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校場立威二

面對眼前凜然有序,散發森冷氣勢的清一色紫衣,蘇末面上不見絲毫懼色,嘴角笑容越發妖魅動人,緩緩抽出匕首,星眸卻漸漸凝聚濃烈的殺氣,沉聲喝道:“本姑娘相信,作爲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沒有人會願意臣服于一個區區弱女子。所以,爲了各位的尊嚴和傲骨,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吧!”

極度的嚣張,絕對的狂妄,才是傲然馳騁于黑白兩道的蘇末,最真實的本性。

話落,場上的氣息瞬變了,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毫無遮掩,兩千多人同時散發的淩厲殺氣,足以讓任何一個頂尖高手爲之膽寒。

蘇末卻看也不看,身形一動,直接往人群裏撲去。

同一時間,紫衣騎所有人,也瞬間動了。

兩千多人對付一個人,一個呼吸之間,就可叫她屍骨無存。

這是所有敢于侮辱他們的人,所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所有紫衣騎,如是想着。

可是立刻,他們的表情就變了。

他們不但沒有在呼吸之間讓她屍骨無存,反而是眨眼間失去了對手的蹤迹,看不見,摸不着,甚至連氣息都完全感覺不到。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憑着他們極爲敏銳的感官,絕對不可能嗅不到任何一個活人的氣息,哪怕她隐藏得再好。

他們甚至懷疑,她是否已不在他們之中了。可是這個懷疑,随着第一個紫衣隊長頸上的傷痕,立刻被打消了。

這是什麽功夫?

緊接着,第二第三甚至第四個紫衣隊長,頸上出現了同樣的血痕,可是,他們還是沒有發現蘇末絲毫蹤迹,似乎他們頸項上的血痕隻是憑空出現。

于是,他們憤怒了,放棄了盲目的尋找攻擊,有條不紊擺開陣勢,完美的堵住了所有的攻守方向,即使完全感覺不到對手的氣息,也能叫她逃脫無門。

他們是這樣想的,這樣的想法本沒有錯,可是很不幸,他們遇到的是蘇末。

他們的陣勢對蘇末仿佛完全不起作用,當接二連三又有幾個紫衣隊長受傷,甚至傷在同樣的緻命位置時,所有人的感覺已不隻是憤怒,而更多的,是驚懼了。

感覺不到氣息,就找不到攻擊的目标,即使在有人受傷的瞬間閃電出劍,他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得手,因爲蘇末的攻擊完全是随性的,沒有一絲規律可尋,明明這一刻在西南邊,出手一擊之後,下一刻便又到了東北角,再一會,又出現在正中,每次出手一擊必中。而他們,卻每次在她出手傷了一個人之後,才後知後覺她曾在這裏或者那裏出現。

再到後來,他們已完全不知該怎麽反應,幾乎是隻憑着本能出手了。

涼亭裏,蒼昊幽深眸底凝聚的光芒愈發深邃,卻隻是靜靜看着,不語。

南楓南雲卻再也隐藏不住臉上震驚的神色,兩雙眼睛瞬也不瞬,死死盯着校場之上。

“我的天哪!”十四瞳孔暴睜,臉上同樣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她她她……她是人嗎?墨離!舒桐!我不是在做夢吧!”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因爲所有人都在處在震驚之中。

月蕭溫文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墨離冰冷的神色依舊,卻怎麽也掩不住眼底深深的震撼,而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震撼還在逐漸加劇。

舒河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英挺眉宇間震憾有之,驚異有之,崇拜有之,敬服亦有之。

是的,崇拜和敬服,那是面對一個絕對的強者,心底自然産生的情緒,無關男女,無關身份,無關敵我。

此刻,他已渾然忘了,自己剛才是如何侮辱冒犯這個強者的。

隻有舒桐,震驚之餘,俊逸的面容越發蒼白如紙。雙手不自覺握緊,緊緊咬住牙關。

再看場上,片刻之間,已經有十六個紫衣隊長遇襲了,十九人,還剩三個。

似乎終于反應過來蘇末的目的了,剩下的這最後三人背靠背各自攻守一個方向,其餘紫衣騎則緊緊擺陣守護,所以當其中一個再次成功遇襲後,守護在周圍的所有人瞬間朝着同一方向同時出劍,隐約聽到一聲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時間興奮,僅剩的兩名紫衣也光榮戰死沙場。

