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我的眼睛傳來一陣刺痛,等刺痛感消失後,黑白無常也消失在了我眼前。我甚至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視力有所下降。
過了好一會兒,我問江雲爍,“黑白無常呢?”
“走了。”江雲爍告訴我,“毛淩小友,白無常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轉達給你。”
我大概猜到了白無常讓江雲爍轉達什麽,無非就是他收回了仙骨,不讓我做他的出馬弟子罷了。
“說吧。”,盡管我已經猜到了大緻情況,但還是希望得到江雲爍的親口确認。
“白無常讓我告訴你,他要和你斷絕出馬關系。還有,他說就算你不是他的出馬弟子,他要坑你一樣能坑。如果你在規定時間内找不到生辰簿,他就和閻王爺說生辰簿是你盜的。”江雲爍告訴我。
我冷哼一聲,“那個老王八蛋。誰做他出馬弟子,誰倒黴。小爺前世可是毛小方,有沒有他這個出馬仙,都一樣。前世我能創造一個道界傳奇,今世一樣可以!”。關于生辰簿的問題,我隻字未提。
雖然這話我口頭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多少有些别扭。畢竟當初遇到好幾次危險,都是請了白無常上身才化險爲夷的。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不知不覺也帶了快十七年了。現在好了,就算摘下玉佩也不會有一大堆孤魂野鬼來找我麻煩了。
“毛淩小友,實在不行我們先調查生辰簿,等找到生辰簿在替澳師報仇也不遲。”江雲爍對我說。
我知道江雲爍這麽說,也是怕到時候真的找不到生辰簿,我會有危險。要是我以盜生辰簿的罪名被抓,後果肯定比魂飛魄散還嚴重。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生辰簿不是我盜的,但是我和白無常比,閻總似乎更相信白無常的話。
“不必了,生辰簿既然能被盜,那說明盜生辰簿的人有過陰的本領。他既然敢過陰去盜生辰簿,就沒那麽容易被我們找到!再說了,萬一沒找不到生辰簿,那我豈不是連替澳師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剛剛不提生辰簿,就是不想把破風水局,替澳師報仇的注意力轉移到生辰簿上。
江雲爍聽了我的話,沒有吭聲。
“江雲爍,你明天趕回韶粵市吧。”我看着江雲爍,“我之前調查生辰簿,發現我們學校以前有個叫孔思敏的女生,身上有很多疑點。另外,麻煩你把吳盈也帶回去,現在情況越來越危險了。如果吳盈留下來,隻會拖我的後腿。”
本來江雲爍還怕我遇到危險,不同意我一個人留下來。最後還是我把老史來病房的事和他講了,他才同意回韶粵市。畢竟老史說過,隻要我們不破壞他的風水局,他就不會傷害我們。如果江雲爍他們走了,就剩我一個人的話,老史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就算找我麻煩,也不會是大麻煩。
等我把江雲爍勸回韶粵市後,又和江雲爍商量該以什麽借口把韶粵市的風水局強拆了。我倆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我的小靈通就響了。
我接通小靈通後,電話那頭就傳來吳盈顫抖的聲音,“毛……毛淩,快來救我。有好……好多小鬼!”,吳盈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信号幹擾的聲音。正當這時,病房裏的溫度也突然低了好幾度,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冰窟窿似的。
可惜我的陰陽眼已經沒了,病房裏又沒牛眼淚。不然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會一無所知。不對,小爺并不是一無所知。至少從周圍的溫度裏我可以判斷出,病房裏有很多鬼!
而且,從江雲爍擔憂的表情可以看出,勾魂部的成員并沒有出來幫忙!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着急的問江雲爍。我自然是不怕有小鬼能上我身之類的,畢竟我身上戴着一塊養了十七年的玉。可是吳盈現在也遇到危險了,就憑她那三腳貓的道法,分分鍾都有可能被那群下手不知輕重的小鬼玩死!
江雲爍咽了咽口水告訴我,“好多小鬼!”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切都是老史搞的鬼。我雖然知道了他會找我們麻煩,但是沒想到麻煩來的竟然這麽快!
我心一狠,“江雲爍,這裏交給你搞定。吳盈現在被一群小鬼圍着!”,我頓時後悔了,當初爲什麽要答應吳盈,讓她跟着我們來郴湘市。
“要不我去吧。”江雲爍說,“你在醫院裏比較安全,醫院裏有勾魂部的成員。他們雖然不會幫你,但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我過去救吳盈可以請黑無常上身,安全系數要比你高一些。”
小爺這一刻才算知道,江雲爍這個兄弟沒白交!盡管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爲我的安全着想。不過,我還是拒絕了江雲爍的提議。如果江雲爍再請黑無常上身,那身體的負荷會更大,搞不好還會傷及壽元。
我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身上有玉佩。區區小鬼還是很難傷到我的。”說完,我也沒和江雲爍矯情下去,直接連病服也不換就出了病房。
在醫院的走廊,有名堪比“鳳姐”的女護士見小爺往外走,跑過來攔住我,“你去哪裏?已經到就寝的時間了。”
我沒有搭理她,繼續往醫院外走。護士又說,“你還沒有完全康複,不要亂跑。快點回病房。”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雖然現在身體還很虛,沒什麽力。但是吳盈的安全就握在我手上,我晚到一秒鍾,她就多一分危險!
“看!飛碟!”我朝天花闆指去。話音剛落,“鳳姐”級的女護士表情抽搐了一下。她看着我的眼睛裏,寫了兩個字“白癡”!不過護士的态度還是很有禮貌的,“小朋友,你快回去睡覺吧。”
本來還想用這個辦法分散護士的注意力,然後趁機逃出去的。看來小爺今晚不使用殺招,想出醫院是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