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東部草原——錫林浩特,契丹汗庭,契丹汗帳。
錫林浩特,意思爲——“草原之城”,現在是契丹汗庭,也是契丹耶律氏最大的聚居區。
契丹大汗耶律德方,正和耶律楚材,還有另外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在大帳内說話。
那個小夥子,正是他的二兒子耶律霸,耶律霸氣的名字雖然霸氣,卻沒有他大哥耶律雄的虎背熊腰身材,長的稍微有些削瘦,鷹鈎鼻,丹鳳眼,透着一股邪氣。
“父汗!不是說那文清,已然到了曲徑關了嗎?咱們爲何卻遲遲不動手,那裏聽說隻有一千守軍——”耶律霸不解道。原來,他前段日子,從蕭氏部落那邊聽說文清到了曲徑關,就曾經主動請戰,被耶律德方攔下,今日又來找父汗。
“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耶律德方微微點點頭,“但不是象你這樣,愣頭青的去蠻攻,要動動腦子,父汗在下一盤大棋!”
“真的?!”耶律霸一臉喜色,“孩兒聽父汗安排!”
“父汗和楚材國師商量了,這幾天,你們帶3萬鐵騎,去趟雁門關——”耶律德方不急不徐說道。
“先攻下雁門關?”耶律霸沒太聽明白。
“不是,一年承諾時間未到,咱們還不能大動刀兵——”耶律楚材微微搖搖頭。
“不攻雁門關,難道是要去示示威?”耶律霸更不明白了。
“對!你們就是去示示威!”耶律德方微笑道:“7月15日,承諾就到期了,屆時我契丹大軍南下,總要找個合适的理由,這理由嘛,就是讓大漢帝國首先理虧——”
“孩兒願聞其詳——”耶律霸看看耶律楚材,聽出點門道來了。
“你們去雁門關,就說雖然你大哥沒了,但我契丹還有二王子,願娶大漢帝國安樂公主爲妻!之前大漢皇帝答應,将安樂公主和親契丹,還應該遵守承諾,由你出馬娶親,看那大漢皇帝,如何面對千萬大漢帝國百姓!”耶律德方陰恻恻笑道。
“妙計啊!”耶律霸高興叫道,“如果大漢帝國拒絕和親,我契丹鐵騎,就可以師出有名,名正言順扣關南下!若是同意和親,大漢皇帝,則在大漢帝國百姓面前,顔面掃地,大漢軍心士氣不振,等完成和親後,占了那火玫瑰——安樂公主,咱們再找個借口,出兵雁門”
“正是!”耶律楚材也點頭贊同。
“霸兒,”耶律德方拍拍耶律霸的肩膀,“這次事成之後,父汗就立你爲繼承人!”
“謝父汗!”耶律霸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孩兒還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說看——”耶律德方今日心情大好,憋了一年,終于要爲自己的大兒子報仇了!
“就是,孩兒想連哲别絲,一起娶了——”耶律霸懇求說道,他自小就嫉妒哥哥耶律雄,不但武藝高強,而且一直最受父汗器重,就是契丹草原上最美的美女——哲别絲,也是對哥哥情有獨鍾,自己一直就想把那哲别絲占爲己有,總找不到機會,去年,大哥死了之後,耶律霸其實心中竊喜,這大汗的繼承人,十有**落到自己頭上,那哲别絲,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順手牽養,攬入懷中?
“嗯”耶律德方思索片刻,又看看耶律楚材,見耶律楚材微微點點頭,于是對耶律霸說道:“你可以娶哲别絲,但必須在娶安樂公主之後!按照我草原的規矩,哥哥無後,财産就由弟弟繼承,那哲别絲既然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也算是你哥哥的遺産,你有權力繼承!”
