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營房内。
打了不到10下,刀鞘落在文清屁股上的力道,越來越弱,不是太平公主不想打了,而是她覺得有點累了,許是這幾日休息不好吧,這輪刀的手,感覺怎麽這麽吃力?太平公主也沒多想,反正也打的差不多了,這才嬌钏籲籲,停下玉手。
文清這屁,火辣辣疼,就算沒皮開肉綻,肯定是10道血檩子,也沒敢動地方,扭頭對太平公主還得嘿嘿陪着笑臉:“公主将軍,還打不打了?”
“滾一邊去……”太平公主擡起右腳,“嘡——”一腳就把文清踹到一邊去,嬌軀一下子又坐回太師椅。
文清一瘸一拐過來,挨了一頓胖揍,還得好言安慰:“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敢惹公主将軍您生氣了……”
太平公主眼中,現出一抹薄霧:“你明知,你明知本将軍會不高興,還一個接一個娶……”她本想說,你明知本将軍會傷心,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文清知道,太平公主沒法再嫁,知道自己又娶了第三個小妮子孔莺莺,肯定是傷心難過了,于是小心解釋道:“那孔莺莺對我有恩,我不好負了她!下次,一定提前向您請示,請您把把關——”
“哼!誰管你的那些“風”流事……”太平公主有些氣惱,“若說對你有恩,這世上,誰還能多過本将軍?你不是欠本将軍的嗎?行!以後,再娶小老婆,必須本将軍點頭才成!否則,你娶一次小老婆,本将軍就加20軍棍,本将軍打爛你的屁股……”
“是是是……”文清感覺,在這公主将軍面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上次就會爲自己“勾”引安樂公主的事,打自己軍棍,這次自己連娶兩個小老婆,才打了10下,算是輕的了!知道欠她幾條命,數也數不清,正色道:“我欠公主将軍太多,這輩子是還不上了,下輩子,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公主将軍大恩……”
“下輩子?!”太平公主有些凄苦道,“下輩子,咱們見了面,也許就都不認識了……”
“下輩子,公主将軍若是找不到我,就到雷峰塔,太和殿頂,或是到曲徑關找我,見了面,若是還認不出我來,就看看我肩上的傷疤、腿上的傷疤,定能認的出來……”文清隻好搜腸刮肚,安慰道。
“雷峰塔,太和殿頂,曲徑關……”太平公主喃喃念叨,這些,都是自己和這小冤家的私密地,将來,不知是美好的回憶,還是痛苦的記憶,“還是先過完這輩子吧,你若不想讓本将軍難受,就别娶那麽多女人……”
“好!”文清重重點點頭,三個老婆,自己都疲于應付了,哪還有心思,再招惹别的女人?不用這公主将軍把關,至少這兩年,是不會再娶了,“公主将軍,你那藥,還有嗎……”文清指指自己生疼的屁股,讪讪問道。
“你當本公主開藥鋪的啊,回去找孔莺莺去……”太平公主沒好氣說道,自己那藥,金貴的很,剛才雖然打的不輕,尋常藥敷上去應該就沒事了,上次在城外就因爲擦藥的事,被趙雲誤會,這次可是在軍營,人多口雜,說什麽也不能讓人再誤會了!
“那……好吧!”文清無奈點點頭,“我自己忍忍吧……”
“我爺爺最近身體不好,你今日,是不是過去看看?”太平公主見木已成舟,退一步講,威脅是威脅,打刀棍是打刀棍,這小冤家就是再娶10個8個,自己也攔不住,于是,将話題轉到爺爺的傷勢這邊。
“好!”劉光武受傷,文清也一直沒去看過,确是應該去看看了,小心翼翼建議道:“要不——讓莺莺一起去看看?”
“又是孔莺莺!”太平公主銀牙緊咬,但孔莺莺是俏禦醫,這事關系到爺爺的性命,心裏不願意,還是勉強點點頭,“那,就帶她一起去吧——”
二人出了太平公主營房,就見外面,公孫勝、燕青、趙雲小青,表情不自然看向自己,文清老臉一紅,把腰闆一挺,屁股再疼,也不能讓兄弟們看出來啊:“兄弟們,咱們去看看武相他老人家去!”
“走吧——”太平公主也是面色一紅,當先扳鞍上馬,向城内行去。
文清也隻好,呲牙咧嘴上了白龍馬,跟在後面。
趙雲看看公孫勝,意思是:看到了吧,這事,咱們以後少管爲妙!
