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奉天城,東王府,東王客廳。
“天德回來了——”東北的冬天特别冷,東王在客廳内正烤着火,見徐天德進來,微笑打招呼。
“見過東王!”徐天德躬身見禮。
“來,一起暖和暖和——”東王拉過來一把椅子,示意徐天德坐下。
“謝東王!”徐天德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輕輕坐下。
“馬球賽的情況,具體再給本王說說——”東王問道。他之前,已經通過孔家的飛鴿傳書,得到大緻的消息。
“這次馬球賽,增加了南”朝”鮮隊,結果引發了一場豪賭——”徐天德将馬球賽的經過,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他并不知道是契丹等國參與了背後的豪賭。
“這件事,恐怕有契丹在後面作梗!”東王聽罷,面色凝重,孔家傳過來的消息,内容不多,卻點到了這一問題。
“難怪突然冒出來這麽多銀子!”徐天德大吃一驚,不過想想也是,隻有契丹等國出手,才能短時間内集中這麽多銀子!
“這麽看來,契丹勢必不肯善罷甘休,明年定會大舉進攻大漢帝國!”東王肯定道:“你等知會大清關、青雲關、白城、黑城,務必加強警戒,其他各師,今冬明春的訓練務必不能松懈!”
“是!”徐天德恭敬應道,又繼續介紹:“馬球賽當天晚上,玉梅在秦淮河滑冰,還遭到了不明身份的4名白衣殺手襲擊!”
“真的?!”東王虎軀震動,這個信息他還不知道。
“不錯!”徐天德将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
“長街刺殺,秦淮河刺殺——”東王喃喃自語,看來文清在洛陽,也是四面是敵,危機重重啊!“得找機會,讓文清回來啊!”
“文清公子說,他1-2年内就回來——”徐天德想起文清托付的話。
“嗯!早點回來好!”東王默默點點頭,東北是自己的地盤,安全上自然比在洛陽有保證。
“喔,對了!這是玉梅讓我帶回來的銀票——”徐天德說罷,從懷中掏出10萬兩銀票,遞給東王。
“她哪來這麽多銀票?”東王接過來,微微一掃,就知道數額不小,詫異問道。
“這次馬球賽赢的!”徐天德微微笑道:“聽說她帶着朱家、孔家、獨孤家和唐家,這次可赢了一大筆銀子!除了給您的這10萬兩銀子外,還讓我給雪琴公主帶回來20萬兩銀票!”說着,把懷中另外20萬兩銀票也拿了出來。
“這個玉梅可以啊!”東王由衷贊道,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是男兒本色啊!看來自己這個兒媳婦是挑對了,将來對文清的助力肯定是巨大的!
“您看,這20萬兩銀子——”徐天德沖自己手中的銀票努努嘴,他跟着東王也有年頭了,那還不知道東王的心思?
“這個嘛,還是本王親自送去,呵呵——”東王當仁不讓接過銀票,呵呵笑道。
“那就有勞東王了——”徐天德心領神會,也不點破,“沒什麽事,我就告退了——”說罷,起身就要走。
“别急——”東王擡手阻止,“晚上好好吃頓飯再走,咱們老哥幾個,也好久沒聚了,今年過年,本王準備在丹東城過,今日,就當是提前跟你們過年!”
“好啊!”徐天德感激點頭。
“金玉、金香——”東王沖裏屋喚道。
“父王,有事?”金玉公主和金香公主行了出來。
“金玉,你安排府内準備個晚宴,晚上咱們慶祝一下新年,金香,你去通知你劉成溫叔叔、劉成琦叔叔、孔雲亮叔叔,帶家人一起參加!”東王一一吩咐道。
“父王,咱們不等除夕了?”金香公主好奇問道。
“今年過年,父王帶你們兩個去丹東城過!”東王慈愛笑道:“那裏的女真族過年别有特色,你們還沒見識過呢!”
