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麽說,得了癌症晚期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個人,人手一瓶硫酸,然後随便的報複他人,之後要進行處罰的時候,每個家屬都來你這一套說辭?
那麽這個社會不就亂了嗎?而且你媽媽雖然沒有傷到我,卻也傷了保護我的員工。這件事情不是我說私了就可以的,要看警察按照傷情的輕重和造成的社會影響去判定!”
李思覺得對于田雅茹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事情,不像别的事情,性質太過惡劣。
而且,她多少知道一點對于這樣的事件,在刑法上也要從重處罰的。
還有,她如果這次輕易的放過了田雅茹和她們田家人,那麽下次她們也許會變本加厲,有恃無恐的用比硫酸還可怕的東西對付自己。
葉朵薇被李思說的啞口無言:“李思!你!”
她早就知道李思變了許多,卻沒有想到變得這樣的牙尖嘴利。
此刻看着她那張依然白淨精緻的臉龐,葉朵薇恨不得沖上前去抓個稀巴爛。
冷陌宸贊賞的拍拍李思的肩膀,小家夥終于不再心軟。
李思轉過頭看着他一眼,黑亮的眼睛裏滿是光彩。
尹賢看着兩人的自然而然的眉目傳情,眼睛一暗,李思說的那些話确實是實情,但田雅茹也真是可憐又可恨。
葉朵薇低垂眼眸轉了轉,又低眉順眼的哀求:“李思!我知道你還是因爲之前的那些事情怨恨我們,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我媽媽一馬好不好?
雖然警察說的算,但是沒有造成大的傷害。隻要你點頭同意,你手下的員工我們加倍的給補償,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我媽媽她也是一時糊塗,也許她隻是想吓唬吓唬你。根本沒想潑的。
李思譏諷的笑:“吓唬吓唬我?你還真敢說,那家店裏的那麽多顧客可以作證,我的司機和保镖連同尹賢,四五個大男人冒着被灼傷的痛才搶過了她手裏的硫酸,你說的假設有可能嗎?”
葉朵薇一窒。這樣聽來,媽媽真是下了狠心的要置李思于死地。
她心裏這時才真正的有些後悔,一定是她那天跟小姨挑撥說的那些話被媽媽偷偷的聽到了,她說最近這些天,媽媽怎麽有些反常。
田老太太一看事情變得這樣不可調和,急聲道:“李思啊!不管怎麽說田雅茹也是……”
她還想強調她們之間的關系,被滿臉淚痕的田雅若從身後緊緊的抓住了胳膊。
“媽!求你!千萬别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田雅茹的錯!李思憑什麽不追究?”
田雅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歹毒,如果真的被她得手,那麽李思就毀了。
冷陌宸就算是對李思再寵愛再看重,面對一個毀了容貌的女人。還會如此嗎?
站在她的角度都覺得不能。
再有,她真的怕,再說下去,李思這孩子會說出更加紮她心窩子的話。
田老太太望着老閨女的模樣,心痛不已,李思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能不心疼?
但是一想到也許還在受着煎熬的田雅茹,她不能就這樣的放棄。
“老閨女!你想想你姐她現在的處境,咱們私下裏能解決不是更好嗎?畢竟李思現在沒什麽事不是嗎?”
“媽!”田雅若心中一片冰冷。
這就是她一直維護的家人?
田老太太扯着田雅若,沖着李思老淚縱橫:“李思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認田雅茹可以,但這是你的親生媽媽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人,好不好?”
李思冷笑的看向田老太太和田雅若:“可憐你們?憑什麽?我曾經說過。我沒有媽媽!身體裏此刻留的血也是我爸爸的,她的血早在給嚴可松骨髓的時候,我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她!
所以你們現在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我隻看警察最後的判定!”
田雅若捂着嘴,嗚嗚的哭着,爲什麽要這樣!
她們母女倆怎麽就鬧到了如今的這幅樣子?
田老太太被這番話刺激的扶着額頭。眼睛半閉半睜,嘴裏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這都是誰的錯!”
這時候有警察開門探出身子:“你們安靜點!這裏是公安局!”
田老太太覺得腿一軟就要倒下去,幸好旁邊的田雅若一把扶住,連同葉朵薇一起給她扶到了邊上的椅子坐下。
兩夥人坐了一個斜對面,但是言語交鋒雖然結束,眼神卻不時的掃向對方。
田雅若心裏雖然惦記着老太太的身體,怕她一時之間承受不住,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李思,不停的打量,隻要她沒事就好。
李思嘴角泛着冷笑的看着那三個人,她今天是下了狠心的,不管誰說什麽都沒用。
對于田雅若的目光,她視若無睹,有些傷害和隔閡一旦形成,不是田雅若眼裏的那些關心就能輕易消融的。
雖然,她看到蒼老憔悴許多的田雅若,心裏也有一些唏噓,但在這種時刻,她讓自己誰都不要去可憐。
因爲有句話說的真是至理名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可憐别人,誰來可憐她呀?
冷陌宸捏捏她的手指,吸引她的注意力:“白莎莎怎麽還不出來?許二後來還是沒有聯系上?”
一說起這個李思小聲的跟他嘀咕:“沒有聯系上呢,暫時無法接通。許二到底在搞什麽,手機也不通,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冷陌宸搖搖頭,“不應該!”
他也是在許二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随口說了一句,沒想到許二竟然還不知道白莎莎也許懷孕了這事。
當時,那小子就嗷的喊了一嗓子,對着電話這頭的他說了一句馬上趕回來,便挂了電話。
李思有些苦惱,如果不是忽然出了田雅茹這件事,她和白莎莎倆也許此時正在想對策呢。
正這樣想着,白莎莎終于出來,身後跟着一名年輕的男警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