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直到一個月前兒子将隔壁鄰居的孫子脖子上咬出了血,差點休克後,楊志豪一家才感覺到了不對勁,用盡辦法給楊文傑治病可都未果,最後隻能寄托在了神鬼上。
月前,楊志豪找了兩三個二把手天師,零零碎碎地道術摸出了鬼的蹤迹,但根除無果這才找上了鐵公雞著稱的張心幽,此人在業界要價很高,但是本事很不錯,基本沒有去不了的鬼怪,所以隻要有本事,多少錢都無所謂,主要是能夠讓他們的孩子恢複正常。
張心幽給了楊志豪一個寬慰地眼神,開口說道:“這事急不得,我既然收了你的訂金必然會給你辦妥你兒子的事情,我張心幽的信譽還是很牢靠的,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了。”說着她跟着楊志豪夫妻離開了法醫所,要去看看他們的兒子。
途中馬文蒂要離開時,卻被張心幽拖着上了楊志豪二弟寶馬車。
“張師傅,我兒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坐在副駕駛座的楊太太想到兒子的事情,眼中泛紅,越想心裏越難過,淚眼婆娑地轉過頭滿眼希翼地望着張心幽,口口聲聲的拜托張心幽。
“楊太太你放心,這事很容易。”張心幽雙目定定地望着楊太太,眼中流光一閃而過,給她下了定心咒後,轉頭問身邊的馬文蒂,“文蒂,你往常都會随身攜帶的八卦鏡,今天還揣着麽?”
馬文蒂疑惑地看了眼張心幽,雖然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做什麽,摸了下懷中,随後點了下頭,然後反應過來的問“帶上了,你……是懷疑他是被鬼魅纏身?”
張心幽點了點頭,“嗯,這事八九不離十。”她接過馬文蒂從懷中取出來的玄金色八卦鏡,看了兩眼,然後伸手咬破食指,嘴中喃喃念着咒語,語盡後染血的指腹快速地在八卦鏡面畫起一道符箓。
“天地玄冥,日月星輝,降光普照。勒令天明神眼,開光八卦,妖邪無遁,現照妖鏡,急急如律令·開。”張心幽口中的咒語落盡,八卦鏡四周的玄金色鏡框發出奪目的金光靈氣,須臾光芒才落下,再觀鏡面清晰的如同能照出人心險惡一般。
給八卦鏡開光不久,楊志豪的車便駛入了郊區的範圍,沿着郊外蜿蜒曲折的小道進入,張心幽漸漸發現這道上林木郁蔥,樹上的葉子東稀西密,更令人詭異的是西面密集的葉子非但不是綠色的還是隐匿着黯淡的黑。
“文蒂,麻煩你幫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墓地或亂葬崗,我懷疑……”張心幽神情謹慎地貼向馬文蒂的耳邊,輕聲地吩咐着,語氣中帶着難得拜托口吻。
馬文蒂聽着張心幽難得認真的語氣,斜飛的柳眉輕挑,臉上揚起淡淡地愉悅,“你這幅正兒八經的表情,我少說也有十年沒見了,怕是你真的認真了。好,我去給你看看。”
“謝謝。”張心幽看了下車外的太陽西斜而下,猶豫了下還是取下了挂在脖子上雕刻着張家驅鬼符箓的玉佩,“文蒂,帶上這個,這地方不幹淨。”
馬文蒂随着張心幽的動作往她手心看了看,眸中閃過一絲絲微不可見的感動,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這東西你從小到大從不離身,驅鬼保命,好好留着,我不會有事的。”
“楊先生,麻煩幫我在這兒停車。”張心幽立馬讓開車的楊先生停車。
“啊?哦,好。”楊先生一開始還以爲是張心幽停車要走,心裏還有點小慌張,仔細一聽才發現是張心幽帶來的紅襯衫女人,這才恍惚地停車。
“這郊區晚上不方便行走,小姐你往這左側的路直走就能看到離開這兒的十一路公交車。”楊先生體貼地給馬文蒂指了指明路,随即拉檔踩油門,一溜煙地離開了。
半道停車地楊志豪先生并沒有發現他的車牌被人灑下了麟粉,同時還被下了追蹤符。
半道下車的馬文蒂背着自己的随身黑色雙肩包,好半天後,才離開了原地,往楊志豪說的反方向而去……
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車程,楊志豪的車終于駛入了他别墅的院落。
“張師傅,你和我妻子先上去吧,我去車棚停個車子先。”楊志豪将車子停在院子後,轉身語氣謙和地對着後座的張心幽說,“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我的妻子會爲你解答的。”
正打量着楊志豪豪華獨立别墅建築的張心幽,聽到楊志豪的解釋,神情頓了頓,好半天才微笑與之對視,“好,你先忙吧。”
“張師傅,這邊走。”楊太太接下楊志豪的工作,帶着張心幽往别墅的大門走。
張心幽一路走來,遍地的花草芬芳,偶遇水塘假山,無一建築不在昭示着楊志豪是個青年得志的才俊,事業亦是有着卓越不凡的成績,否則也不會打造的出如此豪華的别墅。
張心幽心底叨念着楊志豪給自己下的單子,二十萬的訂金,卻有着三百萬的尾款,這筆買賣很值,同時又讓她覺得這筆業務接的蹊跷。
“張師傅,小心台階。”走上旋轉樓梯地楊太太及時地提醒着正在出神的張心幽。
張心幽後知後覺地擡起頭,無意間看見楊太太眉心的陰黑煞氣越來越顯著,印堂的青黑色有轉黑爲紅的趨勢,這是昭顯着死氣的預兆,這楊太太七日之内會有死劫。
“楊太太,你近日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張心幽猶豫了會兒,秉持着一個天師該有的職業道德她還是決定免費給楊太太提個醒。
正準備轉身上樓的楊太太聽到張心幽的話,心弦忽然繃起,她的眸光幾不可見地閃了閃,眨眼确實恢複了常态,一雙眸子疑惑地看着張心幽,歪頭想着近日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