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盈好像看出了我心裏的小九九,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走到馬家弟子們面前,“把所有黑貓抓進陣法裏,然後殺了!”
馬家弟子們或許是見到了剛才吳盈彪悍的實力,沒有說話,一個個手裏提着黑貓走到走到陣法裏。陸健康額頭拼命冒汗,“丫的!你們這些娘們快點,累死我了!”
等黑貓在陣法裏被殺的時候,從黑貓的屍體裏冒出了一縷縷黑氣!這些黑氣很快就被陣法裏的紅光覆蓋,然後消失!
黑貓殺完後,陸健康松了口氣,陣法的紅光也一點點消失了。
事情解決後,我們把棺材埋到了土裏,然後又進行了一些儀式。等一切儀式結束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們在路邊攤出了個飯,就回了醫院。
剛到醫院,陳家業也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也不知道陸健康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既然大晚上的就幫我們把出院手續給辦好了。
出院的時候,陸健康一直哭喪着臉,說自己幫我們墊付多少醫藥費,結果我們這群土匪,既然不還錢。每當陸健康抱怨一句,邊上的江雲爍就會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我跟着他們回到一間裝修豪華的“清潔公司”,這間清潔公司到底是幹嘛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進門,就看到一群三大五粗的老爺們叼着煙,敲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打牌!
看到這一幕,我還以爲我進的不是清潔公司,是某個犯罪集團的據點。可是陳家業、陸健康、吳盈、江雲爍,他們每個人都給我一種發自内心的信任感。而且是那種可以把性命托付給對方的信任!
我們進了清潔公司後,又往樓上走。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地方我感覺自己來過!我敢保證,隻要我進了清潔公司,就算沒人帶路也可以到我們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
進了屋子後,現在也才十點鍾左右。我們一行人都睡不着,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時,吳盈丢了一本藍皮書給我,“諾,拿去。”
我打開藍皮書,看到上面畫了好多符,而且符下面都是一些文言文的注解。
我仔細看了一會上面的文言文,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懂這些文言文是什麽意思!我問吳盈,“這什麽鬼東西?寫的字迹潦草就算了,還密密麻麻的,這是讓人看的玩意嘛?寫這個東西的人,一定是個煞筆!”
剛說完,我打了個噴嚏。吳盈見狀捂着嘴笑,“這個啊?這個是你前世留下來的手劄,我今天去馬家拿回來給你的。”
“我就說嘛,這字迹怎麽着也得是王羲之這類大人物才能寫得出來。”雖然我不知道吳盈爲什麽會知道我前世的事,但我還是硬着頭皮強行解釋,“之所以寫的密密麻麻,應該是這本玩意很重要,怕被人盜了以後,人家讀懂上面的東西。”
吳盈聽後,捂着嘴笑了笑,“行了,你就别給自己的口誤找借口了,在座的各位都了解你。這上面都是你前世自己寫的一些,對道法的理解和符咒的理解。你留着用吧,日後對你振興毛家有幫助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這本藍皮書收了起來。我也沒敢問吳盈,我前世叫什麽,長得帥不帥,活了幾百年?因爲我怕會和今天一樣,知道了自己前世的線索後,然後産生連鎖反應,腦袋裏一而再,再而三的湧現出自己的記憶,到時候腦袋又會有要爆炸的感覺!
