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
阿聯試探着上前,輕聲喚了聲,“阿芳?”
阿芳整理了下表情,轉臉朝他笑,“嗯?怎麽了?”
這笑容……阿聯的心又冷了幾分,半晌,搖了搖頭,将裙子舉起來,問道,“你喜不喜歡?”
阿芳看了一眼,點頭,“嗯,喜歡,謝謝阿聯哥。”
餐廳那頭,淩蓉蓉招呼他們一起去吃東西,阿聯看了她一眼,放下裙子,應聲跑過去,阿芳的視線再次轉向坐在桌邊的莫沉,心裏忽然生出一個讓她想都不敢想過的念頭。
垂下眼簾,走到餐桌旁,阿聯給她拉開身旁的座位,幫她拿餐具和調料。
給淩蓉蓉布菜的小田和也看了她一眼。
正好這時周敏蘭與宋大才清點完東西回來了,見他們回來,都笑着走過來坐下,一大家子邊說邊吃邊笑,非常熱鬧。
阿芳低頭吃着東西,眼角不時掃向距離她還有兩個人的莫沉,手微微顫抖——該怎麽下手?
直到晚飯結束,也沒讓她找到合适的機會。倒是淩蓉蓉,可算是吃了個盡興,最後吃的都有點撐了,才戀戀不舍地放了筷子,又招呼大家夥兒到客廳,要給大家分發禮物。
阿芳幫小田和也收拾好餐桌,又端了水果飲料過去時,忽然想到了一個機會,于是垂下眼簾,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淩蓉蓉正将一份慶賀新婚之禮的貝殼工藝品送給阿聯,阿聯高興得道謝。
莫沉坐在沙發上,看着淩蓉蓉高興得紅撲撲的臉蛋,也微微含笑。忽聽到“啊!”的一聲輕呼,緊接着,胸前涼了一片,還慢慢浸~濕潤開。
莫沉皺了下眉,低頭,就見胸前紅通通一片。
阿芳忙不疊拿了紙巾過來給他擦,邊說道,“莫先生,對對不起,我我不小心,對不起對不起……”
周敏蘭也趕緊湊了過來,也幫莫沉擦拭身上的西瓜汁,還責備阿芳,“小心點呀!”
阿芳隻能一個勁道歉。
莫沉站起來,接過周敏蘭手裏的紙巾,擦了擦,一旁淩蓉蓉也走過來,不過卻沒有動手,隻是歪着臉問道,“要不要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莫沉看了阿芳一眼,點頭,“嗯,你跟大家玩,我一會就下來。”
淩蓉蓉笑眯眯地點頭,轉臉,正好看到阿芳收了手擡起臉來,那眼裏一閃而過的一抹精光……
淩蓉蓉心中一動,再仔細看了一眼阿芳,又轉臉看了看阿聯,頓了頓,轉身,對宋大才說道,“大才叔,我們給您買了一個鼻煙壺,是海琉璃做的,我給您找出來啊!”
宋大才就好一口煙,聞言高興得直搓手,“那怎麽好意思,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一旁,莫沉轉身上了樓去,沒一會兒,阿芳也借着要去後院收衣服,離開。
小田和也坐在沙發上,看着離開的阿芳,又看了看淩蓉蓉,本想提醒一聲淩蓉蓉,但是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
淩蓉蓉分發完剩下的周敏蘭和小田和也的禮物後,回頭,見阿聯阿芳都不在客廳了,抿了下嘴,對周敏蘭笑道,“姨媽,我也去洗個澡,待會你教我玩你們島上的牌哦!”
周敏蘭笑着答應。
小田和也不懂她說的什麽,見她離開,于是看向周敏蘭。
周敏蘭笑着指了指桌上水杯裏的水,又做出換衣服的動作。
小田和也點頭——哦,原來是去洗手間。
樓上。
莫沉正站在淋蓬頭下,溫熱的水流順着他的頭頂曲折蜿蜒而下,緩緩流過他結實緊繃的肌肉線條,盡顯他完美無缺的健美身材。
莫沉的皮膚不屬于白~皙的那種,甚至微微泛着小麥色,皮膚緊實,肌肉噴張有力,長身窄腰,雙~腿修長筆直,真正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衛生間的燈光并不算明亮,沾染着水汽照射在他被水淋濕的身||體||上,愈發顯得他輪廓極緻,讓人隻約莫瞄上半眼,就能浴||血||噴||張激動得暈過去。
水聲稀裏嘩啦。
忽然門上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莫沉的動作頓了下,回頭,透過淋浴房的玻璃,看了眼門口的位置。
阿芳小心地回頭朝外看了看,然後推門,快速閃了進去。
她此時肩上披着一條大花的幾乎遮住全身的圍巾,進||入衛生間後,就立刻将圍巾拿了下來,露出她身上穿着的非常暴露的衣服,那衣服,僅僅||隻||遮住了重要||部||位。
阿芳輕吸了一口氣,擡眼,透過水霧,朝裏看——淋浴房的玻璃上全是水汽,看不清裏面真實的場景,不過能隐隐約約看到一個||rou||色的人影。
“莫……”阿芳猶豫了下,輕喚道,“莫沉。”
淋浴房裏沒有動靜,阿芳這才注意到,沒有水聲了,不過她此時情緒激動,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隐隐的亢奮和興奮狀态,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又往前走了一步,黏~膩着聲音說道,“我來給你||搓||背。”
說着,已經走到淋浴房旁邊,擡手,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忽聽裏頭傳來冷冰冰的一聲冷喝,“滾!”
阿芳一愣,不過片刻後又繼續說道,“我不會告訴别人的,你不用擔心,我隻想跟你,就一次。”
淋浴房裏沒有聲息。
阿芳又道,“這是我||的||第一次……”微微帶上了些羞澀,“我很幹淨的,阿聯那個髒家夥沒有碰過我……”
“你幹淨?”裏頭的莫沉冷笑一聲,“笑話!”
阿芳微微瞪大了眼,接着又聽莫沉說道,“給你三秒鍾,滾!”
阿芳的臉色驟然變了,暴||露在外的身體也似乎因爲感受到這水汽的冰涼,微微顫抖起來,聲音有些尖利地說道,“莫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來,說你非||禮我!說你要強……”
“呵。”莫沉忽地笑了起來,聲音裏滿是陰森寒意,不怒反緩緩冰冷地說道,“你喊一個試試?”
阿芳死死地看着模糊玻璃後的那個身影——明明隔着這麽近的距離,爲什麽他連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