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清趕到皇宮,本來以爲,皇帝還會在太和殿,召見各國使者,沒想到,居然安排在中和殿。
而且,不是象去年那樣,一起召見,而是安排一個一個使團接見。
大漢帝國這邊,參與接待的主要大臣,有太子、劉光武、朱元晦、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等人。
第一個接見的,就是朝鮮使團,長今果然又來了,在殿中,低頭看着腳尖,卻不時用美目偷偷瞥向文清這邊,又長大了一歲,似乎更柔美了。
南北朝鮮已經基本分裂了,兩邊雖說沒有刀兵相見,但已然劃江而治了。北朝鮮迫切希望大漢帝國能出面,協助北朝鮮,統一朝鮮半島,至少能夠牽制一下南朝鮮。
不過,皇帝現在,哪有精力管朝鮮,隻好虛于應付,朝鮮丞相李仙之見大漢皇帝心不在焉,言辭更加懇切,心中越發着急,那長今更是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皇帝見李仙之滿臉期待,于是虎目落在文清身上,沉聲吩咐道:“這樣吧,明年,你帶人去一趟朝鮮,看看有沒有什麽忙,可以幫上的——”
“遵旨!”文清隻好躬身應道。
“謝謝皇上,謝謝文清将軍!”那李仙之和長今,這才千恩萬謝,帶使團離開。
走時,長今還不忘用美目感激地看了文清一眼,弄的文清覺得,明年再不去,似乎對不起人家長今似的——
皇帝第二個接見的是西夏使團,李輔國和李黃蓉都來了。
大殿上,西夏丞相李輔國躬身說道:“我離開銀川城前,我西夏王有言,希望與大漢帝國,進一步緩和關系,讓兩國百姓,休養生息——”
“好啊!”皇帝和劉光武對視一眼,欣慰點點頭,西夏的後顧之憂一除,西王那4萬西北軍,就能抽身出來了,“請回去轉告西夏王,我大漢帝國,願意和西夏,長期友好下去!”
“是!我一定把大漢皇帝的話,帶回去——”李輔國躬身又是一禮。
于是,皇帝很是慷慨,給了西夏不少賞賜。
皇帝第三個接見的,是吐蕃使團。
吐蕃國師鸠摩智,雖未明說,但話語中,還是能聽出,吐蕃半年内,不會輕易犯境。皇帝龍顔大悅,也是賞賜了不少。
鸠摩智一改以前的傲慢,臨走前,對文清很是恭敬,躬身對文清笑道:“我雪域高原,這夏天的風景,别具特色,有時間,還請文清公子前去玩玩!”
“好!”文清微笑點點頭,又想起仙子師姐,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返回雪山了,今生是否還能見到。
皇帝最後一個,接見的是蒙古使團,皇帝明顯有些累了,還有些輕微咳嗽,聽到鐵闊台講到一半,突然重重咳嗽了兩聲,掏出一塊黃顔色手帕,擦了擦嘴,很多人都沒注意,那黃顔色手帕上,似乎沾有血迹——
嗯?!鐵闊台是何等人物,這次,又帶着刺探虛實的任務而來,自是把皇帝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他武功過了五級,眼光銳利無比,一眼就看出,皇帝咳血了這大漢帝國皇帝,果然堅持不了幾日了。契丹的和親條件,估計也隻能不得以答應下來了。
鐵闊台心中有數,接着,簡短截說,說了一些場面話,外交辭令,就帶着蒙古使團,退出中和殿,皇帝也不強留,賞賜了不少物品以示安慰。
4國使團走後,皇帝讓太子等其他大臣出去送了送,自己則讓劉光武和文清跟着,一同回到禦書房。
“皇上——”到了禦書房,文清嘻嘻笑道:“今日看來,周圍幾國,這次,都不會配合契丹行動了!”
“不能太樂觀——”皇帝微微搖搖頭,沉聲說道:“這幾國固然沒事,東南的台灣島,卻冒出一個倭寇,東南軍實力本來就最弱,不少又都是水軍、步卒,看來,這5萬東南軍,這次是指望不上了!而且,東南軍離契丹最遠,千裏迢迢而來,消息很容易走漏。”
“是啊……”劉光武也微微歎道。
“剛才皇帝老爺子,表演的真好!”文清岔開話題,沖皇帝一豎大指,“那蒙古和契丹,必然通着消息,您這一示弱,肯定能麻痹契丹方面,以爲我大漢帝國這次,不會出兵草原!”