随着逐漸濃烈的血腥味和不斷滴落在地上的血迹,紫衣騎終于尋到了對手的氣息,可是已經晚了,蘇末早已不知在何時退出了他們的陣法包圍圈,正站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用一種狂肆的睥睨的眼神,靜靜看着他們。

胳膊,腰側同時受了不輕的傷,鮮豔的血還在不斷地滲透衣襟,蘇末卻仿佛沒感覺一樣,靜靜立于朝陽下,一頭及肩秀發随風輕揚,暖暖陽光下,栗色光澤的發絲愈發耀眼。

偌大校場重新歸于寂靜,一種死寂的靜默,無人敢開口說話,隻有不甘寂寞的清風,徐徐拂過耳際。

紫衣騎,傳奇的代名詞。即使曆經九年嚴苛訓練後還沒正式上過戰場,但了解他們的人,沒有會懷疑這一點,他們以後絕對會成爲馳騁沙場上,不敗的神話。

可是就在今日此時,他們卻敗了,敗給了他們一向不屑于一顧的小小女子。

兩千零八十紫衣騎,兩千零八十把寶劍,輸給了一名名不見經傳的隻有一把匕首當武器的女子,十九位皆可獨當一面的隊長,每人頸上一條長長的血痕,位置長度深度完全相同,不緻命,這手法,卻叫人不得不心驚。

因爲他們知道,那完全是蘇末手下留了情,否則,現在的場上将是倒下十九具屍體。

慵懶一撩發絲,蘇末眉宇星眸間傲然狂肆神采越發濃烈,斜睨全場,嗓音越發顯得漫不經心:“不知道,本姑娘夠不夠格當你們的主子呢?”

聲音不高不低,隻因場上太過寂靜無聲,蘇末離得又近,所以,這句問話,一字沒落地飄到衆人耳裏。

這樣的女子,是否夠格當他們的主子?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蘇末又道:“本姑娘姓蘇,單名一個末字,請諸位記好了。”說罷,轉身就走。

而身後,萬餘人瞬間齊齊跪倒在地,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雲霄:“拜見夫人!拜見末主子!”

他們,隻臣服于絕對的強者。

蘇末頭也沒回,一步步朝這邊走來,步伐沉穩優雅,不緊不慢,一路過來,血迹遍地。而随着她的腳步越來越近,舒桐蒼白着臉色,默默跪倒,月蕭也是一聲不吭跪了下來,墨離抿抿唇,面無表情撩袍屈膝,十四臉上震驚之色尚未恢複,見其他三人已跪倒,下意識的就跟着跪了。

蘇末卻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淡淡看着已然怔住的舒河,唇角一勾:“怎麽樣?本姑娘還是隻會暖床生孩子嗎?”

舒河被問得一愣,這才憶起自己方才沖動之下都說了些什麽混賬話,臉色頓時一變,轉眼見其他幾人皆已跪倒在地上,不由臉色又是一變,沉默片刻,靜靜跪下。

“本姑娘剛才說什麽來着?哦,奉上你舒河的項上人頭,對嗎?”蘇末俯視他低垂的頭顱,淡淡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還能有什麽話說?

這是主人選定認可的女子,是他們的夫人,并且她已用行動證明了她的能力在他們任何一人之上,不管從哪方面講,她是他們的主子已是不容更改的事實。而他舒河,短短片刻時間之内,已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犯上之罪。

沒想到,兩日晝夜兼程從邊城趕到這裏,居然隻是來送死的。

可是,這能怪誰呢?誰叫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呢。

“舒河,願賭服輸。”挺身擡頭,看着女子清冷的星眸,眸底還未完全隐去的狂肆神采耀眼的叫人心驚。舒河難得在心裏自嘲,他怎麽會将如此奇特的女子看走了眼呢?

願賭服輸。

多麽輕描淡寫的四個字,代價卻是一條年輕寶貴的生命,正值黃金年華,甚至還未來得及将他的滿身風華回報于他的主人。

“倒還有幾分傲骨。”蘇末輕哼,“既如此,本姑娘便賞你一個全屍。來人!”

