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西門。
文清和衆人回到洛陽城時,已經是夕陽西下,霞光滿天,城門口,張飛率領南大營第一師4000将士,披挂整齊,一步兩騎,排列在道路兩旁,一直迎出城外5裏。
“兄弟,想死哥哥了!”張飛見到文清,雖然就分開半日,卻是真情流露,過來一把抱住文清。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不太合适吧?”文清嘿嘿打趣。
“你這家夥!”張飛重重錘了他一下:“走,進城!”引着文清,向城門口而去。
“相公——”城門口,現出孔莺莺柔弱的身影,看着文清騎着白龍馬而來,身後霞光萬道,如天神下凡一般,這呆子,爲了救自己,差點把命丢掉,心中一熱,向前沖出幾步,眼淚卻打濕了雙眸,周圍有劉志夫等這麽多人,她到底有些臉嫩,不知是該撲進他懷裏傾訴離别之苦,還是該停下來。
“小妮子——”文清看到孔莺莺,兩日未見,明顯憔悴和消瘦了許多,哪管周圍人的眼光?一催白龍馬行到孔莺莺近前,俯身就把她抱起來——
“這麽多人呢!”孔莺莺羞的滿臉通紅,急聲嗔道。
“管他的,誰不知道咱們定親了!”文清嘿嘿笑道,把她的嬌軀放在身前白龍馬的馬背上,“走,咱們去謝謝皇帝老爺子!”
說罷,在周圍近萬将士的歡呼聲中,和孔莺莺二人一馬,進入洛陽城西門。
白龍馬邊走邊念叨:我駝你們兩個倒沒什麽,我看你是屁股又癢癢了,沒看到公主将軍在後面啊!
這小冤家——太平公主在身後,看着文清和孔莺莺走遠,心中莫名惆怅,今日洛陽五軍一衛數萬将士,和洛陽城内14位5級以上強者全體出動,就是爲了孔莺莺一人而已,今日是屬于孔莺莺的——
“公主,”邊上小青看出太平公主的異樣,低聲問道,“咱們直接回府嗎?”
“先去趟皇宮吧——”太平公主微微搖頭:“本将軍還要向皇上複命呢——”雖然不願意看文清和孔莺莺秀恩愛,但皇命在身,還要去和皇帝禀報一下。
“甯惹閻王爺,别惹孔莺莺!”荊轲看看常羽春,微微歎道。
“是啊!”常羽春贊同點點頭。
經此波折,任誰都看出來了,孔莺莺在文清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文清的逆鱗,因爲文清三個老婆中,玉梅地位超然,無論是在大漢帝國百姓中,還是在武林中,敢惹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去年秦淮河刺殺,當時的刺客也沒敢真傷了玉梅,契丹大汗耶律德方手握鐵騎20萬,也從來沒敢提讓玉梅去和親。
安樂公主則是當今皇帝的心頭肉,雁門關一曲十面埋伏擊退10萬契丹、蒙古鐵騎,另大漢帝國10萬将士拜服,其父南王也是手握5萬西南軍虎狼之師,唐家更是武林人士忌憚的主,所以這兩個老婆文清都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全。
唯有孔莺莺,本身沒有武功,是個柔弱女子,孔家雖然掌管漕幫,實力也不弱,可畢竟當今世上勢力比漕幫大的也不在少數,家主孔文舉隻是6級巅峰強者,排在其前面的武林榜強者至少有20位,還是有人敢對她動手的,文清這次以雷霆之勢解救孔莺莺,就是向天下之人表明——
甯惹閻王爺,别惹孔莺莺!
惹了孔莺莺,就是閻王老子,文清也會跟他鬥一鬥!