“嗯!希望能讓那契丹,放松警惕和戒備——”皇帝凝重點點頭,又對劉光武和文清探詢道,“你們看,咱們如何再繼續做些假象,迷惑對方才好?”
“這個好辦!”這種鬼主意,文清腦子中有的是,嘿嘿建議道:“今日西夏、吐蕃、朝鮮三國,不是已然主動示好了嗎?咱可以和這三方面,提前串通一下,在邊境上,故意制造點事端,造成各邊境不太平的假象,讓那契丹瞧瞧,以爲我大漢帝國無法從東北、西南、西北方向,抽調兵力出來。至于契丹周邊,可以讓北方軍、東北軍,洛陽五軍一些将士,輪番休假,造成邊境局勢緩和的假象——”
“好啊!”劉光武微笑道,“你這些損招,都是跟誰學的?”
“自學成才,自學成才——”文清嘻嘻笑道。
“那好!義弟,就按文清這方法,布置下去吧——”皇帝也是微笑點點頭。
“諾!”劉光武躬身答道。
劉光武和文清走後,皇帝虎軀一晃,“皇上……”高公公趕緊上前相攙,隻有他知道,皇帝剛才,是真咳血了
“無妨……”皇帝穩住身形,叮囑道:“朕的身體情況,誰也不能告訴,包括劉皇後和朱貴妃!”
“諾!”高公公重重點點頭。他跟了皇帝20多年,知道皇帝,是在爲大漢,耗盡最後一滴血啊……
晚上,李黃蓉正在院子裏面練一把兩尺長的短劍,一支銀針,悄然而至,“叮”的一聲,直接擊在劍身之上,李黃蓉一個趔趄,向後退了一步,面上不驚反喜,低聲叫道:“姐姐來了?”
“一年未見,妹妹的武功見長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一閃身,出現在李黃蓉面前。
“比起姐姐來,還是差了很遠”李黃蓉奔到近前,抓住那白衣女子的衣袖,撒嬌道,“姐姐這銀針的功夫,能不能教教小妹?”
“你師傅的武功,還不夠你學的啊?”那白衣女子輕嗔道。
“她經常找不到嘛,”李黃蓉笑嘻嘻道,“而且,我覺得姐姐這銀針練起來好玩我去年見到姐姐時,就想學了!”
“你若想學,姐姐教你就是!”那白衣女子拗不過,隻好點頭答應,“老五、老六在你們西夏可好?”
“兩個大嫂啊?好着呢,我哥哥可是有名的怕老婆嘻嘻”李黃蓉偷笑道,“幾個姐姐都嫁出去了,怎麽樣,姐姐你的個人問題有進展了沒?”
“你這小丫頭才多大,這小腦袋裏,就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白衣女子用玉指,戳戳李黃蓉的小腦袋,輕叱道。
“我也不小了!姐姐你再不考慮,就真變老姑娘了”李黃蓉呵呵笑道,“不過,姐姐就是到了40歲,估計也會有很多人追!”
“貧嘴……好了,不說這些了!”那白衣女子最後叮囑道,“最近大漢帝國,和契丹恐怕會有一場大戰,你回去告訴你哥哥,最好不要參合進去”
“知道啦”李黃蓉俏生生應道。
第二天,就是帝都洛陽花燈節的前一天了,文清白天忙完了,帶着常羽春等人,走在回桃園的路上。
洛陽老百姓喜氣洋洋,到處張燈結彩,準備着過花燈節。
文清看那喜慶的氛圍,想起之前答應安樂公主今年陪她看花燈,心中琢磨着,這回家怎麽跟大老婆請假啊?
回到桃園,吃過晚飯,回到内屋,文清滿臉堆笑,先試探着問玉梅:“大老婆,夫君我跟你商量個事哈”
“什麽事啊?”玉梅擡眼問道,估計又不是什麽好事。
“明天,你還想不想看花燈啊?夫君我陪你去看吧——”文清煞有介事,盛情邀請。
“這——”玉梅眉頭一簇:“妾身都有孕在身了,别再擠到了咱們的炳峄,明日妾身就不去了!”
“也好!咱們兒子現在最重要——”文清心中竊喜,面上卻裝作有些可惜點點頭,又恭維道:“不過,大老婆你不去,這花燈節,恐怕要遜色不少啊?”
