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禁軍三團,左羽林,右羽林,北大營、南大營幾隻部隊都陸續趕到,同時,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也先後趕來,廣場上,黑壓壓圍了數萬大軍。
大戰之後,常羽春翻身下馬,來到皇帝面前,屈膝半跪施禮:“常羽春,拜見皇上!常羽春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哈哈哈……果然是一員無敵的勇将!”皇帝親自向前兩步,雙手攙起常羽春,上下打量,眼中滿是欣喜:“常将軍神勇無敵,不愧戰神之稱!以朕看,馬上對戰,獨孤去病恐怕,也不是常将軍的對手!”
皇帝沒說太平公主,是因爲他清楚,所謂年輕一輩中的金将軍、冠軍侯,太平公主馬下戰力強,輕功好,馬上戰力卻不如獨孤去病。而獨孤去病畢竟年齡上要比常羽春小幾歲,武功内力與常羽春恐怕要差上幾分——
聽皇帝對常羽春如此評價,如此看重,常羽春又單人獨騎,橫掃**,廣場上數萬大漢帝國将士,舉刃振臂高呼:
“無敵戰神!”
“無敵戰神!”
“無敵戰神!”
九呼九喝,聲震皇宮三大殿,正是大漢帝**人的最高敬禮!
如果說,大清關外擊退契丹5級高手耶律虎,青雲關槍挑鐵滑車,白城外擊敗蒙古5級高手鐵爾博三戰,讓常羽春在東北軍中,樹立戰神之名,那今夜中和殿前廣場,常羽春就在這5萬洛陽禦林軍中,樹立無敵戰神的威名!
可以說,長街刺殺和這次太和殿刺殺,對方都沒有将常羽春的因素考慮進去,這常羽春不愧是無敵的馬上殺神,今日對方陣亡了71人,常羽春一個人,就造成了對方至少10人以上高手的陣亡!
“皇上洪福齊天,天佑我大漢——”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等大臣也跪地拜見。
“都起來吧……”皇帝威嚴喝道。
“謝皇上!”劉光武等人這才站起身形。
“義弟,外面的情況怎麽樣?”雖然剛才生死在一發之間,現在局勢平定下來,皇帝又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回皇上,洛陽城目前四門緊閉,金吾衛已然全體上了城牆,北大營和南大營各除了抽調1000人馬進城外,其他人馬也已經兵臨洛陽城下——”劉光武不愧是武相,來皇宮之前,已然幾道命令下去,将幾支洛陽守軍安排妥當。
“好!命令洛陽五軍,封鎖洛陽城,追查兇手!”皇帝對義弟劉光武命令道。現在還不是獎賞參戰将士的時候,追索那兩個逃走的高手,更爲緊迫,如果金吾衛、南大營和北大營就位,那兩個刺客,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一時半會兒,絕逃不出洛陽城!
“是!”劉光武躬身應是,轉身就要帶人離開。
“義弟——”皇帝又想起一事,沉聲喚住劉光武:“不要驚擾了百姓過年,外緊内松即可,你和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分别帶一隊4級高手,從四個方向搜尋,留下左羽林,參與護衛皇宮安全,北大營、南大營和右羽林、金吾衛,皆聽從義弟金牌調動,對出入洛陽城的男子,一律查看右臂上,是否有龍形刺青!”
之所以讓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帶隊,是因爲皇帝知道,逃走的兩人,戰力上都超過了五級,若是派一般的人追索,弄得洛陽城雞飛狗跳,還不見得能抓到人,而劉光武等人,武功則都過了6級——
“遵旨!”劉光武、司馬述、獨孤如願、孔文舉躬身領命而去。
劉光武帶人離開後,皇帝這才看向立在身前的文清,左腿和肩上的傷口,鮮血直流,那袖箭,還依然深深插在文清右臂之上,不禁感慨點頭:“你今日的表現,朕非常滿意!21年前,先皇遇刺那次,是在太和殿前,朕就是象你這樣,擋在父皇面前,後來司馬述爲朕擋了一刀,那次以後,先帝才下決心,把皇位傳給朕——”
文清曆經生死大戰,看皇帝老爺子說得情真意切,心中也有些感動,趕緊單膝跪下:“臣文清,願爲皇上效死命!”