從此以後,且不說九州大陸的各大勢力,但隻是桃園兄弟,就沒有一個不長眼的敢招惹孔莺莺,因爲,那是文清的逆鱗。
皇宮内,乾清宮。
皇帝和朱元晦、劉光仁、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從上午開始,就在宮内喝茶聊天。
高公公則讓劉志哙負責在外面打探消息,并不斷将消息傳回來。
“三位愛卿,今日咱們一起來看看文清、太平這兩個後輩,如何調動我洛陽兵馬,解救孔莺莺!”皇帝招呼5個重臣坐下後,微微笑道。今日他本想到皇宮城頭之上喝茶,但身體條件不允許,在高公公的力勸下,隻能作罷。
“一切但憑皇上安排!”朱元晦、劉光仁、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趕忙躬身應道。
“且不說文清如何解救孔莺莺,但就昨日挂出去的字,就首先讓對方膽寒。”劉光仁坐下後,首先感歎道,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但行伍出身的他,恐怕是沒文清這個膽識。
“說起文清這13個字,老臣倒是有些發現。”朱元晦端起一杯茶,細細品味,意味深長說道。
“哦?朱愛卿有何發現啊?”皇帝喝了一口茶,含笑問道。邊上的王介甫和趙廷宜心中一動,都看向朱元晦。
“回皇上,說來慚愧,文清雖然是老臣的孫女婿,但老臣雖說知道他有幾首詩詞廣泛流傳于民間,可昨日卻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字,不是臣自誇,那13個字存字之梗概,損隸之規矩,縱任奔逸,大氣磅礴,堪稱曠古絕今的書法大家啊!”朱元晦無限感慨道。
“是嗎?朱愛卿竟然這麽認爲?”皇帝頗有些吃驚道,蓦然想起,他是見過文清寫的字的,就是在血戰雁門關時,戴宗從曲徑關帶回來的文清血書,當時上面隻有12個字——文清身可死,曲徑關,永不陷落!現在細細想來,那12個字确實與衆不同,字裏行間,霸氣凜然,不拘泥舊俗,端的是豪放不羁,那時皇帝隻是被文清的決死之氣感染,竟然沒有過多關注字體本身。
要知道,大漢帝國當時,以隸書和楷書爲正統,講求的是端莊、規範、得體,很少有别的字體出現,若是有人這兩種字體寫不好,會被人嘲笑爲沒文化,粗俗不堪,登不得大雅之堂。
就是在文舉考試中,字寫得好,就是文不達意,也會獲得高分,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三人,都是當世有數的幾位書法大家,就是趙銘科和王青棟,也是難得的書法新秀,當然了,他們兩個和玉梅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朱相所言極是!”王介甫贊同點點頭,别看他平日裏瞅着文清不順眼,甚至雙方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在詩詞和書法兩項上,他還是很欣賞文清的才華,一邊用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将文清昨日寫的13個字臨摹出來,一邊解釋道:“實不相瞞,去年在趙家莊園品詩會上,文清将軍寫下那一篇水調歌頭時,微臣和趙尚書就曾經仔細端詳過他的字體,其字如人,不拘章法,筆勢流暢,狂放不羁,書法傳承上千年,聞所未聞!”
“文清将軍之書法,自此恐怕要創書法之一代先河了。”趙廷宜跟着正色附和道,給文清的評價更高。
“能得三位愛卿同時認可,看來那文清在書法方面,要成爲一代宗師了。”皇帝面色凝重看着王介甫将文清的13個字一一臨摹出來,心中凜然,他雖然是皇帝,但對書法的研究也是涉獵極深,發現文清這字竟然比雁門關見到的12個血字氣勢更勝三分,這字體明顯是已經成型,朱元晦是文清的孫女婿,其愛屋及烏誇獎一番還有情可原,沒想到平日裏與文清很不對付,甚至聯合太子、司馬述陷害文清的王介甫和趙廷宜都對文清的書法贊不絕口,說明是打心底裏敬佩他的字。
他們不知道,文清到洛陽之前,書法風格尚未成型,怎麽看着都像是雞趴字,到了洛陽,被玉梅強行督促練字,字體逐漸成型,到趙家莊園吟詩會時,已經隐隐有了自己的獨特風格,以玉梅在書法上的造詣當然是發現了,但自己家的夫君,不能自己誇啊,何況他本來就在武功、詩詞上屢屢有驚世絕俗的表現,再誇他書法好,那小辮子不翹到天上去了?況且那麽多女人上杆子倒貼,不能給她們太多機會嘛。
而文清曆經白馬寺之戰、黑血之戰、曲徑關血戰、黃鶴樓之戰,無數次生死考驗,對書法一項的領悟更爲透徹,行筆運筆之間,除了飄逸灑脫之外,更多了一股殺氣激蕩的神韻,這種神韻,隻有沙場舔血後,才能在無聲無息中激發出來,遠不是趙銘科、王青棟這些柔弱書生所能寫的出來的,他們也體會不到那種意境。
“看來,我大漢帝國又多了一位書法宗師了。”司馬述在一旁恭維道,心中卻莫名有些嫉妒,這天下的好事似乎都讓那文清占去了,小小年紀就拿了武狀元,身邊強者輩出,猛将如雲,而且出口成章,就是将進酒、水調歌頭、沁園春這樣能傳唱千古的佳句,書法上又獨樹一幟,假以時日,将來還了得?這次如果能借他人之手将之除去,也算消除了一大隐患。
“好了,咱們拭目以待吧。”皇帝何等英明,多少還是聽出了司馬述語氣中的酸味。
随後,消息接踵而至——
劉志哙:“報!啓禀皇上,文清發出9道筷子令,調動的13名5級以上強者已經就位!”
