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洛陽,南門外,小樹林。
這一日,文清正在南門外的小樹林,繼續操練人馬,就見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面無表情,帶着小青,騎馬來到近前。
文清微微一怔,随即趕緊過去打招呼:“公主将軍,你來了!”
“嗯……”太平公主看看那正在操練的2000将士,随口說道:“今日,本将軍要返回雁門關,順便來看看你——”
啊,這女人們,是不是都不懂東西南北啊?這可是南面,雁門關可是在北面。
文清知道她是想來和自己道個别,也不點破:“公主将軍,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事嗎?”
“你送送本将軍吧——”太平公主木然說完,也不等文清答話,撥轉馬頭,騎馬離開。
“好——”文清隻好催白龍馬追上去,那小青,識趣地和趙雲,騎馬遠遠跟着。
到了上次文清挨揍的地方,太平公主這才勒住馬,頭也不回,自顧自輕輕說道:“等你再回雁門關,本将軍就不能單獨爲你送行了——”
文清想想也是,到時候,皇帝等人都會去,數萬人馬,他自是不能和太平公主再單獨在一起了,于是輕聲安慰道:“沒關系,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以後,單獨見面的機會多着呢——”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否則,本将軍,本将軍,一定會把那可惡的契丹人,斬盡殺絕,爲你報仇!然後,然後”太平公主銀牙緊咬,堅定說道。本想說,然後橫刀自刎,爲你殉情,但一想,兩人從來也未挑明關系,殉情這種話還是别說了。
文清知她心思,心中一痛,不知說什麽好,憋了半天,說道:“一旦和契丹開戰,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嗯你就送到這裏吧!”太平公主強忍悲傷,緩緩說道。
“好!我看着你離開,再回去——”文清執拗地停在那裏。
太平公主嬌軀抽動了一下,突然轉過身,小嘴在文清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你這小冤家”然後頭也不回,催馬離開。
“這”文清愣在那裏,這公主将軍,還會主動親我啊?每一次,可都是“勾”引着公子我主動出擊的啊。
不過,那公主将軍的臉上,似乎挂着淚珠。
唉!跟這公主将軍之間,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不多時,趙雲趕了過來,盯着文清,看了好半天,盯得文清直發毛:“怎麽啦,公子我臉上長花了?”
“公子,你還是找個鏡子照照吧……”趙雲嘿嘿一樂,心道,上次還說别讓我想歪了,這次,還怎麽解釋?!
“啊……”文清趕緊撲噜撲噜臉,毀屍滅迹。有個兄弟在身邊,就是好啊,否則回家,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文清晚上回到桃園,和玉梅等人正在吃飯,見燕青從外面,帶進來一個人,定睛一看,竟是東王的貼身侍衛——孔雲亮。
這孔雲亮,護衛東王20年,很少離開東王身邊,有什麽大事,會驚動孔雲亮親自跑一趟?文清趕緊起身,不由奇道:“孔叔,你怎麽來了?”
“見過公子,見過夫人!”孔雲亮躬身施禮,然後微笑答道:“東王讓我來,有重要東西,帶給公子——”
“噢?!”文清自知事情重大,趕緊把孔雲亮讓進屋裏,問道:“什麽東西?”
孔雲亮自懷中,掏出一張紙,和一塊白色玉佩,鄭重遞給文清:“這紙上,是雪琴公主給小公子起的名字!”接着,又指指那玉佩,“這玉佩,是東王讓我專程交給公子的——”
文清先看那紙上,寫有六個字:
相烨。
小名:炳峄。
看來,這是母親給孫子起的名字,不錯,看來知子莫若母,母親知道自己懶,連小名都給起好了,倒是省了自己起名字的煩惱了。他也沒多想,哪知道爲起這名字,害得孔雲亮,來回數百裏,腿都跑細了,費了那麽多周折?!
再看那面玉佩,入手潤滑,定是塊好玉,仔細再看,上面竟刻着一個“傅”字,文清心中暗驚,不由望了孔雲亮一眼,“這難道是東王随身之物?”