索性,我們沒有在手劄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吳盈見我把手紮收起來後,突然小聲的說,“各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我明天要回龍虎山了,這次不是我自己想回,是龍虎山讓我回去。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陸健康皺着眉頭,“師妹,你回去後,一定要小心點。我這段時間,右眼皮跳的厲害。不過,你也知道我的事,我就不陪你回去了,如果有什麽問題,你記得聯系我。”
吳盈聽後點了點頭,這時我插了句嘴,“那個……額,你這次走,還會回來嗎?”不知道爲什麽,當我聽到吳盈說自己要走的時候,我心裏有些不舍。
吳盈聽後笑了笑,“放心吧,現在也快高三畢業了。我們身爲靈異調查局成員,因爲任務的緣故,那麽久沒有去學校讀書了。所以江局托關系,幫我和你還有陳家業找了間大學。等到時候,報名那天我就會來找你。”
盡管吳盈這麽說,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舍得。隻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分離也不好表現得太過矯情,所以我心裏面雖然不舍,但口頭上還是說了聲,“哦”。
“好啦,不要一副茄子臉了,我又不是不會回來找你。”吳盈好像發現了我的内心想法,安慰我說。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就來了郴湘市火車站。吳盈回龍虎山,我和陳家業還有江雲爍則是回韶粵市。
吳盈回龍虎山的火車比我們早,所以我們送了吳盈上車後,又回到了候車室繼續等車。在和吳盈傷心的分别下,值得開心的是吳盈臨走時,趁我不注意吻了下我的臉頰。等我反應過來後,吳盈乘坐的火車已經緩緩駛向站外了。
不過我的目光比較尖銳,一下就發現了吳盈靠在車窗上看着我們。當吳盈見我再看着她的時候,臉比熟透的蘋果還紅!另外,吳盈還有意無意的回避我犀利的眼神!
沒多久,我和陳家業還有江雲爍返回韶粵市的火車進站了。在上火車前,陸健康這個一天連續經曆了兩次分别得獨臂漢子,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毛淩同志……”剛開口,陳家業在邊上像抽了羊癫瘋似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肥肉。
陸健康見狀,趕緊改口,“不不不,淩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的任務結束了,也該回韶粵市了。在你臨走前我有一番話想對你說,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誰知道後來關系那麽密切,我們一個像春天……”
我記得當時陸健康哔哩叭啦了一大堆,盡管我想不起自己和他一起經曆過什麽,但還是差點給他說的眼淚鼻涕一起橫飛!
上了火車後,列車上響起了愉快的音樂,“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誰知道後來關系那麽密切,我們一個像夏天……”
聽到火車上的廣播放出來的歌時,我原本分離時難過的心情一點點煙消雲散,以至于後來整首歌放完後,我感覺自己整個臉都黑了不少!我就說嘛,陸健康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愛錢以外,根本沒有什麽文采可言!
剛才在我上火車之前,陸健康和我說的那番話,全部都是來自一首歌的歌詞!隻不過陸健康這丫的,把歌詞裏的夏天改成了春天念給我聽!
我在心裏頭把陸健康問候了好幾遍,虧我在分别時,還滿口答應,隻要郴湘市靈異調查局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随時可以聯系我,到時候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還好,在我聽完火車上的歌後,趕緊拿出小靈通把陸健康的号碼拉入黑名單了。
回到韶粵市後,我沒有第一時間回毛家。以前雖然沒有媽媽,但還有個老爹,所以毛家還算個“家”,現在沒有了老爹,毛家隻能算是臨時居所,不能算是一個家了。
我們下了火車後,直奔韶粵市靈異調查局。這間靈異調查局和陸健康那間,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和陳家業還有江雲爍,足足打掃了三個多小時,才把韶粵市靈異調查局的蜘蛛、灰塵啥的弄幹淨。
本來我也不想弄的,可是江雲爍告訴我,從前段日子起,我就已經是韶粵市靈異調查局局長了,所以打掃衛生這事,不能少了我。
打掃完靈異調查局後,江雲爍留在調查局裏幫我整理交接需要的材料,我則是跟着陳家業去他家。雖然我失憶了,可是我印象中,自己和陳家業認識了很久,但我從來沒去過他家。
再去之前,我讓陳家業說個具體的位置,我好讓江雲爍拿錢給我們攔輛出租車過去。可是陳家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叫什麽,但我知道怎麽走過去。”
就這樣,我跟着陳家業足足在韶粵市的街道上走了半個多小時!等我們走到一座偏僻的大山後,陳家業說,“淩哥,到了。我就是住在這裏。”
聽陳家業說完後,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就是一座荒山,連間茅草屋都沒有!我清了清嗓子,“你逗我吧,你以天爲被,地爲床?”
陳家業搖了搖頭,“淩哥,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