“願爲皇上效死命!”
“願爲皇上效死命!”
身後,兩千多禁軍将士,也随太平公主、韓良臣、高王貴一起跪下。
“好好好!都起來吧,我大漢帝國,有爾等這些勇士護衛,何愁九州一統,六國臣服!”皇帝豪邁說道。
“九州一統,六國臣服!”
“九州一統,六國臣服!”
兩千多禁軍将士铿锵聲中站起,舉刃高呼!
“常羽春,你可願意到禁軍任職?”皇帝又對常羽春滿意點點頭,和藹道。
“草民一懶散慣了,不想從軍——”常羽春看看文清,微微搖搖頭。
“無妨!”皇帝知道,這常羽春若想從軍,早就來了,不過,隻要文清在軍中一日,這常羽春也就算從軍一日,絕不會離開!面色一整喚道:“高公公何在?!”
“在!”高公公趕忙站出來,剛才他帶着劉皇後、朱貴妃,一路退回中和殿,這時已然趕回皇帝身邊。
“傳旨下去:
封文清爲禁軍一團團長,将軍軍銜。
封常羽春爲一團副團長,領上将軍軍銜,可不來當差,但皇宮内,可騎馬暢行無阻!
封楊延興爲一營營長,偏将軍銜,多睿衮爲二營營長,偏将軍銜,封趙雲爲校尉軍銜。
其他參戰有功之人,皆有獎賞!”皇帝一一頒下口谕。
“謝皇上隆恩!”文清、常羽春等衆人再次跪下謝恩。
文清這次救駕有功,軍銜上算是連升兩級,由校尉直接升到将軍,但實實在在隻是升了一級,因爲原來皇帝讓他當禁軍一營營長時,就給貶了一級軍銜——
而常羽春雖然隻封了一個禁軍一團副團長的職位,但卻從一介平民,直接領上将軍的軍銜,這可是大漢帝國自開國以來,從來未有過的!
要知道,整個大漢帝國,也隻有13位上将軍,加上劉光武和8位大将軍,也不過21位,上将軍在大漢帝**中,可以直接統帥一個軍,3萬人的兵馬!
“太平——”皇帝又對太平公主說道:“今日戰死的禁軍将士,太平你要登記造冊,妥善安置後事,優厚撫恤家屬!至于彭梁越嘛,”皇帝眼中厲芒一閃,“對外,就說暴病而死吧——”
“是!”太平公主躬身應道。她心中清楚,一個禁軍主力一團團長,竟然隐藏多年,試圖刺殺皇帝,說出去,不止整個禁軍,就是皇帝臉上,也是無光!好在當時禁軍将士都在死戰,看到彭梁越和那個侍衛内應偷襲皇帝的,隻有太平公主和悟空等少數幾人。
皇帝又看看戰死的昙宗和重傷的長真子,心情沉重,沒想到,這一戰,相當于折了自己兩大隐衛,遂對悟空說道:“昙宗的遺體,悟空負責安頓一下,另外,安排長真子回武當養傷吧——”
“是!”悟空躬身答道,“我佛家一身肉皮囊,昙宗我會火化了,帶回少林安葬,另外,讓師傅再安排人來接替他——”
“嗯!好了,你們下去包紮傷口,好好休息幾日,有事,朕自會再找你們!”皇帝沖太平公主和文清吩咐道,轉身向乾清宮走去,最後留下一句話:“讓魏直成盡快回來,配合武相查案!”