公孫勝沖趙雲一挑大指,嗯,還是子龍有經驗!今日,哥哥我算長見識了,嘿嘿……
下午,文清和太平公主等人,回到洛陽城内,路過孔府時,文清讓太平公主等人,在外面等着,自己進去請孔莺莺。
到了後花園,文清又“滴滴滴——”吹那小竹哨子,不多時,孔莺莺行了出來,比以前沒定名份時,可是從容多了。
見文清等在涼亭,孔莺莺奇道:“昨日剛來,今日怎麽又來了?”
“每天來看你一趟,還不好啊?”文清嘻嘻笑道,大手握住孔莺莺的玉手。
“油嘴滑舌……”孔莺莺嬌羞嗔了句,“說吧,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确實有事,是這樣哈……”文清解釋道:“武相在雁門關受了傷,我想讓你,一起過去看看!”
“噢……”孔莺莺也聽說劉光武受了傷,隻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你等着,莺莺去拿藥箱——”說罷,輕移蓮步,回閨房取藥箱。
過了一會兒,孔莺莺提着藥箱出來,和文清出了孔府,孔莺莺這才遠遠發現,原來太平公主等在外面,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吓得文清一縮脖子,一個是剛打了自己刀棍的頂頭上司,一個是剛求了親的俏禦醫,哪個都得罪不起啊!
“讓公主久等了——”孔莺莺瞪完文清,倒是客氣和太平公主打了聲招呼。
“有勞莺莺妹妹了——”太平公主感激回禮。
“還愣着幹什麽,走吧!”孔莺莺扭頭沖文清努努小嘴,就和太平公主等人,一起趕往武相府。
武相府。
劉光武傷的雖重,但沒有在床上躺着,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在涼亭内的一個太師椅上坐着,看着假山、池水、魚兒,神情惬意,唉!好久沒有這麽享受生活了,隻可惜……
“嗯?”劉光武見到文清、太平公主和孔莺莺進到涼亭,先是一愣,接着展顔一笑:“文清來了……”
“武相!”文清上前一步,躬身一禮,他對這個大漢帝國的武相,從心底裏敬重,頂天立地,剛正不阿,确是難得的國之棟梁,關心問道:“您感覺怎麽樣了?”
“本相的傷,本相清楚——”劉光武微微搖頭,見孔莺莺也來了,還拿着小藥箱,客氣道:“莺莺是想來爲本相看病的吧?本相看,不必了——”
“爺爺!”太平公主眼中含淚,上前勸慰道,“您就讓莺莺看看吧——”
“好吧……”劉光武拗不過太平公主,伸出右手。
孔莺莺趕忙上前,玉手一搭劉光武脈搏,眉頭緊鎖,“啊”了一聲,玉手就撤了下來。
“怎麽樣?!”文清和太平公主同時問道。
孔莺莺面露戚容,看看劉光武,低頭輕聲說道:“莺莺想,武相爺爺自己心中有數——”
“小妮子,你不是有什麽大還丹,小還丹啥的嗎?”文清焦急問道。
“那小還丹,莺莺這裏,确是還有一顆,但——”孔莺莺美目含淚,遲疑道,“但恐怕沒什麽用!”
