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番禺區的番禹廣場在哪,我是不知道的,因爲我來廣粵市也沒幾天。不過肖鑫威知道,在肖鑫威給我們帶路的時候,還憤憤不平的說,“那個勾引二嫂的人渣,既然住在番禹區政府那邊,挺有種的!”
看來肖鑫威雖然對我客氣,而且從他先前一直到現在的表現可以看出,他也挺看不起吊死鬼的。但肖鑫威對勾引二嫂這事,還是挺看不慣的。等我以後了解肖鑫威了,問他今天爲什麽會那麽氣憤,肖鑫威隻是簡答的回答,“自己是江湖中人,當然要遵守江湖規矩。”
我們也沒太多廢話,攔了輛出租車就往番禹廣場前去。
剛下車,我意識到一個錯誤!這裏是廣粵市,不是韶粵市!整個番禹廣場,比韶粵市的全民廣場要大得多得多!而且吊死鬼的前女友隻說了番禹廣場附近,根本沒說清楚具體位置!我們現在要找吊死鬼的兄弟,猶如大海撈針!
不過還好,下了車後,我們并沒有盲目的去尋找。因爲肖鑫威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靈異調查局,準備調查吊死鬼生前的兄弟,現在所在的位置。
電話挂斷後,我們就随便蹲在路邊抽煙,等靈異調查局那邊調查清楚具體位置後,回電話了再去找。在抽煙的時候,我閑得無聊就和肖鑫威說,“小肖,你們靈異調查局現在還有人啊?”
肖鑫威聽到後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靈異調查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
聽了肖鑫威的話,我覺得自己是韶粵市靈異調查局局長這個身份有些掉價。要知道,韶粵市的靈異調查局,現在就剩我和陳家業倆人。而且江雲爍當局長的時候,我們也沒怎麽去過靈異調查局。更别說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了。
最主要的,現在我這個局長還帶着唯一的成員離開韶粵市,在外地讀書!
接着,我又和肖鑫威随便扯了兩句,大概就是了解下廣粵市靈異調查局。聊了沒一會,肖鑫威的電話就響了。
雖然我聽不清電話那頭在和肖鑫威說什麽,但還是發現了肖鑫威接通電話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電話挂斷後,我和陳家業還沒問肖鑫威發生了什麽,肖鑫威就先開口罵了句,“***熊,值班的人把我給臭罵了一頓。”
這時我才開口問肖鑫威,“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問完後,肖鑫威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而是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毛局,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早在幾年前,當地的警察就給吊死鬼的兄弟開了死亡證明!而且我剛才想起來,幾年前确實有一起車禍,當時鬧得挺大的。”
說完,肖鑫威又和我們說,“毛局,你們跟我來。”
在肖鑫威的帶路下,我們來了間吧。當然,我不會傻乎乎的認爲肖鑫威想來吧通宵打遊戲。在吧,肖鑫威開了台機子,然後打開郵箱,“毛局,你看看這是早幾年的車禍照片。你看這個死者,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說完,肖鑫威指了指照片上躺在地上的人。
看到照片上躺在地上的人,我知道那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不過爲了确認死者是否是吊死鬼的兄弟,我把油紙傘打開,“這個死者,是不是你兄弟?”我問吊死鬼。
估計吧裏通宵上的人,都把我當成了傻子。畢竟大晚上的,也沒下雨,更何況還是在吧,我打着把傘。不過旁人要把我當成傻逼,就當吧,反正走自己的路,别人愛說不說,做自己!
吊死鬼看到照片後,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很快驚訝的表情變成了難過和壓抑!吊死鬼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我兄弟。”
得到吊死鬼的确認後,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跷了。
爲什麽一個幾年前就死了的人,女子要告訴我們他住在番禹廣場附近呢?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把傘收起來,然後對肖鑫威說,“快點!問題都出在那女的身上,現在回去找她!”
于是,我和陳家業還有肖鑫威又風風火火的回了先前那個小區。這時的天色已經微微有點亮了,我在樓下注意到女子家的燈是亮着的。而且我還看到,女子正在陽台看着我們譏笑。
不用想,女子剛才是戲弄我們,現在成功了所以她在嘲笑我們!
