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們第一天來,我們都不知道教室在哪,所以班導帶我們四人去教室。不過這一下可把班裏其它同學害慘了,衆所周知,大學生活總是特别清閑,再加上我們班導平時也不怎麽巡堂,所以沒有班導的課時,總有一大堆同學跷課。
今天班導意外帶我們來教室,發現教室裏的人差不多少了一半。後來,班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畫面很美麗……具體的就不細說了,反正因爲這事班裏不少同學被扣了學分。
第一天上學,我們四人也不認識什麽同學,所以随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小聲聊天。不過阿迪好像和其他同學有交流過,據說因爲我們一間宿舍都那麽晚來報道,逃過了軍訓,所以大夥都說我們宿舍四人是“奇人”稱我們四人爲“f4”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個稱号是什麽意思,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四個非主流組合。結束了一天無聊的課程後,我們終于放學了!
晚上十點多,我、陳家業、道雄、阿迪躺在床上,我翻了好幾個滾都沒睡着。這時,阿迪見大夥都睡不着便說,“喂,哥幾個,都睡了嗎?和你們說個事。”
聽了阿迪的話,我們紛紛開腔,表示自己沒睡。阿迪見我們都沒睡,故意把聲音壓低很多,“哥幾個,聽說了嗎?我們宿舍以前死過人,一直都鬧鬼。”
我知道阿迪是覺得大晚上太無聊了,所以想吓唬我們,隻可惜阿迪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和我談鬼,因爲這樣根本吓不着我。
當然,我也不會主動告訴阿迪我是道士,先不說告訴的話,阿迪會不會信。如果阿迪不信,我就得被他笑話是煞筆。
不過阿迪口中指的鬼,八成是昨晚被我吓走的那隻男吊死鬼。如果我昨晚沒接觸過吊死鬼還好,昨晚把吊死鬼吓跑了,這一下勾起了我的八婆心,“誰死這了?鬧什麽鬼?”
其實我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才剛來上學第一天,阿迪能知道宿舍鬧鬼已經很不容易了。結果我問完後,阿迪說,“聽說是前幾屆的學長,因爲女的還是啥原因,上吊死了。”
沒想到,這才第一天,阿迪就知道的挺多。不過阿迪這麽愛湊熱鬧,今天能從同學們口中知道這些也不容易了。
接着,阿迪又在宿舍告訴我們一些他親身經曆的“靈異事件”,隻不過阿迪口中的靈異事件根本吓不着我,頂多當成故事聽。不過通過這件事我知道了,阿迪以後要是找不到活,可以去寫小說。畢竟他講故事的能力未免好的有些離譜。
雖然我明知阿迪在講故事,但也沒揭穿他,整間宿舍的氣氛給阿迪弄得死氣沉沉的,而且不難看出,道雄已經有些怕了。這時阿迪提議,“哥幾個,我覺得這間宿舍有些恐怖。要不我們四個,今晚去吧通宵?”
阿迪剛說完,道雄就在旁邊起哄,“那還等什麽,現在就走吧。”
看到這一幕,我總算知道阿迪爲什麽會給我們講他經曆的“靈異事件”了!這全特麽的是想吓我們,然後讓我們陪他去吧!如果阿迪真的怕鬼,現在就不會在宿舍裏躺着了!再說了,阿迪不這麽鋪墊,直接提議去吧,我們肯定不會去。因爲明天還有課要上。
不過阿迪辛辛苦苦做鋪墊也不容易,所以我和陳家業也沒有揭穿阿迪的陰謀,而是陪他們去了學校邊的吧。其實我也是無聊,如果我想睡覺的話,就算鬧鬼我也不怕。
我們一行四人到了吧後,阿迪幫我們開了幾台機子,說請我們上。坐在機子前,阿迪和他身旁的人打了個招呼。
我有些佩服阿迪的人際交往能力,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咋什麽人都認識呢?”
阿迪聽後,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人家是咱隔壁宿舍的,這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你還不認識認識啊?”
我聽後,“哦”了一聲,沒有搭理隔壁宿舍的。因爲無論如何,别人不和我打招呼,我都不會和别人打招呼。這也是爲什麽,我在高中的時候沒幾個聊得好的朋友。
我坐在電腦前,又聽到阿迪說,“怎麽你們宿舍另外幾個兄弟呢?”