八第、十弟留下的那批死士,難道真的落到了太子手中?難道是太子在後面搗鬼?!皇帝的虎步有些沉重
皇帝和四大隐衛、高公公等人走後,文清這才感到,左腿和右臂,火辣辣疼,“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麽了?!”太平公主首先惶急奔過來,單膝跪在文清身側,查看傷口,她剛才雙目一直就在關注文清,知道他受了挺重的傷。不想一急之下,也引動了自己的内傷,玉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在文清胸前身上。
她一開始對陣那六級殺手,因爲無法後退,隻能硬碰硬對戰,已然受了點内傷,後來又匆忙趕過去,對付對方那個5級的生力軍殺手,雙方死戰之下,都受了内傷,太平公主更是傷上加傷。
“公主将軍,你沒事吧?”太平公主在文清心目中,那就是不敗的女神,沒想到連太平公主這樣強悍的女中豪傑,都會受傷,文清立刻忘了自己的傷痛,關心問道。
“沒事!胸中瘀血,吐出來就好了——”太平公主面色蒼白,用衣袖擦擦嘴,搖搖頭說道。
見文清腿上傷口仍在流血,太平公主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打開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撒在傷口處,然後伸玉手,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袍一角,爲文清裹上傷口。
“公主将軍,這不好吧,我回去處理吧——”文清不好意思,趕緊阻攔,大手一不小心,摸到太平公主的玉手,入手溫潤涼滑,文清手一哆嗦,立刻縮了回來。
“少廢話!”太平公主不顧文清阻攔,厲聲說道,看着文清一臉無辜受傷的樣子,語氣一軟:“你爲護衛皇上安全,而負傷流血,爲我三千禁軍守住顔面,本将軍一件衣服算什麽!”
說得後面立着的禁軍一團數百将士,熱血上湧,在劉志哙、楊延興的帶領下,跪倒施禮:“文清将軍,請受我禁軍将士一拜!!!”
的确,今日三千禁軍,雖然陣亡了813人,但若是皇帝受了傷,就是整個禁軍戰死,也無法向大漢帝國50萬将士交代!
而且,主力一團的團長彭梁越,竟然和另外一個侍衛臨陣反水,是禁軍建軍300年來未有過的恥辱!雖說當時真正看到的人不多——
他們不怕死,他們怕的是讓自己的隊伍蒙羞!
讓禁軍一團的戰旗蒙羞!
讓禁軍一團的先烈蒙羞!
文清這次護駕,當真是維護了禁軍五大主力之首的顔面,軍人最好面子,更注重自己部隊的集體榮耀,這一團上下,早就在内心由衷感激,早就接受了文清這個新任團長。
“大冷天的,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文清厚臉一紅,這些都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剛才面對白衣死士的刺殺,眉頭都沒皺一下,自己可當不起這大禮參拜。
一團衆将士拜了一拜,這才齊刷刷起身。
“志哙兄弟——”文清想起一事,對劉志哙說道:“張義憲營長、徐士慶、獨孤去震二位連長和衆位戰死将士的遺體,還是趕緊安頓好,咱們不能讓他們再受冷!”
“是!末将這就去安排——”劉志哙眼中含淚,心中感動,知道這文清團長重情重義,首先想到了安頓陣亡兄弟的遺體,遂領命而去。
“老楊,你把彭大哥和那些白衣死士的遺體也收了吧,不要污了他們的英靈,雙方各爲其主,我文清敬他們是一條漢子!”文清又對楊延興低聲吩咐道。
“好!文清兄弟放心——”楊延興沒想到文清還能顧着以前情面,善待彭梁越後事,在他心中,也對彭梁越恨不起來,畢竟20年的生死兄弟了,彭梁越如此做,自是有他的苦衷!對那些白衣死士,雖是對手,但整個禁軍參戰将士,也是欽佩不已,人已然戰死了,更應該善待遺體——
劉志哙和楊延興帶着禁軍其他将士走後,文清身邊,就剩下張飛、常羽春、多睿衮、趙雲和太平公主了,趙雲剛才見太平公主先奔到文清身前,猶豫了一下,就沒過來,現在見就剩下幾個兄弟了,趕緊來到文清身側,自己左肩頭上還留着血,卻一臉關切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文清笑道,“先别管我,你先把肩上的傷包紮一下。”
“子龍無礙!”趙雲俊臉一紅,看向文清右臂上的袖箭:“公子這箭”
“先管管你自己吧!”太平公主眉頭一皺,對文清說道:“這袖箭,雖然沒毒,但需要趕緊取出來,你們幾個先退下,趙雲,你幫本将軍個忙,扶住你家公子!”
