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文清休息,快到中午了,才懶洋洋起床。
玉梅又抓緊去試飛鳴嘀了,常茂嚷嚷着,要出去看看洛陽的城市風景,文清和常羽春,就帶着藍氏和常茂,到秦淮河大街上走走,順便買些衣物。
秦淮河大街上,年味還沒散去,依舊熱鬧非凡,路兩邊的貨攤上,店鋪裏,各種年貨、小吃、小玩件,玲琅滿目。
到了那家賣衣服的“趙”家店鋪,文清、常羽春和藍氏,拉着常茂進去挑衣服,趙大嬸熱情接待,對文清和藹笑道:“怎麽,上次那個打皇孫的小公子沒來啊?”
“你說趙雲啊?”文清尴尬笑道:“他有别的事,出門了——”
那常茂哪有耐心挑衣服啊,趁藍氏不注意,就偷偷跑到外面玩去了。
文清和常羽春、藍氏剛挑了兩件衣服,就聽店外大街上,人聲嘈雜,喧鬧一片。
三人發現不見了常茂,趕緊跑出來,就見大街上,圍了不少人,文清扒拉開人群一看,常茂正和一個同樣8-9歲的大男孩,在那裏較勁摔跤,對方那個男孩的身材,比同齡人的常茂高出半個頭,也壯實很多,但二人打的卻難解難分,不分勝負,臉上已是鼻青臉腫。
圍觀人群,都紛紛議論:“這兩個孩子,力氣挺大啊!”
“嗯,是個練武的材料!”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對啊,大人哪去了?”
“是啊,也不管管!”
文清見狀,趕緊過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結果,兩個小家夥一甩膀子,差點把文清甩出一個跟頭,乖乖,這兩個小家夥才幾歲啊,竟有這麽大的力氣!文清暗自搖頭。
這時,另外一家店鋪裏,行出一位一身白衣的美女,見狀急叫道:“成都,快松手!别打了——”
“咦——”文清定睛一看,當時就愣在那裏,這,這不是在白馬寺見到的那個白骨精嗎?她怎麽會在這裏?這男孩,難道是她的兒子,沒想到,這麽嬌媚的一個女人,孩子都這麽大了,心中暗自可惜。
那高壯的男孩,聽到那白骨精的叫喚,這才松開手,對常茂瞪着大眼睛說道:“我在這帝都洛陽,從來沒遇到過對手,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今日就比試到這裏,回頭咱們找機會再比試——”
“比就比!我常茂還怕你不成?”常茂不服道。
那白衣美女已然奔進來,拉着那男孩的手,低聲叱問道:“你這孩子!怎麽又跟人打架了?”
“沒有——我們兩個,就是手癢癢,切磋一下——”那個叫成都的男孩滿不在乎說道。
那邊藍氏,也拉過常茂生氣問道:“是他主動動手的,還是你去招惹人家了?!”這常茂平常日子在家裏,可是沒少打架淘氣。
“不是——”常茂搖頭說道:“我們就是一見面,從眼神裏,感覺對方都很能打,就想比試比試——”
“公子,不好意思——”那白骨精扭頭對文清抱歉道:“這小子,打架打慣了,我替他給您道個歉,沒傷到您那侄兒吧?”媚眼中,帶着天生的笑意。
“沒事,沒事——”文清被她那媚眼,看得心裏一哆嗦,趕緊回禮:“小孩子打架,鬧着玩的,我小時候就經常打架,沒傷到你兒子就成——”
“兒子?!”那白骨精愣了一下,臉上一片羞紅,“他不是我兒子,是我侄子——”
啊——文清差點叫出聲來,不是兒子,是侄子?!難道這麽好看的白骨精還沒許配人家?這天下男人都瞎了眼啦。
那白骨精說罷,一拉那個叫成都的男孩說道:“還不跟姑姑回家——以後,再到街上打架,姑姑就不帶你出來了!”
“好——”那男孩一臉惶恐:“姑姑你别生氣,成都以後,聽姑姑的就是!”