“正是!”孔雲亮嚴肅點點頭。
東王這是啥意思,難道要我兒子姓傅?文清想起當時在朱府時,文相爺爺朱元晦的話,堅決讓自己第二個兒子姓朱,難道,當時朱元晦就猜到,自己這第一個兒子,會是姓傅?
問題是,問題是,孔雲亮既然能親自跑一趟,難道是連母親雪琴都不反對?
還是想跟孔雲亮确認一下好:“東王是要?——”
“不錯!”孔雲亮知道文清要問什麽,毫不猶豫點點頭,補充道,“隻是此事,東王叮囑,暫時不宜對外張揚,一切等公子回歸東北再說!”
“好!我明白了——”文清點點頭,心道,自己能不能有命從契丹回來,尚未可知呢,又關心問道:“東北的情況怎麽樣?”
“一切還好!雖未接到皇上的最新指示,但東北軍已然在秘密備戰,就是之前招募的新兵,戰力也足以與現有的北方軍匹敵!”
“那就好!”還是東王最懂他老爹的心思啊,文清點點頭:“孔叔辛苦了,您先下去休息吧——”
“那,孔雲亮告退,明日,孔雲亮就啓程,回歸東北!”孔雲亮躬身而退。
“夫君,東北可是有事?”孔雲亮走後,玉梅推門進來,奇怪問道。剛才看文清和孔雲亮在屋内,神神秘秘的,她也不好進來打擾。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東王給咱兒子,捎了塊玉佩過來,順便,奶奶給起了個名字——”文清平淡說道,把紙和玉佩,交到玉梅手中。
“這”玉梅接過紙和玉佩,她何等聰明,立刻就反應過來,美目白了文清一眼,“這事還不重要?!”
“嗯!”文清微微點點頭,大老婆冰雪聰明,跟大老婆,根本就不用解釋什麽,叮囑道:“咱兒子生出來,對外,就暫時叫——“炳峄”吧,外人也看不出來什麽——”
“嗯!妾身明白——”玉梅善解人意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文清懶洋洋睜開眼,想着自己很快要去契丹了,最後還不一定回得來,東王都給兒子備下禮物了,自己也該給兒子提前買點啥東西。況且,回來這些天,也沒有好好陪陪玉梅,一起逛個街啥的。
此時,玉梅推門進來,見文清還在床上賴着沒起來,嗔道:“怎麽還不起床?”
“這就起來……”文清一骨碌爬起來,嘻嘻過來摟住玉梅的嬌軀,“大老婆,今日,夫君陪你去逛逛街吧?”
“嗯?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玉梅有些奇怪道。
“今日夫君有時間,大老婆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順便,給咱兒子,也買點東西!”文清嘿嘿笑道。
“好……”玉梅一聽,明白了文清的心思,眼中罩上一層霧水。
吃早飯時,文清把去逛街的事,和常羽春、趙雲說了,常茂聽說去逛街,高興地手舞足蹈,也嚷着一定要跟去。
于是,早飯後,文清帶着玉梅、常羽春、藍嫂子,趙雲,常茂,到秦淮河大街逛逛,順便買些東西。
秦淮河大街,熙熙攘攘,因爲又快到6月15花燈節了,格外熱鬧,大街兩旁,到處是玲琅滿目的商品,小商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到了一那處寫着“趙”字的賣衣服的店鋪,常羽春就沒進去,陪常茂在門外玩。
趙大嬸見文清、玉梅、藍嫂子和趙雲進來,熱情打招呼,這幾位,可是她這裏的老主顧了。
趁着玉梅和藍嫂子,到處挑衣服、試衣服的時間,文清看那櫃台上,正好擺着幾面精緻的小鏡子。
文清突然想起,之前奪了趙雲的小銀鏡子,給了仙子師姐,答應趙雲,回頭給他再買一個,這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偷看趙雲,趙雲忙把頭扭到一邊,這男人帶着鏡子,說出去,總是有些别扭——
“大嬸——”文清趕忙問那趙大嬸:“這鏡子,多少錢一面啊?”