“去丹東城?好啊!”金香公主興奮道,天天呆在奉天城,也确實有些膩了。
“女兒這就下去安排——”邊上的金玉公主卻一下子明白了父王的心思,父王這哪是帶着她倆去啊,這分明是想去見一個人嘛——
晚上,東王和徐天德、劉成溫、劉成琦、孔雲亮等人,好好熱鬧了一番,第二天,帶着金玉公主、金蓮公主、劉成琦、孔雲亮,在一支1000精騎的護送下,前往丹東城而來。
丹東城。雪琴公主房間。
雪琴公主正和雙兒在房間内,有說有笑準備着小孩子的衣物。
“雙兒,你這都有了,我那媳婦,還不知何時能給我生個孫子呢——”雪琴公主感慨道。
“少主說不定想多玩幾年呢——”雙兒摸着稍微有些凸起的肚子,嘻嘻笑道。
“是啊!這個淘氣包,哪知道爲娘的心思?!”雪琴公主歎口氣。
“少主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做大事可毫不含糊!”雙兒趕緊幫文清說好話,“在咱們女真部落3個月,哪個兒郎不服氣?在東北軍中半年,聽說東北軍上下都敬佩!去洛陽這半年,收服瓦崗,金殿答題,校軍場奪武狀元,聽說洛陽的小姑娘,争着搶着要嫁給少主呢!”
“你呀,就替他說好話!”雪琴公主微嗔道:“他啊,現在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都大半年了,就成親時讓多睿铎稍回個話——”
“少主可不是那樣的人!”雙兒爲文清開脫道。
正說着,外面人揚馬嘶,金弼術的大嗓門傳來:“哎呀,東王,這大雪天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安達,我今年準備在丹東過年,成嗎?”東王爽朗笑道,屋内的雪琴公主面色就是一變。
“好啊!歡迎還來不及呢!”金弼術興奮叫道:“走,金玉,金香,外面冷,進去說話——”
“公主,東王來了,咱們要不要出去見個禮?”雙兒擡眼望望外面,低聲請示道。
“不必——”雪琴公主微微搖頭。
這時,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屋外停住,接着“咚咚咚——”有人輕輕敲門。
“誰啊?”雪琴公主揚聲問道。
“公主,是我——”東王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
雙兒沖雪琴公主一吐舌頭,看來不見面都不成了,人家親自找來了,直接堵門口了!
“去開門吧——”雪琴公主無奈,沖雙兒努努嘴。
雙兒趕緊過去開門,就見東王一身風雪站在外面:“東王,你們聊,雙兒告退——”說罷趕緊閃了——
“謝謝雙兒——”東王感激笑笑,擡腿進屋。
“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過年也沒啥意思,東王千金之軀怎麽來了?”雪琴公主冷冷問道。
“我這次來,一是爲了過年,二是幫洛陽那邊稍了點東西過來——”東王尴尬笑笑,從懷中掏出那20萬兩銀票。
“這是文清捎來的銀票?”雪琴公主微微一怔,這兒子,成親後,已然讓多睿铎帶回來30萬兩銀票,這麽短的時間,哪來這麽多銀子?
“不是文清捎來的,是玉梅捎來孝敬婆婆的!”東王把銀票塞到雪琴公主手中,感覺玉手暖乎乎的,身上一陣暖流傳來。
“你啊——”雪琴公主玉手感受到東王的大手涼冰冰的,明顯是一路冒雪趕路凍着了,心中的堅冰開始融化,把手邊一個暖袋遞給他,“趕緊暖暖吧——”
“謝謝公主——”東王受寵若驚,把那暖袋捧在手上,跟捧着個寶貝似的,上面傳來陣陣幽香。
“你可别多想!”雪琴公主臉一紅,用手屢屢頭發,“這玉梅可比那淘氣包懂事,不過,她哪來這麽多銀子?”