這一下,我們一行三人滿肚子氣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女子家門口。不過我發現,女子家的大門緊閉,我們連敲了好幾下,房門都沒打開。按理來說,女子家亮着燈,女子剛才還在陽台沖我們笑,應該還沒睡覺才對。接着,我們又踹了幾腳房門,依舊沒人開門!
我敢打賭,如果女子在裏面的話一定已經聽到了踹門聲。因爲我們踹門聲,連鄰居都給吵醒了。這些鄰居一個個睡意朦胧的打開房門,其中有一男的,“你丫的,三傻逼有病吧?這才幾點就吵,信不信我削你們?”
肖鑫威聽到後,也不甘示弱,掏出警察證對着那男的,“來,你來削我。不削我,我不開心了!”
那男的見到肖鑫威是警察後,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啊sir,你繼續,你繼續。”說完,那男的趕緊把房門給關上了。
肖鑫威本來還想和那男的計較,可是我忽然想到女子在家的時候換了身壽衣,就覺得事情更加不對勁了!所以我攔住肖鑫威,沒讓他和那人繼續吵架,而是讓他打電話聯系人。
肖鑫威也是個分得清事情輕重的人,所以很快就打了個電話讓靈異調查局派人過來。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才算有人從電梯裏出來。
看到從電梯裏出來的人,臉上挂着一臉的不爽。不過這也正常,現在最多也才五點左右,本來睡得美美的,被意外吵醒,是誰都得不爽。
來的人拿了個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就把綠色鐵門給撬開了。撬開後,那人依舊一臉不爽的問肖鑫威,“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肖鑫威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了。等那人走後,我們也推開房門,進了屋内。
在屋内找了一下沒找到女子,我就往陽台走。這一下,我徹底傻眼了!女子确實在陽台,不過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臉上還保持着譏笑!
初步判斷,女子死于自殺,而且是上吊而死的。這身壽衣應該是早有準備,剛才實在是太粗心了,女子換上壽衣的舉動本來就很奇怪,結果當時我們沒有一個人反映過來!估計等我們走了以後,女子就自殺了。
至于剛才我在樓下看到女子在沖着我們笑,是因爲女子家是八樓,而且當時天還很黑,所以我沒看清女子脖子上的麻繩,認爲她是站在原地沖着我們笑!
肖鑫威和陳家業也看到了這一幕,這一下我們所有人都沒說話。我打開陰陽眼四處看了下,女子的三魂七魄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不過肖鑫威反應很快,趕緊趴在陽台,對樓下喊,“喂,快回來!出事了!快點!”
我随意掃了眼,發現肖鑫威在叫剛剛給我們撬門的人。不過我還注意到一個小細節,那人聽到肖鑫威的話後,顯得很不耐煩!如果那人是靈異調查局的,我敢打賭,肖鑫威在靈異調查局混的不怎樣。
因爲調查一個人,電話那頭知道是死人後把肖鑫威臭罵了一頓。大晚上的叫個人來開門,那個人對肖鑫威的态度,也顯得很不耐煩。
當然,我也不是廣粵市靈異調查局的,所以肖鑫威在裏頭混的怎麽樣,和我也沒多大關系。
過了不久,那個撬門的人看到女子的屍體,又看到女子身上的壽衣和女子死後臉上保留的笑容,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撬門的人很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又過了半個小時,從門外進來了很多人。肖鑫威和進來的人打了聲招呼,所以我初步判斷這些人都是廣粵市靈異調查局的。
本來自殺這事應該交給當地警察的,可是女子的死實在是太怪了,特别是身上還穿着壽衣。當然,如果女子本來就打算自殺穿壽衣也不奇怪,問題是女子爲什麽臉上還會保留着笑容呢?難道是得到了解脫?
不管怎麽樣,現在這件事廣粵市靈異調查局已經介入了,我和陳家業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正當我們出女子家的時候,肖鑫威跑了上來,“毛局,等等。”
我看了眼肖鑫威,問他,“怎麽了嘛?”
肖鑫威擠出絲笑容,“沒有,我這不怕你倆路上不安全,陪你倆回去嘛。”
其實我剛才都聽到了,進來的人嫌肖鑫威做事礙手礙腳,所以把他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