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關。
3月下旬,這一日,文清還是沒忍住,趁太平公主去東面防線視察的時機,偷偷帶着常羽春、趙雲、燕青,到曲徑關北面的草原上騎馬,縱馬馳騁在草原上,心情别提多美了
不禁狂放不羁,縱聲高歌: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
白雲下面馬兒跑,
揮動鞭兒響四方,
百鳥齊飛翔”
唱的興起,文清幹脆,領着常羽春、趙雲、燕青,下馬躺倒在青青的綠草上,感受這春天的氣息。
文清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時機,突然就感覺草原上的地面有一絲顫動,那種顫動十分輕微,若不是他們幾個武功都過了4級,現在又放松心境,躺在草地上,絕對不會察覺到大地的顫動!
“咦?!”文清等人霍然起身,以爲是地震,可是顫動轉瞬加劇,然後身後的方向傳來沉雷密鼓,萬馬奔騰的蹄聲。
不是數馬,不是百馬,而是數千匹馬,當初訓練女真八旗時,沖過來就是這種驚天動地,萬馬齊奔的震撼場面!
文清聽到那蹄聲好像踩在胸口一樣,“砰砰——”大響,震耳欲聾,難以置信的遽然轉身,和常羽春、趙雲、燕青趕緊扳鞍上馬,然後就看到馬群已然有如黑壓壓的雲彩般,從東面向西,急速壓了過來。
馬群龐大的數量讓人難以想象,萬馬奮蹄,奔起來更是勢不可擋。馬群最前卻有一匹頭馬,渾身毛白如雪,萬馬群中極爲顯耀,有如月光流淌般,又像白龍一般,一騎絕塵的奔在最前,拉開了馬群的距離。
那匹白馬神采飛揚,看起來有如帝王般的氣勢,奔馳速度快如閃電,文清他們剛上馬的時候,發現它還在天邊,可是等到錯愕片刻的功夫,那匹白馬已然帶着馬群奔的離他們不過百丈的距離了!
文清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後退,向曲徑關方向靠去,這是人的本能,對天地間一種不可匹敵力量的躲避——
頭馬是匹好馬,絕對的好馬!馬群也是他所見到最爲優秀的馬群,他若是能馴服帶回曲徑關,那可就發大财了!
可是文清不想去送死——
文清雖然自認是最懂馬,可是這時候沖上去絕對和送死無異。這不是一匹馬,馬群就算沒有萬匹,數千總是有的。這些馬彙集在一起,奔騰的力量勢不可擋,聲音隆隆,他的聲音手法在這裏看來已經是微不足道,隻要他有個閃失,落在馬蹄下,不問可知,他勢必化成肉醬!
文清帶着三人縱馬後退了幾步,身側的常羽春,看那帶頭的白馬,心中起了馴服之意,從烏錐馬上,縱身而起,如蒼鷹般,沖方那白龍般的頭馬!
“老六,危險!”文清在身後急叫,但聲音瞬間被馬蹄聲淹沒。
常羽春不知聽到沒有,卻是蓦然再次加快了速度,淩空躍起,就要騎到頭馬的身上!
那白龍馬長嘶一聲,見到常羽春,陡然也是奮蹄狂奔。
常羽春蓄謀已久,實在是畢生功力所聚,正要一舉擒住頭馬,沒有想到頭馬爆發力驚人的超乎他的想像,隻是一發足,已然和他擦肩而過。
常羽春一愕的功夫,算計有誤,已經落在地上,白龍馬已然離他甚遠,想要再擒已經千難萬難。此刻排山倒海的奔馬已然沖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常羽春的身上!
“老六!!”文清看的心驚肉跳,上前了幾步,卻已經無力回天。
這種萬馬奔騰的景象少有人見,可是威力之大實在駭然聽聞!