“啊……”太平公主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一把撲入劉光武懷中,啜泣道:“爺爺……”
“好了,好了——”劉光武拍拍太平公主玉背,豪爽安慰道:“爺爺這一生,輔佐當今皇上登位,曆經數次大戰,享受位極人臣的榮華富貴,能活到今日,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上天,已然夠眷顧爺爺的了……”
“可,大漢帝國,不能沒有武相您啊……”文清痛惜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劉光武看向遠方,緩緩說道,“我們這一代人走了,你們這一代人,正好登上曆史舞台,能一展抱負……”
“爺爺……”太平公主已然泣不成聲了。
“太平,别哭了,爺爺一時,還死不了,你等請示一下皇上,捎信讓在東南軍的你二爺,北方軍的你大伯,9月底之前趕回來,有些話,爺爺要當面跟他們講!”劉光武對淚流滿面的太平公主吩咐道。
“是!爺爺——”太平公主這才擦擦眼淚,點頭答應。
看來,劉光武這是要安排後事了。大漢帝國,若是沒有了劉光武這棵頂梁柱,皇帝再一歸天,兩棵支柱一倒,整個帝國,恐怕就要崩塌了,太子那幫人,能不能頂住這要塌下來的天,文清心裏,實在是沒底,看來,這回歸東北的計劃,要盡早準備了……
“太平,你陪莺莺下去坐一會兒,爺爺和文清說說話——”劉光武對太平公主吩咐道。
“好的!”太平公主又看看文清,拉着孔莺莺下去了。
涼亭内。
“武相對文清,有什麽吩咐?”文清肅容問道。
“文清,本相不想問你是怎麽想的,将來會怎麽做,本相隻想坦誠跟你說一個要求……”劉光武嚴肅對文清說道。
“武相但請直說!”文清心中一凜,躬身道。
“我劉家,300年來,代代相傳,忠心耿耿輔佐傅氏皇族,本相不想身後,你和我劉家、和太平,兵戎相見,本相知道,你早晚要回歸東北,東王百年基業,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但你能否答應本相,将來,就是太子再不仁不義,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能起兵反漢……”劉光武盯着文清,一字一句說道。
“武相,太子對您,都這樣了,您還這麽袒護他?!”文清不滿叫道。他是從東王那裏,得知劉光武受傷的經過,偷襲之人是歐陽不群,也隻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而文清一回來,荊轲就跟他說了歐陽不群受太子指使,帶白蓮教高手,對誠王一家48口實施滅口的事,也知道了除夕夜黑雪之戰中,金龍衛、紫龍衛幕後的真正兇手,正是——誠王!
“他……畢竟是本相的外甥!”武相苦澀歎道,他明知應該是太子派歐陽不群暗中下手,但還是沒把這事,告訴皇帝,也不會把這事,告訴自己的二弟和三個兒子,怕他們将來爲自己報仇,而影響大漢帝國的穩定——
這就是忠臣,忠于大漢帝國的整體利益,忠于皇帝,這就是君子與小人的區别!
“那将來,太子派大軍進攻我東北,或是大漢帝國已然四分五裂了,難道還讓我蜷縮在東北?!”文清不服道。
“如果太子派大軍進攻東北,你隻要守住大清關、青雲關,太子的大軍,不可能輕易進入東北,本相隻許你守,不許你反攻!
如果大漢帝國已然四分五裂了,隻要太子還在,你就不能出兵,如果真要出兵,除非……”劉光武頓了一頓,沉吟片刻。
“除非什麽?”文清不由問道。
“除非你先帶東北軍,滅了蒙古和契丹,我大漢帝國,沒有了後顧之憂,你就可以自由逐鹿中原,問鼎天下!你今日若不答應本相,你今生,都别想離開洛陽城!”劉光武面色一整,威脅道。
啊……武相老爺子,您這不是難爲人嗎?契丹、蒙古若是那麽好滅,前幾代大漢帝國的君主,哪個都是明君、聖主,英明神武,哪還用等到我去滅那契丹和蒙古啊?按照您這要求,估計,我和兄弟們,這輩子也隻能龜縮在東北了!不過,東北那嘎啦也不錯,山高皇帝遠,做個逍遙快活的逍遙王也自在……
“行!”文清鄭重點頭答應。他也知道,自己也不得不答應,今日若是不答應,武相回頭跟皇帝一說,估計皇帝在臨死前,不是自己能不能離開洛陽城的問題了,皇帝老爺子,肯定會讓自己給他陪葬的!
“好!有文清你這句話,本相就可瞑目了——”劉光武滿意點點頭,他早就聽說,文清雖然平常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刻,言出必踐,是絕對可以相信的人,比之那些所謂的謙謙君子,不知強出多少!今日文清若真不答應,爲了大漢帝國的利益,和劉家将來少流血犧牲,百姓生靈塗炭,他恐怕,真要痛下殺手,永除後患了!
“您老是可以瞑目了,我可是要被困在東北了……”文清有些洩氣道。
“呵呵……”劉光武會心一笑,沖文清眨眨眼,“有些事,緣分天定,事在人爲,關鍵要樹立遠大的目标,這才能有動力!你若是能滅了契丹和蒙古,本相答應你,讓太平嫁給你……”
“啊……”這誘餌,似乎“誘”惑不小啊,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等自己滅了契丹和蒙古,估計得幾十年後了吧,到時候,皇帝老爺子和武相劉光武,肯定是沒了,就是太子,估計也早沒了,自己不用滅契丹和蒙古,應該也沒人會管太平公主嫁人不嫁人的事了,關鍵是,太平公主那時候,怕也該7老8事了吧?“我努力吧……”文清悻悻答道,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吧?