“是馬球賽赢的——”東王把馬球賽的經過,和雪琴公主介紹了一下,當然,怕她擔心,秦淮河刺殺的事,就沒有跟她提,就是文清在長街遭到刺殺,周圍的人也沒有跟雪琴公主說過。
“原來是這樣——”雪琴公主聽罷,雖未見面,卻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由衷滿意。
“公主,那事,你看——”東王小心翼翼試探道。
“等那淘氣包回來再說吧——”雪琴公主眉頭一皺搖搖頭。
“唉——”東王面色一暗,心裏涼了半截——
“有那麽着急嗎?”雪琴公主擡眼問道。
“你是不着急——”東王苦笑一聲。
“文清還在洛陽,你總得替他想想吧——”雪琴公主微嗔道。
“明白!”東王嘿嘿一笑,借機伸出右手,握住雪琴公主的玉手。
“讓人見了笑話——”雪琴公主趕緊收回玉手。
“小妹,安達,吃完飯了——”外面,金弼術的大嗓門傳來。
“來啦——”雪琴公主應了聲,向外行去。
“公主,這暖袋——”東王有些腼腆道,手中的暖袋纂得緊緊的,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送你吧——”雪琴公主面無表情說道。
“謝謝公主!”東王樂呵呵跟着出了門。
客廳中,金弼術和金玉、金香、劉成琦、孔雲亮、多睿铎等人已經就坐,見雪琴公主和東王一前一後進來,7-8雙眼睛,都直勾勾看向東王手中的暖手袋——
“這——”東王老臉一紅,趕緊把暖手袋藏入懷中,尴尬笑道:“這丹東過年,就是熱鬧啊——”
“趕緊坐下,該上菜了——”金弼術見小妹臉都紅了,趕緊嘿嘿笑道。
邊上金玉公主早就看出端倪,就連金香公主也明白了個**不離十,難怪老爹經常沒事找事往女真部落跑啊——
滿滿一大桌東北菜端上來,衆人吃了幾口,氣氛稍微有些尴尬,金玉公主到底是懂事的大女兒,端起一杯酒,站起嬌軀:“小姑姑,這杯酒,金玉敬您——”
“金玉真漂亮——”雪琴公主微笑贊了句,和金玉公主喝了一杯。
“小姑姑,金香也敬您——”金香公主趕緊也站起來。
“好好好,都是懂事的孩子——”雪琴公主又喝了一杯。
“本來就懂事嘛——”東王總算恢複過來,沖金玉公主暗挑大指。
“安達,你别光吃啊!”金弼術沖東王直使眼色。
“那個,公主,我敬你——”東王傻呵呵端起酒杯——
除夕前一天,皇帝發下請帖,除夕夜,皇帝準備在皇宮太和殿南面的保和殿,大宴群臣,朝中重臣都受到了邀請,連新科文舉三甲和武舉三甲、玉梅也受到了邀請。
魏直成和秦叔寶作爲文舉和武舉三甲之一,因爲已然回老家,肯定沒法參加了。
“妾身也不去了——”玉梅拿着請帖,跟文清說道,她已經嫁作人婦,也不便再抛頭露面。
“除夕夜宴,沒有大老婆參加,恐怕要遜色不老少啊——”文清感慨道:“不知有多少人暗地裏罵我呢!”
“哼!知道就好!”玉梅輕笑道。
“那這樣,老七和趙雲陪我參加夜宴,你也别在桃園呆着了,帶着霞兒、蘭兒和幾個朱府來的家人回朱府過年吧,等參加完夜宴,我們也去朱府——”文清嘻嘻建議道。
“也好——”玉梅微微點點頭。
“石秀、燕青,你們帶着之前孔府來的家人,回孔府過年吧——”文清又對石秀和燕青吩咐道。
“好的,公子!”石秀、燕青躬身應道。
“那,俺也不參加夜宴了——”張飛看看小夏。
“皇上發的請帖,不去不好——”小夏搖搖頭,“我明晚正好有安排了!”
“啊~~~”張飛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約誰了?”