“吼——”常羽春卻是一聲長嘯,沖天而起,無數奔馬從他身下沖過,他再次落下的時候,已經踩到一匹馬背上,閃身前行。
文清看的心驚肉跳,常羽春個頭雖大,卻是有如猿猴般靈活,豹子般威猛,蒼鷹樣的傲嘯!他人站在馬背,并不坐下,隻是腳尖急點野馬的背部,萬馬奔騰中,如履平地般的發足向前狂奔,片刻已到了群馬的最前。
隻是那白龍馬似乎覺察到了危險,離馬群已然有十數丈開外的距離,常羽春站在馬群最前馬兒的背上,倒是不虞有危險。
不過這種危險卻是立足在驚天的膽子和無上的身手上,文清不遠處聽到馬蹄急勁,心中已經快被激出熱血,那常羽春立身其中,鎮靜自若,膽氣之豪壯實在讓人心折!
常羽春沒有一擊得手的穩妥,不敢貿然下躍,等候時機的功夫,又回頭望了文清一眼。
馬群潮水般的漫過,隻是這一會的功夫,文清眼前快到馬群的最末。
不知道被馬群所振奮,還是被常羽春所點醒,“子龍、燕青,咱們去試試手氣”文清帶着趙雲和燕青,三人催馬狂奔,斜斜的沖了過去,去追後面幾匹奔馬。他知道,前面那匹白龍馬不好抓,倒是想抓住後面的幾匹野馬,馴服了,帶回曲徑關。
他已然隐約猜出,常羽春甘冒奇險,就是爲了擒得那白龍馬!不然以他的本事,那白龍馬再快再疾,十個也早被他擊斃。常羽春并不善長輕功,文清武功雖未到5級,倒是輕功不錯,在輕功上,可以和常羽春一拼高下,但常羽春這膽識,這氣魄,卻是文清無法比拟的!
就在這時,文清穆然發現,北面,也有4個高手,2人騎着馬,兩人步行,沖向那馬群北側的最後幾匹馬!
那兩個騎馬之人,一個黃臉,棕熊一般的身材,一個黑臉,鐵牛般粗壯,怒發渾如鐵刷,那兩個步行之人,一個瘦長,腿粗,一個瘦小,但兩人雖未騎馬,速度卻絲毫不比騎馬的那兩人慢。後面還跟着4個人,沒有去追馬,在那裏幫着看東西。
“咿”雙方都詫異驚叫了一聲,同時發現了對方。
難道還有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樣?文清心道,也顧不得對方是誰,先抓馬再說!
文清三人的馬跑的雖快,卻遠遠不及奔馬的快捷,文清待離最後一匹馬三丈遠時,一聲長嘯,身形縱身躍起,落在那野馬身上!
那野馬“稀溜溜——”長嘶,兩個前蹄倏然立起,就想把文清從身上甩下來,文清好容易上的馬身,怎容它甩下來?左手緊抓馬鬃,雙腿夾住馬肚,右手輕輕安撫馬脖子,嘴巴伸近馬耳,輕輕說了幾句話,那馬兒眼中野性就逐漸消退,又跟着野馬群跑了一段距離,漸漸安靜下來——
等到塵霧散盡的時候,所有的野馬來去如風,已然幾百丈之外,趙雲和燕青,兩手空空,隻能望馬興歎了。
再看對面那4個人,似乎比文清三人發動較快,準備充分,但也沒想到野馬奔跑如此迅猛,那兩個未騎馬之人,倒是躍上馬群最後那2匹馬上,但他二人明顯是步将,輕功雖好,但對馴馬卻是外行,很快被野馬甩到地上,好在二人輕功極佳,沒有受傷。
另外兩個騎馬之人,馬術雖好,但體重如山,輕功明顯差上一截,胯下戰馬又不如那野馬跑的快,隻能眼看着馬群消失不見,臉上現出懊惱之色——
“他姥姥的!真難捉啊——”文清雖然捉回一匹野馬,但和趙雲、燕青三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心口劇烈的跳動。雖然沒有沖入馬群,可是靠近馬群的那一刻,更覺壓力,疾風割面,讓人舉步都是困難。
這種壓力和恐懼常人實在難以克服,有如對天上雷聲閃電不能抵擋一樣!
