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先生,當時你提出分手的時候,朱玲是什麽反應,情緒有沒有什麽反常的?”魏浩然覺得,女人在自己男朋友出軌之後,再跟自己提出分手,一定會瘋狂的。什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層出不窮的,往往男人也最不喜歡女人這個樣子。
“還有,那天你被朱玲撞見跟白淨偷情的事情,回去之後,她有沒有什麽反常的?”張心幽突然想到那天的事情,就問問原野,看看是不是他對朱玲做了什麽,還是怎麽哄朱玲了,讓朱玲那天原諒他們兩個人之後,還約着白淨去逛街,還那麽體貼的送了屍油洗發水給朱玲。
“那天朱玲說要跟她認識的一個新朋友吃飯,晚上可能很晚回來,剛好那天是白淨的生日。白淨也知道朱玲白天一整天都不在,我剛好那天不上班。她就讓我過去她房間,給她過個生日。”說到這裏,原野似乎很煩躁,停頓了一下,抓了下頭發,然後伸手過去點了一根煙。
“給。”原野還将煙遞給了魏浩然跟雪天,兩人都搖搖頭,表示他們不抽煙,而一旁的張心幽則是皺起來眉頭,這二手煙可是對身體不好的。
“能不能請你滅了煙,我不習慣聞二手煙。”張心幽毫不客氣的說道,現場有女士在,這個原野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就點煙了。
還好,她身邊的男人都不抽煙。魏浩然是爲了身體健康所以不抽,紫夜,雪天他們第一次嘗試這種感覺的時候,都覺得人類腦子不正常,喜歡自己吐這樣的煙氣熏自己,所以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也不抽煙。
“對不起,是我不好。”原野抽了幾口,然後就把煙給熄滅了。
“繼續。”雪天促催。
“那天被朱玲撞見之後,我立馬就追了出去,原本想要解釋的,可是她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還給了我一耳光。之後我就想的讓她一個人靜靜,晚上回去再跟她好好道歉。”
“你被扇了一個耳光就放棄解釋了,然後就回去找白淨,繼續纏綿去了?”張心幽聽到這裏,插話。
“沒有當時我心情也不好,我就離開了,出去散散心。”
“晚上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麽?”魏浩然繼續問道。
“等我晚上回去的時候,朱玲不在家,我給她電話,她也不接,我很擔心。不過我想的她心情不好,可能去哪裏散心,于是等到了晚上12點。正準備出去找她,她就回來了。”
“然後呢。”張心幽此時心中想,朱玲那麽晚回家,是不是遇見什麽事情了。
“進門之後我覺得她臉色有點不對勁,就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可是她竟然淡淡的拒絕了我的關心,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卧室躺了下去。我心中奇怪,按照朱玲的性子,這時候應該跟我哭鬧,怎麽一下午想通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就正常了許多,拉着我似乎忘記了我跟白淨的事情,然後就說要跟白淨去逛街。我就看着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洗發水,裝進了包包裏面,就出門了。”
“等等,你說的洗發水是不是這個?”雪天将之前從白淨家帶出來的洗發水放到原野的面前,讓他辨認。
“嗯,就是這個。家裏還有一瓶同樣的,我當時以爲是她買回來原本就打算送給白淨的。”原野說道。
“看來這洗發水不是當天她們逛街的時候朱玲抽獎得到的了。”那就是朱玲真正的性格轉變是在那天撞破原野出軌那天了,果然一切都指向這洗發水。
“她那之後,白天就跟平時一樣,一到晚上就讓我覺得陰恻恻的,後來我就晚上不在她那邊住了。再後來我提出分手,她也很冷靜,沒有跟我鬧。誰知道這就人沒了,唉。”原野心中難受,早知道他就一直陪着朱玲,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那你跟白淨爲什麽要跟馬警官給假口供,将她性格說反。”魏浩然問。
“當時聽說朱玲死了,白淨很緊張,我們兩人就商量好了這樣說。希望不要牽扯出來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事情總歸是瞞不住的。”原野自嘲的笑了下。
“那洗發水,你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麽?”雪天問洗發水的事情。
“嗯,朱玲說是老街那邊一個雜貨鋪買的。”原野想了一下說道,當時她用那洗發水的時候,他覺得很香,而且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于是就好奇問了一下,還讓她以後都去那家買這個洗發水用。
“老街的雜貨鋪,知道名字麽?”看來要去那個雜貨鋪看看了,這樣屍油做的洗發水,很不簡單。
“等下,我記得當時朱玲有拿他們店裏的名片給我,還說讓我也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我那天放口袋沒有拿出來過。”原野說着,就進到卧室,找了一會,将名片找了出來,遞給了張心幽。
張心幽接過這名片很普通的名片上面什麽氣息都感應不到,于是又将名片遞給了魏浩然跟雪天看了一眼,都搖搖頭。
“謝謝你,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原野這裏是沒有什麽情況了,他們就離開了。
魏浩然看了下表,還有些時間,可以去那個雜貨鋪看看。
“先給馬晉德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是什麽情況。”魏浩然看着走在身邊的張心幽說道,他們這邊的情況是了解完了,看看馬晉德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的消息。
張心幽剛拿出來手機準備打給馬晉德,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馬晉德打來的。接通之後,沒說幾句就挂了。
“怎麽?”見張心幽表情不是很好,雪天問道。
“馬晉德說,兩個老人,得知女兒死了之後,昨天也都傷心過度去了。”張心幽有些可憐朱玲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