“不貴,才一兩銀子——”那趙大嬸偷眼看看趙雲,熱情介紹道。
“一兩銀子?!”文清着實有些吃驚,他記得,買把油紙傘,才不過三文錢,這鏡子,怎麽這麽貴啊?以前趙雲可是做乞丐的,這得讨多少天飯,才能買得起一把小鏡子啊!那小銀鏡,定是趙雲的心愛之物,自己就那麽不分青紅皂白給奪了去,現在想來,心中實在是有些不落忍——
他哪裏知道,這鏡子制作工藝複雜,又是純銀的邊框,自然價值不菲。
“那,都是老主顧了,三兩銀子成嗎?”文清讨價還價道。
“什麽?三兩銀子?!”那趙大嬸,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砍價,都是往低了砍,哪有往高了砍的道理啊?
“公子”邊上趙雲,使勁拽拽文清衣袖,“别買了,再說,也不需要那麽多銀子的!”
“子龍,你别管”文清執拗對那趙大嬸說道,“說三兩,就三兩!你若是不賣,公子我可要到别的家去買了——”說罷,作勢拽着子龍就要走。
“好好好”有錢賺,誰不賺?趙大嬸眼中含笑,一邊看着趙雲,一邊把其中最精緻的一面小銀鏡子,遞給趙雲,趙雲看看文清,知道文清是故意補償自己,心中感動,隻好接下,趕緊揣入懷中。
文清摸摸懷裏,身無分文,這才想起,他從來不帶錢的,正尴尬間,看玉梅和藍嫂子從試衣間出來,趕緊跟見了救星似的,滿臉堆笑:“那個,大老婆,借我點銀子呗?”
“又沒帶錢吧?”玉梅請嗔了句,自己這夫君,自己還能不知道,身上從來不帶錢,不過,這倒放心,也少了出去沾花惹草的機會,問題是,這傻夫君,傻人有傻福,就這樣,還架不住有美女上趕子倒貼的,唉!真沒辦法。玉梅知道這店中,也沒有太貴的東西,一邊拿出一張五兩的銀票,遞過來,一邊笑問,“買什麽了?”
“沒買什麽,就是給子龍,買了把小鏡子——”文清嘻嘻笑道,把銀票遞給趙大嬸;“那,這銀子給你,不用找了!”
“啊”趙大嬸這次,差點沒把舌頭吞進肚子裏,再次看看趙雲,心道:趙雲,你家公子,對你可不是一般的仗義啊!
“你怎麽,突然想起給子龍買鏡子啊?”玉梅迷惑不解。
“啊——上次從子龍這裏,拿了一面小鏡子,給”文清信口一說,差點說露了嘴,說成給仙子師姐了,趕緊往回找補,改口道,“一不小心,給摔碎了,這次做個補償!”
“夫君沒事,用小鏡子做什麽?”玉梅美目望向文清,開始懷疑起來,難道是給了什麽女人?那,八成是給太平公主了,那邊關,隻有太平公主一個女人,而且是,帝都第二美,哼!
“那個,那個,有軍事用途嘛”文清抓耳撓腮,趕緊想對策,“就是,在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在遼闊的野外,可以通過這鏡子的反射光線,進行遠距離傳遞信息嘛!”
好嘛!吓得公子我冷汗都下來了,文清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在大老婆的嚴厲目光下,想出這麽完美無缺的答案!看來,自己在大老婆的管束下,這随機應變的本事,是與日俱增啊,不由擦擦額頭的冷汗。
原來這鏡子,還有這妙用,自己以前怎麽沒想到呢?連邊上的子龍,都信以爲真,由衷佩服文清這腦中的點子真多。
“原來是這樣啊——”玉梅也不再往别處想,微微點點頭,這夫君,腦子中,從來不缺這種鬼點子。
“子龍,你這小鏡子,不會有什麽用處吧?”玉梅又好奇問趙雲。
“沒什麽,以前做乞丐,晚上燈光少,用這小鏡子,反射個光線,照個亮罷了——”趙雲低聲答道。
“唉!你以前,也夠可憐的——”玉梅輕輕歎道,邊上那趙大嬸,眼中感動的熱淚盈眶。
出了趙家衣服鋪子,文清對子龍說道:“子龍,你還小,那契丹,要不,就别去了——”
“不!”趙雲固執搖搖頭:“子龍一定要去,咱們兄弟,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也好——”文清看看常羽春,知道子龍也是個倔脾氣,無奈點點頭。
文清陪着玉梅,又轉了幾家店鋪,玉梅又給未出世的孩子,買了一些小衣服、小玩具啥的,又爲自己,挑了幾身懷孕穿的衣服。
幾個人,正在秦淮河大街,一邊閑逛,一邊挑着東西,突然,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傳來:“師姐,大哥哥!”