“謝謝父汗!”耶律霸大喜過望,那哲别絲是蕭氏部落的公主,蕭氏部落到底是除耶律部落外,最強悍的部落,原來還以爲父汗會考慮考慮,或者和蕭氏部落的族長蕭遠山商量一下,沒想到父汗這麽痛快,就答應了自己。
耶律霸欣喜若狂走後,耶律德方對耶律楚材微笑說道:“沒想到國師和本汗,想到一塊去了。”
“大汗英明果斷!”耶律楚材躬身道:“那哲别絲,是蕭大哥的掌上明珠,若是二王子娶了她,對兩個部落聯盟,百利而無一害!況且,這草原上,弟弟繼承哥哥遺産的規矩,想那蕭大哥,也無法拒絕——”
“不錯!”耶律德方重重點點頭,大漢皇帝老了,自己則正在壯年,這次羞辱一下他,估計他也挺不了兩年了——
那大漢的太子—傅正胥,自以爲聰明,但隻懂些小聰明罷了,比他老子可差遠了!還想與虎謀皮,哼!本汗就爲你登基,助一臂之力!等過幾年,大漢帝國在這太子的統治下,四分五裂,這中原的江山,也該我契丹耶律氏坐坐了。
“最近,大漢那邊傳來消息,說給咱們偷運的器械,被皇帝發現了,以後隻能先中斷一些時日——”耶律楚材又想起一事,禀報道。
“無妨!多運些來固然好,就是現在拿到的這些,也差不多夠用了——”耶律德方不以爲然說道。
橫斷山,清淨百花谷。
接下來的三日,常羽春三人已然熟悉了文清的套路,早上趙雲準備好吃的,早早叫文清起床,四人趕到橫斷山,文清上去練刀,三人則在山下練功,有時臨時有事,就先回關,傍晚再過來接文清。
文清又陪那仙子師姐,練了三日劍以後,關系也漸漸熟絡起來,文清也敢時不時開個小玩笑了,不過,雪山仙子道心清淨,眼神依舊冷冰冰的,倒是很少笑,隻是偶爾有點暖意。
第五日,文清趁中午吃飯的時間,幫着雪山仙子上竄下跳,摘了不少果子,用衣服裝了滿滿一兜,擡頭建議道:“仙子師姐,這些果子,别弄髒了你幹淨的白衣服,我給你直接送到石室裏吧——”
“嗯”雪山仙子遲疑了一下,她酷愛幹淨,确是不想弄髒自己的衣裙,颔首道:“那好吧,你随我來”說罷,轉身向山洞行去。
文清跟在雪山仙子身後,見那雪山仙子撥開藤蔓,現出一個石門。
原來,這山洞還有個石門,雪山仙子伸玉手,在石門右側山壁的一塊突出的小石頭上,輕輕一按,石門“嘎楞楞——”,緩緩打開,現出裏面兩間石屋,屋内涼爽幹燥,一點沒有潮濕的感覺,四顆大大的夜明珠,将裏面照亮,外屋石桌、石椅齊全,象個客廳,石桌上,用樹枝紮成一個花籃,花籃裏擺着剛摘下來的新鮮野花,石屋内花香四溢。
裏面屋還有張石床,上面放着一個布包袱,估計雪山仙子晚上就睡着這石床,包袱内,應該是些換洗的衣物。
石床前,空中還栓着一根長長的繩子,不知幹什麽用的,難道是曬衣服用的?不象啊!這山洞内,曬衣服,啥時候能幹啊?!
“仙子師姐,你就住在這裏啊?”文清伸腦袋看看裏面,輕聲問道。這就是仙子師姐的臨時“閨房”了,倒是别緻的很。
“嗯!這地方挺好的——”雪山仙子面無表情應道。
“是不是有些太簡陋了啊?”文清目光到處打量着。
“看什麽看!”雪山仙子轉過身,冷冷說道,“把果子放到石床上,趕緊出去!”
“唉唉唉”文清趕緊進去,把果子放在石床上,那石床,觸手竟然冰涼無比,想是萬年寒玉所制,文清一驚:“這床,晚上你還要睡呢,弄髒了不好吧,再說,這石床這麽涼,你還是别睡了,别凍着你的身子,”
“本仙子晚上,又不睡這石床——”雪山仙子不耐煩說道,看向那個長繩子。心中卻是有些溫暖,這登徒子,對自己倒是挺關心。
“啊”文清這才弄明白,感情這仙子師姐晚上就睡在這長繩子之上啊,這可頭一次聽說,就不怕一翻身,摔到小屁屁。
文清正要往外走,看到那石桌的側面,似乎刻着字,過去一摸,果然是兩行小字。
“仙子師姐……”文清欣喜叫道,“這石桌上有字唉!”
“真的?!”雪山仙子眼神中,也顯出詫異,之前幾日,她專心練功,還真沒發現這上面竟然有字,若不是今日文清,誤打誤撞進來,還真發現不了!奔過來仔細一看,隻見上面如刀刻一般,寫着一首詩:
曾經滄海難爲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是什麽意思?”文清越琢磨,越糊塗,“難道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人留下的?”
“我明白了——”雪山仙子沉思半響,眼光一亮,輕聲說道:“這間石屋,以前應該是你師傅——逍遙子來過!”