“劉家方面,不能給你什麽,劉成溫、劉成琦已然在東北了,劉志哙在你們禁軍,到時你離開洛陽,就帶走他吧!這三個人,都是劉家旁支中的佼佼者,留在中原,恐怕也沒有更好的發展,去東北,也許能如魚得水,本相,會給我兒劉成表留一封信,将來,他自會明白——”劉光武最後交代道。
“好!謝謝武相——”這武相,總算有了點實實在在的幹貨,文清的心态,這才好點,他手上的兄弟,現在是多多益善,來者不拒,那劉志哙,也是一員能和張飛一拼的勇将,經過曲徑關之戰,現在和自己這幫兄弟,處的可鐵了,若是能一起去東北,自己求之不得啊!
其實,表面上看劉家隻支援了東北劉成溫、劉成琦、劉志哙三個人,但這三個人背後,是一大批劉家旁支的子弟,力量也不容小觑!
“行了!你回去吧,讓本相靜一靜,享受一下這段清靜的時光——”劉光武微微擺擺手,悠悠說道。
“那,您多保重,文清告退!”文清躬身一禮而退。
文清出了涼亭,外面太平公主和孔莺莺疾步迎上來,太平公主關心問道:“爺爺他……沒有難爲你吧?”
“哪能呢!沒有……”文清故作放松,嘿嘿一笑,“就是在輕松和諧的氣氛中,讨論了一下風花雪月,順便爲本公子安排了一個小小的任務——”
“什麽小任務啊?”孔莺莺邊上好奇問道,這呆子,說小任務,估計小不到哪裏去。
“就是将來找個方便的時機,花個個把月時間,把契丹和蒙古給滅了!”文清厚着臉皮,大言不慚說道。
“啊……”這還是小任務啊,太平公主和孔莺莺對望一眼,大吃一驚,傅氏300年,都沒滅了契丹和蒙古,你找個方便的時機,就想把人家給滅了?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
“那個,公主将軍,天不早了,我和莺莺就回去了——”文清今日被劉光武威脅了一下,也不好意思跟太平公主說,劉光武答應讓他娶太平公主的條件,反正那是連萬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徒讓她傷心難過,況且,孔莺莺還在這裏呢!玉梅、安樂公主、孔莺莺,若論醋壇子,安樂公主肯定排第一,這小妮子孔莺莺嘛,就比安樂公主小那麽一點點罷了——
“莺莺,不管怎麽說,謝謝你!”太平公主由衷感激道。
“公主客氣了——”孔莺莺沒幫上什麽忙,有些歉然道。
文清和太平公主告辭,拉着孔莺莺就往回走,太平公主關心爺爺傷勢,趕緊又回到涼亭。
回孔府路上,文清跟孔莺莺心裏都有些難受,一臉愁容。
“噢,對了!”文清想起一事,跟孔莺莺說道:“相公我有個制作食物的想法,小妮子你那麽聰明,能不能幫我制作出來?”
“什麽想法啊?”孔莺莺不由問道,她以爲,又是給行軍打仗,準備幹糧等食物,這些想法,她已然見怪不怪了。
“就是做一個這麽大塊吃的……”文清用兩手比量了一下,大概直徑一尺左右,把想法和孔莺莺詳細描述了一下……
“你,你這是給誰做的啊……”孔莺莺不解道,這呆子,說不定,是要讨哪個女人歡心!
“嗨!小妮子,你就别問了,總之相公我有用就是……”文清黯然搖搖頭。
“好吧……”孔莺莺見自己這相公,神色有些暗淡,她最溫柔體貼了,自然不好再追問了。
回到孔府,孔莺莺閨房。
“相公——”孔莺莺将頭靠在文清肩頭,幽幽說道:“武相,也許隻有3個月的陽壽了……”
“嗯……”文清心痛點點頭,心痛了,屁股上也跟着痛了,文清指指自己之前被太平公主打過的屁股,“相公我這裏,今日受了點傷,小妮子,你有沒有藥啊……”
“啊……”孔莺莺看看文清屁股,羞紅了臉,“藥倒是有,相公,你自己擦擦吧……”
說罷,從小藥箱中,找到一個小藥瓶,遞給文清,然後羞澀轉過身。
文清脫下外袍,三下兩下擦好,這段時間,大老婆懷孕,安樂公主守孝,自己這“敏”感部位的傷,估計除了眼前這小妮子,應該不會再有人發現了。
文清那邊,正要提褲子,恰在這時,小貞推房門進來,小腦袋剛伸進來,發現不對,立刻紅了臉:“喔,走錯門了……”,轉身一關門,就跑了,嗯!這激靈勁,跟趙雲有一拼!