“哎呀,是個女的!”小夏嗔怒道,對張飛的表現很滿意,心裏甜絲絲的——
“吓俺一跳!”張飛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文清和玉梅看在眼裏,都心中暗笑。
“老常,你跟我去孔府過年吧!”孔孟嘗正好也在,見常羽春有點形單影隻,建議道:“我們孔府人多熱鬧。”
“行啊!”常羽春有家不能回,爽快答應,就被孔孟嘗拉到孔府過年去了。
這樣,除夕晚上,文清和張飛要去參加皇宮夜宴,多睿衮和趙雲自是以禁軍身份陪文清進宮,一營正好又負責保和殿到太和殿兩座大殿的保衛。
侯君集等12位兄弟,隻有侯君集、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南,尉遲北在府内看家。
小夏因爲孔莺莺晚上有事,張飛又要參加皇宮夜宴,就跑到南王府,找阿麗一起過年去了。
别看阿麗和小夏,一個是安樂公主的丫鬟,一個是孔莺莺的丫鬟,而這兩個公主、小姐平常日子似乎也不怎麽互相走動,但孔莺莺帶着小夏,經常到朱貴妃那裏,爲朱貴妃做菜,一來二去,小夏和随安樂公主去看朱貴妃的阿麗,就認識了——
最近,阿麗一個人在南王府,也沒啥意思,偶爾還要替遠在西蜀的阿詩,給在桃園的燕青傳遞紙條,每次,都是托小夏轉給燕青,所以,跟小夏接觸的機會就更多了。
另外,阿麗可是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她和阿詩,一個機靈,一個聰慧,和安樂公主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情同姐妹。
那阿師,小時候被人賣到“風”月場所,後來被南王贖出來,就成了安樂公主的貼身丫鬟,自從認識了燕青,心思就跑到桃園去了。
這也難怪那阿師會喜歡燕青,那燕青,雖說在桃園做護衛,但隻有19歲,長的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資禀聰明,儀表天然磊落。才藝出衆,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益州古調,能唱出繞梁聲,比之文清的嗓子唱歌好聽多了,人稱——“浪子燕青”!
阿麗知道自己這公主,不嫁人則已,隻要嫁人,這驸馬必是文清公子無疑,自己早晚要進桃園,又被安樂公主留下來打探消息,那還不上趕子往桃園鑽?阿師已然先行一步,把自己托付給燕青了,一隻腳已經踏進桃園了!
這樣,到了除夕夜,桃園裏,除了侯君集5兄弟外,基本上就沒人了——
傍晚,文清、張飛、多睿衮、趙雲一行到了皇宮,門口的禁軍兩名侍衛卻将張飛攔下,其中一個侍衛瞅瞅張飛手中的丈八蛇矛,爲難道:“張将軍,今日有嚴令,不讓帶馬和兵器進入。”
這兩個侍衛文清認識,是三營劉志哙的手下名叫——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是親哥兩,說話的,正是童威。
“爲何不可?!”張飛圓眼一瞪,大怒道:“文清都可以,難道是瞧不起俺左羽林的人?”自從經曆了長街血戰和秦淮河刺殺,張飛走到哪裏,都帶着他那支丈八蛇矛,因爲他發現,上兩次佩劍在自己手中,使起來輕飄飄的,戰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他還是使丈八蛇矛順手!
“實不相瞞,這是彭将軍的命令,怕參加夜宴的人酒後鬧事!文清校尉和多睿衮、趙雲都是我們禁軍的人,武器可以帶進去,但馬兒也是不能帶進去的——”那童猛解釋道,語氣中恭敬但不容讨價還價。
“不行!俺這丈八蛇矛是俺的命根子,若是不讓帶進去,今日俺就不去了——”張飛轉身就要走。
命令是彭梁越下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文清也挺爲難,正想說情,就見一身白衣的太平公主,一臉嚴肅從後面過來,今日她雖負責皇宮保衛,但主要是參加夜宴,所以就沒穿甲胄。
“嗯——”太平公主問明情況後,對童威、童猛說道:“張飛将軍是武舉狀元,今日皇帝欽點參加夜宴,可以帶丈八蛇矛進宮,但佩劍得留下!”