“啊?!這,這也太巧了吧?”文清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麽知道是我師傅來過?”心道:這仙子師姐,難道真是我師母?居然對我師傅這麽了解,問題是,若是我師傅來過,爲何你之前卻不知道?
“這首詩,是武林中一個典故,和你師傅有關——”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
“那,你給我講講呗……”聽說和武師傅逍遙子有關,文清來了興趣,央求道。
嘿嘿,以前,逍遙子天天逼着自己練功,對自己過往的事,從來絕口不提,今日,要好好聽聽,下次再見面,說不得,要調侃一番!
“這說來就話長了,正好今日休息一下,本仙子給你好好說說吧——”雪山仙子示意文清在石椅上坐下,整理思緒,娓娓道來:“50年前,江湖上出了幾個青年才俊,有的武功高強,有的才學出衆,那其中,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男子,就是你師傅——逍遙子,當真是一表人才,“風”流飄逸,不知迷倒了多少世間美女。
當時江湖上,有公認的4大美女——草原仙子李滄海、西夏李秋水,她們是親姐妹,契丹蕭綽燕,契丹耶律行雲,也就是現在的契丹王太後——蕭恨水,和朝鮮的王太後——耶律巫。
李滄海、李秋水武功高強,蕭恨水善使毒,是醫聖孫思邈和毒王唐三少的師妹,她本身的武功并不高,而耶律行雲的武功,比之李滄海、李秋水,要低一些,但後來修習了一門陰柔的武功,名曰——九陰白骨爪。
這四位美女,同時喜歡上了你師傅逍遙子,但逍遙子雖說“風”流倜傥,到處留情,但始終喜歡的,卻隻有草原仙子李滄海!
契丹蕭綽燕一開始以爲你師傅喜歡的是李秋水,對李秋水恨之入骨,遂将名字改爲現在的蕭恨水,不過,李滄海的名字裏,也有水,所以,蕭恨水的名字,改的倒也沒錯。
所以,才有了“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兩句武林佳話。
當時,還有一個才學出衆的奇男子,就是鬼谷子,也就是李秋水、耶律行雲的大師兄。
江湖傳聞,鬼谷子一直暗戀師妹李秋水,但師門有遺訓,同門師兄妹不得成親,所以鬼谷子就隻能放棄,将愛藏在心底,而且當時李秋水,也确實喜歡的是逍遙子。
聽說,當時的青年才俊中,還有三人,一是毒王唐三少,二是魔宗的喇嘛二,三是鐵木陀,他們的武功,不如你師父逍遙子,鐵木陀則一直追求蕭恨水未果,喇嘛二則對耶律行雲傾慕不已。
後來,李秋水爲了你師傅,至今未嫁——
蕭恨水一怒之下,嫁給了當時的契丹大汗——耶律億——
耶律行雲,因爲喇嘛二也是佛門身份,則最後遠嫁朝鮮——
你師傅逍遙子雖說娶了你師母李滄海,卻遭到你師母李滄海的大師兄,也就是魔宗大喇嘛的強力阻撓。
于是你師母李滄海20多年前,脫離魔宗,建立了移花宮。
後來,紫禁城之戰後,大喇嘛遷怒于你師傅,又邀你師傅在草原,進行了一次空前的大戰,大喇嘛徒手對你師傅的軒轅刀,聽說雙方大戰了500招,你師傅僅以一招落敗,最後答應大喇嘛,13年内,不再出東北,也不得再見草原仙子李滄海。
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啊~~~我師傅逍遙子,還有這麽多故事啊?”文清不禁唏噓道,“他可從來沒提過——”
文清之前,還以爲面前這仙子師姐,就是師傅逍遙子的相好的,沒想到,竟然是那草原仙子李滄海。難怪師傅兩年前,跟猴屁股着火似的,急三火四,就離開了阿爾濱小山村,原來是到草原,去見自己那13年未見的相好的——李滄海去了。
再有,文師傅鬼谷子,原來喜歡李秋水,難怪好像一出阿爾濱小山村,就去了西夏
嘿嘿,下次見到這二位,可有了談資啦……
此時,文清也大概想明白了,爲何自己的身體,對契丹“毒”藥的抵抗力那麽大,原來師傅逍遙子之前,和那契丹蕭恨水有一腿
“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況且,你師傅敗給大喇嘛,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自然不願意在你這小毛孩子面前提了——”雪山仙子老氣橫秋,微微笑道,不過,她還不知道,鬼谷子,也是文清的師傅!