皇帝:“不錯,再探再報!”——
劉志哙:“報!啓禀皇上,太平公主發出4道筷子令,南大營、北大營、金吾衛已經展開行動,左羽林、右羽林一級戰備,秦叔寶率左羽林第一師第一團,兵圍桃園、孔府!”
皇帝:“好,再探再報!”——
劉志哙:“報!啓禀皇上,文清已經帶300萬兩銀票,赤手空拳,單人獨騎出了南門!”
皇帝:“嗯,夠膽識,再探再報!”——
劉志哙:“報!啓禀皇上,文清已經發出飛鳴嘀,命常羽春、多睿衮出西門增援!”
皇帝:“有點意思,再探再報!”——
劉志哙:“報!啓禀皇上,文清再次發出飛鳴嘀,命南大營第二師、所有5級以上強者向西面增援!”
皇帝:“差不多了,再探再報!”——
“三位愛卿,你們說,今日文清會把孔莺莺順利救出來嗎?”皇帝笑問。
“文清得皇上隆恩,定會把莺莺救出來!”司馬述躬身道,心中卻嫉妒的要命,他一天都在皇宮中,不知道皇帝給文清和太平公主下旨的内容,但一定是賦予了文清很大的權力,他不知道是誰暗中綁架的孔莺莺,但在他的内心中,巴不得文清這次有去無回!
“希望文清和莺莺能全身而退——”朱元晦倒是真關心。
“臣感覺,對方加害莺莺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文清自身——”劉光仁有些擔心道。
正在這時,随着6聲飛鳴嘀響,先是南城方向,接着是整個洛陽城,都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皇帝微微一笑,心中有數,沖身邊的高公公吩咐道:“你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傳回來了?””諾!”高公公領命而去。
“喝茶,喝茶——”皇帝心情大好,擡手示意:“朕這龍井茶,可是清明節采的頭茶,可惜放了近半年,不知味道如何啊?”
“好茶!好茶!”司馬述面色微變,忙不疊贊道。此時他再傻也能猜到,文清應該是沒事了,而今日皇帝讓他進宮飲茶,表面上是恩寵,不知是不是懷疑自己參與綁架了孔莺莺,有意無意把自己留在宮中——
“難得皇上心情好,老臣敬皇上!”朱元晦也放下一顆心,端起茶杯敬道。
“皇上洪福齊天,大漢帝國人才輩出,老臣也敬皇上!”劉光仁跟着舉杯。
過了一會兒,高公公一臉喜色進來禀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太平公主、文清将軍、孔莺莺求見!”
“好啊!宣他們進來!”皇帝紅光滿面吩咐道,一掃這段日子以來的頹勢,似乎病都好了許多。”諾!”高公公轉身下去,不多時,将太平公主、文清、孔莺莺引進來。
“參見皇上!”三人一齊跪倒施禮。
“太平、文清特向皇上複命!”
“民女莺莺謝皇上解救之恩!”
太平公主、文清、孔莺莺拜道。
“呵呵,都起來吧——”皇帝虛手相攙,看看孔莺莺:“莺莺受驚了——”
“莺莺知道他定會全力營救,并沒有害怕——”孔莺莺嬌羞道,語氣卻很堅決。
“他不是全力營救,而是舍命相救啊!”皇帝贊許看向文清。
“莺莺是文清未過門的夫人,文清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文清振聲說道。
“好啊!”皇帝感慨道:
“你舍身營救莺莺,此乃有情,
爲孔府兩肋插刀,此乃有義,
單人獨騎,勇闖虎穴,此乃有勇,
9道筷子令,謀定後動,此乃有謀!
有情有義,有勇有謀,我大漢幸事啊!”
