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進到客廳,立刻見到文清神色異樣坐在那裏,嘴中還含着竹哨子。一個白衣美女愣在那裏,不知是到後廳找人,還是先把文清用什麽方法制住。
文清擡眼,看看多睿衮,又看看那桌上還在燃燒的檀香,多睿衮立刻明白,上去就把檀香給掐滅了。
“出事了!”
“别讓他們跑了!”
後廳、客廳外面,已是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一片嘈雜,大批高手“叮哩哐啷——”匆匆向客廳中合圍過來。
“别跑!”趙雲眼疾手快,過去伸左臂,左手立刻把那白衣女子的脖頸扣住,青缸劍寒光閃閃,立時架在其脖子之上。
“啊”那司馬貂蟬一聲驚叫,她剛才見趙雲過來,使出渾身媚功,發現趙雲目不斜視,根本就不理那一套。
至于滿屋的檀香,多睿衮武功過了五級,又是警惕進入客廳,不受侵擾,自是能夠理解,但這趙雲竟然也不受幹擾,難道這趙雲年齡太小,還沒發育成熟?
而且這趙雲,一點兒也不懂憐香惜玉,直接就把鋒利的青釭劍,架到了自己脖子之上,吓得司馬貂蟬花容失色。
這時,後廳中,首先沖進來幾個人,爲首一人,正是司馬述。後面跟着的,是王家家主王介甫,趙家家主趙廷宜,廣慶王子、廣慶王子的瘦高貼身侍衛,司馬士級5個人。
司馬述今日的計劃,本來就是針對洛陽城内傳說的——文清好“色”設計的,是想把文清弄昏,然後脫光衣服,做出強占司馬貂蟬的現場。
然後讓一些象王介甫和趙廷宜這樣的朝中大臣,過來看看現場,就可以把文清“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做實,這種事,百口莫辯,更别說文清喝了司馬貂蟬特制的“毒”藥,也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連續整了檀香和茶水兩道手續,也沒把文清整暈,剛才聽客廳中傳出哨音,司馬述自知情況不妙,趕緊和廣慶王子等人趕過來。
他們怕被文清在客廳内察覺,剛才離客廳還有一段距離,當匆匆進到客廳一看,司馬貂蟬,已然成爲了趙雲的人質。
多睿衮見司馬述出來,知道他武功過了6級,一閃身,橫龍尾刀,就擋在文清身前。
“趙雲,把我女兒放開!”司馬述見司馬貂蟬俏臉慌張看向自己,沖趙雲沉聲喝道。
“你們已然被包圍了,還不束手就擒!”廣慶王子也肆無忌憚,叫嚣道。
此時,“呼啦啦……!”客廳門口,又湧進來9個高手,爲首一人,正是右羽林主将——司馬智及,身後跟着司馬府的8名4級護衛。
司馬智及在司馬述三個兒子中,算是長得相對正常一些,身材挺拔,雙眼皮,大眼睛,精氣内斂,不愧是個5級高手!
“把我小妹放了!”司馬智及厲聲叫道,他平日裏,與小妹貂蟬關系最好,見貂蟬落到趙雲手中,心中焦慮萬分,偏又投鼠忌器,不敢動彈。
“哼!”多睿衮站在那裏,威風凜凜,重重哼了一聲,高聲喝道:“你們上來試試!”
他粗略算了一下,對方司馬述的武功過了6級,廣慶王子那個瘦高貼身侍衛,和司馬智及的武功,肯定至少到了五級,另外加上司馬士及,武功四級的高手至少還有9人!
己方兄弟三人,隻有自己武功過了五級,文清還動彈不得,無怪乎那廣慶王子叫嚣,看來今日真的要插翅難飛了。
右手不覺又握緊了龍尾刀,今日就是拼死,也要守到援軍殺進來!
他心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援軍來,能來幾個人,來了,能不能沖殺進來,會折幾個兄弟——
不過,别的人他不知道,至少,桃園的常羽春、秦叔寶、張飛等衆兄弟,和天上人間的荊轲,肯定會來!
