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
第二天,文清就帶着荊轲和燕青,偷摸去見了一趟安樂公主,南王又回西蜀了,還是留下唐元儉看家。
聽說文清帶着荊轲來了,安樂公主拽着阿麗和阿師就跑出來,上下打量打量荊轲,跟丈母娘看姑爺似的,看得荊轲很不自然。
“嗯——”安樂公主見荊轲,面色雖冷,但男人氣十足,跟阿麗很般配,心裏替阿麗高興,俏臉上樂開了花,沖阿麗贊許點點頭:“阿麗的眼光不錯啊!”羞得阿麗腦袋都垂到胸口了。
“多謝公主成全——”荊轲見阿麗的娘家人點頭,心中暗喜,拱手說道。
“本公主可警告你!”安樂公主沖荊轲揮揮小拳頭,威脅道,“你以後,可不能欺負了我家阿麗,本公主可是阿麗的娘家人——”
“好!”荊轲鄭重點點頭,話不多,但字字千金。
“荊轲他不會的……!”阿麗也羞澀幫荊轲說好話。
“好了,荊轲話少,你就别難爲他了——”總算把前面安樂公主的疑慮給打消了,文清趕緊替荊轲解圍。
“這荊轲可是你兄弟,還有那燕青,也是你兄弟——”安樂公主小眉毛一挑,又沖文清說道:“他們要是對阿麗和阿師不好,看本公主怎麽收拾你!”
“唉唉唉!”文清忙不疊應是,看看荊轲和燕青,心道,你們兩個家夥,以後可别給公子我惹事啊。又趕緊岔開話題,“噢,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公主你——”
“什麽事啊?”安樂公主沒想到,這壞蛋,又來給自己安排事。
文清從懷中,掏出玉梅設計的圖紙,和飛鳴嘀的樣本,遞給安樂公主,賠笑道:“這是一個小哨子,你能否幫我找唐家的人,給我打造100個,我有用!”
“小哨子?”安樂公主接過來一看,小臉懷疑問道:“怎麽象是個羽箭?孔莺莺設計的?”語氣中有些酸味,她可記得,孔莺莺可是給了文清一個小竹哨子。
“不是,不是孔莺莺!是玉梅設計的”文清趕忙解釋,孔莺莺隻能算改進,那就不用跟這野蠻公主說了吧,免得她那火爆脾氣一上來,一甩手,不幹了。
“好吧!三日内,我讓阿麗給你送過去——”安樂公主一聽不是孔莺莺設計的,這才滿口答應收下。但一想到阿麗的終身大事有了着落,阿師也有了燕青,自己兩個最要好的姐妹,倒是忙不疊都嫁到那桃園去了,而自己的終身大事,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又愁眉不展起來——
後面,文清自是又被那野蠻公主,小小占了點便宜,這才和荊轲、燕青,離開南王府。
日子過的也快,1月25日,是大老婆玉梅的生日,也是文清和玉梅認識後的第一個生日。
文清包下秦淮河上那個石舫的三層,小小熱鬧地給大老婆玉梅,過了一個生日。
自從嫁給了文清,玉梅已然很少抛頭露面了,上次馬球賽因爲出現了秦淮河刺殺,飯也沒吃成,今日故地重遊,自是開心不已。
兄弟們也因爲八王寶藏的事,前段時間一直緊張兮兮,也借機放松了一次,張飛、秦叔寶、常羽春幾個兄弟,推杯換盞,喝得東倒西歪。
“看來,既要讓大老婆開心,又要讓兄弟們開心,還真是很費腦子啊……!”文清抱着玉梅回來時,還叫苦連天。
“怎麽?!”玉梅俏臉一冷,故意裝作生氣道,“這就嫌煩了?”
“哪會……!”文清立刻嬉皮笑臉道:“夫君我不是想着,每年都不能重樣嗎?”
“哼,你若是就哄本小姐一個人,自然不用這麽費腦子了……!”玉梅冷哼道。
“本來就你一個老婆嘛……!”文清趕緊轉移話題。
好嘛,就發個牢騷,還能引發這麽多聯想……!