“恭喜皇上啊!”朱元晦、司馬述、劉光仁都躬身道賀。
“沒皇上說的那般英雄——”文清老臉一紅,嘿嘿笑道,“就是一個做男人的本份!”
“好一個做男人的本份!”皇帝咀嚼着這句話,大聲贊道:“若是我大漢帝國的男人,都象你這般堂堂正正,安守本份,何愁契丹不滅,九州不臣服?!”
“皇上說得是!”朱元晦、司馬述、劉光仁、太平公主躬身應道。
“朕連着兩年,允了你兩門親事,你們小兩口的事就自己商量着辦吧,朕就不參合了——”皇帝沖文清和孔莺莺微微笑道,孔莺莺立時羞澀低下頭去,皇帝這麽說,就是不反對自己和文清的婚事了,有時候,不反對,就是同意,而且是皇帝的金口玉言。
“謝皇上!”文清趕緊拉着孔莺莺,喜滋滋磕頭謝恩。
太平公主在一旁低着頭,立時變了顔色,沒想到皇帝會再次過問文清的婚事,心中不是滋味,爲何别的女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唯獨自己卻不敢奢望?
别人都沒發現太平公主的異樣,唯有一個人發現了,那就是太平公主的二爺爺——劉光仁。哎!苦命的太平啊,他心中暗歎。
“起來吧——”皇帝滿意點點頭,想起剛才朱元晦等幾位重臣提到文清書法方面的造詣,不由言道:“今日難得高興,文清就留一篇書法再走吧。”
“這——”文清站起身形,有些遲疑瞅瞅爺爺朱元晦,不知道皇帝老爺子怎麽突然想起讓自己寫字,不好意思撓撓頭:“就我那雞趴字,還是别在幾位行家面前獻醜了。”他哪能不知道,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可是當代書法大家,就是皇帝本身的書法造詣也非同一般,自己那字以前被玉梅批的一文不值,哪好意思拿出手?
咦?!剛剛還有些五味雜陳的太平公主心中一動,瞅了一眼孔莺莺,她以前不是沒見過文清寫的字,但都是因爲要讓他幾個兄弟進禁軍寫的人名,再就是雷峰塔上爲自己慶生時寫的生日快樂四個字,不過當時隻顧着高興,确實沒認真看字咋樣,似乎不咋地啊?倒是知道他有幾首詩詞流傳甚廣,另外有一首歌還是在太和殿頂專爲自己所唱,可剛才皇帝分明是要看文清書法的,難道這小冤家,在書法方面還有什麽造詣不成?
孔莺莺見太平公主美目看過來,則是一臉茫然,她倒是見過文清寫的不少字,至少有兩首詞是專門爲自己寫的,以前對詞的内容芳心喜歡不已,但對字體卻是嗤之以鼻,不過,今日皇帝的意思似乎很看重文清那書法,難道那雞趴字是有講究的不成?現在細細回想起來,後面寫的詞,似乎比前面那首詞字體上更加蒼勁有力,看起來越來越順眼。
“皇上讓你寫,你就寫,别磨磨蹭蹭的。”朱元晦今日心情非常好,見文清推辭,居然敢薄皇帝的面子,笑罵道。
“來人啊,筆墨伺候。”皇帝可不給文清推辭的機會,大手一揮。今日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諾!”高公公趕緊一躬身下去安排。
“那好吧。”文清苦笑點點頭,看來今日不寫還不成了,算抗旨!
邊上的王介甫、趙廷宜已經用熱切的眼光看向文清了,他們之前拿到了文清寫的水調歌頭,但那時候文清的書法風格剛剛成型,還算不得上佳之作,今日文清書法已經成熟,都想一飽眼福。在書法造詣上,是不分階級、不分種族、不分陣營的。
不多時,高公公端來了筆墨紙硯,小心在桌子上擺好,文清端起毛筆,心中稍一琢磨,神情專注“刷刷刷”在紙上揮毫潑墨寫起來,洋洋灑灑上百字一氣呵成。
不一會兒就寫完了,文清默念了一遍,用嘴吹幹了墨迹,這才沖皇帝嘻嘻笑道:“臨時拼湊了幾句詞,您随便看看,寫的不好您可别怪我。”
朱元晦等人剛才看的不真切,光從文清書寫上,就能看出他的功力,字體果然别具一格,飄逸中隐含着激情四射,如大江大河一般從筆尖奔流而出,此時湊過去一看,感覺皇帝虎軀一震,就見上面寫着一首詞: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
都爲夢中的明天!