“你難道還想去?”玉梅美目上下打量打量,她哪能看不出文清的心思,聽出這話裏有話。
“嗯大老婆你看啊,去年花燈節,夫君我光顧着找你了,就沒好好看,明日,我和趙雲、燕青,再去看看如何?”文清低三下四,請示道。
“别一看到什麽美女,又去追人家!”玉梅面色一冷,說道,但語氣中,并沒有太反對的意思。
“不會,不會!夫君我,今生隻會爲大老婆你一人,硬闖石舫!”文清見大老婆間接答應了,嘻嘻笑道。
“那,夫君你去吧,早點回來,就當本小姐不知道罷了——”玉梅面無表情點點頭,算是恩準了。
“謝大老婆!”文清滿心歡喜,在玉梅粉嫩的俏臉上,親了一下,“夫君我,一定早去早回——”
其實,玉梅心中何嘗不知,這夫君,怕是要陪那安樂公主,最後一次看花燈了,可憐那邊還有個孔莺莺在獨守空房呢,少不得,讓她來陪陪自己吧——
第二天一早。
“燕青,”文清偷摸喚來燕青,低聲吩咐道:“你跑一趟南王府,跟阿師說,咱們晚上黃鶴樓三樓見。”
“明白!”燕青心領神會,低頭應了聲,一路小跑而去。
“趙雲,你反正也是一個人,晚上也跟我一起去吧。”文清沖趙雲嘻嘻一笑。
“行吧——”趙雲的主要任務,就是護衛文清安全,自然不好推辭,心道,真看玉梅嫂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這麽明目張膽去和安樂公主私會——
“嘀嘀咕咕說什麽呢?”玉梅見燕青神神秘秘跑出去了,心知肚明,美目看過來。
“沒有,沒有——”文清趕緊擺手,“我讓燕青出去打個醬油,打個醬油——”
“哼!”玉梅心知肚明,沒有追問,喚來蘭兒,“你去一趟孔府,請莺莺晚上過來,咱們在桃園一起過花燈節。”
“是!”蘭兒應了聲,去孔府請孔莺莺了。
玉梅之所以沒找小夏,是因爲最近小夏需要多陪陪張飛。
而燕青,最近和阿詩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晚上,肯定都有安排了。
常羽春則要陪着藍嫂子、常茂,一起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去年,藍嫂子就沒看過花燈,常羽春自然也要補償一下。
反正晚上荊轲也要陪阿麗,肯定和安樂公主在一起,文清就沒讓常羽春陪着自己了。
“爲何叫孔莺莺來陪你啊?”文清讪讪問道。心道:那孔莺莺可一直惦記着你夫君我呢,這麽來回走動,早晚得出事啊!
“你出去尋歡作樂,還不讓我們在家裏熱鬧熱鬧?本小姐總得找個人陪啊。”玉梅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文清隻好諾諾答道,先解決安樂公主的問題吧,孔莺莺的事,隻能先放一放了。
傍晚,文清和趙雲、燕青出了桃園,直奔黃鶴樓。
燕青今日一早,已然通過阿師通知安樂公主,約在黃鶴樓的三樓見面。
因爲黃鶴樓在洛陽城西,是秦淮河的最西面,晚上遊人應該能少一點,見面也方便一些,免得碰到熟人,看文清和安樂公主在一起,一是尴尬,二是傳出去,惹人猜忌。
走在秦淮河大街上,今年花燈節沒有了玉梅參加,果然冷清很多,那秦淮河中的石舫,依然燈火輝煌,但卻沒有去年數千人圍觀的場景了,也再沒有看到瞧熱鬧的人,被擠下河的場景了。文清不由感歎不已,一年之内,這帝都洛陽,因爲自己的出現,變化真大啊!
自己把大老婆玉梅娶回家,不知招了多少男人的嫉妒!