文清和玉梅擡頭一看,就見一個13-14歲左右的小女孩,穿着鵝黃顔色衣服,腦袋上紮兩個羊角小辮,小臉上,滿是驚喜,正是西夏小公主——李黃蓉,小丫頭比去年,又長高了不少,更加俏麗,邊上跟着一個丞相打扮的人,正是西夏丞相李輔國。
“小師妹,你怎麽到帝都洛陽了?”玉梅趕緊過去,熱情拉住李黃蓉的小手。
“這不是又到了花燈節了嗎?丞相叔叔,就帶着我和西夏使團過來了——”李黃蓉小嘴叽叽喳喳,高興說道。
“見過公子,見過夫人!”那西夏丞相李輔國客氣打招呼。
“西夏國内,最近情況如何?”文清不禁問道,大漢帝國馬上就要與契丹開戰,他還是很關心大漢帝國周圍的情況。
聽說幾年前,一部分倭寇,占據了大漢帝國東南面的台灣島,而且越聚越多,現在估計有3萬多人,最近,一直在騷擾東南沿海,屆時,大漢帝國東南軍,恐怕很難抽調回來參戰,前幾日,文清和武相劉光武到皇帝那裏,還在頭疼。不知這西夏方面,會不會也借機找麻煩,制造啥事端。
“我元成王子登基不久,國内還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兩國之前,多有交兵,各有勝負,百姓都不願打仗,所以,我西夏方面,希望能與大漢帝國,和平共處,互不侵犯!”李輔國不卑不亢說道。
“那就好!”文清與那李元成,之前多少還有些交情,感覺還是一個明君,若是這西夏屆時按兵不動,那整個西北軍4萬人馬,就可以作爲機動力量使用了!
“喂!大哥哥,你怎麽也不帶師姐,到西夏玩玩啊?”李黃蓉和玉梅說了幾句話,發現文清和李輔國在那裏嘀嘀咕咕,不知說什麽,不由問道。
“西夏啊”文清撓撓頭,推辭道:“今年可能去不了了,明年,我找機會再去吧!”
“哼!說話不算數!”李黃蓉有點不高興,沖玉梅嬌聲道:“師姐,你可要小心了,這姐夫有時候,說話可是沒準!”
說得玉梅含笑望着文清:“嗯有時候,确是藏着掖着,口是心非——”
“去去去!小丫頭片子,别挑撥我們夫妻關系好不好?”文清惱羞成怒道。
“你看,師姐,他欺負我”李黃蓉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趕緊告狀,好像文清真欺負她了似的,搞得文清哭笑不得。
“好了,你們準備在這裏呆多長時間啊?”玉梅趕緊替夫君解圍。
“10日左右吧——”李黃蓉歪着小腦袋,算了算,“過了花燈節再走!”
“那,有時間,你們到桃園坐坐,一起吃個飯吧——”玉梅盛情邀請道。
“好啊”李黃蓉看看李輔國,見李輔國點頭,高興叫道。
不過,李輔國心中盤算,他們這幾日,還在等大漢皇帝召見,怎麽也要等花燈節過後,才能騰出時間去那桃園。
從西夏走之前,李元成就有交代,這文清的桃園,力量在一天天增強,能結交,盡量結交,對西夏日後,必定會有所幫助。
李輔國本來就是老人精,不用李元成提醒,早就看出文清身上的潛力。
第二天,文清操練完人馬,帶着常羽春、趙雲等人入了城,正往桃園走,迎面碰上太子的大王子——勇慶王子,正陪着一群草原裝束的人行來。
文清仔細一看,原來是蒙古使團,爲首一人,正是蒙古國師鐵闊台,後面,還是帶着那個穿藍衣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見到文清,怒目而視,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文清微微一怔,我又沒得罪你們蒙古,爲何整的似乎跟本公子有仇似的?!