如此,文清和雪山仙子,在清淨百花谷,又練了兩日劍,自從文清到過那雪山仙子的閨房,聊了逍遙子和李滄海的故事,雙方的關系,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雪山仙子的眼神中,不再那麽冰冷,更多了一絲暖意。
其實連她心裏,也有些迷茫了,自己一開始來,主要還是找文清刀劍合璧,緩解自己隐疾,兩人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每日,聽他陽光燦爛,說說笑笑,還真有點向往這種甯靜的生活,如果在這世外桃源,終了一生,也是此生無憾!
每天早上,都盼望他早點過來,如果來晚了,就心生煩躁,自己這麽多年苦修的道心,似乎惹上了一末塵埃
第七日,中午休息時,文清吃飽喝足,聽着蟲鳴鳥叫,跟雪山仙子嘻嘻笑道:“仙子師姐,這麽美的山谷,整日光枯燥練劍,太單調了吧!”
“那你還想怎麽着啊?唱隻山歌給本仙子聽?”雪山仙子擡臉問道。她可是聽過文清在太和殿頂,爲太平公主而歌,自己心中,也向往的很——
“唱就唱,不過,我這嗓子可不太好,你就将就着聽,關鍵是領會意境,領會意境——”文清歌興大發,清清嗓子,手彈軒轅刀伴奏,放聲高歌: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
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
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将快樂尋找,
快樂的悲歌,
也是人最終的潇灑……”
歌聲豪放不羁,在山谷中回蕩,那仙女姐姐聽得癡了,想到自己來日無多,不覺也被文清感染,彈倚天劍,輕聲相合: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一曲唱罷,文清見那雪山仙子,眼眶中,已是淚花閃爍,微嗔道:“你這登徒子,想害本仙子失了道心啊”
唉!一不小心,把仙女給唱哭了文清搖頭歎道,隻是一直不知道,她到底長的美不美——
第八日。
文清和雪山仙子練了一日刀劍合璧,感覺似乎,沒有以前那麽吃力了,嘿嘿恭維道:“仙子師姐,您就是厲害,我感覺武功大進,估計再這麽練1個月,就能突破五級大關了。”
“就貧嘴!距離4級巅峰還差好遠呢!”雪山仙子嗔道,“你啊,若是之前這麽用功,武功早過5級了……”
“是是是!”文清腆着臉道,“主要是您教導有方,教導有方……”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仙子師姐看看日頭已然偏西,開始趕人。
“那,我就先回去啦……”文清一身臭汗,點頭應道。
文清下了橫斷山,和常羽春三人,騎馬往曲徑關走,文清突然想起一事,自己這幾日一直琢磨着,怎麽才能知道那仙子師姐長的漂不漂亮?這心一直跟貓抓撓着似的,癢癢的。這愛美的人,都喜歡照鏡子,如果那仙子師姐喜歡照鏡子,那肯定就是美女無疑!想到這裏,高興得差點從馬上蹦下來。
“怎麽啦?!”常羽春扭頭問道。
“你們三個,回去幫我到曲徑關内,問一問,看誰有鏡子,給我找一面來,公子我有重賞!”文清嘿嘿笑道。
“公子找鏡子,有什麽用?”燕青不解問道。
“你們就别問那麽多了,總之公子我有用就是!”文清賣着關子,搖頭晃腦道,“越快越好——”
想那仙子師姐,也不知能再呆幾日,别鏡子找到了,人卻走了,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公子這麽急啊?”趙雲扭扭捏捏說道,“鏡子嘛,我這裏倒是有一把,就是有點小——”說罷,從懷裏掏出一把小銀鏡子,巴掌大不到。
“你這子龍,怎麽不早說!”文清一把奪過小銀鏡子,嘻嘻笑道:“這把鏡子,公子我先征收了,回頭還你一把更好的——”說罷,一扭身,打馬就往橫斷山原路返回。
“唉唉唉”後面常羽春、趙雲、燕青叫道,見文清打馬走遠,三人相互看看搖搖頭,隻好撥轉馬頭,晃晃悠悠,跟在後面——
文清翻過山頭,正往山谷裏走,身形一下頓住,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此時,天色已然有些暗淡,落日餘晖,照在山谷内。就在自己和仙子師姐練功的那個空地邊上的潭水裏,正有一位絕色佳人,玉背對着自己,嬌軀潔白無瑕,一絲不挂,下身泡在暖暖的溫泉潭水中,白皙纖細的左臂擡起,右臂輕輕舀着水,嘴中哼唱着文清中午剛唱的歌曲。
水流從那光滑的手臂上,輕輕滑落,落在潭水中,在這寂靜的山谷中,合着歌聲,發出“叮咚叮咚”的奏鳴曲。
潭水岸邊,整齊疊放着一套白色衣裙,上面平躺着一個鬥笠,邊上,放着那把能号令武林的倚天劍。
那仙女一般的美女,不用想也能猜到,正是仙子師姐無疑!
