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業一說完,我們幾個趕緊跪在地上,拜了下六祖慧能的金身,讓他保佑我發大财。我拉了下陳家業,“難得見到真身,你不拜啊?”
陳家業木納的表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感覺六祖慧能受不起我一拜。”
陳家業話音剛落,身後傳來雄厚有力的聲音,“哈哈,六祖慧能确實受不起聖僧一拜。”我們把目光轉到身後,一位身穿七彩袈裟的老和尚走了進佛塔。
聽到六祖慧能都受不起陳家業一拜,我趕忙起身。雖然我知道陳家業的前世很妖孽,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六祖慧能都受不起陳家業一拜。
我還怕陳家業佛眼打通後,到時候成佛了,六祖慧能會在如來佛祖面前給陳家業穿小鞋呢。看來我又有點杞人憂天了。
老方丈說,“貧僧法号,玄能。是南華寺的方丈。”
“玄能方丈,爲什麽六祖慧能受不起陳家業一拜?莫非,你知道他前世是誰?”我問。
玄能方丈微微一笑,“你會拜你好友嘛?至于聖僧的前世,現在還沒到時機,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
我鄙視的看了眼玄能方丈,現在的高人都喜歡用這一套裝逼,把話說一半,讓别人自己猜。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陳家業這丫的前世和六祖慧能盡然是好友!那之前我們在别墅門口的時候,他說他想李修緣了。也就是說,他還認識濟公?
再玄能方丈的邀請下,我們出了佛塔。出了佛塔後在我耳邊響起了聲聲木魚。仔細的看了下,竹林裏雖然簡陋,但絕對不“冷清”。
玄能方丈問,“不知聖僧來南華寺有何貴幹。”
陳家業指了指楊錢,“他要出家,自然來這裏比較好。”
玄能方丈看了看楊錢,然後點了點頭,“嗯,六根已淨,不錯。如果真要出家,還勞聖僧替你你除去三千絲煩惱。”
楊錢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所謂的“三千絲煩惱”不過是剃個大光頭罷了。
陳家業那肥嘟嘟的手拿起推子就幫楊錢剃頭,還别說陳家業剃頭剃的有模有樣。估計長大以後可以去當個理發師。
剃完頭就用齋,等用齋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竹林裏的和尚還挺多。
玄能方丈告訴我們,原來前面的南華寺并不能算南華寺,因爲前面那座南華寺已經以營業爲目的,違背了佛主感化衆生的旨意,而真正的南華寺正在此處。
再回去的路上,我問陳家業,“你爲什麽知道,怎麽去真正的南華寺?還知道六祖慧能的真身。”
陳家業撓了撓腦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腦子裏突然閃過有關這類的知識。”
陳家業這麽說也說得過去,畢竟他的前世告訴我,會一點點解開封存的記憶。
接下來就是澳師了,我保證澳師在别墅裏肯定看出了一些什麽。
如果與其它有關,我也不想多問,但是和“奇才風水師”有關,小爺還是有必要問一下的。
“澳師,你在别墅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我問。
澳師點了點頭,“房子的風水有問題。”
陳家業說,“你不是說什麽皇帝位,富貴家嗎?這樣的房子還能有什麽問題?”
“沒錯,坐北朝南,皇帝位。坐西向東,富貴家。這是一個很好的風水位。但是這話是指陰宅,不是指陽宅!”澳師一本正經的解釋。
所謂的陰宅就是墳墓,死人住的地方。而陽宅,就是活人住的地方。
澳師還告訴我們,那棟房子因爲适合陰宅,但是卻蓋了陽宅,而且楊錢一家人之前都在那裏住。
所以風水局叫“活人墓”!
活人墓确實能起到發财的作用,但這個風水局極其的透支氣運,如果不是這個風水局,或許楊小霞現在還活着。
因爲五鬼送财加上活人墓對氣運的透支,無非不是火上澆油。
澳師也沒和我們說什麽,把我們送回家後,說要仔細的看一看别墅的風水,又跑回楊錢的别墅。
等我回到毛家,吳盈給我和陳家業一人遞了台手機,我看到手機盒興沖沖的跑過去,想看看自己的新手機是什麽模樣。結果打開一看!一台嶄新的小靈通!
吳盈依舊眼皮也不擡一下說,“我買了三台小靈通,一台智能手機。智能手機給毛師傅用了,然後我們三個就用小靈通吧。我把買手機剩下的錢也一起捐給災區了。”
陳家業是一點也不排斥,相反的他還挺喜歡手裏那台小靈通。但是我接受不了!要知道那五萬塊可是小爺把自己在地府最後那點資産,跟白無常才換回來了!
當然,如果不是白無常坑我,我也沒可能把自己的資産送給他。
一想到,自己努力了近百年的心血,到頭來就換了一台破小靈通,我差點沒忍住一頭撞死在吳盈面前。
後來又想想,發與體膚受之父母,如果我這樣死了就是大逆不道,我就忍下來了。
有手機和沒手機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第二天陳家業回到學校,把小靈通一拿出來,基本上所有小弟都跟在他屁股後面跑。
一直到放寒假我都沒有和澳師聯系過,平日裏就我和陳家業在學校裏偶爾吹吹牛逼,當然我還會想方設法去調查一些孔思敏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過年的時候,文壽陸也沒有來接吳盈,所以今年過年吳盈是在毛家過的。
不過和吳盈接觸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發現吳盈這小娘皮人還是挺好的,非常有愛心。就是有時候太死闆了,不能亂玩笑。如果開錯玩笑,那就準備好被她“松骨”吧。
大年初一,讓我意外的是,江雲爍竟然來毛家給我們拜年了!如果他在不出現,估計我都快忘了他這号人。
拜年的時候,江雲爍的臉色有點難看,應該是剛出院,所以臉色還不是很好。
等江雲爍和老爹聊了兩句後,他把我拉到一邊,“毛淩小友,澳……澳師他死了。”
江雲爍說完後,我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