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他是有意不接受你的香燭。你就是點到天黑,他也不會讓你點上的。”張心幽低緩地嗓音柔柔地在魏浩然的身後響起,她眼底浮現出了對他執着的熠熠光輝。
是什麽,讓魏浩然執着不懈?
張心幽的視線繞過魏浩然看向那一米上下的暗黑色的碑文,碑文上的照片與字眼赫然就是她們這次要來尋找的秦文迪。
“秦,文,迪。”看到那三個字,張心幽情不自禁地沉聲喊出。
發現來人居然是張心幽,魏浩然不悅地凝起好看的眉頭,“張心幽,是誰允許你跟着我的?!”他以爲張心幽又在跟蹤自己,這個掉進錢眼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尋找從他身上撈錢的機會。
張心幽被魏浩然犯沖的語氣煞到,橫眉怒眼地瞪向臉色泛白的魏浩然,“我跟着你?拜托你好好想想誰是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我記得魏老大你應該是在醫院的吧?”
張心幽說到這裏,視線刀剮似地瞄向魏浩然的左肩膀,因爲西裝外套的遮擋,阻去了受傷的地方,但魏浩然蒼白無血的臉色是騙不了她的。
魏浩然被問到這事兒,他抿了抿唇,側開與張心幽對視的眼,“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張心幽,嘶,你在做什麽?”魏浩然沒想到張心幽居然朝他大步流星而來,大剌剌地撥掉了他的外套,對着他受傷的左肩膀戳了兩下,即使那力道帶上了試探的成分,但也是讓他感覺到了鑽心的疼。
張心幽看着不停倒吸着氣的魏浩然,不滿地念叨,“活該你手疼,不好好養傷居然跑這兒來,你不知明天就是鬼節啊?要是半夜鬼上身怎麽辦?受傷的人還那麽讓人操心,活該你受傷。”
說歸說,念歸念,但張心幽還是溫柔的給魏浩然披上西裝外套,輕聲地囑咐他,“魏老大,趁着天沒黑,趕緊回家吧,這兒不安全。”
這地方天未黑就透出股讓人渾身不自在的陰郁煞氣,不乏鬼氣彌漫在周圍,張新有皺了皺眉,魏浩然原本因爲她的血就變得很可口了,此時在在這麽的地方,無異于羊入虎口。在仔細觀察,對這處本該風水極好的墓場越發覺得不對勁。
魏浩然沒有随了張心幽的願,側開身子拂開她的手,“管好你自己事情。”
“哥——”突然一道中低音富有磁性的男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魏浩然和張心幽聽到身影,默契十足地齊齊轉過身,隔着千座暗黑色的墓碑墳包看到了最下面的台階上站着同樣一身黑色打扮的魏浩源。
看到轉過身來的魏浩然,魏浩源朝他爽朗的笑了笑,慢跑地爬上階梯。
“哥,你讓我找的旅社我找到了,就在這附近不遠處的‘一心旅館’。不過……”說到後面,魏浩然的聲音裏略帶上不滿,“就是旅社裏的裝潢古舊古舊的,就跟20世紀中期的老房子似得,一進去就慎得慌。”
魏浩然理解地摸着稍顯瘦尖的下颚,“山裏能有個住的就不錯了,你也别矯情了,别忘了我們這次不是來玩的。”
魏浩源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知道了,爲了咱爸的遺願。說來也奇怪,這秦文迪都死了十年了,還鬧咱們幹嘛呢,這不是……”他後面的話被魏浩然一記白眼給堵了回去。
“怎麽不繼續說下去?秦文迪怎麽了?不是什麽?”張心幽聽到一半就察覺到魏浩源突然停頓,目光灼灼地瞪向魏浩源。
魏浩源這才發現大哥的身邊還站着張心幽和一位身材凹凸有緻的紅衣女人,她對着長相不俗卻有些清冷的馬文蒂吹了個口哨,“美女耶,哥,沒想到你倒墓地也帶着你的秘書,還順道捎上個美女給我,果然是親兄弟。今晚或許不用寂寞空虛冷了。”
注意到魏浩源射過來的略帶有色的眼光,馬文蒂稍稍釋放出冷氣凍得魏浩源牙門打寒。
“隻當是個美人,原來還是座冰山。哥,你太不上道了。”
“她是張心幽帶來的,還有我沒有叫上她們。”魏浩然目光漠然地掃了眼張心幽和馬文蒂一眼,“别再跟着我們。不然,你的工作再也沒有回旋的于地。”
“呃,你……”對于魏浩然的再三警告,張心幽不悅地擰起眉,“沒有安全的意識的東西,趕着趟兒地來這兒找死,你都不想活着了我還懶得搭理你。跟着你簡直是對我人格侮辱。”
反正秦文迪的墓碑也找到了,張心幽心底的大石頭也落了一半,當務之急她們先去找個住所。
張心幽蹬着單鞋快速地繞到魏浩然和魏浩源的前面。
“魏浩然誰跟着誰還說不定呢,呵……”張心幽小女人心理作怪,走到魏浩然前面還本王轉頭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魏浩然冷哼了聲,無言地被魏浩源攙着往旅社的方向走。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張心幽沒有想到的是整個鳳凰山墓場附近居然隻有一心旅社怎麽一家住所,赤條條的商業壟斷,也讓張心幽無言地聳拉着肩膀進了這家古色古香的旅社,也是魏浩然兄弟的臨時住所。
在魏浩然果然如此的眼神中,張心幽冷着張臉,面無表情地定了一間房,在經過魏浩然身邊的時候,她忍不住地抱怨了句,“要不是這裏隻有這家旅社,誰願意跟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上。”
張心幽直直地擦過魏浩然往樓道上去,不經意間蹭到了魏浩然,讓他接近牆壁的左肩膀碰到了牆壁。
聽到魏浩然抽氣的聲音,張心幽心底一沉,直覺要離開,可她還是轉過身麻溜兒地接近魏浩然。
“怎麽了?是不是碰到你傷口?哎,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看看是不是蹭出血來了。”張心幽念叨着就要再次揭開魏浩然的外套,被魏浩然另一隻手快速地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