“嗯!”趙雲點點頭,趕緊扶住文清身子,太平公主左手握緊文清右臂傷口處,右手抓住袖箭箭杆,微一用力,“噗——”迅速将臂上袖箭拔出。
這也就是太平公主,久經沙場,治過的箭傷無數,換做常羽春等人,那還不帶下來一塊肉啊。
“哎呀哦”文清疼的呲牙咧嘴,冷汗就下來了。
“有那麽疼嗎?!你不是刮骨療毒都不怕嗎?”太平公主低聲叱道。心中卻着實有些心疼,自己雖然救了他三次,但這一次,這小冤家舍身護駕,卻是把三次的人情,都還上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癢癢,有點癢癢”文清趕緊掩飾自己的熊包樣。
太平公主把小藥瓶裏的藥,在文清右臂傷口處撒了一些,又撕下身上一片白衣,爲文清的右臂仔細包紮好,輕聲嗔道:“回去趕緊找醫生再看看,别留下什麽後遺症……”
“哪能呢,有公主将軍的藥,肯定藥到病除,跟沒事一樣,嘿嘿”文清恬不知恥笑道。
“又得瑟”一眼嚴肅的太平公主總算有了笑模樣,低聲笑罵道。
邊上的趙雲看着暗中直搖頭:這哪是療傷啊,這分明是打情罵俏啊,這太平公主對公子,當真是外冷内熱,這将來可如何是好
“咱們先桃園,休息一下吧。”常羽春見文清傷口包紮的差不多了,建議道。
“是啊,一夜未睡,困死了!”張飛口打哈欠嚷道,剛才着實是夠驚險,他本來是來蹭吃蹭喝的,誰想到卻狠狠打了一架。
“嗯!”邊上多睿衮也是累得夠嗆,跟着頻頻點頭。
“好吧——”文清看那邊劉志哙和楊延興,怎麽也得忙活到天亮,遂點點頭道,“陣亡兄弟善後的事,明日白天再說吧——”
說罷,咬牙站起身形,趙雲和多睿衮趕緊過來攙扶。
“能行嗎?”太平公主眉頭一皺,關心問道:“用不用找個轎子,把你擡回去?”
“不用!”文清愣裝硬漢,擡腿就要走。
“文清将軍留步……”身後,高公公的聲音傳來。
“公公有事?”文清詫異扭頭,這高公公不是陪着皇帝剛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就見高公公匆匆而來,笑容可掬道:“灑家奉皇上旨意而來,請文清将軍乘皇上的攆車回府……”
“啊……”文清看看太平公主,差點又坐回地上,這——這皇帝老爺子夠下血本的啊,攆車都讓自己坐了?!趕緊推辭,“使不得,使不得,文清可承受不起!”
“這是皇上體恤文清将軍,将軍就别拂了皇上的一片心意……”高公公微笑說道。
“那……好吧——”文清隻好點頭,看來,這攆車不坐還不成,算抗旨!
