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裏,這就是我爲大家講訴的鬼故事--‘夜半驚雨’,感謝收聽……”
三個人都是屏住呼吸聽完了手機裏的錄音,聽完整個故事後,馬晉德居然一脊背淌滿了冷汗,純棉的T恤吸收了那些汗水,冰冰涼的貼着他的肌膚,雞皮疙瘩在兩臂冒起,原來這裏面是個驚悚陰森的鬼故事。
“額,這原來是個鬼故事呢,原來不是什麽線索,我們還是快些回警局去吧。”馬晉德當着兩個女士的面不好意思說害怕,大着膽子起來,打着趣兒地撓撓腦袋,試圖讓馬文蒂和張心幽一同回去。
可是馬晉德怎麽也沒想到,張心幽和馬文蒂不僅不害怕,還反複聽着那錄音,在聽到電台名字是‘FM174。8MHz’的時候,張心幽突然從地上站起來。
馬文蒂搶則是在張心幽面前說出了她想說的話,“這電台頻道與彩信的發件人不謀而合,馬警官,你能查出這電台的根源嗎?”
張心幽心心相惜地對着馬文蒂笑了笑,轉頭看向馬晉德,“馬警官,麻煩你去查下這電台的幕後人,還有在這主播的身份。”
“啊?查他們做什麽?有跟我們線索沒關系,你們……哦,我明白了,彩信,死者,發件人,我怎麽沒有想到,啊哈哈。”馬警官原本還百思不解的腦子,豁然開朗起來,然後高興的地抱着張心幽原地轉起來。
“張天師,馬天師,這次多虧你們了。”馬晉德喜不自勝地踮着腳跑出了卧室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重案組隊長,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怎麽他沒有想到。
張心幽将諾基亞交到了馬晉德手裏,目送着馬晉德的身影消失在卧室。
稍等片刻,劉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張丫頭,怎麽樣,有發現什麽線索嗎?”劉老進門就發現站在落地窗附近的張心幽神情凝重地模樣,以爲是發現了什麽線索,凝重地走近張心幽。
張心幽睨了眼說話的劉老,搖了搖頭,“這地方畢竟是别人的地方,擅自施法容易招人誤會。”
其實她可以使個障眼法,這個問題根本不是什麽問題,隻是障眼法也是需要消耗靈力的,現在她的靈力大不如從前,自然不好浪費。
能省點就省點,張心幽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樣啊。”劉老愣了愣,随即煞有其事地走向張心幽,“丫頭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告訴劉老我,我着老頭兒在這,那些個年輕人不會進來的。你要是想現在開始動手施法召喚什麽的,我這就去吩咐外邊那幾個巡視的警察離遠點,順便給你護法不叫别人打擾你。”
依照劉老在警界的身份,還沒有哪個警員會拂了他面子的。
張心幽也不客氣地吩咐劉老,“既然這樣,我也不藏着掩着,劉老你在門外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如果傷着就不方便了。”
劉老看着張心幽那副變得異常嚴肅的臉,謹慎地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去。”說幹就幹,劉老離開卧室,順帶着拉上房門,在留下的幾個重案組警員面前,正兒八經地堵着門。
卧室裏的張心幽交代好劉老後,也是沒了後顧之憂,手腳麻利地拉上了落地窗前的暗紅色玫瑰花點綴的窗簾,沒了光亮的射入,一時間内,屋裏黑暗一片。
“啪~”1。8m*2。0m寬度的席夢思床右側床頭櫃上,馬文蒂适時地摁下了白色台燈,讓突然面臨黑暗的室内發出微弱的光暈,一道足以不讓魂靈三掉又能讓她和張心幽足以看清事态的微光。
馬文蒂打開台燈的下一秒,張心幽極爲默契地召喚出自己的桃木劍,三張黃色符箓從中桃木劍四周祭奠而出,發出明黃色的暗芒,光芒四溢直飛還透着微許光亮的落地窗縫隙。
張心幽念動法咒封鎖了光亮的傾入後,馬文蒂趁此一刻,放下她背在身後的黑色背包,慢條斯理又帶着嚴謹的态度取出七盞蓮花燈。
“文蒂,擺開七星蓮花燈,陣法打開前,麻煩你爲我護法。”張心幽再三叮咛着馬文蒂,“老規矩,魂靈仙,葫蘆開,否則不及時的話就會被鬼差帶走,如此就不好找出兇手是誰。”
“嗯。”馬文蒂看着盤膝坐在地上的張心幽,拿着七盞蓮花燈陸續擺在張心幽的周圍,随着她每一盞花燈落下,中央的張心幽都會用一張符紙融合指血包裹住蓮花燈。
待符紙染盡,花燈點燃,直到七盞花燈逐一被點燃,張心幽盤膝而坐的地方自發地散出粉色的光芒,灼灼光華晶亮地從張心幽身下發出。
随着時間流逝,張心幽身下虛空出現意欲乾坤兩極的八卦陣,七盞蓮花燈爲輔紛紛在她的身旁祭奠出無形的明黃色千字文,千字文寓意道家千種法咒,千字出陣啓動。
馬文蒂看着被千字文包圍漸漸懸空而轉的張心幽,一刻也不敢懈怠地召喚出自己的看家法器馬家金鈴铛,金鈴铛從她袖子裏鑽出懸空飛在她的身側。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氣魄來臨,河邊野處,廟宇村莊,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山神,五道遊路将軍,當方土地,家宅竈君,吾進差役,着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失魂者劉福雲、失魂者顔玉玲。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懸空而起的張心幽念着招魂咒,雙手不停地舞動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