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爍眼眶一下就紅了,不過沒有哭出來,“是真的,澳師他真的死了。就在昨晚,屍體還躺在我懷裏。”
其實當江雲爍告訴我澳師死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他沒有騙我,畢竟江雲爍是養正氣的人不會說謊,而且就算他在怎麽一根筋,也不可能大過年的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我眼眶一下紅了,我現在很想哭,但是我知道哭沒辦法解決問題。
“你們昨晚去幹嘛了?爲什麽有任務不通知我?爲什麽我連你出院的消息都沒有?”,我越說越激動,一把拽住江雲爍的衣領,“你特麽這條命還是我從白無常手裏要回來的!你出院了特麽的不告訴我!”我朝江雲爍吼道。
這時屋内的老爹和吳盈都聽到動靜,趕忙跑到出來。老爹一把拉住我,“淩兒,發生什麽事了?不要激動,來,江局大家進屋裏說。”
到了屋裏,江雲爍拿出一張證件,“靈異調查局一組組長,毛淩。現在特批升爲靈異調查局副局長。”說完,江雲爍拿出一張新的證件。
我深呼吸一口氣,接過證件後問,“仔細和我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接着江雲爍告訴我,原來澳師昨天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具體的澳師也沒說。
澳師隻是急急忙忙的打了個電話告訴江雲爍,“快點準備,緊急任務!奇才風水師今晚要整一票大的。如果成功了,會死很多無辜的人!”
江雲爍一聽人命關天的大事趕忙準備,等澳師接了江雲爍後,帶着江雲爍來到了韶粵市當地的一家規模挺大的ktv。
一進ktv澳師就說,“江局,快點上天台,找一件衣服上沾有黑狗血的孝衣!然後一把火燒了它。”說完,澳師自己竄進了地下停車場。
等江雲爍跑到天台才發現,整個天台散落了一地的孝衣,少說也有百來件。江雲爍也慌了,他和澳師認識那麽久,自然知道風水的可怕之處。
風水即可養人亦可害人!再加上澳師說過,這事要鬧出人命。大晚上的這間ktv那麽多顧客和服務員,要是全死了那絕對是一條轟動全國的爆炸性新聞。
等江雲爍把孝衣都翻了遍,也沒看到那件沾有黑狗血的孝衣。最後還是在天台的水箱上找到那件沾有黑狗血的孝衣。
江雲爍爬到水箱上,一把火把孝衣燒掉,正當這時幾聲槍響吸引了江雲爍的注意,江雲爍趕忙趴在天台往下看,發現澳師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一道黑影竄上了一輛無牌的金杯車逃走了。
等江雲爍跑下去,才發現已經沒有把澳師送去醫院搶救的必要了,澳師額頭上中了一槍,當場死亡!
聽完這件事後,吳盈一臉惋惜,畢竟她也和澳師有過接觸,隻不過不是很熟罷了。而老爹也是一臉的難過,估計也是替澳師感到不值。
不過我覺得澳師做的很對,如果把昨晚我和澳師的立場對調,我明知有危險肯定也會去。
就算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如果犧牲我能換回來的話,那我也在所不辭。更何況還是一家正在營業的ktv。
聽江雲爍講完這件事,我死死的拽緊拳頭,心想:又是那名奇才風水師,她擺這些風水局出來害人到底有什麽企圖?她和生辰簿又有沒有關系?
我問江雲爍,“你之前在楊老爺子那問到了什麽?”
“何老爺子告訴我,幫何老三辦後事的是一個女的,而且據說那女的來自郴湘市。”江雲爍說。
又是女的,現在初步可以判斷,澳師口中那名奇才風水師,性别是女的。
之前楊錢也說過,他是在擺攤的時候,無意間認識了一個女的,問她想不想發财,而且那女的還幫楊錢擺了個活人墓的風水。
我點了點頭,“澳師頭七那天你在來找我,帶我去澳師家。隻有趁他頭七的時候,我才有辦法見到他。好了,你們繼續聊,我先回房間裏靜一下。”
說完,我就走到大院。南方的冬天是不下雪的,我哈了一口冷氣,然後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都呆在房間裏連門都不出。其間陳家業來找過我,他問我澳師是不是死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陳家業澳師确實死了。陳家業知道後,眼淚馬上就從眼眶流了出來。
我也沒有安慰他,隻是告訴他,“你回去吧,澳師頭七那天你再來找我。他頭七那天是我們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
陳家業聽完後,擦幹臉上的淚水,然後傷心的跑出了毛家。
一直到澳師頭七那天,我把準備好的芭蕉葉和一條紅繩放到書包裏,然後背起書包出了毛家。
當我看到毛家門口停着的那輛路虎車,還以爲又和往常一樣,澳師開着路虎來毛家接我。
等我上車後才發現,原來開車的人是江雲爍,陳家業一如既往的已經坐在車上了。
由于吳盈和澳師并不是很熟,所以她沒打算一起去,而是留在毛家陪老爹繼續過年。
再去澳師家的路上,我把芭蕉葉給陳家業。
芭蕉葉屬陰,用芭蕉葉包裹住澳師生前愛吃的東西,然後滴幾滴芭蕉葉的汁到飯裏,澳師就可以吃了。
紅繩由我自己帶着,人死之後頭七會回自己家一趟,到時候隻要澳師一回來我就用紅繩套住他,這樣澳師就不會走了。
隻不過要在十二點鍾之前放了澳師,不然他就會錯過回地府的時間,會變成一隻孤魂野鬼,在陽間飄蕩。
江雲爍開車載着我們在韶粵市兜了十多分鍾,我們才到澳師家。
澳師家挺有錢的,住的房子雖然沒有楊錢那麽豪華,但也不差。可以說澳師的死,轟動了整個韶粵市的黑白兩道。
在我進靈異調查局的第一天,澳師就和我說過,他交友甚廣,認識很多黑道上的大哥和白道上的高官。
澳師頭七這天,韶粵市黑白兩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來了。好在澳師家夠大,這才裝得下這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