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清不顧一切地往前跑着,她已經聽出了這聲音是誰——正是島上臭名遠揚的流氓痞子王慶春!如果不逃跑,她今晚肯定會被會被……
跑着跑着眼淚就落了下來,身後王慶春不堪入耳的聲音越發接近,她渾身顫抖,握緊手上的刀,結果腳下一頓,一塊被海浪沖到沙灘上的石塊絆住了她的腳,一下将她絆倒在沙灘上。
王慶春跑過來,喘着氣上前就踢了她一腳,見她掙紮着又要爬起來,立刻撲過來按住她,臉上的刀口鮮血還在不斷往外冒,眼裏是淫||邪||猥||瑣暴||戾的邪光,不客氣地對着周敏清的臉上就用力扇了幾耳光,罵道,“小||騷||貨,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錯,爺早就弄死你了,還讓你給爺留這一刀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爺快活了,說不準還能放你回去,以後每次爺來了興緻,你隻要伺||候||爺幾天,爺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周敏清哪裏肯就範,拼了命地掙紮。
王慶春索性坐在她身上,壓住她的手腳,喘着氣先扒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伸手去拽周敏清的衣服,還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爺瞄你很久了,終于逮着機會了,這麽好的雛兒,爺今天可要盡興地玩一玩,哈哈!”說着已經扯開的周敏清胸口的幾粒扣子,眼裏登時邪||光||大||冒,瞪大了眼急不可耐地就要撲下來。
周敏清心内絕望,死死地抓~住身下沙灘那些冰涼的沙子,耳邊的海浪聲似是呼嘯般地将她所有的希望湮滅,頭頂的星空讓人窒息。
她咬住舌頭——幹脆死吧!
然而,才咬住舌尖,忽見一個人影閃現,下意識一愣,緊接着就聽王慶春再次發出一聲慘呼,然後整個人跌落下來,滾到一邊的沙灘上。
身上的壓力驟然輕松,周敏清下意識捂住胸口,連退帶跌地爬了起來,擡眼一看,就見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隻穿了一條大褲衩,手上拿着做工程用的鋼筋,走到抱頭慘呼的王慶春跟前,不客氣地揚起鋼筋,再次用力揮下。
“啊!”王慶春哪裏經得住這樣的鞭打,叫得聲音幾乎都要傳到對岸了。
那人卻手下一點沒留情,連打了數十下,直打得王慶春縮成一團,哆嗦得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渾身是血,才收了手,對着他的臉用力一踩,直接将人給踩暈了過去。
周敏清站在一旁,早吓愣了。
等男人回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才倏然回神,然後就聽那男人語氣還算溫和地說道,“我那兒有電話,報警吧。”三十年前的通訊并不像現在這麽方便。
周敏清一聽到報警兩個字,忽地下意識拉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側眼看她,微弱的月光下,能看到他清隽優雅的面容,眼神清幽,淡淡地看着自己。
周敏清忙松開手,低聲說道,“能……不能不要報警?”
男人有些意外,皺了皺眉,不解。
周敏清更加低聲地說道,“我,如果被别人知道我遇到這種事,我的清白就要沒了,别人肯定會以爲我已經……被那個畜生……玷污過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報警?”
男人眉頭皺得更深,“明明什麽都沒發生,難道别人會睜眼講瞎話?”
周敏清看了看他,這個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頭發還有些濕,赤着腳,似乎是匆匆忙忙趕來的,現在跟她說話的時候雖然竭力鎮定,但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是反應出他現在的氣息不定,原本不安和恐慌的心情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慢慢地平複了下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人就是這樣的,我清者自清,可是抵不過人言蜚語,流言可畏,你就當是再救我一次,好麽?”
男人猶豫,過了一會兒,看了眼暈在沙灘上的王慶春,問道,“那這個人怎麽辦?”
周敏清也犯了難,想了想,說道,“他得了教訓應該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以後小心點就好了。”
男人擰了眉,沉默了片刻後,點頭,“你覺得這樣可以就可以吧。”然後又看了眼周敏清,“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周敏清捂着胸口,點了點頭。
當晚後來是周敏清自己開了小艇回家的,住在海島上的人基本都會開船。回到家後,家裏人見她這幅模樣也幾乎吓死,聽她說了晚上的遭遇後,也紛紛表示她做得對,唯獨妹妹周敏蘭覺得還是應該報警,但是家裏人自然都不會同意。
後來那個王慶春果然不敢再來招惹周敏清,周敏慧有次回來還特意悄悄告訴她——說見到王慶春渾身都是繃帶,跟要死了一樣躺在島上的小診所裏頭呢!
說着的時候,一臉的痛快。
周敏清聽在耳裏也隻是微微笑了笑,眼前卻浮現了那晚的那個男人,他清俊的側臉,幽深的眼眸,他毫不客氣地揮起鋼筋抽下去的身影。
那些畫面像刻在了她的腦子裏一樣,一遍遍地回放着,在她的夢裏閃動着。
她還是決定再去一趟那座據說是某個富豪買下做度假休閑用的小島上——帶着周敏蘭,跟着隔壁家去做工的阿姨以去幫忙的名義。
島上自從開始建别墅後,其實過來玩的人就少了,畢竟以前沒人管,是個無人島,現在卻正兒八經地改起了别墅,整體設計修改起來。
白天靠近這座小島才發現了島上的變化,原先野草叢生樹木亂長的海島如今被休整得整整齊齊,林木錯落有緻,即典雅又大方,還非常得貴氣,很能突出主人的身份。
再樹林掩映的朝南一面,能看到還在蓋建的别墅的屋頂,白色的頂層已經隐隐露出了一腳,歐式的風格非常得漂亮,像個城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