看鐵蹄铮铮,踏遍萬裏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看鐵蹄铮铮,踏遍萬裏河山,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皇帝端起那張紙,看着那狂放的字體,墨迹力透紙背,喃喃體味字裏行間的韻味,大手微微有些顫動,過了好一陣子,才無限感慨道:“字是好字,詞是好詞,前無古人,果然開書法之先河!”
“皇上慧眼!”周圍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眼中都是精彩紛呈,激動不已,作爲書法大家,今生能看到如此狂放的字體,也算是無憾了,此時文清剛剛順利解救了孔莺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寫出來的字已經登峰造極了。
孔莺莺和太平公主互相看看,都心中震顫不已,她們都沒想到文清一幅字,會引起皇帝等人如此高的評價。
看來還是小瞧了這個小冤家啊,太平公主心中暗道,看孔莺莺的表情,之前應該拿到過文清爲其寫的詩詞,心中莫名一陣陣醋味湧上來。
相公,莺莺太爲你驕傲了,孔莺莺一臉幸福,甜蜜無比,文清這幅字,比之之前寫給自己的兩首詞,早已經脫胎換,再難用雞趴字來形容了。
“文清這字體,有名字嗎?”反反複複看了半天,劉光仁忍不住問道,饒是他在書法方面不在行,也知道文清在書法方面的造詣,絕對是個天才級的。
“這字體還要有名字啊?”文清沒想到自己的雞趴字,會引起皇帝和王介甫等人這麽大的反應,有些手足無措。
“要不,就叫狂草吧。”皇帝端着那副字愛不釋手,内心興奮了半天,平複一下心情,沉聲說道。
“行啊,叫狂草貼切,還是皇帝老爺子有水平。”文清一挑大指,嘿嘿恭維道。
“皇上金口玉言,這書法今後就叫狂草了。”朱元晦躬身對皇帝言道,有了皇帝這句話,文清在書法方面算是開宗立派了,不想出名都不成了。
“文清将軍能不能給老夫也留一副字啊,”王介甫沉默了半天,搓着手讪讪笑道,他還想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呢,上次的水調歌頭,因爲是在趙家莊園寫的,後來被趙廷宜給收入懷中了,他也沒好意思要,現在想來,肯定是趙廷宜那老小子暗中收藏了,見文清面有難色,趕緊補充了一句:“也不用寫新的詞,就把除夕夜宴上的沁園春寫給老夫即可。”
“好吧。”當着皇帝的面,文清也不好薄他的面子,而且一個這麽大年紀的大漢帝國尚書求字,自己也不能不寫啊,于是文清換了一張紙,一蹴而就,把沁園春又寫了一遍,遞給王介甫。
“多謝文清将軍。”王介甫拿着字,手激動的有些發抖,連連稱謝。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皇帝見時候不早了,沖幾個人擺擺手,“忙了一天,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朱元晦、司馬述、劉光仁、太平公主、文清、孔莺莺這才躬身而退。
朱元晦等人走後,皇帝沖裏屋沉聲說道:“小皇叔、重陽真人——”
“皇上——”後面,行出玄奘大師和重陽真人。
“文清今日是有些勇氣,但也需要些運氣,有勞道長出馬!”皇帝沖重陽真人感激道。
“重陽不敢居功,全賴皇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重陽真人客氣道。
“今日道長跟過去,可發現什麽端倪?”皇帝面色凝重問道。
“沒有什麽——”重陽真人微微搖頭,關于見到歐陽不群的事,他不願意說,歐陽不群出現在那裏,并不代表就是白蓮教參與其中,現在還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白蓮教是綁架孔莺莺的主謀,如果自己說出歐陽不群,則皇帝震怒之下,說不能會牽扯出不必要的事端來,對大漢帝國的政局并沒有任何好處,再說,武當和少林的主要任務,是确保皇帝的安全,至于皇帝家裏的事,他們都堅持盡量不參合的原則。
“道長辛苦了——”皇帝微微點頭。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玄奘大師和重陽真人這才告退。
這次綁架,主要目的還是針對文清,不知太子和司馬家是否參與期間,還有一些大漢帝國的其他勢力——皇帝在乾清宮中,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