随着黑雪之戰的結束,創元19年總算過去了,這一年,文清開始登上大漢帝國的曆史舞台:
和張良、常羽春、多睿衮赴帝都洛陽參加科考,結識張飛、孔孟嘗、以及魏直成、秦叔寶等瓦崗23位兄弟和諸葛。
洛陽城同福客棧門口見到太平公主。
花燈節硬闖石舫,結識帝都第一美玉梅。
金殿答題,珠聯璧合智退五國。
入住孔家,認識孔莺莺。
天上人間,初遇安樂公主,對了,還有李黃蓉。
校軍場斬殺契丹大王子,得武狀元,同時請皇帝傅君峰賜婚婚玉梅。
曆經長街血戰,刮骨療毒。
入住八王府,桃園8結義。
進入禁軍任營長,娶了第一個老婆——大老婆玉梅。
白馬寺之戰,與雪山仙子刀劍合璧,逼退喇嘛二。
洛陽馬球賽,與太平公主聯手擊退南朝鮮。
秦淮河上,解救被刺殺的玉梅。
除夕夜黑雪之戰,護衛皇帝安全,升任禁軍鐵一團團長——
除夕夜,後半夜,洛陽城内一個宅院裏。
一個人,正坐在屋内太師椅上喝茶,突然,冷風吹入房間,心生警覺,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白色幽靈一般的人,身上血迹斑斑,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手握長刀,立在門口——
“你回來了?”坐着那人,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并沒有被對方這裝束吓到,應該知道對面這人是誰。
“是!”來人語氣低沉,有些沮喪。
“沒成功?”坐着那人關切問道。
“我和鐵手逃出來了,其他人”那白色幽靈一樣的人走進屋,把頭上白巾扯掉,剛強的臉上,眼中淚光閃爍。
“沒什麽!追命,勝敗乃兵家常事,成功了,更好,失敗了,對咱們也有好處,至少離間了皇帝和太子!”坐着那人安慰道。
“這一戰,陣亡了這麽多兄弟”那個叫追命的來人哽咽道,那都是自己20年的好兄弟啊!
“來,喝口水——”說罷,坐着那人,把自己端着的那杯茶水,遞給追命,“我後院有間密室,你先躲進去,把傷養好了,過了這一陣子,咱們再圖後事!”
“嗯!”追命心情沉重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有些擔心道:“估計現在洛陽城已然四門緊閉,看來隻能先隐藏起來,隻是,會不會連累了您?”
“怎麽會?”坐着那人微笑道,“因爲,死人,是不會連累人的”
“你!”追命兩眼現出憤怒,肚子一陣鑽心的絞痛,握刀的手就要擡起,卻重如千斤,虎目圓睜:“水裏有毒”
“對不起!追命,你隻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坐着那人,臉上一片釋然。
“枉我幾十個兄弟,爲你賣命20年,我追命一世英雄,竟跟錯了人”追命嘴角流出黑血,慘笑道:“這樣也好!我就能和兄弟們在一起了——”魁梧身軀,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主上——”外面又迅速閃出兩人,那坐着的人,眼睛都沒眨一下:“扔到太子府周圍”
“是!”那兩人拉起追命的遺體,就沖出房間——
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向皇帝解釋!那人負手站起身,心中念叨:要升是二,這是什麽意思?!
昨日,追命走之前,告訴自己,因爲鐵手自知此次刺殺皇帝兇多吉少,于是将自己隐藏7年的八王、十王留下的寶藏的信息,透露給了追命。
隻是鐵手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隻知道是八王臨終時,說這是寶藏的鑰匙!!!
鑰匙——
除夕夜,後半夜,南王府。
後院安樂公主住的小院裏,安樂公主的房間在中間,左邊是阿麗的房間,右面是阿師的房間,阿師去西蜀後,小夏平常來,就住在阿師的房間裏。
阿麗陪着小夏,一直聊到後半夜,除了聊到文清以外,還聊了很多張飛和小夏的故事。
這小夏,其實本姓——夏侯,小時候有一次和父親去外地省親,路上父親病重,盤纏用盡,正落魄潦倒之時,被孔文舉路過,解囊相助,小夏爲報恩,就到了孔家,成了孔莺莺的貼身丫鬟加姐妹。
聽着小夏和張飛的故事,阿麗眼中現出羨慕之色,自己怎麽就一直沒遇到這樣一個順從、疼愛自己的男人呢?
“夜深了,睡吧——”阿麗見時間太晚了,就安頓好小夏睡下,自己則回到西面自己的小屋。
進得房間,剛摸索着點上蠟燭,忽覺哪裏不對勁,這房間,怎麽有股男人的味道?!