“你們若是敢前進一步,别怪我趙雲青釭劍下無情!”趙雲倒是凜然不懼,心道:公子你沒事就沾花惹草,這次惹出事來了吧?!
不過,趙雲心中着急的是,雖說自己抓着司馬貂蟬做人質,但文清動彈不得,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多睿衮,必須分出一個人,攙着文清走,自己扣着司馬貂蟬,自然無法抽出手來攙扶文清,而多睿衮在前面嚴陣以待,就更無法抽身會來攙扶文清了。
那就隻剩下一個選擇——死守待援!
問題是,死守的結果,要麽是坐以待斃,要麽是魚死破,好像對自己三兄弟,都不太有利啊……!
趙雲是這麽想的,文清又何嘗不知道?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能恢複行動能力,隻要能走,三兄弟,就還有生還的可能,而隻要能活下來,那跟司馬家的仇,就不愁沒有清算的那一天了……!
文清此時,那檀香一滅,加之司馬貂蟬一被趙雲制住,媚功施展不出來,腦中就清醒了不少,趕緊集中意念,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張嘴吞入肚中——
那藥丸,正是上次長街血戰受傷後,安樂公主提供的那顆——唐家解毒丹藥,自己一直沒吃,不想今日,竟派上用場!
丹藥下肚,就感覺肚中“咕噜噜——”幾聲響,放出一聲臭屁,嗓子就見好轉,渾身也開始恢複力氣,文清心中暗喜:真是天不亡我啊!
咦?!那司馬貂蟬聽文清放了聲屁,不覺一皺眉,倒不是因爲嫌屁臭,而是沒想到這“色”狼,不但身體如鐵打的一般,這身上,居然還藏了這麽多寶貝!剛才拿出一個什麽小哨子,這次居然又拿出一顆藥丸,問題是——這顆藥丸,還真管用!
她當然不知道了,這丹藥,唐家一共也沒有幾顆,南王手中,也就隻有三顆。
關鍵是,這顆丹藥,是唐家家主——唐三少親手所制,而唐三少,就是這司馬貂蟬師傅——蕭恨水的二師兄。
片刻間,文清就感覺力量在體内,逐漸複蘇,雖說暫時還無法與人動手,但行走應該沒有大礙,隻要能走,就好辦了!至少趙雲和多睿衮,不用分出一個人來攙着自己了——
文清緩緩站起身形,感覺嗓子已能說話,沖司馬述怒道:“司馬尚書,你竟然使詐!爲何要陷害于我?!”
看到文清居然能站起來,司馬述、司馬智及、廣慶王子都露出驚駭之色,他們之前,對司馬貂蟬的‘毒’藥,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老夫哪有陷害與你?分明是你見我女兒美貌異常,想借機“非”禮,“非”禮不成,還想綁架嗎?!”司馬述到底是老謀深算,心中雖然狂震,但面上卻鎮定自若,陰森笑道。
“你個老狐狸,你還倒打一耙,血口噴人!我文清,平生最恨這用下三濫手段,偷雞摸狗之人——”文清豪氣沖天說道,“今日,就算是我三兄弟,橫屍在此,也讓你司馬家,搭上幾條人命!!”
司馬述臉上,現出一絲懼色,自己女兒在對方手上,對方經曆過長街血戰、秦淮河刺殺、黑雪之戰,都是悍不畏死之人,這光腳的,還不怕穿鞋的呢!看文清這神色,這文清說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況且,太子在交代任務時,并沒有說要取了文清的性命,目的隻是将其排擠出洛陽即可。真要拿包括女兒性命在内的幾個人,換文清這三兄弟的命,他還真舍不得……!
“司馬述,你還等什麽?!”廣慶王子在邊上鼓噪道,“還不快上去,斃了這小子!”
“你小子有種!”文清最看不起這仗勢欺人的皇孫,不屑道,“你上來試試?”
