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幽一張水潤好看的美眸就這麽脈脈不得語地望着魏浩然,在他擡頭那一刻,秋波帶電地流向魏浩然。
魏浩然的雙目倏地放大,就這麽看着張心幽不停閃動的睫毛‘扇’,一下一下的閃動,心咕咚地跟着配合動作,他緊抿着薄唇,半晌不語。
張心幽沒有注意到魏浩然的異樣,一個勁地想着自己的咒語,待到魏浩然的瞳孔開始出現迷離狀,下意識地閉上眼默念擾人心緒的咒語,企圖讓魏浩然忘記自己不在的事實。
可就在張心幽閉眸瞬間,咒語起又落,帶着微許涼意的唇Q軟地貼上自己的。
張心幽心緒一亂,睜開眼卻隻看到魏浩然倒在自己面前。
居然就昏迷了,她也沒用什麽重的咒語,估計是第一次用魏浩然負荷不了。
張心幽努力地抵制适才心底升起的一樣情愫,搬起躺在地上的魏浩然挪到沙發上,看着雙眼閉上,安安靜靜的魏浩然,張心幽的心很軟,上前摸上了魏浩然的臉龐,着魔了一眼,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張心幽這個吻,讓她心跳加速,魏浩然的唇讓她很熟悉。
安排妥當後,她才悄然無息地離開了魏氏。就算他醒來要開除她,她也要去。
當她趕到劉老所說的兇案現場時,整個室内隻留下屍靈留下的鬼氣,以及那一地被警方可以留下的斑駁血迹,屍體早就被運到法醫所屍檢房。
血迹之中似乎蠕動着某種不明物體,張心幽發現這點,與身旁的劉老做了個暗示,示意他卻拖住警方的耳目與嘴,繞過警方拉起的警戒條,緩步走向兇案場。
“張天師?!”
張心幽在血泊中發現那蠕動的異物似乎被黑色的氣息籠罩,正想取出法寶去收服,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張心幽不悅地皺了皺眉,擡頭看向發聲源頭,一個長着國字臉的英氣青年正格外欣喜地看着她,并且揮手緻意,仿佛他不打招呼,她就看不到他似的。
“嗯,是我,馬警官。”張心幽敷衍地應了聲,埋頭去尋找剛才那個充滿邪氣的異物,可是當她再回頭去尋找那東西已經沒了。
張心幽有些驚訝地趴在血泊中尋找,直到雙手沾滿了血也沒有發現那東西的蹤迹,她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線索消失了,心底莫名的迷茫。
“張天師,你是劉老請來的吧?在找什麽,我幫你吧。”再次見到美麗的天師小姐,馬晉德的心情格外的明朗,蹲下身跟着張心幽找東西,但實際上他就是在血泊中拿着小刀戳着地而已,總而言之他什麽忙也幫不上。
隻是在美女面前表現,表現還是有必要的,他對這個張心幽十分有好感,不知道能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張心幽郁結地剮了眼跟着瞎湊合的馬晉德,頭疼地站起身,看來這裏是再也找不到那東西了。
“抱歉,張天師,我似乎幫不了什麽?”馬晉德歉意地看了眼張心幽,木讷地撓着他的頭,模樣十分的呆木。
張心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繞着他往内屋走。
她的人剛拐進内屋的小道,迎面就撞上個人,不等她說話,那人就握起她的手進了死者的卧室。
“文蒂,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手裏是什麽東西?”張心幽意外地看着突然拉着自己往卧室裏走的馬文蒂,她還以爲馬文蒂在她雇主家裏呢。
馬文蒂神色肅謹地闆着張臉,眸光幽暗地望着張心幽,“你先别問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在床底下發現的手機,似乎是死者之一的手機,這裏有最新的彩信,接收時間是昨晚上12:00。你看看。”
張心幽奇怪地看了眼馬文蒂神叨叨的臉色,接過手機打開屏幕,點開彩信一看,兩個死者被攔腰截斷的身體居然在血泊中扭動了将近十分鍾才死去,那徹底死亡的前一秒,兩人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異常恐怖的場景,兩雙眼紛紛地瞪向室内的西南方。
“幽幽,你再看看這發信人——‘FM1778PMz’。”馬文蒂在張心幽看完動圖彩信的下一秒,打開彩信發信人,居然又是那晚發給楊太太齊娜的人。
他們再回頭看看兩位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是那個死亡時間:12:14:44,一分不差一分不少,加上葉振偉和齊娜,這兩具夫妻屍體是第三次了。
“這兩個人死的跟上兩回的情景手法雷同,而且他們的眼睛都看向……”張心幽分析着動圖,眼神忽然掃向卧室東南方牆角,那你居然放着的是一個古香古色青花瓷瓶,墨綠的色彩,别緻的勾勒。
馬晉德順着張心幽的眼神掃向那花瓶,奇怪地抱起那花瓶,“張天師,你看着這個是覺得會是死者留下的線索嗎?可我看他也就是比普通花瓶好看一點,嗯,重量似乎比那些花瓶重了那麽一丁點,我說你們……”
馬晉德的話還未說完,張心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馬晉德毫無防備吓了一跳,雙手無意識地打開,結果那古香古色的青花瓷瓶啪地墜落在地。
馬文蒂聽到那聲破裂聲,目光自然轉向地上,視線裏出現黑色的物體,她快速地閃身撿起來,是一部諾基亞,老款的,她知道這個諾基亞,以前下山買過。
“還真的有東西呢?不會真的是線索吧?”馬晉德頗爲驚喜地蹲下,伸手就要去奪馬文蒂手裏的諾基亞手機,這手機就是好,從180個頭的馬晉德手裏墜落居然還沒壞。
張心幽也跟着蹲下身,看着馬文蒂手裏的黑色諾基亞,示意馬文蒂給她。
張心幽來回看着手裏的諾基亞,手觸動鍵盤,屏幕居然突地亮起來,緊跟着就響起低緩富有男人魅力的中低音磁性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