第二天下午,文清帶着鐵一團二營、三營600多号人馬,在洛陽城南小樹林訓練,順便準備試試玉梅發明的飛鳴嘀效果,昨日,安樂公主已然安排阿麗,把唐家做好的100個飛鳴嘀送來了。
那些禁軍鐵一團的将士,其實底子還是非常棒,經張良訓練了二十日,已然逐漸恢複了戰力,尤其在整體配合作戰上,更是提升了至少一個檔次,具備了大規模野戰,和對抗大兵團進攻的實力。
正在這時,林子外,“駕,駕……!”兩批駿馬飛馳而來,文清擡眼望去,大喜過望,正是多睿衮和趙雲回來了,他倆回來了,就說明寶藏護送任務順利完成。
原來,多睿衮和趙雲,一路馬不停蹄,中午終于趕回洛陽,回到皇宮,聽說文清帶隊到南城操練了,就打馬趕了過來。
“老六、子龍,你們回來了?”文清趕緊迎上前,喜滋滋問道:“怎麽樣,後面還順利吧?”
“一切順利……!”多睿衮看看文清身後沒什麽人,壓低聲音說道:“姑奶奶說,急着抱孫子呢!”
“去去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清看多睿衮回來了,剛高興了一會兒,就被潑了一盆冷水,這生孩子的事,他可沒啥經驗,惱怒道:“還說我呢,你比小叔我大,怎麽不說,先生一個,給小叔我看看?!”
“公子,”趙雲邊上小聲搭話:“大玉兒有了”
“啊”文清看向多睿衮,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更生氣了,“你這家夥,這是先斬後奏啊,怎麽這麽快,跑到小叔我前面去了?”
“誤打誤撞,誤打誤撞,嘿嘿——”多睿衮嘿嘿一陣傻笑。
“你這哪是誤打誤撞啊,你這是一炮而紅啊那晚上,咱們兄弟好好慶祝慶祝,你若是早回來一日,昨晚就一起慶祝了。噢!你還不知道吧?常羽春的老婆和兒子來了,那常茂,虎父無犬子,将來肯定是一員猛将!”文清高興地把最近家裏的情況說了,“對了,多睿衮,你來的正好,你幫我試試這飛鳴嘀的效果——”說罷,文清把一支飛鳴嘀,遞給多睿衮。
“我試試……!”多睿衮伸手接過,一看這飛鳴嘀,跟普通的羽箭無異,隻是箭頭處,有幾個小孔,于是摘下天狼弓,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那飛鳴嘀帶着銳利的尖嘯聲,“吱吱吱——”刺破蒼穹,如果在平原上,嘯聲至少能傳出10裏!
“好……!”不遠處的禁軍兄弟,齊聲喝彩。
那飛鳴嘀在多睿衮手中,威力果然非同凡響,文清甚爲滿意,以後,這10裏之内的預警,完全可以通過飛鳴嘀來傳送!于是沖身後的鐵一團将士大聲說道:“兄弟們記住了!今後,這飛鳴嘀箭鋒所指,就是我鐵一團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箭鋒所指,兵鋒所向!!!”
鐵一團将士經過這段時間的魔鬼訓練,已然如一塊鐵闆一般結實,齊聲大喝!
身爲劉家的一分子,劉志哙有時都在想:這禁軍鐵一團,是在效忠皇帝呢,還是在效忠文清團長。唉!頭痛,頭痛。
桃園。
晚上回到家,吃飯時,衆兄弟自是把大玉兒有了的消息,又拿來調侃了一番多睿衮。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家夥,就欺負老實人!”玉梅見多睿衮有些腼腆,遂岔開話題,拿出一本詩集,放到桌上,“正好大夥都在,來,有件正事——”
“怎麽,大老婆你準備讓大夥背詩啊?”文清莫名其妙問道:“這幫大老爺們,可背不了這個——”
“一邊兒去,别多嘴!”玉梅微嗔道,“夫君你說的那個飛鴿密碼,妾身想出辦法了——”
“真的?!”魏直成、張良欣喜望過來。
“嗯……!”玉梅微微點點頭,解釋道:“這密碼,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是通信雙方,都拿着同樣一本書,根據其上面不同位置上的字,替換改成數字!這樣,每次飛鴿腿上的字條,隻是一串外人看不懂的數字,自己人接到紙條後,再拿出手中那本書,就能找到具體的字,連起來,自然就是一段話——”
“大老婆,你就是高啊!”文清恭維道。
張飛、多睿衮也是頻頻點頭,這方法,也就聰明絕頂的玉梅,能想得出來。
“弟妹這思路,果然不同常人,這不懂密碼破解之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秦叔寶不由贊道。
“我有個建議,這書,每半年,換一本,這樣,對方就是發現了,也猜不出是哪本書——”張良建議道。
“好!就這麽辦!”文清高興異常,“老六,以後隐宗的通信,就全部改成這飛鴿密碼!”