晚上,天上人間。
大廳裏坐着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面目俊秀,雖然略覺清癯,但神朗氣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這人叫張翠山,是武當重陽真人最喜愛的虛字輩俗家弟子。
張翠山一向灑脫慣了,沒想到師傅卻讓自己去幹這麽個隐衛的差事,估計也是重陽真人,怕他天天在外面逍遙自在,荒廢了學業。
張翠山雖心中不願,但還是來了,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路上就耽擱了兩日。
想着明日就要到皇宮報到,今日,不妨就在這天上人間,好好消磨一夜,張翠山邊喝邊想,幾個趁機過來搭讪的美女,被他一一婉言謝絕。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舞台上,那上面,三個胡姬正在跳豔舞,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不時沖台上,那名20歲上下帶頭的胡姬,鼓掌喝彩。
一曲跳罷,那胡姬帶着另外兩個胡姬緩緩退場,下面的男人們,還在打着呼哨,鼓噪着要那三個胡姬再來一個。
張翠山心中一陣失落,低頭又喝了兩口酒,就感覺身側,一襲香氣飄來,一個美女在身邊緩緩坐下,張翠山一愣:“姑娘是?”
“公子剛才鼓掌鼓的那麽起勁,一轉身,就不認識姑娘我了?”那美女輕輕笑道。
“啊——”張翠山定睛一看,原來正是那個帶頭的胡姬,現在換了身衣服,裹得嚴實,人一下子顯得端莊大方了許多,自己竟然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那衣服,依然擋不住那誘人的身材!
“公子就不想,請我喝杯酒?”那胡姬一隻玉手,輕輕搭上張翠山的肩膀——
“當然可以——”張翠山熱血上湧,忙不疊遞過去一杯酒。
“這杯酒我敬公子——”那胡姬紅唇輕啓,擡起酒杯,張嘴喝了一口。
“請——”張翠山趕緊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公子就叫我珊兒吧——”那胡姬眼神迷離道。
“珊兒?好名字!”張翠山喃喃自語——
“公子怎麽稱呼?哪裏人?”那名叫珊兒的胡姬又喝了一口酒,美目看過來。
“哦,我叫張翠山,從小在武當長大——”酒不醉人人自醉,張翠山酒量挺大的,卻感覺到了醉意。
“是嗎?聽說武當弟子都很厲害呢!”珊兒眼神中現出神采。
“練武需要靠天賦和苦練,我也是剛剛得窺門徑——”張翠山謙遜道。
“公子是一個人?”珊兒前後也喝了好幾口酒,一抹紅暈飛上俏臉,借着酒勁,有意無意笑問,她這話問的很婉轉,一是一個人來喝酒,二是是否單身。
“啊——是一個人!”張翠山立刻聽出話中含義,重重點點頭,生怕珊兒不相信。
“一個人就好——”珊兒會心一笑,盡在不言中——
“姑娘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張翠山關心問道。
“嗯!去年來的,我喜歡熱鬧,就是來玩玩,我隻賣藝——”珊兒生怕張翠山誤會,趕忙解釋。
“明白——”張翠山忙不疊點頭。
“那公子到洛陽幹什麽?投親訪友?”珊兒又好奇問道。
“也不算是投親訪友,算是幫師門一個忙吧——”張翠山一邊喝酒一邊随口答道,他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不糊塗,知道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不能說。