“行!謝謝公主将軍——”文清對公主将軍一臉媚笑,暗豎大指。
“哼!”太平公主瞪了他一眼,挎着烈焰刀,徑直向宮内走去。
張飛這才氣呼呼,拎着丈八蛇矛,和文清、多睿衮、趙雲,進了皇宮。
皇宮裏,太和殿南面的保和殿大殿内,燈火輝煌,夜宴在天沒黑就開始了。
“保和”出自《易經》,意爲“志不外馳,恬神守志”,也就是神志得專一,保持宇内和諧,才能福壽安樂,天下太平。
保和殿面闊9間,進深5間,高10丈。屋頂爲重檐歇山頂,上覆黃顔色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9個小獸。上檐爲單翹重昂七踩鬥栱,下檐爲重昂五踩鬥栱。
内外檐均爲金龍和玺彩畫,天花爲瀝粉貼金正面龍。六架天花梁彩畫極其别緻,與偏重丹紅色的裝修和陳設搭配協調,顯得華貴富麗。
殿内金磚鋪地,坐北向南設雕镂金漆寶座。東西兩梢間爲暖閣,安闆門兩扇,上加木質浮雕如意雲龍渾金毗廬帽。建築上采用了減柱造做法,将殿内前檐金柱減去六根,使空間寬敞舒适。
保和殿後階陛中間設有一塊雕刻着雲、龍、海水和山崖的禦路石,稱之爲雲龍石雕。這是皇宮中最大的一塊石雕,長5丈,寬1丈。圖案是在山崖、海水和流雲之中,有九條口戲寶珠的遊龍,其形象動态十足,生機盎然。
殿内歌舞升平,皇帝、劉皇後、朱貴妃、太子、劉光武、朱元晦、司馬述、獨孤如願、王介甫、趙廷宜、孔文舉等大臣們,把酒言歡,無數宮女、太監端菜倒水,穿梭其中,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這皇帝就是有大把的銀子啊,文清看着這景象歎道,這皇宮夜宴的氣派,不參加,是不會感受到皇家的威嚴和奢華。難怪那麽多英雄豪傑,爲了做皇帝,不惜殺身滅族。
文清、太平公主和彭梁越、張飛,都被邀請進去喝酒了。隻是太平公主尊貴,沒和他們一桌。
皇宮外面百姓家的鞭炮,“噼裏啪啦——”,一直響個不停。
洛陽城天黑後,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整個洛陽城,籠罩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進了保和殿,喝上了酒,文清這才發現,廣慶王子、司馬化及、王青棟、趙銘科也都在。而且,就坐在自己邊上的那一桌。司馬化及7月份去了東南軍任職,這兩日剛回來過年。
雙方不冷不熱打了個招呼,雖說太子之前叮囑過廣慶王子等人,不要輕易招惹文清他們,但這幾個人都是年輕氣盛,能不當面打起來就不錯了,哪有可能把酒言歡?!
另外,前段日子的馬球賽,廣慶王子輸了一大筆銀子,而主要的赢家,卻是桃園爲代表的朱家、孔家、獨孤家和唐家,廣慶把這帳都算到了文清頭上,對其更是恨之入骨!
這時,一道菜上來,用陳舊的酒壇裝着的,宮女們将菜上席後,皇帝呵呵笑道:“這道菜特殊,是一位朕今日專門請的名家所做,衆位愛卿品嘗一下,看是否好吃——”
酒壇煨的菜,難道是用酒做的?衆大臣面面相觑,心中暗想。
“什麽土包子菜——”廣慶王子不但不理睬,反而和司馬化及等人,對那陳舊的壇子低聲嘲笑一番。
“咦?!”這時,宮女們打開壇蓋,那悶足了的香氣撲鼻而來,立即香氣四溢,令人垂涎吞液,衆大臣立刻動筷,入口真是鮮美無比,軟糯脆嫩,葷香濃郁,湯濃鮮美,味中有味,當真是回味無窮!
“好吃——”連輕狂的廣慶王子那桌人,都頓時放下了架子,三下五除二,直吃得壇底朝天,仍不忍放下筷子。
“美味啊——”那王青棟伸着腦袋,吸溜鼻子,流着口水,連稱奇哉美哉。
劉光武、朱元晦等幾個大臣,也皆說好吃,贊不絕口。
“衆位愛卿——”皇帝見大臣們吃的狼狽相,眯眼笑道:“誰能猜猜,這菜是哪位禦廚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