“你”廣慶王子見司馬述猶豫未動,自己也不好讓秦舞陽上去,而自己那三腳貓的武功,就更不敢上去了,被文清一口氣噎在那裏。
他的命,當然比文清值錢了,怎麽會冒死上去?!
他可比文清惜命多了,哪怕受一點傷害都舍不得!
衆人都沒看到,那趙雲手裏,司馬貂蟬的美目中,神采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正在這時,就聽府門外一片大亂,由遠而近,似有千軍萬馬,呼嘯而來,靜寂夜晚中,戰馬鐵蹄踩着石闆路,“喀喀喀……”,震耳欲聾。
“不好!”正在左右爲難,進退維谷的司馬述一驚,一定是剛才,多睿衮那能發出嘯音的一箭,發揮了威力,文清方面的援兵來了。
不但來了,還很快!
不但很快,人還不少!!
人不但不少,還有大批的4級高手和五級高手!!!
馬蹄聲很快包圍了整個司馬府,外面人揚馬嘶,無數火把,照的司馬府周圍,如同白晝一般——
緊接着,司馬府外,一聲嬌喝遠遠傳來:“司馬尚書,快把文清交出來!”
趙雲和多睿衮相視一喜,聽出那竟然是金将軍、白牡丹——太平公主的聲音!
“啊~~~”司馬述臉上再次一驚,沒想到,太平公主竟然親自來了,而且來的這麽快!太平公主掌管五大主力之首的3000禁軍,那她帶來的,一定是禁軍無疑。
司馬智及也是心中後悔,早知如此,今日自己就守在右羽林,帶右羽林回來增援,但話說回來了,太平公主敢調禁軍來圍府,自己可未必敢調右羽林出動,這就是司馬家和劉家實力上的區别!
我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您每次來的都這麽是時候啊,你就是白娘子啊!怎麽知道公子我陷在這裏了,就帶兵水漫金山,包圍了司馬府!文清心中狂喜。
“咱們走……!”文清借着司馬述等人一愣神的機會,沖身前的多睿衮,和身側的趙雲低聲喝道。
“嗯!”多睿衮和趙雲微微點頭,全神戒備,護衛文清,緩緩退向客廳門口,那客廳門口堵着的司馬智及和八個4級護衛,都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司馬述。
“我看誰敢攔我!”文清體力雖說尚未完全恢複,但嗓子已然完全好了,手握軒轅刀的刀柄,爆喝一身,眼中盡顯殺機。
身前的司馬述、司馬士及、廣慶王子等人,盡皆一凜,沒想到惹急了文清,這氣勢,可夠讓人膽寒的!
司馬智及見老爹司馬述,面無表情,隻好跟着一步步往後退——
司馬述帶着司馬士及等人,也不能傻站着,司馬述一邊往前進逼,一邊沖外面高聲說道:“太平公主!老夫就是想和文清唠唠家常,不想這文清,居然敢對我女兒無禮——”
“我禁軍的人,自有我禁軍軍法處置!”太平公主在外面,怒聲喝道,“今日司馬尚書若是不放人,休怪本将軍烈焰刀無情,今日要開殺戒了!”
“啊……!”司馬述臉上,一陣抽搐,他知道,太平公主所說的烈焰刀開殺戒,并不是說烈焰刀最近沒殺過人,而是指這烈焰刀,最近20年來,從未曾殺過朝中大臣!
這太平公主手中的烈焰刀有祖訓,除傅氏皇族外,人人皆可誅之,可先斬後奏!就是殺錯了,也不會追究重罪。今日自己武功高強,不一定怕那烈焰刀,但這府中上下,上百口人,若死在那烈焰刀下,估計連講理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禁軍中,雖說5級高手不多,但4級高手卻有120人之多,自己武功再高,也架不住這群狼圍攻啊!
“公主且慢動手——”司馬述于是向府外沉聲喝道,無奈轉向文清:“你們把我女兒放了,老夫放你們出府就是!”