等到喘息平複的時候,馬群早已消失在天際,過了好一陣子,常羽春才騎着一匹野馬返回來,把馬交給燕青,沖文清搖搖頭:“這家夥,跑的也太快了!本來想捉回來給你當坐騎,看來隻憑蠻力,是捉不到了——”
“算了!這種神馬,可遇不可求——”文清心中感動,沖常羽春說道。
這時,對面那四個高手,帶着另外4個人,行了過來,那個黑臉大漢,20歲上下,鐵牛般一身粗肉,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背上背着一雙闆斧,他雙眼怒瞪,看着文清吼道:“你們怎麽能來搶我們的馬?!”
“笑話!”文清嘿嘿笑道,“這是群野馬,什麽時候成爲你們的馬了?”
“若不是你們驚了那匹頭馬,我兄弟4人,今日就能抓回幾匹野馬——”邊上那個黃臉大漢,跟着叫嚷道。
文清細看,這人30歲出頭,頭戴朱紅漆笠,身穿绛色袍鮮。連環铠甲獸吞肩,抹綠戰靴雲嵌。鳳翅明盔耀日,獅蠻寶帶腰懸,狼牙混棍手中拈,看來定是員勇将!正要搭話,趙雲在邊上小脾氣上來了,怒聲道:“那頭馬雖驚,我們不也捉了兩匹?看來是你們武功太差!”
“什麽?!”那黑臉大漢和黃臉大漢同時怒道。
那黑臉大漢頭發都豎起來了,伸手就把身後兩面闆斧抄在手中,“要不咱比比?”
“比就比!”趙雲一端手中龍膽槍,毫不示弱。
“子龍”文清趕忙制止趙雲,指指常羽春,對對面那四人嘻嘻笑道:“這樣吧!你們誰要是能接住我這兄弟10合,今日這兩匹野馬,我就讓給你們——”
“真的?!”那黑臉大漢再次上下打量打量常羽春,剛才常羽春追頭馬的神采,他是見過,自忖不是常羽春的對手,但若是10合都接不上,他還是有些不服,一分雙斧,“來,鐵牛就接你10合!”
“李逵兄弟——”他邊上那個瘦小的兄弟,低聲說道:“此人可是當世少有的勇将,你要小心。”
“時遷兄弟放心,不就10合嗎?”那李逵,撥馬向後行了百十步,遠遠叫道,“你小心了,俺鐵牛的雙斧,可不是吃素的!”說罷,催馬,揮雙斧就向常羽春沖了過來,流星趕月,雙斧挂着勁風,“嗚”就劈向常羽春,端得是一員難得的猛将!
常羽春霸王槍早已在手,催烏錐馬迎上,見那雙斧輪來,不慌不忙,橫搶向上一台,“當!當!——”兩聲,就把雙斧磕開,那李逵就覺手上一陣發麻,虎口差點震裂,他知道自己馬戰,肯定不是常羽春的對手,但對自己的力氣,還是有些自信!沒想到,在力量上也不是那常羽春的對手,反倒激發了他的兇性,二馬一錯蹬,回到對方位置,那李逵調息一下氣血,再次輪雙斧沖上,勇猛異常!
如此5-6個回合下來,邊上那個瘦高的兄弟叫道:“鐵牛兄弟别打了!你不是他對手——”
那李逵雖然雙臂有些發酸,但是充耳不聞,還想繼續打下去。
那個黃臉大漢焦急萬分,這樣打下去,不用10個回合,這李逵就要被那常羽春挑了,趕緊催馬上前,替下李逵:“鐵牛兄弟,你聽戴兄弟的話,先下去休息片刻,交給俺!”