“末主子!”月蕭急喚,一向平和的瞳裏浮現憂驚之色,“舒河冒犯主子,即使處死也不爲過,可是……念及他是初犯,還請末主子能手下留情,從輕處置。”

蘇末雙手環胸,靜靜看着他,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蘇末……”十四也跟着開口,剛叫了一聲,意識到不對,随即改口,“嗯,嫂嫂,舒河這個家夥被九哥寵壞了,任性妄爲,沒大沒小,嚣張跋扈,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除了九哥,還沒有人能壓住他,這次栽在六嫂手裏算他倒黴,就留着他的性命,以後慢慢折磨馴服不是更有樂趣,嫂嫂你說好不好?”

她說好不好?

蘇末看了眼十四急切的雙眼,這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少年,心思是如此單純率真,卻又不失伶俐,就連求情的方式都别具一格。

心下想笑,面上卻依舊是莫測高深的神色,直叫人看得心裏忐忑不安,一顆心直沉入谷底。

“你們不用爲我求情,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即使再來一次,舒河也不後悔今日所爲,若舒河不曾無禮挑釁,不曾辱罵冒犯,又哪裏會見識到一個女子勝過男人千倍的絕世風采。隻是,有些遺憾……”心下有些黯然,聲音也漸漸低沉下去,“……僅僅有些遺憾而已……”

這個世間少有的奇女子,伴在同樣風華絕代的主人身邊,日後并肩傲視天下,将是何等潇灑的風姿,何等耀眼的光芒!

隻是這些,以後再沒有機會看到了。

“末主子。”沒有起伏的冷沉嗓音響起,蘇末懶懶轉頭看過去,對上墨離漠然無緒的雙眼,卻聽他道:“前幾日墨離也曾無禮,末主子并未計較,甚至不曾傷屬下毫發,何以這次……”見識了她今日展現的手段,思及那日,才知道她對他實在是太過仁慈。

蘇末并不動怒,淡淡道:“墨離,可一不可二,我那日已說過。”

“可是舒河并不在場……”

“這不是理由。”蘇末輕松打斷他,“墨離,月蕭,十四,我剛才已說過,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求情的話,你們這是明知故犯嗎?還是仍舊沒把我放在眼裏?”

幾人心裏同時一緊:“屬下不敢。”

蘇末輕哼:“最好是不敢。”

“墨離願以一條手臂爲代價,保舒河一命。”冷沉的嗓音不屈不撓。

“墨冰塊你瘋了!”舒河轉過頭怒吼,“我不需要……”

“月蕭也願以一條手臂保住舒河。”溫文的聲音隐含堅定。

舒河更怒,氣得眼睛發紅:“我不需要!你們聽到沒有?你們一個個都瘋了……”

“我也願意。”十四不甘落後,也上來摻和一腳。

“媽的!”舒河氣得口不擇言了,“你們都去死吧!”

可惜沒人理會他。

“真好笑。”蘇末深深歎了口氣,“看不出來你們如此情深意重。不過,我要你們的手臂做什麽?能炖了煮了拿來吃?我可不是妖精,對吃人肉不感興趣。”

這是什麽?油鹽不進,刀槍不入。任何言語到了她那裏,就似輕飄飄的一縷青煙,風吹即散,不留一絲痕迹。

站在高處的蒼昊不言不語,靜靜地看着,鳳眸眸底波光流轉,深邃難測,旁邊兩名貼身侍衛也不敢随意開口,隻是心底卻忍不住打個寒戰,爲了蘇末狠辣的性子,高超的手段。

墨離性子極冷,平日難得言語,今日幾句已是破例,哪知遇上不按牌理出牌的蘇末,硬是被逼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沉默片刻,竟是俯身垂首,重重叩下頭去。

冷酷無情的墨離,從來不會把情意二字宣之于口,可這深深的一叩首,卻将他的一身铮铮傲骨盡折于此。

蘇末睨了他一眼,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反應,看向一直靜默不語的舒桐,見他面色蒼白如紙,下唇已被咬破,雙手在身側握緊,指甲深深掐進肉裏,鮮血一滴滴溢出拳心,滴落地面,足見心中痛極。可是,卻始終一聲沒吭,是不敢,還是?