“不行!”趙雲青缸劍一緊,毫不退讓,“我們出了府,再放人!”
“不能放他們走——”廣慶王子急叫道,好容易把文清困住,他可不想半途而廢,放了容易,再抓就難了,他邊上那個5級侍衛,更是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外面,一聲炸雷般的大喝再次傳來:“司馬述,你聽好了!你今日若是不放文清出來,我常羽春,就挑了你的司馬府,殺你個雞犬不留!!!”
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戰神——常羽春也到了!
他可沒有太平公主那麽客氣,直呼司馬述其名,若不是太平公主攔着,早和幾個兄弟殺進來了!
“啊……!”到底是人的名,樹的影,這常羽春大喝一聲,原來司馬府内上下,許多家将、護衛還吵吵嚷嚷,有人急着抄家夥,有人到處在招呼人,這下都被鎮在那裏,鴉雀無聲,吓傻了。
這常羽春是什麽人?!皇帝親口在數萬洛陽五軍面前,親封的無敵戰神,可在皇宮中,縱馬無阻!
聽說除夕夜黑雪之戰,這常羽春單槍匹馬,就将幾十名白衣死士擊潰,5級以上死士,在他霸王槍下,竟沒有三合之将!!!
要知道,當夜,爲阻擋這批白衣死士,五大主力之首的禁軍,可是陣亡了800多人呢。今夜太平公主或許會手下留情,但若是惹惱了這個無敵煞神,那估計司馬府,将真會被殺得血流成河了。
就連廣慶王子身邊那個五級侍衛,聽到常羽春的名字,眼中都現出一絲恐懼,剛才本來想猝然發動,手上也緩了緩——
這常羽春他打過交道,今日必然是騎着馬,拎着霸王槍來的,自己在馬下,都沒把握擊敗他,更别說馬上了,估計就是身邊這位司馬家家主司馬述,都不一定敢跟馬上的常羽春對打!
“常将軍且慢——”司馬述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惶急叫道,他這次,是真的有點慌了。
遂扭頭又對廣慶王子無奈說道:“這是司馬府!還請廣慶王子,體諒老夫的難處——”他内心,對這廣慶王子,也是有一絲不滿,那身爲人質的司馬貂蟬,雖說是老夫的女兒,可更是你的妃子啊!
司馬述說罷,一揮手,擋在文清身後的司馬智及和8個4級護衛,立刻閃開一條通路,于是文清三兄弟,借機一步步,退到府門口。但三個人,都面色凝重,絲毫不敢大意,畢竟周圍,司馬府的高手都伺機而動。
司馬府門外。
司馬府的府門已然打開,就見府門外,無數松油火把,亮如白晝,火把下,太平公主一身白衣,騎在馬上,後面,一邊跟着身穿青衣的小青,一邊跟着手提霸王槍的常羽春,再後面,秦叔寶、張飛、楊延興、劉志哙等人都在,黑壓壓站成一片——
司馬述一見,心中暗凜,不但太平公主來了,常羽春等人也都到了,知道剛才幸虧沒打起來,若是今日真打起來,有這幾人在,自己也讨不到好處!
“太平公主深夜調動禁軍,可是有違我大漢國法啊!”司馬述振振有詞說道,還想挽回點顔面。
“本将軍明日,自會向皇上請罪——”太平公主面無懼色說道,“倒是司馬尚書,試圖劫殺我禁軍的将軍,不知該當何罪?!”
“哼!文清他對我女兒無禮,又公然綁架她!王大人,趙大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司馬述指指王介甫和趙廷宜說道。
“他們和你,都是一丘之貉,别以爲本将軍不知道!”太平公主針鋒相對。
“子龍——”文清見已然退出府外,對趙雲低聲吩咐道:“放開貂蟬姑娘吧——”
“哼!……”趙雲怒哼一聲,這才放開貂蟬,持青缸劍,與多睿衮護在文清身前,緩緩退下台階。
“貂蟬……!”那廣慶王子趕緊奔過去,扶住司馬貂蟬的手臂。司馬貂蟬重重“哼!”了一聲,甩開廣慶王子的手,徑直奔進府内,由于是背對着衆人,誰也沒看到,兩行清淚,從司馬貂蟬的眼中滑落。
她今夜,心已然碎了……!