“知道!”常羽春興奮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日子,相對平穩了許多。
正月很快過去,孔孟嘗、孔孟沖也從東北押送貨物回來了,隐宗的飛鴿傳書,也全部改成了密碼傳送,日子很快進入創元19年2月,春天的腳步越走越近。
這天下班,文清正要帶着多睿衮、趙雲、燕青等人回家,就見身後一個老者的聲音,遠遠喚道:“文清将軍,請慢走!借一步說話——”
文清一扭頭,非是别人,正是大漢帝國的兵部尚書——司馬述,正從宮中出來。
文清平時和這司馬述,沒打過什麽交道,但自他從到了禁軍,這司馬述跟換了個人似的,每次見面,都笑容可掬,好像早就把文清打他二兒子司馬化及,和校軍場擊敗三兒子司馬士及的事給忘了,自己雖然心中不想與之結交,但也挑不出啥毛病。
“原來是司馬尚書大人——”文清躬身施禮,“司馬尚書找我有事?”
“嗯,也沒什麽事——”司馬述笑着說道:“聽說文清賢侄到了洛陽,半年來,幾大世家都去過了,今日能否賞光,到我司馬府,去坐坐啊?”
“這”文清打心底裏,就不願意去,但人家已然盛情邀請了,自己之前,住的孔家,娶了朱家大小姐,也去劉家和南王那裏吃過飯,若是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自己和太子一系,關系剛剛緩和,這時候,可不想得罪對方。
“那好吧——”文清無奈點頭,跟後身的燕青吩咐道:“你回去和兄弟們說,先吃飯,就别等我們三個了——”
“明白!”燕青躬身答道,轉身離開。
“好!文清賢侄,果然快人快語,走吧——”于是司馬述帶着文清和多睿衮、趙雲,往司馬府行去。
司馬府。
司馬府在皇宮的東側,挨着劉府不遠,也是氣派非凡。
進了府,司馬述把文清讓到客廳,多睿衮和趙雲自是不便進去,就在客廳外,找了個地方,一邊聊着天,一邊等文清出來。
客廳裏,茶桌上,點着一根檀香,香煙袅袅,擺着一個茶壺,四個茶杯,都是上好的青花瓷,廳内擺設也是古樸典雅,牆壁上挂着不知什麽名人的春獵圖,畫邊上,還有一副詩詞:
白馬金貝裝。
橫行遼水傍。
問是誰家子。
宿衛羽林郎。
剩下的幾句,文清也沒細看。
司馬述和文清一邊喝茶,一邊問寒問暖,說了一些客氣話,這時,一個丫鬟過來通禀,說是廣慶王子來了,文清心中一驚,自己和廣慶王子可是有仇,這個時候,怎麽來司馬府了,一想,廣慶王子是司馬述的姑爺,來司馬府也屬正常。
“既然司馬尚書有客人,那文清就改日再來打擾——”文清起身就要告辭。
“賢侄莫急!”司馬述趕忙按住文清肩膀:“後面還有要事商量,老夫去去就回——”文清聽他說有要事相商,也不知是什麽重要的事,自是不便現在就走,隻好耐着性子,又坐了下來。
司馬述沖那丫鬟吩咐道:“安排人,給文清公子,再倒些茶水來——”說罷,起身向廳内後身行去。
文清坐在那裏,一時也無事可幹,不多時,半壺茶都要喝完了,可左等司馬述不來,右等司馬述不來,有些不耐煩,正要起身,就感覺身後,門簾一挑,一股香氣襲來,眼角瞥見一個白衣女子,輕移蓮步,端着一壺茶出來。
文清以爲是剛才司馬述叫的丫鬟來倒茶,也不敢盯着人家看,就感覺那女子脖頸處,白皙無比,脖頸以下這身段,真是無限風搔,那端着茶壺的玉手,也是白皙無比,那種茉莉花的香味,似是在哪裏聞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沒想到這司馬府的倒水丫鬟都這麽妖娆,到底是八大世家,就是不同凡響,不是一般的奢侈!
