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聲,我毛淩上輩子做了一輩子好事!這輩子雖然沒做過什麽好事,但也沒做過壞事啊!但凡都講因果報應,我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大劫?而且,從陳家業口中說出來的大劫,估計不會是小事。
我趕緊打起精神,“家業哥,你太客氣了,叫我淩仔就行。來,你吃個水果,告訴我發生啥事了?爲什麽我無端端的會有大劫?”
陳家業的回答很果斷,很幹脆,“我隻知道你會有大劫,具體是什麽劫,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點,如果你沒渡過這個劫,立刻從三界六道除名!”
聽到這話,我兩眼一黑,直接被陳家業吓暈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陸健康和小衛又出現在病房裏,陳家業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看起來沒有那麽邋裏邋遢了。
陳家業見我睡醒後,“小陸子,去給我淩哥倒杯水來。”
陸健康聽到後,臉色特别難看,站在原地沒動。陳家業見狀,甩了甩渾身上下的肥膘。陸健康面露懼色,低着頭默默地走去幫我裝了杯水。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此處無聲勝有聲”。
在陸健康去裝水的同時,陳家業走到我邊上,“淩哥,身體好點了嗎?我和你講話講到一半你就暈了過去,差點吓死寶寶了。不過還好,隻睡了一天就醒過來了。”
謝天謝地,陳家業以爲我是身體不舒服才暈了過去,而不是被他口中的“大劫”吓暈的。要是陳家業知道我是被吓暈的,我這張老臉該往哪擱?
這回睡醒後,我沒有因爲大劫而擔心。因爲仔細想想,連地府大劫的時候陳家業都會幫忙渡劫。我各人的劫,應該沒地府的劫那麽難渡。現在有陳家業幫助,我的劫應該可以平安渡過。
這時,陸健康端了杯水給我。我問,“小陸子,官梯吩咐人去拆了嗎?”
陸健康臉色一變,瞪了我一眼,“毛淩!你叫老子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話音剛落,陳家業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後又抖動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的肥膘。
本來正在氣頭上的陸健康,擠出一臉難看的笑容,“毛淩同志,不不不,淩哥。官梯我已經吩咐人去拆了,今天應該已經動工了。來,你先喝了這杯水,免得家業哥擔心。”
我點了點頭,“嗯,不錯。小陸子,表現不錯嘛。”說完,我把陸健康遞給我的水喝完。在我喝水的時候,我用餘光發現陸健康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
我在醫院裏住了三天,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就出院了。
出院後我也沒有忽悠陸健康,而是直接對他說,“小陸子,你看我兄弟好不容易來一次郴湘市,我們是不是應該帶他去吃頓好的?”
陸健康知道我沒錢,所以吃這餐飯的時候他得出錢。不過也因爲我這句話,讓我對陸健康的改觀還是蠻大的。
我本以爲陸健康視金錢如生命,結果陳家業抖動了一下渾身上下的肥膘後,陸健康點了點頭,“淩哥,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兄弟既然來了郴湘市,那我就應該盡盡地主之誼。”,話音剛落,陳家業插了句,“帶星星嗎?”
陳家業見陸健康準備開口拒絕,又補了句,“我這個人吃飯喜歡去帶星星的地方吃,如果不去帶星星的地方吃,我就會餓肚子,一餓肚子我的心情就會不好,我心情不好就喜歡随便打人。”
陸健康聽後,哭喪着臉點頭,“我兄弟來了,去有星星的飯店吃飯是應該的。”
于是,我們一行人攔了輛出租車就跑去郴湘市最高檔的飯店吃飯。
在路上陸健康還故意說,“等會我們都别點菜了,就讓家業哥點吧。畢竟他第一次來郴湘市,我們應該讓着他。”
隻要不是智商二百五的人都知道,陸健康之所以這麽說,讨好陳家業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陸健康知道和尚不能吃肉,隻能吃素。而素食明顯要比肉食便宜很多。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等我們到了郴湘市最高檔的飯店後,陳家業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菜單,“黃金脆蘿蔔、黃瓜爆炒黑木耳……”。
陳家業大概點了三分鍾,基本上菜單上的素食都給他點了個遍。不過素食終究是素食,這些都還在陸健康的承受範圍。
“家業哥,你這也太客氣了。”陸健康豪氣的說,“服務員,給我上兩瓶茅台。”
“誰跟你客氣了?”陳家業白了眼陸健康,“服務員,剛才我點的全部不要。你看看菜單上還剩下什麽,全給我上了。”
話音剛落,“撲通”一聲。陸健康直接倒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闆。
陸健康大約在地闆上躺了十多分鍾,才起來。
其間飯店的服務員還以爲陸健康出了什麽事,準備上來扶陸健康,結果陳家業說,“你快點去廚房讓廚師快點上菜。别管小陸子,他沒事。小陸子吃飯前都喜歡躺在地闆上,沾沾地氣。”
服務員點了點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眼陸健康就離開了。服務員離開後,我親眼看到,陸健康的眼角流下了兩行眼淚。
陸健康起來後,第一句話,“陳家業!今天老子要和你兌命!”
陳家業聽後,輕蔑的看了陸健康一眼,接着又使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泰山壓頂”。接下來的畫面太美,我就不過多描述了。
總之等菜上齊後,陸健康鼻青臉腫的陪笑,“家業哥,好身手啊!對了,家業哥。出家人,不是不能吃肉嗎?”
陳家業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而且佛祖是放在心裏尊敬的,口頭上老是說佛祖幹屁啊?再說了,不是我想成佛,是佛教求着我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