“小妹!……”司馬智及瞪了廣慶王子一眼,趕緊随後追了過去。
“多謝司馬尚書的茶,又親自送出府,”文清又對司馬述等人,嘿嘿笑着拱拱手:“文清今日打擾了,告辭!”
說罷,文清接過楊延興牽過來的一匹戰馬的缰繩,與多睿衮、趙雲分别扳鞍上馬,對太平公主沉聲說道:“勞煩公主将軍親自跑一趟,咱們回去吧!”
“走!”太平公主玉面冰冷,撥轉馬頭,率禁軍離開司馬府。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常羽春手中霸王槍一揮,和秦叔寶、張飛,帶着桃園兄弟,護衛文清而去——
司馬府門口。
“文清!~~~”看着文清離去的背影,司馬述氣的壓根癢癢,胡子一撅一撅的,臉色鐵青,今日,司馬府算是丢了大人了!
“可惜……!”廣慶王子不甘心說道:“今日就這麽放那文清回去,太便宜他了!”
“無妨!”王介甫手縷胡須,緩緩說道:“這文清,雖然沒有赤身羅體在床上被抓到,但“非”禮皇孫妃子的罪名,卻是可以做實!再加上咱們之前羅的4條罪狀,不讓他掉腦袋,把他擠出洛陽,還是十拿九穩的——”
“那就好!”廣慶王子陰陰笑道,“可惜這一次不能殺了他——”
“走,咱們再進去,好好合計合計……!”司馬述平複一下怒氣,沖王介甫、趙廷宜、廣慶王子等人說道。
“嗯,這次,咱們幾家,恐怕要齊心協力了……!”王介甫看看趙廷宜,微微點頭。
太平公主怎麽來了?
原來,今日太平公主下班後,和小青回到劉府,還沒等吃晚飯,就聽外面司馬府的方向,“吱……!”一支銳利的響箭,劃破夜空。
她雖未見過這飛鳴嘀,但這幾日也聽禁軍一團的人,私下提過,那一團長文清,似乎發明了一個什麽飛鳴嘀,能幾裏地之外,發出預警。
“咿?!……”太平公主心中一驚,難道那個小冤家又出事了?還真是個惹禍精。不及多想,抓過烈焰刀,騎上戰馬,和小青就奔出府外。
外面朱雀大街上,寂靜無聲,但聽得,西面皇宮那邊的街道上,如炸了鍋一般,戰馬長嘶,紛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多時,就見楊延興、劉志哙一身戎裝,手提兵刃,帶着近千鐵一團禁軍,“得得得……!”,戰馬狂卷而至!
“怎麽回事?!”太平公主面色冰冷,直接問向馳在最前面的楊延興,也來不及問爲何沒有皇帝調令,這鐵一團竟然就敢全體出動。
“飛鳴嘀響,估計是文清将軍出事了!”楊延興馬上急切答道。
剛才他和劉志哙,在皇宮中營房内閑聊,正說笑間,就聽洛陽皇宮東面夜空中,飛鳴嘀嘯聲急響,這幾日,一團剛訓練完飛鳴嘀,沒想到今夜,就有人發出飛鳴嘀。
二人對望一眼,面色大變,估計是團長文清出事了,不假思索,就一個健步,竄出營房,就見外面,鐵一團已然開始集結,文清之前有令——“飛鳴嘀箭鋒所指,就是鐵一團兵鋒所向”!這鐵一團軍紀嚴明,将令如山,沒等楊延興和劉志哙号令,就已經開始集結待命。
“走!”楊延興和文清經過除夕夜血戰,早已将文清視作生死兄弟,現如今文清有難,也不管什麽皇帝調令不調令的,帶人就沖了出去!