“秦明兄弟你要小心!這家夥力大槍沉——”李逵隻好撥馬回去。
那秦明不再說話,手握狼牙棒,催馬上前,“呼——”的一下,砸向常羽春,常羽春雖說與李逵硬碰硬大戰了5-6個回合,但依然擡霸王槍,“當——”的一聲輕松磕開了秦明的狼牙棒,與秦明戰在一處,這秦明的力氣不如李逵,但招式狠辣,也是勇猛異常,戰力上肯定超過了李逵!
簡短截說,二人二馬盤環,很快就戰了7-8個回合——
看得邊上那姓戴的瘦高之人,心中暗凜,秦明和李逵這兩個兄弟,在幾十個兄弟中,武功排名,分别在第四和第五位,沒想到,竟然接不下對方10合!這是什麽人物,看裝束,似乎又不像北方軍的将軍,而且北方軍中,獨孤去病他雖未見過,但聽說不到30歲,就是獨孤去病,與這黑臉大漢比起來,也不過如此,這江湖中,什麽時候冒出這麽個不世英雄,難道是?——
“秦明兄弟,别打了,我們認輸就是!”那名姓戴的瘦高之人心中一驚,趕緊高聲叫道。
“籲”秦明趕緊停住馬,他心中清楚,對面這黑臉大漢,沒有盡全力,否則,自己10合之内,就是不被挑了,也得受傷,一橫手中狼牙棒:“兄弟手下留情,武功高強,俺秦明自歎不如!”
“如果在下沒猜錯,閣下是不是無敵戰神常羽春?”那姓戴之人拱手說道。
“正是!”常羽春在馬上,微笑點點頭。
“啊~~~”秦明、李逵和時遷,立刻露出仰慕的神情。
“原來真是常大将軍,在下戴宗,之前去過洛陽,但未能親見眼見到,今日得見真容,果然名不虛傳!”那戴宗躬身施禮,然後轉向文清:“這位,應該就是禁軍鐵一團的團長——文清将軍吧?”
“不錯——”文清嘿嘿笑道:“戴宗兄弟好眼力!”
“對啊!”邊上那時遷一拍腦袋,叫道:“在洛陽,我們見過你!”
“難怪剛才兄弟我看文清兄弟眼熟——”戴宗也笑道:“我和時遷兄弟,在洛陽西山,見過文清兄弟一面,當時,文清兄弟正在安葬鐵一團陣亡将士,我們兄弟幾個,敬仰的很!”
“是嗎?”文清也笑道:“沒想到你們竟見過我!看來咱們有緣啊——”
“文清兄弟和常大将軍,怎麽到了草原?”那秦明好奇問道。
“非是我們要來,隻是因爲鐵一團移防到了曲徑關——”文清解釋道。
“原來曲徑關的守軍換人了——”戴宗等四人對望一眼,眼露詫異之色。
文清見對方隻告訴自己名字,似乎并不願意透露自己身份,也不好意思問他們是幹什麽的,但看這樣子,都是難得的英雄豪傑,武功也都過了4級,遂把自己抓到的那匹馬牽過來,客氣說道:“看來,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這樣把,今日這兩匹馬,咱們就二一添作五,一方一匹吧——”
那李逵憨厚笑道:“這怎麽好意思?”眼中看着那野馬,卻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就當交個朋友吧!”文清把馬,硬塞給李逵。
“好!那俺就交你這個朋友!”李逵讪讪接過馬。
“我這四位兄弟,名叫蔡福、蔡慶、李雲、李立!”戴宗把後面4個兄弟,也介紹給文清等人,“這野馬群,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附近轉悠,我們觀察過,三日後,還會再來!”戴宗又補充道。
“好啊!那三日後,我們再來捉!”文清高興叫道,這可是個好消息,有了這次經驗,下次再抓馬,就更容易了!