“那公子可能來晚了,若是去年6-7月份來,說不定能奪個武狀元啥的——”珊兒掩嘴笑道。
“功名利祿,倒不是太放在我張翠山眼中!”張翠山豪氣說道,這倒不是吹牛,以他的武功,奪個武狀元也不是沒有可能。
“公子果然灑脫,不輸那飛天将軍文清,珊兒再敬公子——”珊兒一邊贊道,一邊又喝了口酒。
“那文清武舉奪魁,血戰長街,馬球賽揚威,黑雪之戰護駕,絕對是當世豪傑!張翠山見到他,定然好好結交一番!”張翠山眼中現出惺惺相惜之色——
“嗯!公子到了洛陽,若想找文清将軍,也不是什麽難事,他就住在桃園——”珊兒介紹道。
“今後,我若想見他應該很容易,不過,還是要謝謝珊兒小姐——”張翠山感激道。
“公子就直接叫我珊兒吧,别小姐小姐的——”珊兒裝作不依道。
“好的,珊兒,那你就叫我翠山吧——”張翠山有些興奮道。
二人身後不遠處,天上人間管事張青的一雙目光,一臉狐疑盯向那胡姬和張翠山二人。
“張青兄弟”張青正盯着張翠山和那胡姬聊的熱絡,忽聽身後有人喊,趕忙一回頭,不由一怔,就見後面來了一行四人:
前面呼叫自己那人,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花巾,身穿一領紫繡團胸繡花袍,腰系一條玲珑嵌寶玉環縧,足穿一雙金線抹綠皂朝靴。
中間一人,是一名身材魁梧雄壯的虬髯大漢,站在那裏,威風凜凜,有一股領袖的氣質。
後面兩人,一個生的面闊唇方眼神突,皂紗巾畔翠花開。身材瘦長,但兩條腿卻粗的吓人,足下功夫,定是驚人。
另外一人,看上去形容如怪族,但骨軟身軀健,眉濃眼目鮮,行步似飛仙。
“噢——我當是誰,原來是柴大官人,稀客稀客!”前面那人張青認識,名叫柴進,專愛結交江湖好漢,江湖上有“小旋風”美稱。
張青趕忙過去打招呼,“柴大官人不在河北,什麽時候到了洛陽?”
“唉!一言難盡——”柴進微微搖搖頭,“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好兄弟,這位是晁蓋大哥,這位是戴宗兄弟,這位是時遷兄弟——”
“幾位,既然是柴進的兄弟,就是我張青的兄弟!到了這天上人間,張青自當略盡地主之誼——”張青熱情招待。
這邊張青和晁蓋、戴宗、柴進邊喝邊聊,那邊,時遷的眼睛,卻盯上了台上剛剛上場的一個胡姬,那胡姬長長的頭發,金發碧眼,婀娜多姿,真是說多好看,有多好看——
晚上,太子府,太子密室。
“掌教回來了?”太子看那掌教一身風塵仆仆,眉宇間似乎有些沮喪,問道:“追上孔家車隊了?情況如何?”
“追上了!”歐陽不群默默點點頭,“不過,孔家車隊中,是夾帶着重物,但卻不是金銀——”
“哦?那是什麽?”太子好奇問道。
“是一批鐵塊,估計是給東北軍打造兵刃用的——”歐陽不群無奈說道。
“原來是鐵塊!這老二,還是私下裏在擴充軍備——”太子臉上,現出陰霾,“掌教沒傷到那孔孟嘗吧?”太子知道,孔孟嘗絕不會拱手讓白蓮教劫車。他也不想白蓮教和孔家這時候撕破臉,全面開戰,畢竟,白蓮教這股力量,他還留着辦大事用呢!
“沒有!雙方隻接觸了一下,兩方各折了8個四級高手——”歐陽不群據實答道。
“兩面折了16個高手?!”太子有些動容,這還叫隻接觸了一下?孔家車隊,一共才随車跟了幾個四級高手?
“嗯——”歐陽不群隻好又詳細解釋道:“這次我白蓮教出動大部分四級高手,沒想到,中間又來了兩股力量,一方19個人,是一身黑衣,看出似乎與漕幫有瓜葛,爲首一人,戰力達到了6級!”
“嗯!漕幫數萬幫衆,暗藏一批高手,也是有可能——”太子若有所思點點頭,“不過這個6級高手,漕幫可出不起,難道是逍遙宮的人?”
