康複,轉身朝同福客棧行去。
“那明日我還去找你吧——”慕容康複在後面依依不舍叫道,心中暗恨,那個白衣人别讓老子見到,見到了,老子把你大卸八塊,扔到秦淮河喂魚!他哪裏知道,真打起來,以内力還沒到4級巅峰的他,被扔到河裏喂魚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晚上,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大廳的舞台上,隻剩下兩個胡姬——蓮兒和碧兒在跳熱舞。
張翠山和荊轲、張青,在一個包間裏,喝了一頓悶酒,他每個月,能有一天自由的時間,自從那次自己跟蹤并羞辱了素素後,素素就再沒出現過,這人被自己罵走了,心裏還怪想的,雖然他之前和素素制氣,但這幾日已經有些平複下來,特别是在解救孔莺莺的過程中,更感覺真情來之不易,開始有些後悔。
今日正好休息,就出來走走,正琢磨着是不是通過天上人間這兩個胡姬找素素再問問,說不定可以冰釋前嫌,繼續走下去,沒想到在秦淮河大街,居然遇到素素和一個有些帥氣的白衣男子走在一起,那個白衣男子他自然不知道是慕容康複,這個妖女,不到兩個月,居然又“勾”達上一個,而且二人看起來還挺般配,妖女到底是妖女,本性難移!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未免有些郁悶,直接跑到天上人間來找荊轲喝酒。
荊轲看出張翠山之前應該找素素對質過,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更不知道他剛剛見到過素素,隻能和張青一起,一杯一杯,陪着他喝悶酒。
張翠山見時間有些晚了,就和荊轲、張青告辭。
“兄弟,别洩氣,她若是心地不壞,将來你們早晚會在一起——”臨别前,荊轲安慰道。
“嗯——”張翠山感激點點頭。
出了天上人間,張翠山沿着秦淮河,漫無目的,溜溜達達,走了沒多遠,快到斷橋那裏了,突然,一道“呼”的風聲從側面傳來,張翠山雖然有些醉意,但5級初階強者的底子還在,敏捷一閃身,就聽“噗”的一聲,一根銀針,插在地上,上面顫巍巍,挂着一個紙團。
張翠山警覺擡頭望望,就見一道白色身影,向河對岸的同福客棧快速行去。
張翠山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着7個娟秀的小字——到同福客棧找我!
張翠山猶豫了一下,那身影,似乎是素素……他不是有新的相好的了嗎?自己是不是該離她遠一點?也許是個陷阱呢?
唉!管他陷阱不陷阱,見她一面,一了百了也好。
張翠山不再猶豫,騰身而起,就追了下去。
到了同福客棧二樓的215号房間,張翠山推門而入,就見一身白衣的素素,坐在房間内的一個方桌邊,見張翠山進來,一臉喜色,站起嬌軀:“翠山,你來了——”
“你不是有新的面首了嗎?還找我做什麽?”張翠山冷臉問道。
“不是!他是我師兄——”素素趕忙解釋。
“哼!眉來眼去一起逛街,誰信!”張翠山一根筋到底,哪裏會信?這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你是不是很在意素素啊?”素素聽出張翠山的醋意,心中暗喜,擡眼問道。天上人間跳舞的蓮兒和碧兒,已經把張翠山出現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素素,所以素素一直在天上人間外面等他。
“咱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你找什麽男人,與我何幹?”張翠山怒氣沖沖道。
“明日,素素就要回西域了……”素素見張翠山在氣頭上,不便再解釋,低頭輕聲說道,“想跟你道個别——”
“那你就回吧,離開天上人間也好!”張翠山面無表情說道,“沒什麽事,我走了——”
說罷,決然轉身就要離開。
“别——”素素伸右手,抓住張翠山的衣袖,“你還在生素素的氣?”
“我哪敢生你的氣?!你可是白蓮教的少主——”張翠山伸手,就要把素素的玉手扒拉開,但素素的玉手抓的很緊,死死不放,不由怒道:“你這妖女,難道,還想要我的内力不成?!”
“對!我就是妖女,就是想要你的内力!”素素見張翠山如此絕情,慘然笑道,“今天,你若不給我,就别想出這個房門!”
“你……”張翠山虎目圓睜,一把就把素素的右手抓住,素素“啊——”了一聲,就感覺右手被一隻鐵鉗子抓住一般,不由松開了張翠山的衣袖。
張翠山順勢把素素的右手往素素身後一扭,直接把她按到那方桌之上,素素的上半身,就被壓到桌子上,翹臀很自然撅了起來,張翠山也是借着酒勁,另一隻手,把素素的左手也扳到素素身後,兩隻手,狠狠抓在自己的左手之中。素素“嘤咛”一聲,還想反抗。
張翠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右手,在素素的俏臀上,“噼噼啪啪——”,連抽了10來下:“我叫你騙我,我叫你騙我……”
張翠山抽了10幾下,見素素趴在桌子上就不動了,似乎放棄了抵抗,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隻要你相信素素是真心的,讓素素做什麽都可以——”素素趴在那裏,輕輕說道。
“好啊!”張翠山看着那圓滾滾的翹臀,浴火焚身:“你不是想吸我内力嗎,我讓你吸個夠……”
“嗯……”素素痛哼一聲,翹臀向前一挺,嬌軀向上僵了一下,接着就完全酥軟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翠山的酒也醒了,見素素一動不動癱軟在桌子上,俊臉一紅,知道自己犯了渾勁,趕緊推房門,溜之大吉……
他一時忘了,素素也是4級巅峰高手,和他之間就差了一階,正常情況下,怎麽可能沒有還手之力?除非她自願!
身後,素素緩緩直起嬌軀:“爲了你,讓素素怎樣都可以,隻要你知道,素素對你一片癡情就好……”
第二天,素素沒有等慕容康複、歐陽克敵,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洛陽城,此後長時間杳無音信——
慕容康複知道後,和歐陽克敵連夜追趕,直到西域境内,都沒能追上——
11月18日。契丹汗庭。哲别絲營帳。
哲别絲正在用藥,擦着嬌軀上一道道的鞭痕,今日,是她的生日,卻遭到耶律霸吊起來毒打。
“都是那“淫”賊,毀了本公主的一生!”哲别絲銀牙緊咬,把這些帳,都算到了文清身上,“總有一天,本公主也讓你嘗嘗失去親人、妻離子散的下場。”
“公主,讓阿珠來吧——”阿珠眼中含淚進來,接過哲别絲手中的藥瓶,一邊在哲别絲的玉背上擦藥,一遍低聲勸道:“不是阿珠多嘴,您是我蕭氏部落高貴的公主,爲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有些事,你不明白……”哲别絲輕歎一聲,“我也是别無選擇,認命吧……”
“公主年紀輕輕,爲何要認命?!”阿珠憤憤不平道。
“你等找個機會,離開我吧,别跟着我受苦——”哲别絲閉上雙眸。
“不,阿珠不走!阿珠走了,還有誰來心疼公主!”阿珠斷然搖頭。
“唉!你一定要找個心疼自己的郎君……”哲别絲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