“唉唉唉~~~小貞,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文清在後面忙不疊喊着,小貞早跑遠了……
好嘛!姑爺昨日剛來提的親,今日就洞房花燭夜了,進展夠快的啊……小貞邊跑邊想。
“這小貞……”被小貞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撞到,文清尴尬喃喃自嘲,“怎麽也不敲門……”
孔莺莺剛才,瞬間轉頭看了看文清,又趕緊背過嬌軀,呆在那裏,連耳朵都羞紅了,好在小貞也不算外人,自己和文清也已然定了親,就是再做些更親密的舉動,也不算過分,背着文清,沒話找話,輕聲問道:“相公,誰傷的你?”
“是被公……”文清差點把公主将軍說出口,趕忙改口,“是辦公事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哼!誰信?!是太平公主打的吧?”孔莺莺的聰明勁,并不比玉梅差多少,就文清這小伎倆,也瞞不過她。
“嗯……”文清隻好點頭承認。
“太平公主,她,是不是喜歡相公你……”孔莺莺突然轉過嬌軀,冷不丁問道。
“她……大概、也許、應該是吧……”文清褲子還沒完全提好,立時張口結舌,也不知如何形容才好,自己和公主将軍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自己早就懶得去分清,到底是什麽關系了。
洛丹日日念君,盼郎凱旋——這不叫喜歡,又叫什麽?!
“你這呆子,那就是喜歡呗!”女人在這方面,可是比男人有經驗,孔莺莺立刻就下了結論。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反正,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文清無奈歎道。
“你這色呆子,原來早在打人家太平公主的主意了!”孔莺莺終于抓住了文清的把柄,立刻不依不饒起來,“要不要,明日本姑娘告訴玉梅姐姐去?”
“别别啊……”防不勝防,防不勝防啊!文清這才發現,一不小心,落入了陷阱,這小妮子,越來越壞了,和安樂公主現在有一拼了。
“其實,太平公主,也挺可憐的——”孔莺莺過去,把小臉,貼到文清胸前,感受文清的“咚咚”心跳,幽幽說道。
她畢竟心地善良,性情溫柔體貼,不會真的爲這事鬧得滿城風雨。
孔莺莺以前,覺得自己挺可憐的,連着幾次,眼看着要到手了,偏偏總得不到——
後來,感覺安樂公主比自己可憐,兩次被皇帝和親契丹,九死一生——
現在,感覺那太平公主,怎麽比安樂公主還要可憐,自己的郎君沒過門就死了,現在好容易喜歡上一個,又嫁不成,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把帝都三美,一個個娶進門,要是自己,早就跳河了!
“是啊……”文清也是感慨萬千,順勢,把孔莺莺的嬌軀,抱的更緊了。
這時,孔莺莺明顯感覺,文清的心跳有些加速,大手在自己的柔軟玉背上,有些不老實。
也難怪,文清一回到洛陽,安樂公主就因爲朱貴妃的去世,開始守孝了,玉梅懷着孩子,文清這一身火,就沒處洩了……
感受文清的大手越來越熱,孔莺莺趴在文清懷裏,俏臉緊緊貼着文清胸膛,嬌钏連連,嬌軀也開始糟熱,也不知是該推開,還是今日就遂了他:“别!莺莺是個傳統的女人,還是等洞房花燭夜,再把身子給相公你吧……”
唉!文清的小夥伴早就急不可耐了,聽了這話,立刻耷拉下腦袋,這事,自己也不能強求啊,每個女人的性格不同,孔莺莺就是孔莺莺,她不是安樂公主!
“好吧!那……相公我先走了——”文清無奈道。
“對不起!”孔莺莺羞澀道,伸櫻桃小嘴,補償性地,在文清臉上親了一下,“等洞房花燭夜,你這色呆子,色相公,想怎麽欺負莺莺都行……”
不是有句話嗎——如果你不能爲你心愛的女人穿上嫁衣,就請你停下解她腰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