“也有可能——”歐陽不群也懷疑是文清那邊,逍遙宮的人。
“那另外一股力量呢?”太子不解問道。
“另外一股力量,是丐幫的人——”于是,歐陽不群,又把喬峰出現的情況,和太子解釋了一番。
“丐幫竟然和漕幫聯手,這可是個新問題——”太子有些苦惱,丐幫畢竟是第一大幫,好在沒有人員折損,還不算結仇,“掌教認爲,那八叔的寶藏,會不會被文清等人,通過别的渠道,秘密運走?”
“不太可能!那批寶藏,一定數額巨大,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運出帝都洛陽!”歐陽不群自信搖搖頭,“我回來後,不放心,又到桃園又轉了轉——”
“噢,有什麽發現?”太子頗感興趣問道。
“夜裏,那桃園竟然戒備森嚴,有幾個人,正在到處挖土——”歐陽不群微微一笑。
“這麽說,八叔的寶藏,文清他們還沒找到?”太子欣喜問道。
“正是!我白蓮教雖然折了8個高手,但知道寶藏還在,這就好辦了,我已然讓三師弟嶽老三,安排人秘密盯着桃園,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回禀,我就不信,這麽大一批寶藏,就是那文清挖到了,也别想在我白蓮教眼皮子底下,運出桃園!”歐陽不群信心滿滿說道。
“好!還是掌教心思缜密。不過,這次文清護駕,父皇那裏非常滿意,估計會繼續重用,這文清的力量在逐漸顯現,這次又增加一個戰力達到六級的高手,咱們需要早作防範,争取盡快把他擠出洛陽,免得後面影響了咱們的大事——”太子不放心說道。
“本掌教有一個妙計,餌已然放出去了,太子可如此這般”歐陽不群在太子耳邊,低聲說道,臉上露出會心一笑。
“掌教妙計,本太子這就安排司馬述他們去辦!”太子眼中,露出驚喜。
文清啊,文清!看你這次往哪裏逃!
東北,東王府,東王客廳。
東王拿着隐蹤飛鴿傳給孔雲亮的書信,反複看了看,沉思半響,對身前的孔雲亮說道:“文清雖未言明孔家車隊中帶着什麽,但定是貴重之物!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和金玉公主,拿本王的兵符到大清關,讓徐天德将軍派兵,一路護送車隊到女真部落駐地——丹東城!
路上,如有人膽敢對車隊不利,殺無赦!!
對外,就說本王兩個女婿回來了,特地讓你去迎接一下——”
孔孟嘗和金香公主的婚事,在東北雖說秘密訂婚,上層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而多睿衮和金玉公主的關系,知道的人,可就更多了,金玉公主雖未和東王明說,但東王是什麽人,這還覺察不出來?!
“是!”孔雲亮也知一般的事,隐宗不會輕易動用自己,肯定是滋事重大,一挺胸,領命而去。
孔雲亮走後,東王在廳内又轉了兩圈,暗自思忖:這車内,定是藏着重要物品!否則,不會引起白蓮教的關注。難道八叔的寶藏,真的被文清發現了?!文清這小子行啊,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有了這筆寶藏,我東北軍,今後可是如虎添翼,後顧無憂。進可争霸天下,退可割據一方了!
那邊金玉公主一聽孔雲亮說,東王讓他們兩個到大清關外接兩個“女婿”,知道父王間接答應了和多睿衮的婚事,心中歡喜,和孔雲亮日夜兼程,趕到大清關。
她心中還有一個喜訊,正想找機會告訴多睿衮,沒想到那傻小子這麽快就回來了——
大清關外。
孔孟嘗和孔孟沖、多睿衮、趙雲等人,一路小心謹慎,曉行夜宿,過了北平郡地界,又行了一日,心中估算着,離大清關已然不遠了。
轉過一道山梁,前方離大清關隻有30裏路了,孔孟嘗看看身邊的多睿衮,不由松了一口氣!這活,10日來提心吊膽一路,總算是要較差了,下次再也不接這種活了——
正想着,就聽前面,幾個護衛和孔孟沖一片歡騰。
孔孟嘗、多睿衮趕緊打馬上前,就見前方一片平原開闊地上,整齊排列着十個方陣,1萬精銳鐵騎,看旗号,正是東北軍旗号!
