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皇宮,乾清宮。
皇帝剛處理完一批奏章,尚未安睡。
外面傳來一個清秀的聲音:“皇上,張翠山有要事禀報!”
“進來吧——”皇帝沖門口,端坐在龍椅上,手中還拿着毛筆,低聲喝道。
就感覺人影一閃,書案前,現出張翠山的身形,他前幾日已然到皇宮報到,他和虛竹在新的四大隐衛中,輕功上佳,所以,有些外面打探消息的事情,皇帝就交給了他和虛竹去辦。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皇帝沉聲問道,剛才他也隐隐聽到夜空中有響箭的嘯音,接着外面就亂糟糟的,不知皇宮東側,出了什麽大事。張翠山此時來,定是事情已然有了結果。
“剛才司馬府那裏,出了點狀況——”張翠山躬身答道,于是将剛才司馬府發生的情況,一一和皇帝描述了一番。
“你是說,禁軍一團,剛才包圍了司馬府?”皇帝眉頭一皺,虎目看向張翠山。
“正是!”張翠山躬身答道,“聽說是文清将軍陷在司馬府内,所以一團才全體出動,前往營救——”
“文清怎麽會陷在司馬府?”皇帝自言自語道,“太子在現場嗎?”
“太子不在!廣慶王子、王介甫、趙廷宜在——”張翠山據實回道。
“好!”皇帝微微點點頭,“你下去吧。”
“是!”張翠山一閃身,就不見了蹤迹。
這文清好糊塗啊,政治經曆太淺!太子一系正愁找不到彈劾他的把柄,他竟然羊入虎口,主動送上門去——
這事,張翠山雖然隻說了個表面現象,皇帝一代明主,多精明的人,立刻就猜到,是太子一系搞的鬼!而且,這太子一系做事,風雨不透,讓外人還抓不住把柄,就是自己這個當皇帝的,也挑不出啥毛病。看來,隻能暫時犧牲文清這邊了。
太子這次沒有親自出面,更顯狡詐,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對外都可以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自己這個大兒子啊,表面聰明,但這都是小聰明,還能瞞得過自己這個當爹的?怎麽就容不下文清這股力量呢,難道太子,真的等不及了。
皇帝腦中,一陣眩暈,虎軀微晃。
“高公公!”皇帝低喝一聲。
“在!”高公公趕緊進來。
“把那藥,再給朕拿一顆來!”皇帝吩咐道。
“這”高公公遲疑道。
“快去!”皇帝加重了語氣。
“是!”高公公無奈下去取藥。
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沒出手?”太子問身前的歐陽不群。
“嗯!今夜,司馬府外,對方不但太平公主和常羽春來了,而且,暗中還隐藏了兩個5級高手,其中一個,戰力接近了6級!”歐陽不群解釋道。
“一個戰力達6級的高手?這帝都洛陽,最近的高手怎麽越來越多了?”太子詫異問道。
“不錯,那個戰力6級的高手,應該就是上次長葉林之戰的那個人,那身濃重的殺氣,我很容易認出來!另外一個人,從未見過,也不知是武林榜上哪一位。看起來,兩個人似乎并不是一路——”歐陽不群分析道,“不過,另外一人,看身形,倒像是素素所說的張翠山——”
“掌教認爲,這次計劃實施的效果如何?”太子知道這樣的高手,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不想暴露,很難搜尋,好在之前已然安排人盯上了。
“嗯,咱們的目的已然達到!就是劉家,甚至皇上,想保這文清,也保不住了,這文清即使死不了,也得掉層皮——”歐陽不群陰陰笑道。
“好!那咱們就按原定計劃,明日早朝,幾大世家,一起動手!”太子面露喜色,這文清終于上鈎了。
劉府。客廳。
“太平,你把詳細情況,再跟爺爺說說。”劉光武對立在身前的太平公主說道,劉光武武功過了7級,司馬府離劉府又不遠,外面人揚馬嘶,他怎麽會不知道出事了,而且知道是出大事了,連太平公主都跑去了!所以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劉成賈,一直守在府門口,等着太平公主回來。
“回禀爺爺——”太平公主于是就把文清怎麽進的司馬府,怎麽遭到司馬述陷害,禁軍一團如何圍的司馬府,都跟爺爺一一禀報了。
“這件事,可以肯定是太子一系的陷害,後面肯定還有更猛烈的打擊!文清這邊,下一步肯定是要吃虧,被動挨打了——”劉光武思考片刻,對太平公主言道,“你先稍安勿躁!爺爺這就進宮,和皇帝先商讨一下對策——”
“那就謝謝爺爺了”太平公主眼中帶着憂傷,知道此事,斷難善了!
