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健康并沒有因爲我一句話就離開,反而很有禮貌地說,“謝謝你們救了迷子和吳盈。”一邊說,陸健康一邊幫我裝了杯水。
我也沒和陸健康客氣,把他遞給我的水喝了,“不用你謝,迷子也算是我朋友,我救他與你無關。至于吳盈,她是我們毛家的客人,保護她是我的責任。”,我這話一點沒給陸健康面子。
吳盈聽到後,身體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調整過來,繼續翻閱手裏的雜志。
陸健康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腦袋,“額……那個。我知道你們來郴湘市的目的,如果有什麽地方用得上我,記得和我說。還有,我們調查局的風水局是活人墓對吧?我一會兒就聯系工程隊把他拆了。”
“健康撸!”迷子表情略帶着急的看着陸健康。
陸健康無奈的搖了搖頭,“兄弟們都差不多死光了,現在就剩下我和你還有槿歡。那麽大個房子,留着也沒什麽用。”話音剛落,我發現迷子的眼神有些黯然無光。
其實這就算是因果報應,迷子自己布置了一個活人墓的風水局,種下了因。所以他就得到了一個他們靈異調查局要被拆的果。
正在這時,我看到馬槿歡提着一大袋吃的跑進病房。她看到我以後,很有禮貌的朝我笑了下,然後摟着陸健康的手,“健康哥哥,你要我買的都買過來啦。”
或許是由于吳盈在場,陸健康趕緊把被馬槿歡摟着的手抽了出來,“那把東西放下,我們先走吧。”
馬槿歡聽陸健康這麽說,“哦”了一聲,把吃的放到床頭,然後跟着陸健康出了病房。
就這麽平平淡淡的一幕,看得我心裏特别難受。前世的馬楠楠就跟剛剛的馬槿歡一樣,一見到我就跑過來就摟着我的手。
吳盈見我躺在床上遲遲未動,用威脅的語氣對我說,“你不餓麽?沒看到有吃的啊?是不是還要老娘喂你?”
要是平時我肯定立馬拿起東西就吃,但是這回我卻搖了搖頭,“這些留給江局醒了吃吧,你能幫我去打一份快餐嗎?”
吳盈看着我,“你幹嘛了?眼睛怎麽好好的就紅了?”
“剛剛眼睛進沙子了。”我趕緊拿手擦掉在眼眶打轉的眼淚,随便找了個借口應付吳盈。
我肯定不能告訴吳盈,小爺見到馬槿歡了,心情很不爽!然後再把自己前世那操蛋的故事講給吳盈聽。講完故事後,順便告訴吳盈,我現在對馬槿歡的感情有點複雜,不知道是愛還是恨。但是,不管是愛是恨,我都不希望沾上任何與馬槿歡有關的東西,就算是吃的都不行!
先不說我給吳盈講前世的故事時,自己會不會餓死。光是我告訴吳盈這小娘皮,自己有前世記憶,就有從普通醫院轉去精神病院的危險!
畢竟像我這種不喝孟婆湯就轉世投胎的人,可以說前無古人。後有沒有來者,我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吳盈肯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
“這病房那麽幹淨,哪來的沙子?不喜歡吃就直說,我幫你去買還不成嗎?”吳盈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發現吳盈對我的态度,确實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前我讓她幫我買東西,好的話會迎來一雙白眼,慘一點就是一頓海扁!當然,我希望吳盈對我的态度變好,是因爲她發自内心的接受了我這個朋友。而不是如迷子和陳家業所說,吳盈喜歡上我了。
等吳盈前腳剛出病房,後腳就有一名西裝打領帶,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的出現,讓我一下就失神了,不自覺的從嘴裏吐出,“老史!”
老史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别緊張,來之前顧客讓我不要殺你。所以我這次就是單純的過來看下你。”說完,老史露出一個賊陽光的笑容。
我要是說自己不緊張,有人信嗎?
要知道,就算是小爺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從老史這隻紅眼僵屍手上逃走。更何況,現在渾身上下都難提起一絲力氣。
我強裝鎮定的看着老史,“恐怕不是單純過來看下我,那麽簡單吧?”
“聰明!”老史朝我豎起大拇指,“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是踩了什麽狗屎運。先是把姜東唬走,一天前,還把我精心煉制的紅衣男孩給打了個魂飛魄散。”
我有些激動的瞪着老史,“什麽!紅衣男孩是你煉制出來的?人家才十三歲,你爲什麽心腸那麽惡毒?”
“不是說了,讓你别激動嗎?”老史說,“其實紅衣男孩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全是因爲你。包括郴湘市靈異調查局那麽多條人命,也是你害的。”
“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來破壞風水局。在我知道姜東沒有殺死你的那一刻,我就爲了防備你來郴湘市,抓了紅衣男孩。畢竟像他這種陰年陰月陰日出生,恰好我要對付你的時候,他又到了陰歲陰日。這麽巧的人,全國上下隻有他一個。”
老史這話要是和江雲爍說,江雲爍或許會自責,畢竟江雲爍就是個一根筋的家夥。
但是,我并不認爲他們的死和我有任何直接關系,頂多算是我間接把他們害死了。但是老史這話說完,還是把我氣的牙癢癢。
老史倒是不在意我有多生氣,繼續用溫儒文雅的口吻說,“如果火車站發生命案的時候,你們能去處理,我也不會那麽快就把紅衣男孩給煉了。而且,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在韶粵市待着,等我和顧客的生意做完了,我還可以把紅衣男孩送下地府。”
“你到底是誰?你口中的顧客是誰?還有,你口中的生意到底是什麽?”我看着老史。
老史思考了好一會兒,“我是誰?這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顧客是誰,我沒辦法告訴你。因爲我們不能洩露顧客的信息。”
“至于我的生意,就是顧客拿出等價的東西和我換取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