方陣前面,馬上坐着三人,爲首一員大将,端坐馬上,黃盔黃甲,正是東北軍大将——上将軍徐天德,徐天德身後,一身金衣,馬上坐着落落大方的金玉公主,另一邊,馬上坐着東王的貼身護衛——孔雲亮。
徐天德見車隊駛來,遠遠在馬上抱拳躬身施禮:“大清關守将徐天德,恭迎二位姑爺!”
身後,1萬鐵騎,振臂高喝:“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恭迎姑爺。賀喜姑爺。”
喊得陣前的金玉公主,臉上一片绯紅。心道:這個徐伯伯,怎麽這麽個迎人的法子啊——
再看那邊行來的孔孟嘗倒沒什麽,他畢竟已和金香公主正式訂婚,公告天下,也是遲早的事。
多睿衮則是一臉驚喜,狂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和金玉公主門第差出很多,文清成親時,二人在東王府,一起還唉聲歎氣的,沒想到短短不到三個月,東王就同意了?
多睿衮看那金玉公主,立在萬人鐵騎中間,光芒四射,心中感歎:唉!這趟驚心動魄的押運,看來也不算白忙活,東王終于認可了自己這個姑爺——
徐天德清楚,東王說得明白,自己對外的任務是迎接二位姑爺,心中也爲大玉兒和金香公主高興,但他不知道東王爲何,隻派了孔雲亮和金玉公主來,而且要讓自己秘密護送孔家車隊到丹東城,甚至下了必殺令!
難道是車内有重要物品?那對東北軍,肯定是至關重要。兩位姑爺,冒着巨大風險,千辛萬苦而來,自己哪還在大清關呆得住?就是自己呆得住,那金玉公主也呆不住啊!于是點齊1萬鐵騎,出城30裏,隆重相迎,給足了二位新姑爺面子。
“徐伯伯,折煞晚輩了——”孔孟嘗和多睿衮趕緊催馬,迎了上去。
“二位姑爺這次來,對我東北軍有恩,自然當得起!”徐天德在馬上正色道。
看到有徐天德率1萬東北軍鐵騎護送,荊轲等暗藏的隐宗高手,也就秘密陸續返回各自位置。
三日後。
車隊抵達丹東城,金弼術、多睿铎親率5千女真鐵騎出迎。
“見過族長!”多睿衮恭敬施禮。
“他奶奶個熊,聽說你小子長輩份了?”金弼術看到多睿衮,笑逐顔開,沖多睿衮眨眨眼。
“大伯……!”金玉公主嬌羞道。
“你們這次,聽說立了大功,要不要在丹東城,多呆幾日?”金弼術見金玉公主害羞,不好過多調侃,問向多睿衮。
“洛陽那裏,文清該等着急了,我想,下午就走……!”多睿衮躬身應道,眼角,卻不自覺瞟向大玉兒,生怕大玉兒生氣。
“也好!”金弼術見大玉兒面色稍有失望,繼而很快恢複,點點頭,“先進去吃午飯吧——”
身後,金玉公主低聲對多睿衮說道:“下午,大玉兒從你一程吧——”
“嗯!……!”多睿衮輕聲點頭,他何嘗不想和大玉兒多呆一會兒?
多睿衮看金弼術和雪琴公主一切安好,和趙雲急着回洛陽複命,隻吃了一頓飯,就辭别徐天德、金弼術、雪琴公主、孔孟嘗等人,馬不停蹄,趕往大清關。
金玉公主則一直将多睿衮和趙雲,送到大清關外,依依不舍,趙雲見狀,趕緊催馬先行兩步,躲到一邊。
金玉公主拿出一個香囊,塞到多睿衮手中,羞澀道:“上次,你給我的紙條,大玉兒很喜歡!這個給你,随身帶着吧——”
“嗯!”多睿衮依言接過香囊。
“你要早點回來!”金玉公主手撫小腹,臉上更羞澀了,“否則,她就等不及了!”