突然間,蘇末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成了白雪公主裏惡毒的巫婆皇後,而眼前這幾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則化身成了被邪惡後母欺壓的白雪公主和幾個小矮人。

“舒桐,“蘇末心裏小小地反省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清清冷冷,“你沒話要說嗎?“

這句話一問出口,蘇末就後悔了。這意思怎麽聽着像是就等着舒桐求情一樣。

舒桐低垂着頭,聲音隐隐顫抖:“屬下……無話可說……”艱難地自唇畔擠出幾個字,椎心的刺痛幾乎要将他擊垮,垂望地面的雙眸已凝聚水光。

那是他的弟弟呀,這世間唯一僅存的親人,若下跪磕頭能換回他一條命,他願意每天跪在蘇末門前,哪怕不吃不喝不睡,磕到頭破血流,也無怨無悔,可是……

“一群蠢蛋。”蒼昊低聲一歎,似覺得好氣又好笑,微擡手招來南雲,淡淡吩咐:“傳音入密給舒桐……”

“無話可說?非常好。”蘇末轉身欲走,淡淡撂下一句:“本姑娘乏了,舒河,自我了斷吧。”

“末主子!噗——”急痛攻心,舒桐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臉色瞬間慘白如雪,嘴角點點殷紅觸目驚心。

“哥!”舒河急呼,此時方知自己的任性究竟造成了怎樣嚴重的後果,他一個人死了不打緊,卻連累多少人爲他傷心難過。最痛心的,莫過于他的哥哥呀。

“咳咳……末主子……”忍住喉間不斷上湧的血氣,舒桐眼含哀求,仰頭望着面前冷情的女子,一字一句,字字泣血:“末主子……舒家十三年前是個大家族,家裏世代從軍,享高官厚祿,隻因遭奸臣陷害,一夜之間九族下獄,滿門被斬,隻餘我和舒河兩人……同年臘月,舒桐落入那奸臣之手,因被迫害,舒桐從此……再無生育子嗣的可能,舒家香火從此寄托在舒河一人身上……舒河目無尊卑,以下犯上,罪無可恕,舒桐不敢求末主子饒……隻求能讓舒桐替他一死,不讓舒家從此後繼無人……也叫舒桐九泉之下,不緻無顔面見舒家列祖列宗……舒桐在此,叩謝末主子恩典……”

“哥----”舒河痛哭出聲,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滿臉淚水,滿腔悔恨。

哥哥心底最深的痛啊,是他親手将結了疤的傷口硬生生撕開,鮮血淋漓,痛徹心扉……他這個弟弟,到底當得有多失敗啊……

蘇末深深歎了口氣,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這個舒桐——

“末主子……”舒河跪行上前,帶着悔恨的淚水,将自己一身的驕傲親自掩埋,卑微叩首:“……我知道錯了!屬下任性妄爲,傲驕自大,以下犯上,有眼無珠……求末主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大量饒過舒河一次,舒河從此願聽末主子差遣,絕不敢再犯……”

無比卑微的祈求,放下所有自尊傲骨,隻爲了唯一的親人不再傷痛,冷酷無情的墨離能爲他跪地叩首,溫潤如玉的月蕭爲他驚懼了容顔,身份尊貴的十四也同樣祈求保住他的賤命一條啊,小小的一個求饒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保住自己的尊嚴,要用所有人的傷痛來換,他甯可卑微。

“夠了!”蘇末冷冷低斥,“舒河,你以下犯上,三番兩次辱罵于我,若依本姑娘以往的性子,早已叫你屍骨無存,哪裏還會給你們這麽多廢話的時間。不過念在你誠心悔過,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姑且賞你三十脊杖,你可有不服?”

舒河詫異擡頭,滿臉的淚水未幹,襯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顯得幾分滑稽可笑。

蘇末卻沒有笑,冷冷再問:“我問你服是不服?!”

舒河瞬間反應過來,忙不疊道:“我服!心服口服!”

欣喜若狂,是所有人的心境,舒桐尤甚,感覺像是從地獄瞬間轉到天堂,其餘人也同時松了口氣,卻聽蘇末冷冷再道:“所有求情者,一律同罪。”說完,再無逗留,直接往涼亭方向走去。

三十脊杖,叫所有人長長記性。

當然,需要長長記性的幾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的,區區三十杖,他們領得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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