後面那劉志哙,畢竟是劉家的人,從小就受劉家忠君思想的熏陶,倒還知道一團不能都走了,留下三營一個連,另外,讓一個親兵火速通知禁軍二團長——韓良臣,接管一團防區,随後也催馬跟着楊延興,沖出了皇宮——
“知道文清在哪裏嗎?”太平公主一聽,果然是文清出事了,急切問道。
楊延興尚未搭話,就聽朱雀大街西側,馬褂銮鈴響,秦叔寶帶着張飛、常羽春等兄弟,也飛馬趕到,遠遠就聽張飛怒聲吼道:“***,去司馬府!”幾個兄弟怒目圓睜,連戰馬都沒停,直接殺向劉府東側的司馬府。
“走,去司馬府!”後面,太平公主一揮烈焰刀,不再多想,嬌喝一聲,帶着近千禁軍一團将士,馬蹄轟鳴,也直奔司馬府殺來。
太平公主在馬上暗道:這小冤家,前後不知得罪了太子一系多少次,就是不知收斂,這次,對方肯定是設了一個局,要置他于死地,你這小冤家,平時的聰明勁哪去了?還真往裏鑽呀也不知現在的情形怎麽樣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雖說那司馬述武功過了6級,今日少不得,本将軍可要大開殺戒了!
那邊的秦叔寶、張飛、常羽春,比她還心急,今日若是那司馬述敢動文清一根汗毛,我桃園兄弟,就血洗了司馬府!!!管你他娘的尚書不尚書的。
所以才有了前文——“太平公主兵圍司馬府,常羽春震傻司馬将”一書——
不管怎麽樣,文清總算安然無恙出了司馬府,衆人胸中,總算舒出一口氣。
“那個——”文清跟在太平公主戰馬身側,看那公主将軍一直闆着玉面,也不說話,心中暗自忐忑,小心翼翼道:“公主将軍,謝謝哈”又讓這公主将軍救一次,這都第幾次了,自己也數不清了,現在這高利貸,利滾利,是越來越還不上了。
“本将軍問你——”太平公主見他還嘻嘻哈哈的,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認識司馬貂蟬的?!”
“那個司馬貂蟬啊”文清閃爍其辭,也不敢說在白馬寺還見過一回,“就是大街上碰到過一回——”
“那你剛才,對那司馬貂蟬如何了?”太平公主美目圓睜追問,在她心中,那可是個狐狸精,沒聽說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她的媚功。
“我可什麽都沒幹!一直是她“勾”引的我——”文清趕忙解釋,确是就喝了一杯茶,什麽也沒幹。
她“勾”引你?就算她主動“勾”引你,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擋得住那司馬貂蟬的“勾”引?!太平公主心中暗恨。
“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家若不是知道你好“色”,怎麽會使出美人計?!”太平公主氣惱道。
“我哪裏好“色”了?!我哪知道他們會使這招陷害我?”文清委屈道,自己這好“色”的美名,看來洛陽人都知道了——
“你明日想着如何跟皇帝解釋吧!”太平公主現出愁色,“這次,我這烈焰刀也救不了你了——”
“有這麽嚴重嗎?”文清心裏也是怕怕的,那司馬述設好圈套,雖說沒把自己怎麽樣,但基本目的應該是達到了,衆人雖未看到自己“非”禮那司馬貂蟬,但綁架司馬貂蟬,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你這小冤家,到底明不明白?!司馬述肯定不是陷害你這麽簡單,後面肯定還有後手——”太平公主在馬上,滿面愁容,“而且,這禁軍一團,不聽調令,就敢離宮,這是多大的罪名?!”
“公主将軍放心——”文清正容說道,“鐵一團的事,自有我文清一力承擔,絕不連累公主将軍!”
“問題是,問題是”太平公主心道,這可是殺頭的罪名,我哪舍得啊,輕歎一聲,“明日一早,跟本将軍到皇帝那裏請罪,也許還有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