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這句操蛋的話,我已經打過一次閻總的臉了。這回江雲爍離死不遠,如果我在搗亂也不知道閻總會不會親自殺上來和我玩命。
但是江雲爍算我今生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除了腦袋一根筋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好的,看來要因爲救他,得罪一次閻總了。
我走到兩名面生公務員面前,這倆公務員明顯是傻眼了,其中一位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對另一位說,“怎麽回事?這個凡人看得到我們嗎?”
另一位聽了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接着倆人都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正當他們松口氣認爲我看不到他們的時候,我說道,“很好玩嗎?晃夠沒?”
我這話一說,他們剛松的氣又提了上來,“你……你看得到我們?”
看到他們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有些無語,地府現在招的公務員都是些什麽貨色?連陰陽眼都不知道。
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放過這個人,他是我兄弟。再說有我在,你們帶不走他的。”
這倆公務員一聽我的話咧嘴笑了起來,挽起袖子走到我跟前,“喲呵,我說哪來的小兔崽子,原來是來找茬的。沒聽說過,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嗎?”
我默默的咬破自己的中指,讓中指流血,然後猛地一巴掌招呼到和我說話那名公務員臉上。
另外一名公務員見我打了他同事當即就急眼了,準備沖上來和我幹架。
我冷哼一聲,“怎麽着,是想和我幹架?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大言不慚!”說罷,那名公務員抄起鎖魂鏈準備和我幹架,随後剛被我打的那名公務員也爬起來,準備來個二打一。
他們在我面前揮舞着鎖魂鏈,别看一副很威風的樣子。我當了近百年的公務員,底層工作者用的鎖魂鏈早就被我摸索清楚了。
鎖魂鏈隻能攻擊人的三魂七魄,而且威力非常大。但是要攻擊肉體的話并沒什麽卵用!能攻擊肉體的鎖魂鏈,隻有白無常他們這種地府高官。
或許這兩個公務員也知道,他們手裏的鎖魂鏈對我來講沒有一點用,所以一個勁的在我面前舞弄,想吓唬我。
我打了個哈欠,“好沒有啊,鎖魂鏈有那麽好玩嗎?快點來打我啊。”
我承認,我這話說的有些賤,但是無疑不是把他們兩個說傻了,口齒不清地說,“你……你。”
我又是用帶有中指血的一巴掌招呼過去,“你你你,你個頭啊你,說話都說不清還學人當公務員。在我面前玩鎖魂鏈,你這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你說你也是的,好好的公務員不做,非要在我面前裝逼,每個月拿那點俸祿值嗎?”
我一邊說,帶有中指血的手就沒有停下來過,不斷的朝他們兩個的腦袋招呼。
過了好一會,我也打累了,兩位公務員也快被我教訓哭了,“你盡然侮辱我們,我們和你沒玩,有本事你在這裏等着,我現在去叫人。”
我聳了聳肩,表現得很無所謂,“你去叫好了,你叫白無常過來最好。”
那兩名公務員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如果他們真的把白無常叫過來最好,省的我一會還要找他。
一分鍾不到,病房裏的溫度一下降低了幾個檔次,我看到一大幫公務員出現在我面前。其中一個剛剛被我打的還捂着臉指着我說道,“頭兒,就是他。”
我看到被他稱呼爲頭兒的那個人後,“噗哧”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他的頭兒沒來找我麻煩,反倒是連續朝那兩名公務員刮了好幾個耳光怒斥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那倆公務員木納的搖了搖頭。
“那是毛淩!我的頭!當初我當公務員的時候我就是跟他混的!”
這話一出,兩名剛被我打的公務員站在風中淩亂了起來。
他們萬萬沒想到,我就是白無常口中那個地府物價上漲的“罪魁禍首”。
盡管我是罪魁禍首,黑白無常哥倆現在也不敢拿我怎麽樣,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他們兩個的寶。不過兩年後就不知道還會不會是他們的寶了。
不過人就應該活在當下,現在他們還得靠我在陽間幫他們尋找生辰簿,肯定不敢拿我怎麽樣。
我擺了擺手,“行了,他倆一看就是新人。不知者無罪,你幫我通知白無常,讓白無常過來吧。”
“是。”
十分鍾後,黑白無常拿着鎖魂鏈出現在我面前。
“毛淩,事情我都了解了一遍,怎麽着?你又想公然挑釁地府公務員的尊嚴?挑戰地府的威嚴?”
我正準備開口,白無常打斷我,“别想和我套近乎,死辰簿上寫着他今天就得死。”
我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反正我就是命苦,好不容易有人弄到了生辰簿的一點頭緒,現在又要死了。算了算了,我自己再找找吧,就怕時間不夠了。”
果然,我這話一說。白無常臉色一變,“你确定他知道生辰簿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
“咳咳,小毛同志。其實我剛剛看了下生辰簿,這娃的壽元未盡,還是有機會救活的。當然,首先你得确定你沒騙我。如果你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那下場你懂的。”
我連忙陪笑,“我懂,我懂。白爺,你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都是你坑我。”
白無常擺了擺手,“行了,我們哥倆什麽關系,别老是說誰坑誰,這樣關系就淡了,就沒意思了對吧?我現在幫你把這個娃給救活吧。”
說罷,白無常以及醫院裏的公務員就消失了。
不得不說,白無常這不要臉的程度真的比我高不是一兩個檔次,這得多不要臉才能順着我的話把逼裝的那麽足?
我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隻要他答應能把江雲爍給我救回來就行。
現在江雲爍可是我的寶,如果江雲爍死了,生辰簿線索就真的斷了。
我看了眼面如金紙的江雲爍,總算松了口氣。
我一出病房,澳師趕忙跑過來,“怎麽樣,能救活江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