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一個人過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蒼瀾可是說過如果你有事的話會找我麻煩的,他一遇到你的事就會變成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你可不能害我!”九歌連忙說。
“出息!”凝淵冷冷說了一句。
“你有出息你就去搞定蒼瀾那個瘋子啊!”九歌不服氣的反駁。
“我本來就不懼他,是你執意要跟他合作的!”蒼瀾的小眼睛微微眯起,“當然,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改變主意?
不跟蒼瀾合作難道還要跟他争妖主之位不成?!
“好吧,就算我沒出息好了!”九歌很沒出息的妥協。
“你不但沒出息,還很蠢!蒼瀾的弱點那麽明顯,他還真敢殺了你不成?!”凝淵繼續嘲諷。
“凝淵你夠了!再說你信不信我真跟你翻臉!”九歌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凝淵沒再說什麽,幹脆在九歌手裏裝死。
若缈看着九歌和凝淵的鬥嘴,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九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記得上一世和凝淵相關的所有事情嗎?爲什麽你們的感情還能這麽好?”若缈問。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他感情好了?”九歌不可思議的看着若缈,難道是她幻聽了嗎?或者若缈說的是反話?!
“如果不是關系很好地話,爲什麽你們總是形影不離?而且凝淵他身爲天族的二太子,卻能任你揉捏,你被他那麽諷刺卻也不曾真正生氣!”若缈笑着說。
“我、我隻是被他打擊得習慣了而已!我雖然不記得從前和他的種種,但是在我重生之後,他也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愛不愛他是其次,無可否認的是,他對我來說很重要!”九歌說着攤開手掌,把凝淵放在她手掌心,替凝淵梳理被她弄亂的羽毛!
“就像你和蒼瀾,你雖然在躲着他,卻并不想真正和他劃開界限、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嗎?即便你已經知道了他對你的心思!”她對若缈露出了一個别有深意的笑容。
若缈臉上的笑容僵住。
就算已經從九歌這裏得知他和蒼瀾上輩子就是戀人,他也仍然有些無法接受蒼瀾喜歡他的事實,也搞不懂蒼瀾怎麽會喜歡身爲同、性的他!
“不說這個了,鸩鳥什麽時候會渡劫,凝淵你知道嗎?”若缈直接轉移話題,看向凝淵問。
“快則幾個月,慢則三四年!”
“九歌你有什麽打算?你來第八域是爲了做什麽?”若缈思量了一下,轉而問九歌。
“九尾妖狐一脈的修行與衆不同,我需要很多的妖力才能晉階,如果隻是靠我自己修煉的話,到老到死也很難突破六尾,更何況是後面的修行,所以我是用别的方式來修行的!”九歌解釋道。
“别的方式是指什麽意思?”若缈若有所思的問。
“吞噬同等級妖修的妖丹或者妖嬰,我百年才結丹,然後覺醒九尾妖狐的血脈,之後又用了數十年,吞噬了無數妖丹妖嬰,才有如今的修爲!”九歌毫不避諱的說。
有些事情,相處的久了,若缈總會知道的!與其遮遮掩掩被他察覺,還不如一開始就開誠布公!
“吞噬——這不是妖族的禁忌嗎?九尾妖狐一脈怎麽會——”若缈花了好半晌的時間才消化九歌話裏的意思,詫異的問。
“九尾妖狐一脈正是因爲這變态的修煉方式才在九天消失之後慘遭滅族的,現在的妖族已經很少有妖知道我們的修煉方式了,而這世間也隻剩下我與九天兩隻九尾妖狐而已!”
什麽禁忌不禁忌,那不過是弱者的托詞,對于強者來說,自然是百無禁忌!
“吞噬之法被稱之爲妖族的禁忌難道不是因爲這種方式修煉來的妖力很不穩固,而且很容易滋生心魔,從而走火入魔嗎?”若缈問。
“确實,就連九天曾經也被心魔控制過,失去自我很長一段時間!”
“那你爲什麽還要用這種方式?你難道不怕重蹈九天的覆轍嗎?!”若缈神色複雜的問,腦海中已經在思量着若是九歌日後走火入魔,他應當如何做。
但是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一個很殘忍的辦法!
“暫時還不會,以後的話——那就隻有以後才知道了!”
這樣的答案并不能讓若缈滿意,他的表情很有些凝重。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也不用這麽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表情吧?!”九歌取笑道。
“什麽意思?”若缈不解的問。
“既然九天都曾經被心魔控制過,你覺得以九天之能,難道還找不到控制心魔的辦法嗎?”九歌狡黠一笑。
“什麽辦法?”若缈問。
“狐火可煉化妖丹妖嬰,驅除其中的戾氣和怨氣,我也從來不主動殺生,不沾因果,心魔自然無隙可乘!”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心魔那種東西——
若缈雖然還不曾經曆過,但是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心魔有多難纏,所以他對于自己心境的淬煉不敢有絲毫懈怠!
“那你現在有心魔嗎?”若缈問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有,但是——”九歌的臉上浮現出尴尬的神色,難道要她說她因爲魂魄的缺失,感情淡薄,所以故意養心魔玩麽?
這樣顯然會吓到若缈的!
“但是什麽?”若缈追問,表情又不自覺的凝重了幾分。
“但是我能夠控制我的心魔,不會讓它超出我的控制範圍!”
“心魔這種東西的可怕程度,相信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總之你自己要小心,千萬不要被心魔控制!”若缈告誡道。
“放心,我與九天不同,我心裏有牽絆,是不可能完全被心魔控制的!”九歌笑着說。
她需要擔心的完全不是她的心魔好嗎?而是當她的魂魄完整之後,她的感情還會缺失嗎?
她其實很想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也想要知道,她從前有多喜歡凝淵,值不值得凝淵爲她做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