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辰怒瞪着齊宣,要不是修爲差距太大,他一定會撲上去咬他幾口。
“這張牙舞爪的模樣真可愛,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小辰你了,你就給我當幹兒子吧!”齊宣用一種大概也許可能算得上寵溺的眼神看着小子辰。
“什麽幹兒子?!”九歌緊緊抱着小子辰,有些警惕的問。
而小子辰則被齊宣寵溺的眼神惡心的想吐。
“我很喜歡小辰,想認他爲幹兒子,不知道你們願意嗎?”齊宣看着九歌和凝淵說。
以他的修爲,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隻小烏鴉裏不過隻有一縷神識而已,至于本尊——
不管他的本尊在何處,此刻必然在關注着這裏。
“我的兒子爲什麽要給你當幹兒子?!”九歌戒備的看着齊宣,正想拒絕,卻發現自己突然說不出話來。
“小狐狸,你先别忙着拒絕,我隻是想認他爲幹兒子,又不是要把他從你身邊搶走,他還是你兒子,隻是多了一個強大的靠山而已!”齊宣對九歌說完,才解開禁言術。
九歌不像之前那麽激動了,而是開始若有所思。
“娘親,我才不要做他的幹兒子呢,我有一個父親就夠了,你不要答應他好不好?”小子辰摟着九歌的脖子撒嬌。
被小子辰這麽一提醒,九歌才發現凝淵竟然一直沒有發表意見。
“你覺得呢?”她看向凝淵問。
凝淵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爲什麽要認小辰爲幹兒子?我要真實的理由,别說什麽喜歡他跟他有緣的鬼話!”九歌認真的問。
“因爲他身上有神族的氣運!”
“什麽是神族?”九歌不解,她知道人族、妖族、天族和鬼族,神族又是什麽鬼?
“你不知道神族?”齊宣有些詫異。
“天族王族,從前是神族的一個分支,也是三界僅剩的神族!”凝淵解釋道。
九歌冷冷瞥了一眼凝淵,看向齊宣,
“然後呢?”
“我與神族之間有些淵源,有一些因果需要理清,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對小辰不利的!”齊宣說。
之前凝淵似乎也說過,齊宣與天族有淵源,但是他們爲什麽沒有誰來明确告訴她,這淵源究竟是什麽?!
“是這樣嗎?”九歌問凝淵。
“娘親,他絕對是不懷好意,你不要答應他!”小子辰眼見情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連忙扯着九歌的袖子說。
可惜他的父親大人絲毫不了解他的苦心,一個‘是’字讓九歌馬上有了決斷。
“那好,你對天道起誓,你永遠都不會做任何對小辰不利的事,我就答應你!”九歌對齊宣說。
齊宣聳了聳肩,對于九歌的提議倒是沒推诿,很是幹脆的對天起誓。
“小辰,來,叫一聲義父聽聽!”起完誓之後,他就去逗弄小子辰。
“我不叫!”小子辰氣鼓鼓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小辰,不過是一聲義父而已,但你從此以後就能多出一個比你父親更強大的守護者,這麽劃算的事情你爲什麽要拒絕呢?”九歌掰過小子辰的頭,笑着問。
“我才不相信他呢!”小子辰說着又狠狠瞪了齊宣一眼。
“你不信他,難道連你的父親也不肯相信嗎?”九歌反問。
小子辰頓時被問住了,他敢當着父親大人的面說自己不相信他嗎?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他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九歌。
娘親怎麽可以這個樣子呢?這不是在逼他認賊做父嗎?!
“再不叫的話,你父親可是會不高興哦!”九歌知道小子辰怕凝淵,便故意拿凝淵的名頭吓唬他。
小子辰扭頭偷偷瞄了一眼小烏鴉,果然從他眼中看到了寒意。
他身體一僵,萬分不甘願的沖齊宣叫了一聲‘義父’,聲音很含糊,不仔細聽的話還聽不清楚。
“不行,這個我沒聽清楚,不算!”
齊宣果然很不滿意,要小子辰重新叫。
“行了,齊宣大人若真有心的話,那以後就對小辰好一點,讓他心甘情願叫你!”九歌替小子辰解圍道。
齊宣似笑非笑的瞥了九歌一眼,“心甘情願我就不指望了,表面功夫做好就行了!”
“好啊,義父,見面禮——”不待九歌說什麽,小子辰就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着齊宣伸手。
齊宣愣了一下,搖頭失笑,伸手拍了拍小子辰的頭。
“别随便亂拍我的頭,以後長不高了怎麽辦?!還有,我要的是見面禮,你别以爲随随便便拍一下我的頭就能把我打發了!”小子辰氣憤的說。
“見面禮已經給你了!”齊宣笑着說。
“給我了?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你别是看我小就糊弄我吧?”小子辰狐疑的看着齊宣,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
“這個你現在自然感受不到,等哪天你遇到危險了,就知道我這個‘見面禮’有多厲害了!”齊宣被他的樣子氣笑了,不過誰叫神族的氣運如今落到了他的身上呢,他也隻能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無知小兒一般見識!
小子辰撅着嘴,老大不樂意,臉上明晃晃寫着‘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小辰,齊宣給你的見面禮确實無比珍貴,你不要不知好歹!”凝淵實在看不下去自家兒子無理取鬧的模樣,出聲呵斥道。
小子辰這才稍稍收斂臉上的表情,扭過頭隻留給齊宣一個後腦勺。
“小辰,我記得你在我府邸裏的時候分明沒有這麽幼稚的,是因爲現在回家了見到你娘親的緣故嗎?!”齊宣看着小子辰孩子氣的舉動,試探性的問。
然後他看到小子辰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看來我猜對了,你一定有很嚴重的戀母情結,明明年紀不小了,卻還在小狐狸面前裝作幼稚的模樣博取她的寵愛!”齊宣繼續火上澆油。
他此言一出,小子辰直接就炸毛了,回頭惡狠狠的瞪着他,黑漆漆的眼中充斥着怒火,
“要你管我?!我本來就是小孩子,本來就有任性的權利!”他摟着九歌的脖子理直氣壯的說。
“一千多歲的小孩子,說出來我都替你覺得臉紅!”齊宣猶嫌他炸毛的程度不夠,繼續刺激他。
這一下,小子辰腦海中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