我覺得,在古代的話,阿迪肯定是朝廷重官!這丫的,才來了一天,阿迪和隔壁宿舍的認識不過幾小時,就可以和隔壁宿舍的稱兄道弟了。對于阿迪這種能說會道的人,我保證如果遇到第二個乾隆皇上,他就是第二個和!
隔壁宿舍那男的也挺熱情的,見阿迪和他聊天就回答阿迪,“我們宿舍那三個啊?等會來吧,我現在過來先霸着機子。省的一會該沒機了。”
現在都十點多差不多十一點了,難不成還有人來上?
我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特别傻逼,不過也證明了我還是很少來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我們現在是大學也不是小學、初中、高中,這才沒一會,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吧裏的人越來越多!阿迪還在和隔壁宿舍的套近乎,而陳家業在吧裏和道雄玩一個我沒見過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可我卻不知道在電腦面前幹什麽!
無聊之餘,我打開了一個頁看一部叫“英叔”的人拍的僵屍片。不得不說,英叔的演技很好,甚至很多道術上的細節應該也找過陰陽先生或道士咨詢過的。雖然很多都不對,但也不會太離譜。什麽一筆畫三清,他們也都提到了。
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演的有點誇張。抓鬼抓僵屍,哪有那麽反鎖,而且英叔的徒弟有點二百五的感覺,就不知道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其它劇情方面都還不錯。
扯得有點遠了,等我差不多看完一部電影的時候,聽到耳邊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順勢摘下耳機,看到阿迪和隔壁宿舍那哥們的臉色有些難堪,而隔壁宿舍那男的,手裏拿着電話身子僵在原地。
我見他倆都不說話,便問,“怎麽了?出啥事了?”
隔壁宿舍那男的,也沒因爲第一次見我就尴尬,而是拿着手機比劃了一下,示意讓我聽電話。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接過電話聽了。剛把聽筒放到耳邊,電話那頭就傳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聽到後,特别揪心。就好像拿手指甲刮黑闆一樣。
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沒有把手機放在嘴邊,而是手機不知道在哪,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是一男的叫聲。
我第一反應也沒往靈異方面想,而是覺得這人腦子有病吧?有電話,出不了宿舍就找舍管呗。
阿迪見我一副沒事樣就說,“兄弟,聽出來不對勁的麽?”
我搖了搖頭。
阿迪見狀,向我解釋,“這人是隔壁宿舍的,剛才準備來吧,但是他和另外兩人準備去廁所上大号的。但是他們宿舍隻有一間廁所,另外兩人一個在自己宿舍上廁所,另一個跑到我們宿舍去上廁所。等兩個上完後,他們宿舍的廁所太臭了,最後一個也跑到我們宿舍上廁所。”
“結果現在不知道怎麽了,最後上廁所那男的,聲音變了。而且我們宿舍門明明沒鎖上,但是那個人怎麽都出不去。”
聽完阿迪的話,出于職業本能,我的第一反應是那在我們宿舍上廁所的人撞鬼了。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淩晨十二點了,屬于正子時。估計是昨晚我在宿舍見到的男吊死鬼又跑到我們宿舍去了,而那個上廁所的很不幸運,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剛好十二點,所以被男吊死鬼盯上了。
仔細想想,男吊死鬼也不是什麽好鬼。如果不是我會道法,昨晚把他吓跑,搞不好我昨晚就被上身了。
可能是爛好人的性子發作,也可能是擔心男吊死鬼以後還會再來我們宿舍,所以我打算回去把男吊死鬼送下地府,另外救救隔壁宿舍的同學。
我拍了下陳家業,“别玩了,我倆出去辦點事。”
“淩哥等等,打完這盤先。”陳家業說,“我不能賣隊友。”,這時道雄也在旁邊說,“就是啊,陳家業不能賣隊友。毛淩,你再等等吧。”
聽到後,我也有些無奈,“這回是人命關天,等會回來再玩吧。”
等我說完後,陳家業總算準備走了。這時,道雄見狀一把拉住陳家業不讓他走,“就算地震了,我們也要堅持完這把比賽,不能坑隊友!”說完,道雄反頭又看着我,“毛淩,如果你能自己解決,就自己去辦吧。我和陳家業在這打遊戲,你辦完事快點回來。”
道雄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我還是聽出了不耐煩。而道雄不耐煩,很明顯是煩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我一個人可以去,我也不會叫陳家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