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離開楊氏别墅的張心幽和馬文蒂非但沒有回家,張心幽反而帶着馬文蒂上了出租車,往W市平複街旌陽區方向去。
“司機,麻煩去趟這附近的平複街旌陽區萬盛路鳳凰墓場44号。速度要快,我們有急事。”
出租車司機聞言,爽快地應下,加大油門就往旌陽區萬盛路行駛。
張心幽突然改道行駛,一旁的馬文蒂不解地瞥了她一眼,“不是說回家嗎?怎麽不回反倒去墓地?”
張心幽靈慧地雙眸突然眯起,瞳孔緊縮成了一條細微的縫兒,半天沉寂地望着馬文蒂,不言不語。
馬文蒂被她看的心裏發毛,突然眼前出現張心幽的手機,屏幕上是打開的信息内容,她看到内容上寫着:
秦文迪的墳墓在旌陽區萬盛路鳳凰墓場44号。
馬文蒂輕聲地念叨着信上的内容,疑惑地擡起眼皮,“秦文迪是誰?”好好的,他們怎麽就要去這人的墓地。
張心幽無言地瞧着到現在還百思不解的馬文蒂,縮回手機,“秦文迪是死者葉振偉、劉福雲、楊志豪他們的朋友,也是十年前那場密室無頭案的受害人。文蒂,你想象下當初我們在劉福雲卧室聽到的話……”
馬文蒂随着張心幽的指引,腦海裏出現劉福雲鬼魂的話,如果沒有記錯,劉福雲過去害的那人應該就是秦文迪。
“你的意思是一切問題都在于秦文迪?”馬文蒂瞬間機靈地整個腦子都清楚了。
“嗯,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張心幽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認證了馬文蒂的猜測,“文蒂,你吃飯的家夥都帶上了沒?明晚我們估計有的忙了。”
馬文蒂郁結地拍了拍腦門,“這是你不早說,香燭元寶青鼎什麽的我都沒帶上,就帶了這個。”馬文蒂難得開玩笑地指了指自己。
張心幽沒理解馬文蒂指自己的涵義,“什麽意思?”
“什麽時候你也犯糊塗了,我今天出來就沒打算做什麽出彩的事情,就帶了我自己,其他什麽都沒帶。”
“……”張心幽無言地看着馬文蒂,真想來一句:什麽都沒帶,那我帶你來幹嘛?
在張心幽累絕不愛的眼神中,馬文蒂神秘地在自己的背包裏抓了兩趟,“不過我帶了八卦鏡和我的獨門法器金鈴铛,其他東西其實在哪兒都能拿到。你丫,也不用那麽傷心。”
張心幽看在馬文蒂捧在手心的兩樣法寶,忽然癡癡地彎起了嘴,“文蒂,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老吊着人話,怪吓人的。我還以爲你真改姓了居然什麽都沒帶,搞了半天就是逗你玩。”
馬文蒂沒有回答張心幽的話,因爲張心幽的電話響了。
但是當張心幽接起電話的時候,對方居然突然挂斷了,随之而來的是一則陌生人傳遞過來的彩信。
張心幽疑惑地看了眼同爲奇怪的馬文蒂,打開了那則彩信,發件人居然是……
FM174。8PMz。
看到彩信的内容居然是楊志豪的兒子楊文傑抱着骨灰盒,一連青紫蒼白的跪在一座墓碑前,而他的身下森寒地冒出兩隻白的發光的骷髅手……
張心幽的臉色大變,馬文蒂發現她的異樣,貼身趴到她的身邊,看到彩信上的内容,清冷的小臉愈發的透着股陰戾的味道。
“是什麽讓這鬼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你?居然拿楊志豪的兒子來威脅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幽幽,你準備怎麽做?你隻要你說繼續,明晚我就陪你大顯身手,除掉這個挑釁十足的鬼東西。”
馬文蒂看到彩信内容就知道秦文迪那個冤鬼化成厲鬼幹擾信息技術,然後發了這麽一條彩信給張心幽。
張心幽有點心慌意亂地抱着頭顱,将頭埋入兩腿間,馬文蒂知道張心幽心裏有了怵意,她隻有找不到頭緒心煩意亂中就會埋頭思考。
馬文蒂沒在繼續詢問張心幽的意見,一路上無言地坐在出租車裏思考在彩信的内容。
“到了。”司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張心幽躁亂地心緒。
張心幽将頭從兩腿間擡起,微微發垂地眼簾擡起看向窗外,寬敞的山道上,一張古式古樣的牌匾高挂在半空的石頭門上方。
“居然就這麽到了。”
實際上,張心幽心裏還沒想好怎麽搭救楊文傑。
一個含着怨氣的鬼魂爲了複仇甘願放棄投胎的機會,處心積慮等了十年來陽間報仇,她能對付嗎,十年的鬼不比新鬼那麽好鬥……
張心幽憂心忡忡地下了車,心思百感交集地擡起頭,隔着烈陽光輝,遠目着石門上方的牌匾‘鳳凰墓地’,四個大字龍飛鳳舞大顯名家風采。
張心幽想,這公共墓場該是這區域的墓場風水最好的黃金地段吧。
此地乃是陰脈極佳,四周水流自上而下形成絕無僅有的龍脈,青龍白虎大穴逢源而至,可爲什麽秦文迪的魂卻久久不散,甚至成了冤鬼直至厲鬼的境界?
張心幽看着這樣的地形百思不得其解地爬上了千層階梯,每走一步,她的心情越發的壓抑與沉重,隐形之中似乎有一道龐大的魁梧力量在阻擋着她的前進,直到踏上最後一層階梯,她感覺到背後陰風兮兮,厲風中一雙怨恨的眼神灼燙了她的脊背。
而身旁的馬文蒂卻絲毫不曾察覺到這無形給予的壓力感,神情凝重地看向臉色暗青的張心幽,額頭絲毫都泛起了汗珠。
“幽幽你怎麽了?”馬文蒂有點擔心的伸手探向張心幽的額頭,發現張心幽的額頭居然冰冷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一樣。再摸摸自己的臉,七月的天顯然還是酷暑的季度,幽幽居然冷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