“傻孫女,你這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劉光武大風大浪見多了,見狀慈祥看着太平公主。
“沒有”太平公主臉色一紅,那小冤家若是能逃過這一劫,讓自己做什麽都願意。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說!有爺爺出馬,保那文清一命,當無問題——”劉光武走時,安慰太平公主道。
劉光武在去皇宮的路上,猶自思索,這太子這麽急着動手,難道就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這一夜,本将軍可如何睡得着?太平公主在閨房内,輾轉反側……!
桃園。
“夫君,你沒事吧?”玉梅帶着小夏、蘭兒、霞兒,立在桃園門口,見文清在常羽春等人的簇擁下回來,上前關切問道。
“沒事!出去喝了杯茶而已,”文清嘿嘿一笑,“咱們回客廳說去——”
“好吧……!”玉梅眉頭緊鎖,點頭應了聲,和文清、常羽春等人,進了桃園。
玉梅邊走邊心道:這還叫沒事?!整個洛陽城都要鬧翻天了……!
之前燕青回來時,并沒有說文清去了哪裏,常羽春等人急匆匆殺出去時,也沒有細說,玉梅還不知道文清今晚是去了司馬府,否則,以玉梅的精明,早就在飛鳴嘀響之前,就讓常羽春他們趕去接應了!
客廳内。
“唉!”兄弟們圍坐一起,都感到事态嚴重,唉聲歎氣。
“要不,文清就連夜撤出洛陽吧——”張飛急着嚷叫道,“我們這麽多兄弟,就不信殺不出這洛陽城?!”
“對!幹脆,咱們現在就殺回東北,”多睿衮虎目圓睜,跟着叫道,“我看誰敢攔我們!”
“不行!現在洛陽城城門已然關閉,咱們就算殺出一條血路,也不知會折損多少兄弟!”文清堅決搖搖頭,“不能爲我一人,連累這麽多兄弟——”
“咱們這裏,還有皇帝禦賜的金牌呢!咱們拿着金牌,詐開城門,不就行了?”多睿衮又建議道。
“哪那麽容易!”張良搖頭制止,“文清走了,還有玉梅,還有朱家——”
“那”秦叔寶眉頭緊鎖說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情況雖然糟糕,但還未到最壞的時候——”魏直成分析道,“畢竟文清之前救駕有功,咱們想想辦法,這命應該能保住!”
“那怎麽辦?”常羽春邊上問道。
“先别慌!靜觀其變,看看明日早朝,就知道了——”張良緩緩說道,隻要能先保住文清的命,什麽都好辦,否則,兄弟們就隻能提前起事了,就是劫獄,劫法場,也要把文清給救出來!自己現在是兄弟們的軍師,一舉一動,每一個策略,必須深思熟慮,都不容有失!
“對!太子那邊,有司馬家,王家,趙家支持,”魏直成也認同張良的說法,“咱們這邊,也不是朝中無人,還有朱家和孔家呢!另外,劉家、獨孤家這次,相信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們商量吧,我先睡覺了——”文清嘿嘿說道,打個哈欠,獨自進屋了,被那嬌媚的司馬貂蟬“媚”惑了半天,還真是筋疲力盡啊。
“這夫君”玉梅一旁氣惱道,“兄弟們都急死了,你還跟沒事人一樣——”看來,得提前把消息通知爺爺和孔莺莺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公子你還睡得着?趙雲後面暗自着急道,今夜這司馬貂蟬,沒把公子給怎麽着了吧?
這一夜,這次事件的主角——文清,倒是睡得香甜,洛陽城表面上風平浪靜,但皇帝寝宮、太子府、劉府、朱府、司馬府、孔府、桃園,都是燈火通明,徹夜未息!
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暴,正在帝都洛陽上空,加速形成。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太和殿,早朝。
太平公主和文清,一大早就來了,連從未到禁軍報到的常羽春,都是披挂整齊,騎馬和多睿衮、趙雲等兄弟,候在鐵一團的營地,一旦有風吹草動,大不了劫了文清,殺出洛陽城!
太平公主和文清沒見到皇帝,皇帝已然上朝了,隻好雙雙在金殿外焦急地候着,太平公主一身金盔金甲,也沒精力埋怨文清,一臉焦慮,在台階前,來回踱着步,看得文清直眼暈,沒心沒肺想道:今日是公子我挨刀,你着啥急啊——
今日早朝,除了幾個在外征戰的王爺,主要的王公大臣都到了,皇帝還未到,大臣們正三五成群,互相心照不宣,竊竊私語。
劉光武和朱元晦對望一眼,微微點頭,會心一笑,這種大風大浪,他們見多了!