這,這,這———要死了,要死了!這是一副香豔的讓人噴血的仙女沐浴圖啊。
“誰?!”那雪山仙子到底是武功過7級的強者,雖然在身心放松在沐浴,但還是發現了異樣,側臉一問的同時,右手迅疾一掌拍向潭水,這一掌力道何其巨大,潭水“嘩——”應聲而起,在其嬌軀後,布下一道密密的水牆!
接着,那雪山仙子左手迅速抓向自己放在岸邊的白色衣裙,玉足一點池底,嬌軀随着水幕,騰身而起,待到身形落下時,已是穿戴整齊,接着,雪山仙子左手握劍鞘,右手握劍柄,“倉啷啷——”長劍出鞘,玉足再點潭邊地面,寒光一閃,劍芒直指文清這邊而來:“淫賊!”
額的娘呀!文清心中暗叫一聲,吓得腿肚子都打哆嗦了,這仙子師姐發起怒來,可真是天地變色啊!
不就是看了一眼你洗澡嘛,況且還沒看清,隻看到了個背影,不至于要了公子我的小命吧。
這仙子師姐的武功過了七級中階,手中又握着那把無堅不摧的倚天劍,戰力足以達到8級初階,文清眼睛一閉,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這看清了,死了也值了,問題是,壓根就沒看清啊!
他忘了,仙子師姐,平常日子叫他的,可都是“登徒子”啊……
就在文清坐以待斃之時,臉上感覺仙子師姐倚天劍的凜冽殺氣,似乎沒有正對着自己:嗯?!怎麽回事?難道另有其人?
文清偷偷眯眼一看,原來倚天劍劍芒果然并沒有刺向自己,而是刺向文清北面三丈遠的一棵大樹後,就見那樹後,一道白色人影一閃,吓得魂飛魄散,亡命向北狂奔而去。
隻是他身前的那棵大樹,卻遭了殃,被雪山仙子的倚天劍,“咔嚓——”一聲攔腰斬斷,近7-8丈高的大樹,“嘩啦啦——”轟然倒下。
那雪山仙子也不追趕,身形定在那裏,右手持劍,不知爲何,竟然一動不動——
“仙子師姐”事發突然,文清剛才吓傻了,發現仙子師姐沒動,這才定了定心神,趕緊奔過去,惶急問道:“你怎麽了?!”
“噗——”就見那雪山仙子,喉嚨一動,一口鮮血噴出來,濺了文清一身,文清這才發現,雪山仙子一着急,雖然帶了鬥笠,竟沒有戴往常蒙在臉上的白巾,不過,現在天色暗淡,鬥笠上還有層白紗,也看不真切——
“仙子師姐!”文清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偷看她的臉蛋上有沒有麻子啥的,過去就想一把抱住雪山仙子的嬌軀。
“閃開,你這登徒子,别碰我”雪山仙子嬌叱道。
“這——”文清一下子尴尬愣在那裏,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雪山仙子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氣血通暢,這才移動身形,緩緩插回倚天劍,一想,文清也是好意,不是趁機占自己便宜,語氣一緩,“我沒事,就是氣急攻心,受了點内傷,調息一下就好——”
說罷,轉嬌軀回到那大石之上,背對文清,盤膝坐下,調養内傷。
“我來幫幫你吧——”文清在邊上小心建議道,他知道剛才那個強者,能悄無聲息潛到自己三丈左右,又能躲過仙子師姐那淩厲的一劍,内力修爲至少到了五級高階以上,至少在輕功上也是一絕!不過,若不是自己被仙子師姐沐浴的豔照驚呆,這麽近的距離,自己平常日子,也應該能感受到。
現在,剛才那個強者,也不知道一驚之下,跑出去多遠,若是回來,仙子師姐的傷還未好,自己可對付不了,雖說這些天自己武功有所進步,但還不足以對付一個武功過了5級高階的強者!
“嗯——”雪山仙子微微點點頭,她心中雖然不太願意讓這登徒子碰自己,但也清楚,現在隻能權宜從事,不能再耽擱了。
文清趕緊過去,伸雙掌抵在仙子師姐的玉背之上,将真氣緩緩注入仙子師姐體内。就感覺那玉背,如大理石般光滑平整,差點心猿意馬,走火入魔。心中一驚,趕緊排除雜念,專心幫仙子師姐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