隻是這香味,這身材,似乎在哪裏見過啊?
那女子在文清茶壺裏,倒了一杯茶,玉手把茶壺輕輕放到茶桌上,掩嘴輕聲笑道:“公子倒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視啊!”
“嗯?”這聲音,似乎也在哪裏聽過?文清擡眼一看,腦中“轟——”的一聲,就見那女子的眼角,一絲媚笑,勾魂攝魄:“你,你是”
正是他在白馬寺和秦淮河大街上兩次見過的白衣美女——白骨精!
這樣的女人,正常男人見了一次,絕對終身難忘!
今日這白骨精,松雲髻,插一枝青玉簪兒;袅娜纖腰,素白衣裙籠雪體,淡黃軟襪襯弓鞋。粉面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眉目如花,清麗難言,嫣然一笑,登時百媚橫生。
文清本想說,你是那白骨精?一想,這名字是自己給起的,雙方見了兩次面,還真不知道這美女叫什麽名字。
“撲哧——”那白骨精展顔一樂,眼角笑意更濃,文清就感覺天旋地轉一般,魂都要被吸去了,這美女,不會真的是白骨精變的吧?
“公子就不打算,讓奴家坐下?”那白骨精見文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淺淺一笑,輕聲說道。
“請坐,姑娘請坐”文清發覺自己有些失态,趕忙示意那白骨精坐下。
“怎麽?奴家這茶,不好喝?!”那白骨精在司馬述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文清沒動茶杯,微嗔道。
“好喝,好喝——”文清魂不守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乖乖,這妖媚的女子這麽一微嗔,就是“毒”藥,估計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都會搶着把這“毒”藥喝下去!
“這才聽話嘛!來,再來一杯——”那白骨精見文清一飲而盡,心中高興,又給文清的茶杯中,續了一杯。
隻是,這麽一個妖媚的女子,怎麽看,都不象是給人當倒水丫鬟的,這司馬述也太暴殄天物了吧,公子我都有些看不慣了
“那個,那個——還不知姑娘怎麽稱呼,怎麽在司馬府?”文清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也許是許久沒見到這麽漂亮的女人了,也許是茶喝多了,而且,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還有點那個。
“奴家在司馬府,自然是司馬家的人了——”那白骨精眼角帶笑,“奴家有個名字,名叫貂蟬——公子你說,好不好聽啊?”
“貂蟬?”文清神情有些木呐,很自然點點頭,“司馬——貂蟬?!”文清心中一驚,腦袋立刻清醒了許多。
他想起來了,司馬貂蟬,據說是京城6秀之一,本來是最美的,就是因爲人長的太媚,20歲前又在外面學藝,很少在外人面前走動,所以這才排到了京城6秀第四位。
這司馬貂蟬不是個大姑娘,是廣慶王子的正室老婆!
那她有夫君,怎麽會抛頭露面,出來倒水,怎麽會有意無意“媚”惑自己?!
不好!!!文清頓時感到,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這和之前安樂公主的陰謀不同,安樂公主設的陷阱,頂多讓自己“失”神,而這個圈套,卻是來要命的!
“你”文清就想說話,但發覺聲音卡在喉嚨中,竟沒有發出來。
這茶裏有毒!竟然讓自己出不了聲,更别想向客廳外面的多睿衮和趙雲示警了!文清大驚失色,剛要起身,就發現渾身酸軟無力,胳膊還有些力氣,但腿腳卻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身——
“怎麽?說不了話了?”那司馬貂蟬翩翩起身,風搔萬種,翹翹柔軟的屁股,輕輕坐在文清的大腿上,兩條葇胰,勾住文清脖子,張開櫻桃小口,在文清臉上,吐氣如蘭,輕輕吹了一口,“也渾身沒力氣幹壞事了?”眼中,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就連這種笑,也帶着勾人的媚态!
文清看着司馬貂蟬那勾人的眼角,聞着她身上的花香,這心神一顫,兩眼皮直打架,剛剛清醒的神智,又差點被擊散,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大老婆,大彌陀佛,公主将軍,咿……怎麽不自覺,把公主将軍都擡出來,鎮這白骨精了?!