“皇帝駕到……!”大殿上,一個尖細的嗓音傳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大臣趕緊拜倒施禮,三跪九叩。
“衆位愛卿,平身……!”一身龍袍的皇帝,在上面威嚴喝道。
“謝皇上!”衆大臣這才起身,見皇帝身邊,依舊站着太子,太子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司馬述,司馬述立時心領神會。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高公公在上面尖聲說道。
“臣有事啓奏!”司馬述第一個出班禀奏。
“司馬愛卿,有什麽事嗎?!”皇帝虎目掃過。
嗯?!司馬述心中一激靈,聽皇上這語氣,看來知道自己今日要上奏,差點把話咽回去,偷眼看看皇帝身邊站着的太子,膽子又壯了一些:“臣司馬述,彈劾禁軍一團團長文清,五大罪狀!”
“噢?彈劾文清啊。那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觐見!”皇帝沉聲喝道。
“宣太平公主和文清觐見”高公公高聲叫道。
不多時,太平公主和文清,被領進太和殿,雙雙跪倒:“臣太平、文清,參見皇上!”
“文清,司馬尚書要彈劾你,你給朕好好聽着!”皇帝威嚴說道,“司馬愛卿,你說說吧,哪五大罪狀啊?”
五大罪狀?!文清心中一驚,你這老小子,居然編排出這麽多罪狀,本公子倒要看看,是哪五大罪狀!
那邊,司馬述整理整理昨夜準備好的思路,低頭禀報道:“第一罪,違規占用八王府,于禮不合!
第二罪,善待刺殺皇上的白衣死士,居心叵測!
第三罪,徇私舞弊,擅自安排自己的人進禁軍,結黨營私!
第四罪,沒有皇帝調令,擅自帶禁軍出城,圍攻我司馬府,對皇上不忠!
第五罪,非禮皇孫的妃子貂蟬,大逆不道——”
說到中間,連司馬述自己都覺得,這文清那麽多罪狀,足可砍好幾回頭了,更是慷慨陳詞,待說到最後文清“非”禮司馬貂蟬,這司馬述更是聲淚俱下,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臣一身老骨頭,被那文清辱罵沒什麽,但貂蟬,可是您的皇孫妃子啊——”
本來,昨夜是太平公主帶頭圍的司馬府,但今日,司馬述一個字都沒提太平公主,他當然知道,劉家的太平公主,後面站着的可是武相——劉光武!
就是借他10個8個膽子,也不敢彈劾劉家!否則,不但得罪了劉家,更是觸動了皇帝的底線,劉家在皇帝眼中,那就是擎天白玉柱,絕不能碰,誰碰誰死!
碰了,就是皇帝不追究,那劉光武回頭拿烈焰刀砍他,他既打不過,又躲不過,隻能等死啊——
“臣王介甫附議!”
“臣趙廷宜附議!”
王介甫、趙廷宜及時站出來,爲司馬述撐腰。
姥姥的,居然被彈劾了!文清心裏,恨的牙癢癢,不過話說回來了,以前太平公主提醒過自己,自己都當耳旁風了,自己這五條罪狀,本來看似不大,但讓司馬述這麽一扣帽子,一升華,連自己都覺得,随便哪一條拿出來,被皇帝老爺子砍個一炷香腦袋,也不爲過——
“好!朕知道了——”皇帝面無表情微微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趕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其他愛卿,還有沒有話要說啊?!”皇帝目光如炬,掃向在場的其他大臣。
“啓奏皇上!第一條罪狀,文清的宅院手續,是我工部所辦,手續齊全,沒有問題,請皇上明察——”朱寬公首先站出來義正嚴詞解釋。
嗯!自己這嶽父,就是親啊,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含糊!
“啓奏皇上!第二條罪狀,臣不認同,文清善待白衣死士一事,臣知曉——”獨孤如願站出來,一身正氣躬身說道,“臣二弟獨孤如嚴,帶着南大營将士,協助文清安葬了那些死士,臣認爲,我大漢帝國,以忠孝禮儀,立足天下,就是契丹戰死的将士,也都能替其安葬,又何況是這些死士!”
嗯!獨孤如願,有種!我文清記住了!
“啓奏皇上!第三條,臣也不認同——”劉成表也站出來,底氣十足說道,他在朝中的權力不大,但官職其實不小,有資格上朝,主要是沾了劉家的光,“文清安排自己的人進禁軍,臣是當時的監考官,臣能作證,所有兵源,都審查過,符合手續!”
好!這個劉成表,和本公子脾氣相投,回去得請他喝頓酒——
“啓奏皇上!第四條,沒有皇帝調令,擅自帶禁軍出城和圍攻司馬府,是我下的令!”文清邊上的太平公主突然擡頭,揚聲說道,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太平公主身上——
“啊——”文清也震驚看向太平公主,這事你怎麽往自己身上攬啊,趕緊拱手禀報道:“皇上!調兵的事,與太平公主無關,确是文清自己調的!”