文清到了黃鶴樓下面,才知道這黃鶴樓,是建在一個道觀之中。
黃鶴樓,是蜚聲九州的曆史名勝,号稱"天下江山第一樓"。
黃鶴樓始建于大周帝國時期,距今已有500年,曆代屢毀屢建,主樓高15丈,共五層,攢尖頂,層層飛檐,四望如一。
從樓的縱向看各層排檐與樓名直接有關,形如黃鶴,展翅欲飛。整座樓的雄渾之中又不失精巧,富于變化的韻味和美感。
底層外檐柱對徑爲10丈,中部大廳正面牆上設大片浮雕,表現曆代有關黃鶴樓的神話傳說;三層設夾層回廊,陳列有關詩詞書畫;二、三、四層外有四面回廊,可供遊人遠眺;五層爲瞭望廳,可在此觀賞帝都洛陽景色。
樓外鑄銅黃鶴造型、勝像寶塔、牌坊、軒廊、亭閣等一批輔助建築,将主樓烘托得更加壯麗。
登上黃鶴樓,整個秦淮河的旖旎風光曆曆在目,整個洛陽城的錦繡山河也遙遙在望。
曆代名士,都先後到這裏遊樂,吟詩作賦,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詩篇。
文清和趙雲、燕青進了道觀門,直奔黃鶴樓的一樓,穿過一個院落,發現前面,有一個身着白衣的女道士,正在涼亭内沏茶,姿态優美,全神貫注,身影卻有些熟悉,隻是天色有些昏暗,看不清楚。
文清不由一呆,身形一頓:這道觀中,竟有如此美女,隻是做了道姑,可惜了
“公子不帶夫人,是來賞月,還是來會友啊?”那道姑突然擡起頭,媚聲問道。同時,又眼露驚喜,看向文清身後的趙雲。
“哼!——”趙雲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你是?……”文清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打招呼,而且認得自己,腦中,迅速飛轉,這聲音好熟悉啊。
“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道姑輕聲笑道,眼角那道笑意,讓人終身難忘,正是魅惑過文清,京城6秀之一的司馬貂蟬。
“你,你,你不會又來“魅”惑人吧?”那道姑不笑則已,一笑,文清立時想起是誰了,隻是這白骨精,剛才不用媚功時,竟和之前見過的幾次,神情、相貌,大相徑庭,原來這媚功,真的會讓男人神志不清
“不會了!貧道已然離開太子府了——”司馬貂蟬幽幽說道,“之前,實在對不起。上次貂蟬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還望公子見諒!”說罷,盈盈而起,施了一禮。
“沒關系,沒關系!公子我早忘了——”文清嘻嘻笑道。見人家已然離開太子府,當了道姑,那就與太子府、司馬家不再有瓜葛了,這嬌媚的女人,看來也是太子手中的棋子,自己倒沒必要再和一個女子記仇,況且,是這麽個不忍辣手摧花的女子。
不過,這白骨精到了這道觀,估計今後,洛陽城主動當道士的男人,會平添好幾倍!
哼!自己這魅力,難道真的不如那玉梅?這麽快就把人家給忘了!司馬貂蟬心中暗恨,嘴上卻說道:“貧道最近,潛心研究茶藝,公子要不要嘗一嘗貧道的手藝?”
“算了吧,回頭再找時間吧——”文清婉言推辭,上次就是喝了這白骨精的茶,中了道,這次,哪敢再和她的茶?再說,上面的安樂公主還等着呢,别去晚了,那安樂公主的小脾氣又上來了。
“公子今夜有事吧?”司馬貂蟬難掩失望,心道,不知又去會哪個小“情”人。
“嗯!有位朋友,過完這個花燈節,就會遠行,我要陪她看這最後一次花燈節——”文清輕輕點點頭,心想,也沒必要撒謊瞞她。
“那,公子去吧,貧道祝公子玩的開心——”那司馬貂蟬神情一暗,一欠身,又複坐下。
“這樣吧——”文清扭頭又對趙雲吩咐道:“有燕青陪我上樓去就成,子龍你在這附近,随便轉轉,走時,我叫你就是!”
“好的,公子——”趙雲微微點點頭。
文清于是帶着燕青,徑直上了黃鶴樓的二樓。
其實趙雲也沒有别的地方可去,自己确實又不願意去給文清、荊轲、燕青他們三個當燈泡,那三人,分别有安樂公主,阿麗、阿師陪着,自己上去也是無趣!幹脆索性,就在這涼亭内坐下,等文清回來。
“這位小公子,謝謝你上次劍下留情——”司馬貂蟬見文清上樓,留下了趙雲,看子龍比幾個月前見到時,又長高了不少,更加俊秀逼人,武功應該也突破了許多,心中暗自歡喜,趕緊沒話找話。
“不用謝!”趙雲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冷冷道:“當時子龍也是迫不得已——”
“你家公子今日來,肯定要陪别的女人了,子龍将軍若是不介意,可否陪奴家喝杯茶?”司馬貂蟬吃吃笑道,玉手輕擡,把一杯剛沏好的茶,遞給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