其實,司馬貂蟬心中,也是狂震不已,自己先是在那檀香中,放了迷香,又在這茶水中,放了米藥,和讓人無法發聲的藥,都是針對男人才有效的。
司馬貂蟬,一身媚功,師從白蓮教掌教歐陽不群,一身毒功,師從契丹王太後蕭恨水,她對自己這兩項絕藝,是非常自信!
可今日,她遇到了平生第一個對手!
照理,一個武功不到五級的高手,她沒進來前,就是光聞着檀香那麽長時間,就會暈倒,而這文清,神智居然一直清醒,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出來,又補了一杯茶——
而這文清,一杯茶下去,居然和自己又說了好幾句話,竟然還沒倒下,這文清的身體,難道是鐵打的?!
而且,即使那些藥物不能奏效,在自己媚功的全力施展催發之下,要是别的中毒之人,就是5級高手,也得立刻趴下!沒想到這文清,還掙紮着想起身!!
文清的身子當然不是鐵打的,但是,文清這身子,卻是經過逍遙子的糖果侵蝕洗禮過,前段時間,又吃了孔莺莺一顆珍貴的小還丹,對司馬貂蟬這米藥,天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另外,司馬貂蟬雖媚,但還沒美到超過玉梅、太平公主,而文清這段時間,周旋在帝都四美中間,美女看多了,自然就具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那司馬貂蟬見文清雖未倒下,但神智尚還清醒,自己都媚功盡展,現在翹臀都坐到他腿上,他還沒反應,應該是真動不了了。否則,一個正常男人,是不會不把自己撲倒的。
她不會武功,就起身想到後廳找人,剛一轉身,就聽文清口中,“滴滴滴——”一陣悠長的哨音響起!
司馬貂蟬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原來,文清不知何時,已然從懷中,摸出一支寸許長的小哨子,嘴巴發不出聲,但吹哨子還沒問題!
唉!這孔莺莺的竹哨子,幸虧沒讓趙雲藏起來,這關鍵時刻,居然救了公子我一命,文清心中暗歎——
多睿衮和趙雲,正在外面閑聊,忽聽客廳中,一聲悠揚的哨音響起,這聲音,他們二人太熟悉不過了,之前孔莺莺在孔府東跨院的牆外,可是吹了整整一個月的竹哨子!
“嗯?!”多睿衮和趙雲警惕對望一眼,知道裏面肯定出事了,不然文清不會出聲示警,無故吹哨子!
不但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要命的大事!!
就趙雲這小脾氣,抽青釭劍就奔了過去,多睿衮則更沉穩一些,知道這是司馬府,高手雲集,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光憑兄弟三人,斷難沖出去,腦中靈光一閃,左手摘下天狼弓,右手拔出背上箭囊中的一支飛鳴嘀,彎弓搭箭,嗖,“吱吱吱——”的一聲,飛鳴嘀怒射而出,竄入夜空。
此時,天完全黑下來了,洛陽城大街上,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人迹稀少,逐漸趨于平靜,這飛鳴嘀是多睿衮攜怒而發,嘯聲頓時響徹夜空!
多睿衮電光火石間,一箭射出,立刻拔出龍尾刀,随着趙雲就沖了過去。
客廳門口,站着兩個司馬府帶刀的護衛,武功應該過了4級,今日是司馬述專門安排在門口的,就是怕多睿衮和趙雲沖進來,另外,在客廳外面不遠處,司馬述也安排大兒子司馬智及帶着8個4級高手,埋伏在暗處,随時準備從多睿衮、趙雲後面突襲,擋住這二人的退路!
沒想到事出突然,多睿衮、趙雲又反應竟如此迅疾,那兩個帶刀護衛,拔刀在趙雲身前一擋:“站住”他們本以爲,趙雲總要說句"讓我進去"啥的話,沒想到,趙雲是真急眼了,二話沒說,青缸劍一劍下去,“咔嚓——”一聲,兩柄單刀就應聲斷成兩截!
那兩個侍衛駭然變色,這是什麽劍?居然削鐵如泥?!
那兩個侍衛一愣神間,“閃開!”趙雲飛起一腳,就把左邊那個帶刀護衛踢到台階下,右邊那個帶刀護衛還沒等反映過來,後面的多睿衮迅疾趕到,龍尾刀刀光一閃,就把那個護衛磕飛了——
好在多睿衮知道,還不清楚裏面文清的狀況,不宜大開殺戒,所以隻用了刀背,否則這一刀下去,那4級護衛就得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