“什麽?”多睿衮一時沒聽明白,“還有誰?!”
“你這傻瓜——我們娘倆,等夫君早日回來!”那大玉兒,伸嘴在多睿衮臉頰上,親了一下,跳上馬,往回行去。
“啊~~~這麽快就有了,我算算,10月2日到現在”多睿衮驚喜萬分,在後面遠遠叫道:“那你要當心,以後可不能再騎馬了”
手中再打開金玉公主,塞給自己的那個香囊,其中有一個紙條。
笑擁江山同祝夢,
醉看清風入簾籠,
雲是衣裳花是容,
片片都有我的夢,
天長地久是多久,
愛到怎樣才算濃,
千糾萬纏都是愛,
管它來去太匆匆,
盼呀盼的都是空,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
這些日子,文清等兄弟在洛陽,也沒閑着,白天要帶隊去訓練禁軍一團,晚上還要組織人手,在桃園内,煞有介事的到處東挖挖,西挖挖。
“喂……俺挖到了一兩銀子唉……!”别說,還真挖出幾塊銀子,令張飛樂的合不攏嘴,比當時挖出那八王寶藏還高興。
“是嗎……!”文清一臉興奮,從屋子中竄出來,眼珠子,泛着賊光。
要知道,當晚挖寶、運寶時,大夥精神高度緊張,整整忙乎了一個晚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沒認真數數,仔細摸摸,用牙咬咬。連文清想起來,都直拍大腿,懊惱不已——
“俺可說好了,這銀子可是俺挖出來的……!”張飛生怕文清來搶,忙将那銀子,護在身前。
“這桃園,可是我買的好不好!”文清哪會幹,作勢要搶,“挖出來的東西,自然應該歸我!”
“去去去……!”小夏行了出來,小手朝張飛一伸,繃着小臉:“拿來……!”
“好吧……!”張飛沖文清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把那銀子,遞給小夏。
“哼!”小夏輕哼一聲,“還想藏私房錢……!”哼着小曲,得意而去。
“唉……!”文清搖頭輕歎,“這就是讨老婆的後果……。”
“還不是怪你!”張飛怒哼哼道。
“你們繼續挖,哈……!”文清邁着四方步,又回屋睡覺了,“也許下次,能挖錠金子呢,我回去再琢磨琢磨,還有沒有其他寶藏線索啥的……!”
“就知道使喚兄弟……!”張飛沖秦叔寶發牢騷。
“算了!咱們當哥哥的,别跟他一般見識——”秦叔寶勸道……!
這天晚上,文清正督促兄弟們在院内挖寶,燕青過來禀報:“公子,荊轲大哥回來了!”
“真的?!”文清一陣興奮,知道荊轲回來了,那八王寶藏,應該就安全抵達東北了,趕緊和燕青,來到客廳。
“兄弟,有驚無險……!”荊轲見到文清,把大清關前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文清沒想到東北軍竟然出動了1萬鐵騎,負責護送孔家車隊,足見對車隊的重視,不用說,東王已然猜到車内押送的寶藏了。
同時,文清也替多睿衮高興,終于修成正果了,得到了東王的間接認可,看來,以後這姐夫,是叫定了。
“荊轲兄弟,你辛苦了!”文清不由又想起阿麗之事,荊轲也回來了,這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明天,你随我去見一個人吧——”
“見誰啊?”荊轲詫異問道,自己在洛陽,認識的人也不多,就桃園中這幾個兄弟,還有一個,就是阿麗。
“你和阿麗的事,人家家長要見你……!”文清一臉苦笑道。
“啊……!”荊轲一驚,阿麗不是孤兒嗎,沒聽說有家長啊?“到底是誰啊?”
“安樂公主!”文清隻好含含糊糊說道,“她想見見你——”
“那好吧——”荊轲想想也是,安樂公主替阿麗出面,也算合情合理,他哪裏知道,是因爲文清自己的事,才把他牽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