阿麗剛想出聲,背後一隻大手,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感覺一個結實的男人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
難道,難道是個“采”花大盜要劫色?!阿麗心中一陣恐慌,右手急急掐住對方胳膊,就想把對方大手拉開,好呼救——
但對方的胳膊,卻堅硬如鐵,紋絲未動,耳畔中就聽一個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别動!在下無意傷害姑娘——”
聲音雖不大,但阿麗能聽出來,對方雖說得冰冷,但有那種男人的沉穩和果斷,能說出這樣話人,不像是個淫邪的“采”花賊,遂松開手,放棄掙紮。
“你若不叫喊,就點點頭!”背後那人又沉聲說道,語氣中有一諾千金的味道。
阿麗知道,對方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如果要強占自己,根本不用這麽多廢話,直接打暈,或者直接堵上嘴綁起來就可以了。南王府内高手,都随南王去西蜀了,家裏隻有一些武功低下的家丁護衛,就是自己喊來人,估計也無濟于事,根本不是這個精壯男人的對手,況且遠水也解不了近渴,遂點點頭。
那人見阿麗點頭,立刻放開阿麗,阿麗就感覺人影一閃,一個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阿麗這才看清,那男人長方臉蛋,臉上剛毅,皮膚微黑,重眉、大眼、薄唇,臉色卻有些蒼白,身子挺的如随時都能爆發的标槍一般,35-36歲的樣子。
嗯!是個真正的男人——
“你——你是什麽人?”阿麗低聲問道,“這麽晚了,跑到我房間幹什麽?!”俏臉有些微紅。這麽晚來,不是“采”花,還能是談情說愛來的?
“對不起!姑娘,在下被仇人追殺,又受了點傷,不得以,才到姑娘這裏避避難,還望姑娘收留——”那男人堅定的眼神盯着阿麗,但說得很是客氣,弄得阿麗心裏都覺得,若果不收留他,自己有多大罪過似的。問題是,你這麽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人都進來了,我也沒力氣把你轟走啊!
“好吧——你打算呆多長時間?”阿麗俏臉又一紅,點點頭,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夠大,竟然同意一個男人,留宿自己房間,不過,好像他雖然是個高手,自己從内心就不怕他似的——
“五日行嗎?”那人算計了一下,用簡短但商量的口吻說道。
“五日?!”阿麗低呼一聲,幸虧想到剛才答應他不叫喊,否則就驚叫出來了。她以爲對方頂多呆一個晚上,明早就會離開,沒想到要呆這麽長時間。
“沒辦法,在下的傷,5日後才能好個八成,到時一定不連累姑娘——”那人冷然解釋道,但阿麗能聽出,對方似乎沒有硬逼自己的意思,對方若是硬賴在這裏,莫說五日,就是10日,自己也不能把他怎麽樣,問題是,孤男寡女,同一個屋檐下,呆這麽多日,他,他不會把自己怎麽着吧——
“那好吧——”阿麗隻好點頭同意,看看床上,剛才應該已經被那男人睡了,有些淩亂。可這大半夜的,屋内就一張床,一男一女,這可咋睡?難道這5日,不但要住着,還要自己侍寝?!
那人剛毅的臉上,閃過意一絲難爲情,解釋道:“在下剛進來時,知道中間那個屋子,雖無人,但肯定是安樂公主的房間,右邊那間亮着燈,想是有人,這才摸到左邊這間來,以爲沒人住,沒想到姑娘卻回來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阿麗恍然大悟,對方果然對自己沒有“采”花的意思,隻是誤打誤撞,到了自己房間。
“那你睡床上吧,我再去抱床被子來?”阿麗試探問道,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不用了!姑娘睡床上,在下坐在這屋門口,打坐一夜即可——”那人果斷說道,然後,盤腿在屋門口坐下,背對阿麗,開始打坐。
阿麗猶豫了一下,在地上自己和那男人之間,畫了一條線,也不管他看沒看見,輕聲說道:“你可不準跨過這條線,否則,哼!”然後和衣躺到床上,床上還有那男人的味道,心道,他不會趁我睡着了再動手動腳吧,一想不太可能,若要動粗,剛才就動手了,想是自己也無力反抗。累了半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