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了,待會兒一不小心掉下去,俏生生的小臉兒可就破相了。”舒河好整以暇地提醒,絲毫不在意她費盡力氣的掙紮,反正即便使出吃奶的力,也是白費力氣。
在他看來,就如蚍蜉撼樹是一個道理。
通體雪白的馬兒放開蹄子飛奔,在偌大的綠油油的馬場上,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風聲灌進耳朵裏,讓耳膜嗡嗡作響,迎風馳騁的惬意,卻讓人心情分外舒暢。
“你爲什麽要這樣?”雲陽卻沒有一點好心情,渾然不顧在馬背上亂動會不會有危險,怒聲指責道,“本公主跟着十四皇兄學騎馬也礙着你了?你太讨厭了!”
喜歡成千上萬女子的花心大蘿蔔,爲什麽要管她的事情?
舒河嘴角微揚,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竟絲毫也不怒,心情似乎還好得很,“本将軍哪裏讨厭了?”
雲陽一噎,似乎覺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嘴上卻恨恨地道:“哪裏都讨厭,全身上下都讨厭。”
“是嗎?”舒河不痛不癢地回了一聲,俊美的五官散發着異樣的光芒,腳雙腳踢了下馬腹,馬兒霎時撒腿狂奔。
雲陽吓了一跳,第一次正式騎馬就享受如此飛一般速度的強烈刺激,吓得她臉色發白,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麽,卻因被舒河完全固定在懷裏而動彈不得,隻覺心裏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直到奔出數十裏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舒河才籲了一聲,策馬漸停。
抱着雲陽翻身下馬,雲陽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站好,舒河一個俯身,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嬌嫩嫩的唇瓣已被狠狠地堵住。
雲陽受驚之下,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大眼呆呆地望着上方舒河邪肆的眸光,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一時之間,隻能任由舒河在自己唇上肆虐。
霸道張狂的氣息毫不掩飾,須臾之後,雲陽覺得有些呼吸苦難,更難以控制道地覺得心驚肉跳,胸腔裏砰砰的劇烈跳動,讓她不知所措。
“唔……”情不自禁地自唇畔溢出一聲低吟,雲陽搖頭,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她頭暈目眩,下意識地開始掙紮。
舒河見狀,似乎是怕第一次太過激烈吓着她,很仁慈地在她剛剛開始掙紮時就放過了她。
任是如此,雲陽嬌嫩的雙唇也看得出些微紅腫,陌生酥麻的感覺讓她覺得第一次無助,加上方才馬上的驚魂未定,急促喘息的同時,大眼睛裏瞬間凝聚了瑩瑩水汽。
豈料,舒河放開她之後的第一句話居然就是霸道的命令:“以後不許與其他男子靠得太近,兄長也不可以。”
雲陽瞪大眼,珍珠大的淚滴順着臉頰就這麽大顆大顆落了下來,淚水之後是對舒河滿滿的控訴,看起來可真是傷心欲絕,半點也沒有淑女們那種梨花帶淚的感覺。
舒河嘴角一抽,笨拙地以袖子替她拭去眼淚,“别哭了,哭得可真醜。”
話因剛落,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他俊俏的臉上,五個猙獰的手指印浮現在白皙的臉上分外清晰,舒河頓時僵了一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個小女人……該死的手勁還蠻大。
“你欺負我!我要告訴九嫂嫂去。”雲陽眼眶通紅,抽噎着轉身就走。
舒河忙一把拉住她,“哎,别走。本将軍什麽時候欺負你了?你莫要冤枉我。”
雲陽哭得老傷心了,奮力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不放。”舒河抓着她的手,一個使力将她拉到了懷裏,“你再使性子,本将軍又要親你了。”
“你敢。”雲陽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嘴。
舒河見狀,好笑之餘,非常覺得郁悶地看着她一副戒備的模樣,“我有那麽可怕麽?”
雲陽不說話,還在小聲地抽泣。
“乖,别哭了。”舒河拍拍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哄着,“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
“……”雲陽擡起一雙氤氲水眸瞪着他,你還不是故意的?誰信?
“那個……”舒河摸摸鼻子,幹笑了一聲,“情緒有些激動哈……下次一定不會了,你别再哭了……”
雲陽搖頭,鼻音濃重,“你爲什麽這麽對我……?”
爲什麽這麽對她?
舒河蹙眉想了想,片刻之後,情感戰勝了理智,理智戰勝了面子,于是,他表情很認真地道:“本将軍喜歡你。”
“什麽?”雲陽一愣,似乎沒料到是這個答案,随即蹙眉,“你騙人。”
“真沒騙你。”舒河俊臉微臊,顯得有些難爲情,“之前是因爲面子問題,沒好意思承認,而且,也是怕你笑話我。”
雲陽看着他,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沒說話。
“丫頭,本将軍說的可是真的。”舒河怕她不相信,劍眉微擰,“早上末主子說的那些話,都是我曾經混賬時脫口而出的無心之語,後來可是受到好一番教訓了,你不能把那些話當真。”
雲陽還是沉默,目光鎖着他俊臉上顔色鮮明的五指印,眸底是遲疑不決的神色。
“你在想什麽?”舒河勾起她精緻的下巴,指尖下嬌嫩且彈性十足的觸感讓他心弦一蕩,動作和語調瞬間都溫柔了許多,“本将軍潔身自好,生平可從未喜歡過别的女孩子,身邊也從來沒有過女子伺候,更是從來沒去過青樓妓院……”
青樓妓院……
轟!
雲陽腦子裏又是一片空白,俏臉兒卻瞬間爆紅。
腦子裏隻剩下這四個字,飄啊飄……
他一次青樓妓院都沒去過,她可是已經正大光明去逛過一次了——跟那幾個剛結交的閨蜜一起。
天不怕地不怕的雲陽,突然間有點心虛,眼睛不由自主地亂瞟,就是不敢去看舒河的眼睛。
舒河奇怪地看着她的臉,紅得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一把,“你的臉爲什麽這麽紅?生病了?”