至于那匹白龍馬嘛,早晚要把它抓住!連那麽火爆的安樂公主,本公子都能馴服的服服帖帖的,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
雙方又稱兄道弟客氣了一番,這才拱手道别,秦明、戴宗、李逵、時遷、蔡福、蔡慶、李雲、李立八人,牽着野馬,轉身往北行去。
“這幾個人,秦明、戴宗、李逵、時遷的武功,都在4級以上,蔡福、蔡慶、李雲、李立四人,武功也過了3級,實力不俗!”常羽春看着秦明等人離去的背影,緩緩說道。
“嗯!我也看出來了,對方似乎有難言之隐,不知是哪方面的人,回去得打聽打聽——”文清贊同點點頭,見剛才玩了半天,又抓了一會兒馬,還打了一架,時間已然耽擱的差不多了,遂說道:“咱們趕緊回去吧——”
今日出來遊玩,見到野馬群,卻沒有抓住,文清心中有些懊惱,又怕回去晚了,被太平公主發現,隻好帶着常羽春、趙雲、燕青,匆匆趕回曲徑關。
回到曲徑關,石秀帶來一個人來見文清,燕青認識,正是孔孟嘗所說的孔雲明,原來孔雲明押着近百輛貨車,剛剛趕到了曲徑關。
文清見那孔雲明,40多歲,武功肯定過了5級,趕緊拱手打招呼:“孔叔一路辛苦了!”
“這次來,孟嘗都跟我說了,希望文清公子能多多支持,我留了40壇好酒,給鐵一團兄弟們,嘗嘗鮮!”孔雲明笑着回禮。
“好啊!”文清眼中,賊光直閃,嘿嘿笑道,“這幫家夥,這段時間肚子裏的酒蟲,估計早鬧翻天了——”
“哈哈哈~~~”孔雲明爽朗大笑,“就知道你們這幫小子,過不慣這邊關的苦日子!”
“嘿嘿——孔叔見笑了!”文清嘿嘿笑道。
“聽說有酒喝啊……”楊延興、多睿衮、劉志哙、尤俊達等兄弟,聞着酒味就蹿了進來。
“去去去——”文清不耐煩道,“我可說好了,一共就40壇酒,省着點喝,公子我還要留一些,有用呢……”
“知道了……”楊延興、多睿衮、劉志哙、尤俊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人抱着一壇,就先跑了。
“這群酒鬼……”趙雲眉頭一皺,笑罵道。
“這樣吧——”文清又對石秀,燕青和趙雲說道:“你們三個,明日護送孔家車隊,往契丹方向送一程!”
“好的,公子!”三人躬身應道。
“那就有勞幾位了!”孔雲明客氣拱手,又把文清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我這裏,還帶了封私信給公子——”
“噢?!”文清看看孔雲明,又看看趙雲三人,那三個兄弟,早閃了,文清明知故問道:“誰的信?”
“看了你就知道了——”孔雲明把一封信,塞到文清手裏,微微一笑,徑自離開。
不會真是那小妮子的信吧?文清緩緩打開信,就見上面,淚痕點點:
“你這呆子:我真的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追月的彩雲喲,
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爲我送溫馨,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天上的星星喲,
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隻有你,
千山萬水,
怎麽能隔住我對你的愛,
月亮下面,
輕輕地飄着我的一片情,
真的好想你,
你是我燦爛的黎明,
寒冷的冬天喲,
也早已過去,
願“春”色鋪滿你的心,
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裏呼喚黎明,
天上的星星喲,
也了解我的心,
我心中隻有你,
你的笑容就像一首歌,
滋潤着我的愛,
你的聲音就像一條河,
滋潤着我的情,
真的好想你,
你是我生命的黎明,
寒冷的冬天喲,
也早已過去,
但願我留在你的心——
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想你的,莺莺!”
“唉!欠人家的,看來早晚是個事——”文清低聲歎道。一看那小妮子,就是邊寫邊哭,相思成災了
喔,對了!那邊,還欠着野蠻公主,一個生日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