那鐵闊台倒是彬彬有禮,客氣沖文清打招呼:“原來是文清将軍啊——”
“見過大王子,見過國師!”文清見鐵闊台如此客氣,趕緊過來見禮。
“文清啊,本王子正要帶蒙古使團去驿館休息,順便通知你一聲,明日,皇爺爺要在皇宮,接見各國使節,皇爺爺讓你一早也過去——”勇慶王子沖文清,笑着說道。
“好!”文清點頭答道,又好奇問道:“還有什麽使團到了?”
“西夏,吐蕃,朝鮮使團,這兩日陸續都已經到了。契丹使團現在還沒來,估計是不會來了——”勇慶王子看了一眼鐵闊台,微笑道。
“噢……”西夏使團文清見過,隻是不知道那長今,這次會不會随朝鮮使團來,一年未見,不知道嫁人了沒有。那契丹使團,估計是不敢來了,别看在草原上盛氣淩人的,到了帝都洛陽,可是本公子的地盤,若是敢來,說不得,要好好跟那耶律楚材算算總賬。
文清又和鐵闊台客套了兩句,就和勇慶王子告辭,趕回桃園。
洛陽城西,黃鶴樓。
吐蕃使團的房間,就被安排在洛陽城西,黃鶴樓所在的一個院子裏,他們今日剛剛住進來。
夜裏,吐蕃國師鸠摩智,正在房間内看書,突然,心生警覺,擡頭望向屋外,就感覺燭光一閃,一個銀針,“噗”的一聲,顫巍巍釘在書案上!
鸠摩智面露驚色,對方武功高出自己太多,而這銀針,他再熟悉不過,趕緊推門追了出去,擡頭隻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身影,背對着自己,俏立在黃鶴樓的二樓之上。
鸠摩智趕緊上前,眼中一熱,躬身便拜:“鸠摩智,見過公主!”
“我早就不是你們的公主了”那白衣女子轉過身,微微搖搖頭。
“公主遠離塵世,但依舊是我吐蕃的公主!吐蕃百姓,思念的緊——”鸠摩智身子拜在那裏,就沒直起來。
要知道,這位公主,在吐蕃百姓中,就如雪山一樣潔白無瑕,高高在上!
這位公主,是吐蕃百姓心目中的聖女,神聖不可侵犯!
這位公主,其地位,在吐蕃百姓眼中,甚至比吐蕃王還要重。
“好了!國師請起來說話吧——”那白衣女子眉頭蹙了蹙,無奈擡擡玉手。
“謝公主!”鸠摩智這才直起身,依然不敢直視,問道:“公主現身找老臣,不知有何事要指示?”
“吐蕃家裏可好?”那白衣女子随口問道。
“吐蕃王和王後,一切安好!”鸠摩智恭敬答道。
“那就好——”那白衣女子微微點點頭,有意無意問道:“吐蕃那邊,最近可有什麽動作?”
“契丹方面,前段時間專程派人去了一趟拉薩,希望我吐蕃,近期能配合他們,騷擾一下大漢帝國的西南邊境——”鸠摩智想了想,其他也沒什麽重要的事,這件事相對還重要些。
“嗯——那契丹,鐵騎戰力雖強,但人口不過百萬,國力太弱,而大漢帝國,幅員遼闊,人口千萬,底蘊雄厚,且人才濟濟,層出不窮,目前隻是内部内耗太重,若是團結對外,5個契丹,也被滅了!契丹自不量力,早晚終不會是大漢帝國的對手,所以,吐蕃方面,不要被契丹牽扯進去——”那白衣女子一一分析道。
“老臣明白!”鸠摩智趕忙點頭應道,他對這位公主的見識,有一種天然的認同。
“我看,事情不要做絕,還是虛張聲勢一些爲好——”那白衣女子叮囑道。
“是!老臣回去,定會轉告吐蕃王!”鸠摩智躬身應是。
“好了!沒什麽别的事了,國師請回去吧——”白衣女子見叮囑的差不多了,轉過嬌軀。
“是!老臣告退——”身後,鸠摩智躬身再拜,這才離去,心中雖不明白這位公主話中的真實意圖,但這位公主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