“那朕來問你!非禮皇孫妃子貂蟬的事,你怎麽解釋?!”皇帝面沉似水問道。
“這臣無話可說——”文清無奈搖搖頭。這種男女之事,還真的沒法解釋,怎麽叫非禮,怎麽不叫非禮?雖說是司馬貂蟬主動“勾”引,但在别人眼中,也可視作非禮,這說非禮,可以有證據,這說自己沒非禮,可是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這就是太子一系此計的精妙所在!
不過,剛才在殿外,太平公主已然叮囑過文清,隻有六個字:不要過多辯解!
這不是太平公主自己想的,這是昨晚劉光武見過皇帝後,早上上朝前,對太平公主交代的!
文清也明白:若是無法解釋,過多解釋也是無益,免得越描越黑——
“那,司馬愛卿,王愛卿,趙愛卿,你們說,這文清該砍幾回腦袋啊?!”皇帝威嚴喝問道。
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一聽皇帝這話,似是話裏有話,渾身一哆嗦,司馬述諾諾答道:“全憑皇上定奪——”
皇帝身邊的太子,也聽出皇帝這是不會殺文清的,況且,朝中兩大重臣——武相劉光武和文相朱元晦,現在可還都沒說話呢!何不自己賣個人情?
遂一躬身,對皇上說道:“父皇,文清除夕夜,救駕有功,雖說犯了大錯,兒臣願出面,保文清不死!”
“求皇上開恩……!”下面,孔文舉、朱高公等不少大臣,也帶頭跪倒,爲文清求情。
連文清都沒想到,太子最後竟然沒有趕盡殺絕,還替自己求情!
“嗯……!”皇帝虎目看看太子,這次挺滿意,這太子還算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一意孤行,沉聲道:“既然太子求情,文清,朕今日就饒你不死——”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大臣們一起跪倒,這次,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等人,也隻好跟着跪下。
“都起來吧——死罪饒過,活罪難免!太子,你既替文清求情,看如何處罰于他?”皇帝見今日事,解決的比較理想,微笑沖太子問道。
“北方軍正缺人手,何不讓文清戴罪立功,到北方軍一展身手?”太子躬身小心建議道。
“好!”皇帝滿意點點頭,對下面的文清喝道:“禁軍和北方軍,每年都有一次換防,朕念你上次護駕有功,就罰你帶着禁軍一團,到北方軍,去替朕鎮守北方邊關吧!”
“謝皇上!”文清趕緊磕頭謝恩,當着這麽多人,哪敢跟皇帝老爺子讨價還價啊。
“軍銜上,就罰你一級!就做偏将團長吧——”皇帝冷峻補充道。
啊~~~剛升了兩級沒幾日,就又挫回一級啊?!合着這段時間,又白忙乎了——文清臉上有些懊惱。
“怎麽?不服?!”皇帝虎目掃文清面上表情,微笑問道。
“服,服!”文清苦着臉,趕緊應道。
“至于太平公主嘛——”皇帝和藹之色一收,冷冷說道,“這次竟然兵圍司馬府,擅自動用烈焰刀,看來這烈焰刀,朕需要暫時收回,你可服氣?!”
什麽?皇帝要收烈焰刀?!文清心裏,震驚無比,帝王之心,果然難以揣度,他曾經聽孔孟嘗說過,皇帝當時,把太平公主指婚給元慶王子時,就有收回烈焰刀的意思,看來皇帝之前,确是有這心思,這次正好找到借口,借機收了烈焰刀!
太子、司馬述、王介甫、趙廷宜互相看看,臉上現出驚喜,這次沒想到,借擠走文清的機會,讓劉家失去了烈焰刀,這可是意外橫财!要知道,那烈焰刀,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刃,随時都會砍下來。
劉光武心裏,倒是很坦然,他知道,這烈焰刀,懷璧其罪,皇帝早晚要收回,這是功高震主的象征啊!皇帝也是借這個機會,暗示所有朝臣,不能結黨營私,特别是對劉家的嚴重警告,劉家要效忠的,始終應該是皇帝,而不能與其他勢力走的太近!否則,權力是皇帝給的,能給你劉家,也能收回去,能給你劉家,也能給八大世家的任何一家!
太平公主看了爺爺劉光武一眼,見劉光武微微點點頭,“太平服氣!”太平公主磕了個頭,把腰間的烈焰刀解下來,雙手遞過頭頂。
高公公于是上前,恭敬收回了烈焰刀。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退朝!”皇帝一甩龍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